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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真不以色侍人(古代架空)——宋居泽

时间:2025-06-09 07:18:17  作者:宋居泽
  巴雅尔羞愧地低下了头。
  谢晗目光直直地盯着巴雅尔,缓缓开口:“巴雅尔族长,此前我看过你翻译的经文,不得不说,你对经文的注释比方琪更有深度。”
  
 
第20章
  “从字里行间, 我能真切感受到你对和平的崇尚,以及对百姓的爱护之情。也正因如此,我一直将你视为值得尊敬的朋友。”
  说到这儿, 谢晗的语气陡然一转,满是失望:“三年前,我游历草原六部, 亲眼目睹你乐善好施的善举,甚至不顾自身安危去救治那些染了疫病的人。那时的我, 认定你是个难得的好人。可如今看来,不过是我看走了眼,你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宁愿与豺狼之辈同流合污。”
  谢晗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巴雅尔的心头。
  巴雅尔神情悲戚, 痛苦地说道:“谢大人……我将铁器倒卖给北戎, 实在是迫不得已, 绝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啊……”
  顿了顿,巴雅尔接着说道:“三年前,宝音城那场严重的疫病,夺走了无数乌恒族人的性命。我怎能眼睁睁看着族人受苦?为了能救更多的人,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才冒险贩卖铁器换钱,就想着能多修建几座医馆来救治病人……谢大人,事已至此, 我不敢奢望您能原谅我的过错,只求您能看在那些无辜族人的份上,救救他们。”
  乱世之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与苦衷。
  谢晗心中虽对巴雅尔的遭遇深感同情,可他终究无法释怀巴雅尔的欺瞒之举。
  沉默片刻后,谢晗转过身,决然说道:“希望你的医馆能真正救助到更多的病人。但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再无任何关联。”
  ……
  随着进攻宝音城的呼声一天高过一天,李屿淮紧急在军区召开会议。
  谢晗提前抵达会场,此时军区各部的军官已悉数到齐。不管是平日里相熟的还是陌生的,每一道目光都紧紧黏在谢晗身上,眼神中透着嘲弄之意。
  人群中,一名军官小声嘀咕着,语气里满是调侃:“这位就是谢大人啊,果然是风姿出众,怪不得把李校事迷得神魂颠倒呢。”
  “长得好看又能怎样?咱夏国的那些大官,什么样的绝色美人没见过,依我看呐,不过就是一时的风流韵事,露水情缘罢了……”
  人群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有人压低声音八卦道:“我还听说呢,这个谢晗和李校事以前还有仇。当初李校事就是因为他才被贬了官,说不定李校事不过是拿他解解闷,根本没动真感情。”
  谢晗神色平静,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召开会议的地方。
  他刚一入座,千户钱豪便满脸不屑,阴阳怪气地嘲讽道:“谢大人,这召会可只有三品以上的军官才有资格参加。我倒是好奇,想问问谢大人如今是几品官阶呀?”
  谢晗的职位只是一个小旗官,远远不够参会资格。不过,这件事有关乌恒族的生死存亡,谢晗必须亲自参会。
  听到钱豪的嘲讽,谢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故意将椅子挪动得发出刺耳的声响,毫不客气地把钱豪往旁边挤了挤。
  钱豪见状,鼻子里冷哼一声,嘴里小声嘟囔道:“以色侍人,有什么了不起。”
  谢晗正准备回怼过去,这时,门外的士兵高声通传:“李大人到!”
  众人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走进来的李屿淮行礼,随后按照官阶等级依次坐下。谢晗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依旧稳稳地坐在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李屿淮将目光看向众人道:“今日召集诸位前来,乃是想宣布一件重要决策,相信诸位已经听说乌恒族族长巴雅尔倒卖铁器的事?”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李屿淮微微颔首,接着说道:“根据锦衣卫的严密监视,巴雅尔倒卖铁器的对象,是向来向我们夏国称臣纳贡的北部落。考虑到这一点,夏国决定不再深入追究他的罪责,只会通过鄯善国对其进行严厉的告诫。”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官员疑惑道:“李校事,倒卖铁器非同小可,若夏国无动于衷,龟兹、乌孙乃至乌斯藏、西域诸夷闻之,必会对夏国生出藐视之心。于情于理,夏国都当派兵严惩巴雅尔之罪,以儆效尤!”
  “是啊,鄯善国本就不肯归顺夏朝,既然这一群蛮人被军阀侵略,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出兵攻打乌恒族,说不准能将乌恒族与军阀一举歼灭,攻占宝音城!”
  “言之有理!李校事应该快快发兵才是……”
  “趁火打劫岂是大国之义?”谢晗静听半晌,终于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冷冷道:“乌恒族民已经处于深水火热之中,若是西且弥现在发兵,与强盗有何异?”
  官员纷纷掉转矛头道:“谢大人,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吧?”
  钱豪斜睨了谢晗一眼,满脸不屑地说道:“真以为厚着脸皮坐在这儿,就名正言顺有了参会的资格,能在这儿占一席之地了?”
  谢晗听闻,先是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紧接着,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砰”的一声,重重地将剑插在桌面上,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众人,大声喝道:“刚刚那话,有种的就再给我重复一遍!”
  一众官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骤变,纷纷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整个会场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李屿淮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很认同谢大人的观点。乌恒族所处之地偏远,倘若贸然出兵,光是在行军途中损耗的粮草就不计其数,实在是得不偿失。
  好在宝音城的兵力相对薄弱,让乌恒族自行治理也未尝不可。我已经向于真国传达了指示,他们的军队会在那些军阀撤出宝音城后便撤离。
  如此一来,乌恒族将拥有宝音城的自治权,不仅不会再面临屠城的危险,往后也不会再有哪个军阀敢轻易踏进宝音城半步。”
  听到李屿淮这番话,谢晗紧绷的神情缓和下来,他伸手将插在桌面上的剑稳稳握住,收了回去。
  “既然不追究其罪,可也绝对不能帮助乌恒族!”这一群官员里有不少都是西且弥皇族的心腹,他们痛心疾首、语气坚决。
  “此事已决。”却见李屿淮一锤定音道:“作为西且弥王廷中最强硬的男人,我不会像你们一样,通过去打一些小部落来弥补自己的性无能。”
  刚才争得面红耳赤的官员们,现下脸更红了。
  谢晗靠在椅背上,长吐了口气。
  这时,钱豪凑上来,愤愤道:“这巴雅尔真好命!想捞好处就作乱,被围困了就来求谢大人。谢大人和李大人,还真如那纣王和妲己,白天昏庸无道,晚上精。液四射。我真希望自己能有谢大人的手段,爬上李大人的床,将国家大事玩弄于股掌间。”
  “钱千户。”李屿淮冷不丁地喊了一声钱豪。
  钱豪下意识地扭过头,正准备应答,却冷不防地被李屿淮泼了一脸的茶水。
  那茶水尚烫,钱豪顿时痛呼一声,双手赶紧捂住脸,五官都因疼痛而扭曲起来。
  他心里又惊又怒,可碍于李屿淮的身份,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唯唯诺诺地问道:“李大人,您这是……这是何意啊?”
  李屿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平淡地说道:“我这杯茶,似乎有点问题。”
  钱豪一脸茫然,顾不上脸上的疼痛,急切地问道:“有什么问题?我没看出这茶有什么不妥啊。”
  李屿淮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正是你需要去弄清楚的事。要是弄不清楚,你这千户的位子,也就没必要再坐下去了。”
  钱豪心里憋屈极了,明明说茶有问题的是李屿淮,自己又怎么能弄得清楚。
  他捂着脸,满心的愤懑与无奈,却又不敢多言,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会议室。
  朔风凛冽,砭骨的寒意在边城肆意蔓延,干燥的风如冰刀般割着行人的脸,逼得众人皆瑟缩着身子,低首匆匆而行。
  清冷萧索的氛围中,一辆装饰奢华至极的马车,从长街徐徐驶过。
  那车身雕刻精美,漆色鲜亮,华贵之气扑面而来,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人们纷纷驻足,目光中满是好奇与艳羡,目送着那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伍向着城外而去。
  而此时,上个月才刚刚落成的飞霞宫,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宫苑内,梅树竞相绽放,粉白的花朵层层叠叠,如一片绚烂的云霞,将整个园子装点得美不胜收。
  倚梅园里,丝竹之声悠扬婉转,袅袅不绝。
  李屿淮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身姿修长挺拔,与身着异域服饰的北戎王子罗拉并肩而行,一同赏梅。
  先是闲说几句政事,没多久,李屿淮道:“三年前,我一时心软,将云焰拱手让与你,这一次,他非得是我的。”
  罗拉闻言,面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道:“太子殿下,三年前托您的福,我倒是找着了云焰。可惜啊,这位爷比北境的野马还难驯,金山银山堆他跟前,眼皮都不带抬一下。一不留神,人就没了影儿。三年前我摸不着他的踪迹,三年后——”他摊了摊手,“更别提了。”
  李屿淮把玩着手中的梅枝,似笑非笑:“合着这三年,你就光顾着数沙子玩了?”
  两个老友三年未见,话里话外都带着刺,偏又掺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
  罗拉忽然凑近,压低声音道:“长进嘛,倒是有的。托云焰的福,我那儿现在软得跟海参似的,用起来——”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很是得心应手,非常有利于房事。”
  李屿淮笑笑,道:“可惜,我只喜欢从后面蹂躏对手。”
  罗拉又道:“那这次你可得再把云焰借我一用,我让他再帮我改造改造。”
  ……
  和罗拉王子同时来到边城的,还有千户江齐。
  江齐此来,是为了顶替被撤销职务的钱豪。
  他和谢晗年岁相仿,面貌英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隐隐流露出一种官家的威严与干练。
  近日来,有关谢晗与大官李屿淮的风言风语虽有渐渐平息之势,却到底还是影响到了江齐对谢晗的看法。
  这日,在军区例会上,江齐第一次见到了谢晗。
  谢晗身着一袭素淡的衣衫,神色间虽有几分憔悴,却依旧难掩其出众的气质。
  江齐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待众人退下,他单独留下了谢晗。
  “谢晗,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江齐冷声问道,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谢晗。
  谢晗微微一愣,随即拱手道:“千户大人,下官自问并未有何过错,不知大人所指何事?”
  江齐冷哼一声,道:“你与李屿淮之间的传闻,闹得满城风雨,败坏了官场风气,也影响了朝廷的声誉。你还敢说自己无罪?”
  “大人,那都是些无中生有的谣言,下官与李大人之间并无任何不当关系。”
  江齐冷着脸撂下话:“老子不管你们那些破事是真是假,闹到官面上就得治!明儿起夹起尾巴当差!若再整出些有的没的,休怪我不客气。”说罢,便转身离去,摔得门帘子哗啦响,留下谢晗一人立在原地。
  江齐办案常熬到三更天,连水都不喝一口。
  底下人跟着遭罪,捶腰的捶腰,揉腿的揉腿,眼皮打架还得支棱着。
  方琪挑帘子进来时,谢晗正盯着油灯发愣,案头堆着江齐新派的差事卷宗。
  “谢晗,”方琪轻声唤道,快步走进公署,“我听闻江千户办案严苛,你可还撑得住?”这是二人相隔了几天的见面,一见面,方琪便亲热地拉起了谢晗的手。
  谢晗默默把手抽出,道:“无妨,这几天的案子终于不是刘大婶也能办的案子了。这么晚你还来公署,会影响你明儿的当值的,你快回去吧。”他只想一个人呆着,思考案件,蹭公家的宵夜,看会儿有难度的案件卷宗,睡上一小会儿,明天再来重复这种生活。
  方琪敏锐地察觉到了谢晗的异样,心中涌起一阵不安,问道:“是不是不想回家?还在为巴雅尔的事情生我的气?”
  “怎么会呢,我没生气。”
  “那你为什么这好几天都不回家?”
  “我当然想回家,我心里一直记挂着你。只是这个案件太特殊了,是多年难得一遇的大案,等我忙完手头的工作,一定马上回去。”
  方琪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上前,将谢晗紧紧抱住,用无声的拥抱传递着自己的担忧与不舍。
  谢晗感受到方琪的情绪,轻轻推开了他,笑着转移话题:“你看,现在到吃宵夜的时间了。你要留下来吃一点儿东西?”他心里清楚,方琪向来没有吃宵夜的习惯,所以才故意这么问,想着借此让方琪离开。
  等方琪从前门离去,谢晗便打算从后门前往食肆。刚一踏出后门,一道高大的身影便映入眼帘,那男人隐在朦胧月色之中,轮廓显得格外寂廖。
  谢晗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你在这儿偷偷听我们说话?”
  “是你们自己不关门。”
  以往,方琪总会在家中静静等待谢晗归来,可如今,他却和自己一样,得辗转到别的地方才能碰面。
  方琪平日里温文尔雅,浑身散发着浓郁的书卷气息。而今晚,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挫败,整个人显得精疲力竭,仿佛被沉重的压力压弯了脊梁。这副模样,倒是让李屿淮心中涌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谢大人,瞧您最近这般辛苦,要不我再调派些人手过来,帮您分担分担?”
  谢晗轻嗤一声,道:“再派些官儿来对我指手画脚、发号施令?您可真是太‘体贴’了,我得好好谢谢您啊。”
  “怎么,谢大人还在为官职低微的事情介怀呢?放心,我向你保证,只要指挥使的位置一有空缺,第一个提拔的就是你。”
  谢晗眼神中满是不在意:“谢了。不过比起你的空头承诺,我倒觉得你平日里贬斥我的样子更顺眼些,起码够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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