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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真不以色侍人(古代架空)——宋居泽

时间:2025-06-09 07:18:17  作者:宋居泽
  嘴硬?那就嘴硬吧,谢晗也不打算回击他,倒要看看众目睽睽下,他要怎么对方琪动手!
  祈福仪式进行到了尾声,按照以往惯例,只需要方琪念完手中的佛经残卷即可,正当方琪捧起佛经,准备诵读之时,方丈突然开口打断道:”昨夜老衲被佛祖托梦,梦见佛祖喻示七宝法之后,有灾劫降临西且弥,自此边城之地大旱云荒,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轰动。
  “佛祖竟然降下警示,喻示西且弥有难?!”
  “敢问方丈,我们要如何才能化解凶难。”众信徒纷纷询问。
  “若是真的大旱三年,不知会死多少人。”
  方丈道:“若想化解,平息这一场命定的灾劫,倒也不难。只需要选一个心诚之人到佛祖面前诵经,请佛祖慈悲保佑西且弥,化解灾难。”
  众人自然推荐方琪。
  方琪微微蹙眉,心下觉得有些奇怪,往年法会并没有如此安排,为何今年这么特殊?然而,眼看着众人对他投来的期盼目光,方琪已经是骑虎难下,只得道:“若是我能诵经消除西且弥的灾祸,自然义不容辞。”
  方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他带着方琪走进了一方透明水晶结构的小屋。
  “此地离佛祖的距离最近,开始诵经时,水晶屋里的机关会开启,并缓缓往房内注水,只要你诚心诵经,感动佛祖,机关便会停止注水……切忌,不得有任何亵渎佛祖的心思,否则不仅不能解除灾祸,还会被水活活淹死。”说罢,方丈对着方琪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方琪心中虽满是疑惑,却也识趣地没有多问。
  他稳步走到水晶屋的中央,双手合十,而后缓缓闭上双眼,开始念起经来。
  屋外,一众佛教信徒紧紧围在水晶屋四周,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好奇,都想知道随着机关注水,水位最终会停在何处。
  方琪双手虔诚地捧着佛经,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悠远。
  与此同时,水晶屋的机关悄然启动,水开始缓缓注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那澄澈的水渐渐漫过了方琪的脚踝、小腿,直至没过腰腹,可水位却依旧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眼看着还在不断攀升。
  “怎么回事?”人群不由开始窃窃私语,“佛祖还没有感受到方琪的诚意吗?为什么水还没有停。”
  “这水再往上涨,可就要淹死人了……”
  “再等等看吧。方丈不是说了,心诚则灵,水至多没过肩膀。”
  另一边,谢晗已经觉得不对劲了。他冷冷看向李屿淮,用得并非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李屿淮笑了笑:“小旗官大人,你觉得,你的好夫君什么时候能感动佛祖呢?”
  谢晗当然不相信这种感动佛祖的鬼话,他立刻意识到李屿淮暗中指使了方丈,故意在此刻生出事端!
  他心中警铃大作,李屿淮极有可能想趁着这个机会,要么直接除掉方琪,要么让方琪声名狼藉。
  “李屿淮,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动方琪。”谢晗握紧了佩剑。
  李屿淮微微垂下眼眸,道:“你自诩了解我,那你真的了解方琪吗?你可知道,你的这位好夫君,究竟做了些什么?”
  回忆起养老别院搬迁那日,正是方琪煽动了那群白阳会的人,从而引发了大规模的暴/乱。李屿淮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且向来睚眦必报。他此番并不打算取方琪性命,而是处心积虑地要让方琪身败名裂,颜面尽失。
  此时,水晶屋内的水不断注入,空间里的空气愈发稀薄。方琪只觉呼吸渐渐困难,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紧紧攫住他。
  终于,那冰冷的水漫过了他的肩膀,手上的佛经也瞬间被淹没,可水位却依旧没有丝毫要停下的迹象。
  方琪心中陡然一紧,彻底慌了神。
  他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已然中了圈套。他拼尽全力拍打着透明的水晶门,声嘶力竭地呼喊:“救命——”
  “方丈!!快放我出去!!”
  然而,门外那群曾经对他百般尊崇的佛教信徒,此刻却无一人敢主动上前施救。
  只因方丈先前曾宣称,佛祖定会惩罚那些惺惺作态、毫无诚意的假佛使。若方琪真的不幸被淹死,便只能证明他一直以来都是在作秀,根本不是真正信奉佛教的佛使。
  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不能救方琪!方丈说了,要是打扰了祈福仪式,惹得佛祖发怒,降罪于西且弥,那灾劫可就无法化解了……”
  “没错!方琪,你赶紧接着诵经啊,只要你真心向佛,水位肯定会停下来的。”
  这一刻,方琪彻彻底底尝到了自食恶果的滋味。
  曾经,他总以为这群佛教信徒愚昧好骗,随便说上几句便能哄得他们心甘情愿为自己效力。却没想到,李屿淮正是利用了他的这一心理,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陷入了声名狼藉的境地。
  眼看着水晶屋内的水位越来越高,方琪的生命危在旦夕。
  谢晗心急如焚,顾不上其他后果,如离弦之箭般飞身上前,一脚踹开了守在水晶屋前的佛寺守卫。紧接着,他又用力砸烂了水晶屋的门锁,将奄奄一息的方琪救了出来。
  
 
第28章
  暮色如血, 殷红的余晖倾洒而下,将谢家院子里的葡萄藤浸染上了一层血色。
  方琪无力地瘫坐在门槛上,凌乱的发丝如杂草般散落, 遮住了他那毫无神采、满是绝望的双眼。
  回想起三日前法会上的那场劫难,至今心有余悸。
  当时,他正庄重地诵读着《妙法莲华经》, 当念至“观世音净圣”时,突如其来的大水毫无征兆地将他淹没。
  他吓得手足无措, 强烈的求生欲从心底喷涌而出,拼命地挣扎着。
  “佛经使者遭天谴!”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尖声嘶吼起来。
  他清楚地记得,那些曾经跪在台阶下,满脸虔诚叩首的信徒们,面孔都突然扭曲得如同恶鬼,脸上尽是狰狞的狞笑, 仿佛在为他的遭遇而幸灾乐祸。
  那本原应被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经文, 在大水的冲击下, 变成了一页页破纸漂浮在水中,宛如一道道催命符。
  冰冷刺骨的水漫过后颈的瞬间,方琪分明看到李屿淮正站在观礼阁上,嘴角挂着一抹瘆人的冷笑,眼神中满是嘲讽与得意。
  如今, 朱雀大街的茶肆里热闹非凡,说书人正拍着醒木,唾沫横飞地讲述着:“要说那方琪, 哪里是什么佛缘深厚之人?分明就是妖孽转世,触怒了神明,才落得如此下场!”
  这番言论引得众人纷纷附和。
  信徒们也没闲着, 他们将烂菜叶扔在谢府的偏门,落井下石。
  而方琪在职场上的对手们更是抓住这个机会,将弹劾他“妖言惑众”的折子呈报到了上头。
  冷风呼啸着穿堂而过,方琪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那串断线的沉香佛珠,指尖深深地陷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
  他的锁骨上,有一处青黑色的指印,那是那日谢晗将他从水晶屋中拽出时留下的。
  当时谢晗的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他的琵琶骨捏碎一般。
  方琪曾怀着一丝希望,给谢晗送去书信,渴望得到对方的回应与帮助,可等来的却是原封不动被退回的信件。
  黑暗渐渐笼罩了整个小院,方琪的心中涌起一股决绝的恨意,暗暗发誓:“你既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
  一个异族装扮的男子脚步踉跄地一头撞入校事府。
  “李校事!”那男子急切之下,甚至来不及行礼,便抢步上前。
  “拉罕部如今愈发张狂,他们豢养的鹰隼都好似翅膀硬了,竟敢……”
  此时,李屿淮正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香茗,神色淡然。对于西且弥的这位外交使者,他本无意接待,只是拗不过陈亲王的再三劝解,才勉强应允。
  “布拉姆,你是第一个活着从拉罕部回来的夏国御使。”李屿淮敬佩地说,挂满笑容的脸却表明他根本没将出使的凶险放在心上。
  布拉姆见李屿淮对拉罕部的挑衅态度如此轻慢,心中虽焦急却也不敢造次,恭敬地施了一礼,行了个标准的中原礼节,而后缓缓开口,语气诚恳:“下官此次前来,实有一事相求,还望校事大人能够施以援手。”
  “何事?”
  尽管身体疲惫,布拉姆脊背却挺得笔直:“属下亲眼所见,五十三个姑娘被铁链锁在祭坛之下。其中最小的姑娘才刚及笄,那眼睛就像草原上初春刚融化的雪水般清澈……属下无能,未能救出姑娘们……”
  “荒唐!”王廷之中,以冲动鲁莽闻名的兵曹参军猛地一拍桌子,声如洪钟般地喝道,“三年前我们冒险强救祭品,那些蛮子转头就把整个商队给屠了!”
  然而,一众文官们却神色冷静,其中一人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此事说到底终究是拉罕部落内部的决策。不管怎样,西且弥实在不便贸然插手其中,以免引火烧身。”
  另一人也随声附和:“正是这个道理。拉罕部落的首领本就是个未开化的蛮族野人,他们向来有着人祭的野蛮习俗。即便西且弥出面帮他们换了首领,救下了这一批女子,也不过是解一时之困罢了。总不能次次都让西且弥伸出援手,这也绝非长久之计啊。”
  还有人皱着眉头劝说道:“李校事,您也清楚,拉罕部落地处偏僻山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我们大动干戈,实在是得不偿失,还望您三思而后行。”
  “可不是嘛!类似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前年,那拉罕首领听闻西且弥要派人前去谈判,我们的使者还未抵达拉罕部落,那心狠手辣的蛮族首领就直接下令将人活活烧死了,其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李屿淮微微颔首,转而看向布拉姆,问道:“你与拉罕首领见面时,可曾与他进行谈判?说不定能找到和平解决的办法。”
  布拉姆回想起与拉罕首领见面时的场景,神情既愤然又带着一丝后怕,“那拉罕首领肆意嘲笑我们西且弥只会仰仗大夏的庇护生存,毫无骨气。不仅如此,他还强迫我喝下他吐过口水的马奶!我一开始宁死不屈,可那恶魔竟威胁我,只要我不喝,他就立刻下令杀掉一个无辜的女孩。我实在是别无他法,只能咽下了这口屈辱。”
  说着,布拉姆的情绪愈发激动,他向前跨出一步,眼中满含希冀,“李校事,如今这世上,唯有您有能力、有办法救这一群无辜可怜的女孩。求求您,救救她们吧!要是再不想办法,她们可就要被拉罕首领活活烧死了……”
  话还未说完,布拉姆的身体突然晃了晃,双眼一翻,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议事堂瞬间炸开了锅,官员们脸上满是惊慌之色。“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说着话,人就突然晕过去了?”
  李屿淮眉头微蹙,“传云焰过来。”
  高彦立刻领命,疾步离去,
  ……
  校事府内堂,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晃动。
  云焰的指间,一根银针突然剧烈震颤起来,仿佛感知到了某种强大而邪恶的力量。
  此时的布拉姆,脖颈青紫,血管暴突,如同扭曲的青蛇。
  他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暗红的脓血从七窍缓缓渗出,滴落在精美的西域织锦地毯上,瞬间蚀出缕缕青烟,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主子当心!”高彦神色骤变,急忙踏前一步,挡在李屿淮身前。
  他的手指微微发颤,尽管努力保持镇定,但那一丝恐惧还是难以掩饰。要知道,三年前得知成璧被夺舍时,他都未曾如此害怕过,可见眼前的情形是何等凶险。
  云焰神色凝重,广袖翻飞间,甩出两道符咒。
  符纸刚一触碰到脓血,便瞬间燃起幽蓝的火焰,诡异而又炽热。
  “赤髓瘟入髓三分,若七日内寻不到解药……”云焰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一丝忧虑。
  李屿淮面色冷峻,眼神决绝:“西且弥使臣死在边城,明日拉罕部落狼烟即起。”他绣金蟒纹的皂靴踏过冒着青烟的地毯,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决心。
  俯身时,玉冠上的垂旒轻轻扫过布拉姆的面容,他的目光落在布拉姆身上,语气不容置疑,“云焰,我要他活着说出拉罕王帐的位置。”
  云焰的瞳孔骤然缩紧,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犹豫。
  这种病在拉罕部落也十分罕见,能够通过体。液快速传播。目前虽有药可医,但治愈率并不高,大部份得病之人仍旧会在几天内痛苦死去。他猜测,拉罕首领已得了赤髓病,而布拉姆是因为喝了被他吐了口水的马奶,方才遭到传染。
  “主子可知,赤髓瘟最喜寄生权贵血脉?”云焰的声音微微颤抖,说出的话语如同重锤,在这寂静的内堂中回响。
  高彦顿时紧张地看向李屿淮,“主子,您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不必担心。”
  李屿淮道:“布拉姆汇报情况时,距离我尚远,不可能传染给我。”
  闻言,云焰与高彦皆是松了一口气。
  衙门内,谢晗也听到了一个坏消息。
  孟叶告诉他,之前他追查的一个名叫陈二的犯人,最近已加入了白阳会,并成了一个小头目。
  “陈二武艺平平,脑子也不好使,能在白阳会当上堂主,怕是用的边城的情报交换。”孟叶推测。
  谢晗心下了然,白阳会很可能在边城再次组织一场暴/乱。
  查找陈二刻不容缓,谢晗与孟叶、江齐立马动身。
  乡塘坊。
  谢晗猛地一脚踹向那扇破败不堪的木门,木屑纷飞四溅,映入眼帘的,却是那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土炕。
  孟叶见状,攥紧刀柄的手青筋暴起,恨声道:“又晚了一步!”
  江齐则迅速蹲下身,捻起炕沿上的炭灰,目光如炬地说道:“火盆的余温尚在,人肯定没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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