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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真不以色侍人(古代架空)——宋居泽

时间:2025-06-09 07:18:17  作者:宋居泽
  “谁干的?”沈辞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谢晗漫不经心地拭去剑刃上的雨水:“与你何干?”
  沈辞突然暴起,一把将谢晗按在墙上。
  “是罗琛?”沈辞的呼吸喷在谢晗故意弄得青紫的脸上,“你们又见面了?”
  谢晗冷笑一声,猛地抬膝顶向沈辞腹部。沈辞吃痛松手,谢晗顺势拔出佩剑抵在他咽喉:“我的事,轮不到你过问。”
  雨声渐急,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
  “黑甲军劫了火药。”谢晗突然收剑转身,“我现在要去码头。”
  沈辞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就凭你一个人?”
  “放手。”
  “李松伤了你,还想抢货?”沈辞眼中燃起危险的火焰,“我跟你去。”
  谢晗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冲进雨幕。马厩里,他利落地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时故意让沈辞看清自己染血的衣袖。
  果然,身后传来沈辞的怒吼:“备马!所有人跟我去码头!”
  雨夜里,谢晗铁蹄如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沈辞带着白阳会的人正穷追不舍。马蹄声、雨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为即将到来的血战奏响序曲。
  黎明前的码头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谢晗隐在暗处,冷眼看着沈辞带领白阳会众人与高彦的黑甲军对峙。
  “白阳会的余孽也敢来送死?”高彦冷笑一声,腰间佩刀已然出鞘。
  沈辞眼中寒光乍现:“夏朝的走狗,今日便要你们血债血偿!”
  刀剑相击,迸发的寒光刺透了晨间薄雾。
  谢晗眯起眼睛,看着双方人马在码头上厮杀成一团。刀剑相击的火星在晨曦中格外刺目,鲜血很快染红了码头上的木板。
  “大人,现在动手吗?”沐研悄声问道。
  谢晗抬手示意稍安勿躁:“再等等。”
  码头上,沈辞一剑刺穿一名黑甲军的咽喉,鲜血喷溅在他狰狞的脸上。高彦见状大怒,亲自提刀杀来。两人战作一团,刀光剑影间竟是不分胜负。
  “就是现在。”谢晗突然低喝一声。
  沐研立即带着早已埋伏好的精锐,借着混战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上了停泊在码头的大船。
  谢晗则缓步走向战局,绣春刀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寒芒。他看准时机,突然暴起,一刀刺伤了一名正要偷袭沈辞的黑甲军的右臂。
  “谢晗?!”沈辞又惊又喜。
  谢晗却不答话,转身又杀入战团。他的每一刀都精准狠辣,却又恰到好处地维持着双方势力的平衡,让这场厮杀持续得更久些。
  远处传来沐研的暗号声。谢晗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抽身退出战局。
  “撤!”他一声令下,李柘的手下立即四散而去。
  沈辞这才惊觉上当,怒吼道:“谢晗!你——”
  但为时已晚。码头上只剩下两败俱伤的白阳会和黑甲军,而那艘载着火药的船只,早已在晨雾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晗站在远处的山岗上,看着初升的朝阳将码头染成血色。他轻轻抚过腰间染血的牙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一局,终究是他赢了。
  
 
第59章
  夜色如墨, 谢晗独坐书房,翻阅西域档案。
  烛火摇曳间,他唇角不自觉扬起一丝弧度。几日前高彦那小子终于栽在他手上, 这会儿估计正在东宫摔东西泄愤呢。
  窗外一阵扑簌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落在窗棂上,腿上绑着的竹筒在月光下泛着绿光。
  谢晗神色微凝。这信鸽的品种他再熟悉不过——是方琪豢养的西域雪鸽,能日行千里而不倦。
  他取下竹筒时, 指尖竟有些发颤。
  三个月前他初到京城,四面楚歌之际, 唯一能想到的调查人选便是方琪。
  黑甲军将孟叶、江齐盯得死紧,而远在西域弥勒国的松月秘辛,除了方琪,再无人能为他探查。
  “你果然……总能带给我惊喜。”谢晗轻叹一声,展开信笺。
  方琪的字迹依旧如当年初见时那般清峻挺拔,一笔一划都带着那人特有的从容气度。
  信中所言令他瞳孔骤缩——兰息寺的线索终于浮出水面。
  方琪不仅查实了李松身世之谜, 更找到了关键证人。
  “松月寺劫后余生者寥寥, 幸得寻获一小沙弥, 法号拢青……”
  拢青能证明李屿淮不过是弥勒国一介商贾之子,与皇室血脉毫无干系。而方琪已决定带着这个活证前往北戎暂避风头……
  一阵夜风拂过,吹得烛火剧烈摇晃。
  “啪”地一声,谢晗猛地合上信纸。
  窗外树影婆娑,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他不动声色地将信纸凑近烛火, 看着信纸化为灰烬,才松了一口气。
  东宫。
  “殿下,”董庭的声音压得极低, 却字字清晰,“谢指挥使与方琪确有密信往来。信中不仅提及兰息寺旧事,更提到了那个叫拢青的小沙弥。”他喉结滚动, 咽下一口唾沫,“那方琪竟敢妄言殿下从小生活在弥勒国,分明是……”
  话音戛然而止,大殿陷入死寂,唯有铜漏滴答作响。
  李松散漫地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抚弄着案上卷宗。
  “董爱卿。”
  这声轻唤让董庭浑身一颤。太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让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倒是……”李松忽然轻笑一声,“……忠心得很。”
  那笑意未达眼底,反倒让殿内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分。
  董庭的额头沁出冷汗,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某个不该触碰的禁忌。
  “微臣……微臣只是……”
  “只是什么?”李松倏然起身,一双桃花眼亮得骇人。“只是替孤盯着谢晗?还是……”他缓步向前,“……在查孤的旧事?”
  董庭浑身剧颤,他这才惊觉,自己犯了大忌——李松派他监视谢晗是真,可兰息寺的秘辛,却是连亲卫长高彦都不得而知的绝密。
  “殿下明鉴!微臣绝无……”
  “嘘。”李松忽然俯身,“知道为什么云焰能活到现在吗?”太子殿下声音轻柔,像在诉说一个缠绵的情话,“因为他从来……不问不该问的事。”
  董庭略微抬眼,便看见李松眼底转瞬即逝的杀意,此刻他的性命,全系于对方一念之间。
  “滚吧。”李松直起身,“记住,今日你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
  董庭几乎是爬着退出殿外的。直到宫门在身后重重合上,他仍能感觉到太子冰凉的手指,仿佛抵在自己的命门上。
  待董庭退下,云焰从屏风后转出,拱手道:“殿下……”
  李松打断他:“你尽快去准备前往北戎之事,其他的事,孤自有道理。”
  云焰皱眉道:“殿下,谢晗既已知晓兰息寺之事,便不能再留。”
  李松看过来,眸中寒光如刃。
  云焰不退反进,向前迈出一步。“殿下,三年前谢晗带着悬丝录叛逃,属下就劝过您——该杀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如今谢晗已查到拢青身上,您还要心软到什么时候?”
  李松眼中翻涌着暴虐的杀意,声音却异常平静:“你在教孤做事?”
  云焰不避不让,“属下不敢。只是北戎乃龙潭虎穴,赛罕大汗病危之际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殿下身为储君,若有个闪失......”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董庭武功不弱,又熟悉北戎地形,派他去最合适不过。”
  “你懂什么。”李松转身望向墙上悬挂的北戎疆域图,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疲惫,“拢青必须死,但必须死在孤手里。”他指尖划过地图上标注的路线,“只有亲眼看着他断气,孤才能......”
  才能什么?李松没有说下去。
  但云焰知道,那个在兰息寺禅房里瑟瑟发抖的十四岁少年,至今仍在殿下的噩梦里徘徊。
  第二日,云焰踏入谢晗的书房,身后跟着两名侍从,抬着一只紫檀木匣。
  谢晗抬眸,目光冷淡:“云大人有何贵干?”
  云焰挥手示意侍从退下,亲自打开木匣,取出一卷地契,推到谢晗面前:“殿下赐您山庄一座,名’栖梧‘,依山傍水,景致极佳。”
  谢晗扫了一眼,不动声色:“无功不受禄。”
  云焰笑了笑:“殿下说,您近日查白阳会辛苦,可暂住山庄休养,政务不必操心。”
  谢晗指尖一顿,抬眼看他:“殿下呢?”
  云焰意味深长道:“殿下将以御使身份出使北戎,探望病重的赛罕大汗,董庭随行护卫。”
  “北戎……”谢晗眯起眼睛。
  李松选在这个时机出使,绝非巧合。兰息寺的旧事,拢青的下落,方琪的密信——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能:太子要去灭口。
  “他什么时候回来?”谢晗问。
  “约莫……两个月后。”
  谢晗眸色微暗。两个月?他在心底冷笑一声。
  李松倒是出息了,从前在京城时三天两头就要找借口来锦衣卫衙门晃一圈,如今竟能狠下心两个月不见他。
  “两个月不见我,殿下倒是放心。”他嘴角噙着笑,眼底却一片冰凉。
  谢晗想起从前李松那些拙劣的借口——什么奏章批阅有疑,什么边境军报需议,甚至不惜装病也要召他入宫。如今倒好,为了个拢青,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原来在李松心里,那个小沙弥的分量比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还要重。也是,毕竟拢青握着的可是能要了李松性命的把柄,而他谢晗……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舍弃的旧人罢了。
  “谢大人?”云焰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谢晗敛了神色,淡淡道:“替我谢过殿下美意。”他看了眼那座山庄的地契,突然觉得那精美的亭台楼阁像极了一座华丽的囚笼。李松这是要把他圈养起来,好安心去北戎杀人灭口呢。
  云焰盯着他,忽然压低声音:“谢指挥使,殿下待您不薄。这山庄,您便是养十个男宠,殿下也不会过问。”他顿了顿,意有所指,“比如……牧飞?”
  谢晗眼神骤冷。
  云焰继续道:“可您为何偏要与方琪联络?殿下知道了,很不高兴。”
  谢晗闻言险些笑出声来。那男人既然知道方琪将拢青带去了北戎,又怎会不知他与方琪早已和离?这般装模作样地吃醋,倒像是戏文里那些拈酸吃醋的闺阁妇人。
  谢晗缓缓站起身,“云大人今日来,是代殿下兴师问罪?”
  云焰摇头,语气忽然缓和:“殿下只是希望您安分些。”他指了指地契,“这山庄,是补偿,也是警告。”
  谢晗盯着那卷地契,忽而一笑,笑意凉薄:“替我谢过殿下。”
  云焰深深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待云焰走后,谢晗静立良久,忽而一把抓起地契,狠狠掷向墙角。
  “备马。”谢晗扬声,“传令北镇抚司,本官要离京查办白阳会一案。即日启程。”
  既然李松要北上灭口,那他便要赶在李松之前,将那个能证明一切的小沙弥安全带回来。
  ……
  北上的官道被烈日烤得发烫,谢晗的马车在滚滚热浪中艰难前行。
  车内闷热难当,谢晗松开领口。
  自京城出发已有七日,他日夜兼程,却始终追不上前方那支扬着玄色旌旗的仪仗——那个男人总是这样,像一阵捉摸不定的风,来时搅乱一池春水,走时连片云彩都不留下。
  “大人,前头山路狭窄,怕是要慢些走了。”车夫隔着帘子禀报。
  谢晗掀开车窗,远处群山如墨,唯有官道两侧的梧桐树上系着的红布条在风中狂舞,那是边关驿卒留下的标记。
  谢晗的目光在那些红布条上逡巡,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他太熟悉这些边关暗记——最新系上的红布条边缘还保持着鲜亮的色泽,约莫三四日的光景,正是李松仪仗经过的时间。
  “三四天……”他低声自语,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以太子仪仗的正常行进速度,此刻最多该到雁门关,可看这标记的位置,李松分明是在日夜兼程地赶路。
  能让这位向来从容的太子如此急迫的,除了那个能证明他真实身份的小沙弥拢青,还能有谁?
  谢晗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北戎王庭龙潭虎穴,李松却甘愿以身犯险,只为除掉一个证人。这份决绝让他既心惊又……莫名酸涩。
  更令他不安的是西且弥的那桩旧事,李松为了他,在西且弥亲手斩杀了北戎大汗唯一的继承人罗拉王子。此事若被北戎知晓,他此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荒唐......”谢晗攥紧手指,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厌。
  掌心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为一个曾经将他当作棋子随意摆布的人牵肠挂肚,简直是......
  谢晗忽然嗤笑出声,笑声在空荡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松开手指,看着掌心里的指印,仿佛这样就能证明方才那一瞬间的动摇不过是错觉。
  “为李松担心……不过是职责所在罢了。”他整理好衣领,茶水倒映出他眉眼冷峻,看不出半点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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