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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真不以色侍人(古代架空)——宋居泽

时间:2025-06-09 07:18:17  作者:宋居泽
  马车突然急停,惯性让他险些撞上车壁。外头传来车夫的惊呼:“对面来车了!这窄道如何错得开?”
  谢晗皱眉掀帘,只见前方十丈处,两辆玄漆马车正堵在转弯的隘口,车辕上挂着的青铜宫灯在风中摇晃。
  谢晗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让路。”谢晗跳下马车,他按着腰间绣春刀向前走去,却在看清对面车驾纹饰时骤然僵住——这不是普通仪仗,而是李松的贴身车驾。
  对面车帘微动,那个熟悉的身影,此刻正朝他走来,一袭月白夏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谢卿这是要去哪儿?”李松来到他面前,声音带着惯常的漫不经心,“栖梧山庄的冰酪不够消暑么?”
  谢晗胸口发闷。他设想过千百种追上李松后的情形,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蝉鸣聒噪的午后。
  更没想到,见到他的瞬间,那股无处发泄的怨气竟化作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殿下不是去北戎探望赛罕大汗?”他故意咬重“探望”二字,“怎么才到雁门关就折返了?”
  李松轻笑一声。
  “若孤说是专程回来逮某个擅离职守的指挥使,谢卿信不信?”
  热风拂过两人之间的空隙,谢晗看着李松被晒得微微发红的后颈,忽然注意到他衣领处有一道新鲜的擦伤——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的痕迹。
  “殿下受伤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语气活像个......关心则乱的旧相识。
  李松眸色一暗,突然抓住他手腕,带着他上了东宫的马车。他掌心滚烫:“你以为北戎是什么地方?赛罕大汗病重,各部势力都在等着咬下第一口肉,你单枪匹马闯进去,是嫌命太长?”
  谢晗后背紧贴着冰冷的车壁,身前却是李松滚烫的胸膛。这距离太危险,近得他能数清对方睫毛投下的阴影。
  “北戎算什么?”谢晗冷笑,故意抬膝顶在李松腿间,“殿下去得,我就去不得?”
  李松呼吸一滞,却纹丝不动:“你如果非要去,”他忽然俯身,唇几乎贴上谢晗的耳垂,“就跟我一起去。”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谢晗浑身绷紧,他猛地偏头避开这暧昧的接触:“所以殿下专程折返,就是为了接我?”指尖抵住李松胸口狠狠一推,“怎么?怕我抢在你前头找到拢青?”
  “怕你死。”李松突然掐住他下巴,“罗拉王子死在边城,你以为北戎人会放过边城来的官员?”
  谢晗瞳孔骤缩。他当然记得那天,李松的剑刺穿罗拉王子咽喉时,鲜血溅在他脸上还是温的。
  “松开。”他寒声道,“我答应跟你同行,但别想限制我行动。”
  李松低笑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将他腰间的绣春刀抽走:“可以。但你的刀,归我保管。”
  车厢里空气陡然凝滞。谢晗盯着近在咫尺的唇瓣,突然有种咬上去的冲动——不是亲吻,是撕咬,最好能尝到血的味道。
  “随你。”他猛地别开脸,“反正我想杀人的时候,从来不用刀。”
  李松闻言大笑,终于退开半步。阳光从车帘缝隙漏进来,照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那这一路,孤可要好好领教谢大人的身手了。”
  
 
第60章
  北戎的风沙刮得人脸生疼。
  谢晗勒住缰绳, 眯着眼望向远处巍峨的王庭。
  黄沙漫卷中,那座由巨石垒成的宫殿宛如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他下意识去摸腰间的绣春刀, 却摸了个空。那把御赐的宝刀,此刻正挂在李松的马鞍上。
  “缇帅可是在寻这个?”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李松策马上前, 玄色官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那柄绣春刀,刀鞘上暗纹流转, 映得他眉眼如画。
  谢晗抿唇不语。
  七日前离开夏国边境时,这位太子殿下便以“不限制他自由活动”为条件,收了他的兵器。
  “殿下多虑了。”谢晗淡淡道,“下官此番随行,不过是奉皇命护卫。”
  李松眸色一暗,忽然倾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谢晗耳际:“缇帅,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何而来?”
  谢晗心头一跳。方琪该不会已经暴露了吧……
  “大人!北戎礼官来迎了!”
  随从的喊声打断了二人私语。只见一队北戎骑兵疾驰而来, 为首者身着锦袍, 腰间金刀晃得人眼花。
  “夏国御史远道而来,有失远迎!”那北戎官员翻身下马,行了个不甚标准的礼,眼睛却直勾勾盯着谢晗,“这位大人面生得很, 不知如何称呼?”
  谢晗正欲答话,李松已横马挡在他身前:“这位是我大夏锦衣卫指挥使谢晗。阁下是?”
  “巴赫拉,大汗帐下千户长。”那官员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金牙,竟绕过李松径直走到谢晗马前,“久闻谢指挥使’玉面修罗‘的威名, 今日一见,果然……”
  “巴赫拉大人。”李松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本官奉旨探望赛罕大汗,不知何时能入王庭?”
  巴赫拉这才不情不愿地退开两步:“御史大人莫急,大汗病中不喜打扰,还请先在驿馆歇息。”说着又朝谢晗挤眼,“谢大人若有兴致,今夜城中有篝火宴,在下愿作向导。”
  谢晗尚未回应,忽听“铮”的一声,李松竟拔出了他的绣春刀!
  寒光乍现,刀尖直指巴赫拉咽喉。
  “李松!”谢晗厉声喝道。
  四周北戎骑兵顿时刀剑出鞘,气氛剑拔弩张。
  巴赫拉不知道夏国太子的名讳,哈哈大笑,抬手示意部下收刀:“李大人好大的火气!不过是一句邀约,何必动怒?”
  李松手腕一抖,刀锋在巴赫拉颈间划出一道血痕:“本官的人,不劳费心。”
  谢晗瞳孔骤缩。
  李松这一句“本官的人”,等于将他与夏国御使的关系昭告北戎众人。
  这疯子到底想干什么?进城前,他们已经说好公事公办了。
  巴赫拉摸着脖子上的血痕,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却很快又堆起笑容:“原来如此,是在下唐突了。”他翻身上马,“驿馆已备好,诸位请随我来。”
  待北戎人走远,谢晗一把扣住李松手腕:“你疯了?在王庭门口对北戎官员动刀?”
  李松反手握住他:“怎么,缇帅心疼了?”他贴近谢晗耳畔,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别忘了,你的刀在我手里。你的人……也该在我手里。”
  谢晗猛地抽回手,胸口剧烈起伏。他早该知道,李松带他来北戎就没安好心。什么收缴兵器,分明是要断他手脚!
  “李大人,”他一字一顿道,“这里是北戎。”
  言下之意,你李松再嚣张,也压不过北戎大汗去。
  李松却笑了,那笑容让谢晗后背发凉:“好啊,那咱们就看看,在这北戎王庭,是北戎大汗管用,还是我的刀快。”
  入夜后,谢晗独自站在驿馆窗前。
  北戎的星空格外低垂,仿佛伸手可摘。他摩挲着空荡荡的刀鞘,思绪万千。
  方琪的密信上说得很清楚,拢青已被安置在安全之处,不会贸然行动。
  那小沙弥手里握着的秘密,足以让李松万劫不复。可要接应他,没有兵器怎么行?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谢晗头也不回:“殿下深夜造访,不合礼数。”
  李松反手关门,将一物抛了过来。谢晗下意识接住,竟是他的绣春刀!
  “明日赛罕大汗召见,”李松倚在门边,月光描摹着他精致的轮廓,“你佩刀随行。”
  谢晗心头警铃大作。李松何时这般好说话了?
  “条件?”
  李松轻笑:“我要你当着北戎众人的面,承认是我的人。”
  谢晗猛地抬头,正对上李松幽深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的情绪让他心惊,占有欲,执念,还有一丝他读不懂的……痛楚?
  “李松,”谢晗缓缓拔刀出鞘,寒光映面,“你究竟想要什么?”
  刀光中,李松的表情有一瞬的脆弱,转瞬又恢复成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我想要的一直很简单……”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夜枭啼叫。
  谢晗眼神微动。是方琪的暗号!
  李松似乎也听见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谢晗一眼:“夜已深,缇帅早些休息。”说罢转身离去,却在门口顿住,“对了,不管是在北戎还是夏国……别让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
  门扉合上的轻响刚落,谢晗紧绷的肩线终于松懈下来。他缓步移至窗前,指节在窗棂上轻叩三声——两短一长,是和方琪约定的暗号。
  片刻沉寂后,窗缝中探入一只瘦小的手。那身影如夜猫般灵巧地翻入室内,落地时竟未发出一丝声响。
  “小的是方大人派来的。”少年压低嗓音,“方大人在城郊金乌山庄等您,请尽快过去。”
  谢晗点头后,少年便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室内重归寂静。谢晗将烛芯剪至最暗,青白的月光透过窗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窗外,北戎王宫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他必须尽快行动,拢青手中的秘密关乎重大,而此刻他身在北戎,孤立无援。
  谢晗眼神渐沉。方琪冒险传讯,必是情况有变。但李松的眼线遍布王城,要如何避开监视前往金乌山庄?
  他的目光穿过窗棂,落在不远处那座灯火通明的府邸上,正是白日里那个色胆包天的巴赫拉宅院。
  那金牙武官的府邸与驿馆仅一墙之隔,此刻还能听见里头传来歌舞喧嚣。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等贪图享乐的北戎官员,府上必定藏着不少见不得光的密道。既能方便自己寻欢作乐,又能随时逃命。谢晗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窗台,一个大胆的计划渐渐成形。
  待巴赫拉独自进得内室,谢晗取出一张字条,用茶水在背面写了几个隐形的字。他轻轻推开窗,将字条折成纸鸢,借着夜风精准地送入巴赫拉内室中。
  不到半刻钟,巴赫拉府的后门悄然打开。谢晗如同鬼魅般穿过两府之间的阴影,刚踏入院墙,就被一双带着酒气的大手拉住。
  “谢大人终于想通了?”巴赫拉的金牙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谢晗压低声音:“李松派人十二时辰监视,我连买些特产都难。听说千户长府上有条密道……”
  巴赫拉得意一笑,借着搀扶的动作在谢晗腰间摸了一把:“跟我来。”
  两人贴着墙根前行,经过一处假山时,巴赫拉按下隐藏的机关。石门无声滑开,露出向下的阶梯。谢晗正要进入,忽然感觉后颈一凉,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
  他猛地回头,正好捕捉到二楼窗口一闪而逝的玄色衣角。李松果然在监视,但隔着这么远,应该看不清他们的去向。
  “快走。”谢晗推着巴赫拉进入密道。
  地道里又潮又闷,巴赫拉举着的那盏破油灯晃得人眼晕。
  这家伙走两步就要回头瞅一眼,那口金牙在暗处一闪一闪的,活像只不安好心的黄鼠狼。
  “谢大人当心脚下啊。”他假惺惺地伸手来扶,身子却直往谢晗这边蹭。
  谢晗往旁边一闪,手指已经摸上了刀柄。前头终于透进来点光亮,看来是要到头了。
  钻出地道时街道自然喧闹。不远处停了辆破马车,车夫歪在车辕上睡得正香,呼噜打得震天响。
  “您请。”巴赫拉掀开车帘的时候,那双贼眼还在谢晗腰上打转。
  马车吱呀吱呀地碾过道路。走到第三个路口时,谢晗突然一个箭步上前,绣春刀“唰”地就架在了巴赫拉脖子上。
  “改道。去金乌山庄。”
  巴赫拉那副谄媚的笑脸顿时僵住了,随即露出暧昧的笑容:“谢大人这是何意?金乌山庄可是荒废已久的猎宫,深更半夜去那里,难道是要与我私会?”他色眯眯地凑近,“其实我府上就有上好的厢房……”
  “再靠近一寸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谢晗刀锋一转,在巴赫拉下巴划出血痕,“去金乌山庄,现在。”
  “好好好!”巴赫拉吃痛却仍不死心,一边吩咐车夫改道,一边偷瞄谢晗的侧脸,“谢大人何必动粗?你要去哪我都乐意奉陪……”
  谢晗不再理会巴赫拉的调笑,专注地望着车窗外。远处山坡上,金乌山庄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方琪应该正在那里等他。
  突然,一声尖锐的哨箭声划破夜空!
  “不好!”谢晗猛地推开车门,只见山庄方向火光冲天。
  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骑兵已将山庄团团围住,而骑在最前面的,赫然是身着黑色官服的李松——他明明应该在驿馆休息的。
  “看来谢大人的小情人来捉奸了?”巴赫拉嬉皮笑脸地凑过来。
  谢晗二话不说,一记肘击重重打在巴赫拉肚子上。趁着巴赫拉痛得弯腰时,他迅速跳下马车,钻进了路边的树林。
  树林里,一个穿着灰衣的人影快速靠近:“谢大人!”是方琪派来的侍卫,“快走!李松带着黑甲军把山庄包围了!”
  刹那间,四周火把骤亮。谢晗这才发现,整条街巷早已埋伏着黑甲军。
  “走!”谢晗向身后追兵猛地掷出三枚暗器,掩护灰衣人逃走。
  身后传来李松的怒喝:“拦住他!”
  箭矢破空而来,谢晗在屋脊间腾挪闪避。金乌山庄方向突然升起红色信号烟,方琪已经察觉危险开始撤离。谢晗心中一沉,转身朝反方向奔去,故意暴露身形引开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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