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指挥使真不以色侍人(古代架空)——宋居泽

时间:2025-06-09 07:18:17  作者:宋居泽
  “谢晗!”李松的声音近在咫尺。谢晗回头,只见那人踏着飞檐而来,眼中怒火灼人。
  一支冷箭突然从斜刺里射来,谢晗本能地挥刀格挡,却见李松身形一晃——那箭竟是冲着李松去的!
  “小心!”谢晗脱口而出。
  李松侧身避过,眼神复杂地看了谢晗一眼。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巴赫拉带着北戎士兵围了上来:“李大人,您的手下似乎不太听话啊!”
  李松眼中杀意骤现:“本官清理门户,轮不到你插手。”话音未落,刀已出鞘,寒光闪过,巴赫拉喉间绽开一道血线,金牙随着喷溅的鲜血飞了出去。
  巴赫拉的士兵顿时大乱。
  谢晗趁机飞身跃入暗巷,却在转角被一股大力拽住手腕。李松将他狠狠按在墙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为了见方琪,你连命都不要了?”
  谢晗直视他的眼睛:“下官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方琪的人正在撤离。
  李松扣着谢晗的手越发用力,最终却只是冷笑一声:“你以为方琪能带着拢青逃多久?”他甩开谢晗,“滚回驿馆,明日若敢踏出房门一步,我就剁了那沙弥的双手给你下酒。”
  谢晗看着李松拂袖而去的背影,摸了摸袖中不知何时多出的纸条,上面写着和方琪联络的方式——通过在特定的墙壁上画特殊的符号。
  他望向金乌山庄方向渐熄的火光,知道方琪已经安全撤离,放心下来。
  翌日清晨,李松带着谢晗入了王庭。
  晨雾还未散尽,宫门前已候着十余名官员。为首的左大臣杰米快步迎上,竟先对李松行了个夏国拱手礼。
  “御史大人昨夜休息可好?”杰米满脸堆笑,眼角皱纹挤作一团,“大汗特意命人备了夏国新茶。”
  谢晗暗自诧异。北戎左大臣何等尊贵,此刻却像个殷勤的客栈掌柜。
  更奇怪的是,昨夜李松杀了巴赫拉,那些北戎官员非但不恼,反而纷纷夸赞李松风度翩翩。
  正寒暄间,宫道尽头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只见北部落使臣哈曼率领十余名亲卫策马而来,马蹄踏在青石板上溅起一片泥水,险些泼到几位文官身上。
  哈曼勒马停在阶前,居高临下地睨着谢晗,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夏国怕是没落了,连小白脸都能当锦衣卫指挥使?”
  话音未落,谢晗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右手如闪电般扣住哈曼坐骑的缰绳。他手腕一抖,那匹战马竟被带得前蹄腾空,发出惊恐的嘶鸣。
  哈曼猝不及防,狼狈地从马背上滚落,重重摔在泥水里。
  “哈曼大人当心。”谢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平静得可怕,“北部落的马术,似乎还欠些火候。”
  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谁也没想到看似文弱的谢晗,竟有这般身手。那匹被制服的战马此刻温顺地站在谢晗身侧,仿佛认了主一般。
  哈曼从泥水中爬起来,脸色铁青。他刚要发作,李松已经缓步走到谢晗身旁,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袖:“北部落的待客之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他目光扫过哈曼沾满泥水的锦袍,“不过哈曼大人这身打扮,倒是比方才顺眼多了。”
  哈曼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再不敢出言不逊,只能灰溜溜地退到一旁。
  杰米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来,再次开口吹捧李松,众人正要附和,一声尖锐的冷笑突兀地刺破了这和乐的氛围。
  北部落的东领主白玛抱着胳膊往栏杆上一靠,那柄金刀鞘在太阳底下晃得人眼晕。“咱们王庭什么时候改成夏国行宫了?”
  他刻意拖长的尾音在殿前回荡,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北戎的雄鹰,如今倒学会对着外人摇尾巴了?”
  空气骤然凝固。
  杰米额角渗出细密汗珠,偷瞥李松的眼神活像只受惊的兔子。谢晗敏锐地注意到,李松把玩玉佩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白玛领主此言差矣。”李松不疾不徐地向前踱步,玄色官袍在石阶上逶迤如流水。“雄鹰展翅,原为俯瞰天下。北戎与夏国交好,不正彰显大汗海纳百川的胸襟?”他停在白玛两步之外,忽然压低声音:“况且……东领的商队上月刚过雁门关,想必领主比旁人更明白,有些尾巴,摇起来对大家都好。”
  白玛脸色一变,金刀鞘不自觉往后藏。谢晗看得真切,李松这话里分明藏着东领主的把柄。
  “诸位大人,咱们还是先进去吧。”杰米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打圆场。
  穿过殿门,谢晗的脚步不自觉地顿了顿。
  殿内陈设分明是北戎内阁议事的格局,檀木长案上摊着边防舆图,几位部落首领分列两侧,连侍从都退到了一丈开外。他心头一跳,李松一个夏国御使,竟能堂而皇之地参加北戎内阁会议?
  谢晗随着众人步入内殿,目光立即被主座上的人影吸引。赛罕大汗斜倚在铺着雪豹皮的王座上,哪里像是病重之人?
  这位北戎统治者约莫四十出头,古铜色的脸庞上嵌着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他披着棕色狐裘,虽然刻意放慢了呼吸节奏,但脖颈处跳动的脉搏强健有力,哪有一丝病容?
  “大汗。”络腮胡将领单膝跪地,“吉利亚部落的刺客,昨儿企图刺杀北领主……”
  赛罕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谢晗注意到,他弯腰时后颈肌肉绷得死紧,这咳嗽分明是装出来的。
  谢晗心头剧震。这场“病重探视”,根本就是个精心设计的局。
  还没等他细想,一位络腮胡将领已经拍案而起:“大汗,昨日巡逻的儿郎们发现吉利亚部落在往边境运粮草,光是牦牛队就过了三批!”他指着舆图上的一处山谷,“这儿,还有这儿,都发现了新鲜的马蹄印,怕是要起兵造反啊!”
  殿内的气氛骤然凝重,北戎南部的重臣们正为吉利亚部落蠢蠢欲动的叛乱迹象而忧心忡忡。
  右大臣法沙捋着花白的胡须,率先打破沉默:“依老臣之见,不如借讨伐北部之名,收拢各部兵权。届时吉利亚若不出兵,便是抗旨不遵;若出兵,正好借北部之手削弱其实力。”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立即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右相高见!北部近年屡犯我境,正该教训。”
  “此计甚妙,一石二鸟啊!”
  “吉利亚若敢不从,正好坐实其谋反之罪……”
  赛罕大汗斜倚在王座上,指尖轻叩鎏金扶手,既不赞同也不反对,任由群臣争论不休。
  谢晗冷眼旁观,心知此事已成定局。就在此时。
  “攻打北部?”李松突然轻笑出声,声音清朗如玉磬,“诸位是嫌南部的将士太多了吗?”
  殿内霎时鸦雀无声。谢晗心头一跳,李松身为夏国使臣,竟敢公然插手北戎内政?
  法沙老脸涨得通红:“李大人,此乃我北戎……”
  “南北对峙多年,为何始终未动干戈?”李松不紧不慢地打断道,“诸位心知肚明。”
  众大臣面色骤变。南北两部势均力敌,谁都不敢轻启战端,这是朝堂上心照不宣的秘密。
  法沙脸色涨红,再次提醒:“李大人,这是我北戎家事……”
  “家事?”李松指尖轻叩茶盏,“三年前雁门关会盟,南部落与夏国缔结兄弟之谊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抬眼环视众人,“既然同气连枝,自然要提醒诸位莫要行差踏错。”
  赛罕大汗端坐在王座上,眼神晦暗不明。
  李松踱步到地图前,修长的手指划过吉利亚部落的领地:“让吉利亚去打北部?诸位是觉得吉利亚首领的脑袋被马踢了,会乖乖听你们调遣?”
  一位年轻将领忍不住反驳:“我们有把握控制……”
  “把握?”李松转身,眼神锐利如剑,“三年前你们也说有把握拿下西荔部落,结果被吉利亚人在背后捅了一刀,死了多少将士需要我提醒吗?”
  殿内一片死寂。那场惨败是北戎不愿提及的耻辱。
  李松的声音突然放轻,却更让人毛骨悚然:“还是说……诸位是故意想让南部陷入战火,好让某些人渔翁得利?”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几位大臣。
  法沙的额头渗出冷汗:“李大人慎言!”
  “慎言?”李松突然从袖中抽出一卷密信摔在案上,“吉利亚人早就和北部暗通款曲,就等着你们主动开战呢!”
  众臣哗然,纷纷凑上前查看密信内容。
  谢晗注意到,赛罕大汗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就在局势即将失控之际,赛罕突然重重拍案:“够了!”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赛罕缓缓起身,目光阴沉地盯着李松:“李大人未免太小看我南部落的实力了。”
  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谢晗,又落回李松身上,“若是李大人能把放在某些人身上的心思,分出一半来了解我南部落真正的实力……”
  他忽然俯身向前,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就不会做出如此……幼稚的判断了。”
  
 
第61章
  满殿哄笑骤起。几个北戎武将故意将酒盏碰得叮当响, 眼中尽是轻蔑。
  李松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茶盏落案时“咔”的一声,竟压得满殿寂静。
  “本官的心思确实在谢大人身上, ”他忽然勾起唇角,目光扫过谢晗端坐的挺拔身姿,“毕竟比起诸位盯着地图发愣的蠢样, 还是谢大人这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更令人欣赏。”
  谢晗端坐在席间,修长的手指搭在膝头, 连睫毛都未颤动分毫。
  “至于吉利亚首领法布尔……”李松话音一转,“诸位与其操心北部落,不如想想今夜谁能活着走出这大殿?”
  “你什么意思?!”法沙的胡子气得直抖。
  李松袖中突然滑出一枚染血的飞镖,“叮”地钉在地图正中央——恰好是南部落王宫的位置。
  “昨夜刺客的见面礼。”他指尖抚过镖尾吉利亚部落的狼头纹,“法布尔昨日已进了王宫,而你们……”他目光扫过瞬间惨白的群臣, “还在做梦吞并北部落?”
  “轰”地一声, 一名武将撞翻了案几。法沙直接瘫软在旁边官员的怀里, 哆嗦着指向殿外:“快……快去……”
  “慢着。”李松一柄折扇横在门前,“黑水河以东三百里的采矿权——本官要了。”
  赛罕攥紧拳头:“李御使!你别太过分!”
  “过分?”李松忽然低笑一声,“那就请大汗继续做吞并北部的美梦,正好让诸位都看看,吉利亚的刺客是怎么剥人皮的。”
  谢晗眸光骤然转冷, 殿内忽明忽暗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游走,将那份肃杀之气衬得愈发摄人。
  此刻殿内群臣早已乱作一团。
  攻打北部落的计划本是转移内部矛盾的权宜之计,如今吉利亚叛军首领竟已潜入王宫, 随时可能血洗朝堂。
  几个年迈的文臣面如土色,武将们则死死按住刀柄,目光不断在殿门与赛罕之间游移。
  “给!”赛罕瞪着李松, 虽然他不得不低头,却不愿输了气势。他额角青筋暴起,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暴怒:“现在就说!”
  李松侧身让开殿门,在谢晗愕然的注视下轻笑:“御膳房腌菜缸下的密道里。”
  ……
  刚入夜,驿馆烛火摇曳。
  李松推门而入,臂弯间搭着一件胭脂色女衫,衣摆上金线绣着繁复的合欢花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换上。”他将衣衫抛向谢晗,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随我去查昨夜那支暗箭。”
  谢晗指尖一挑,衣衫轻飘飘落在案几上。他抬眼,眸光锐利如刀:“殿下要我去查?”
  “不错。”李松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白阳会的人混进了北戎王城,昨晚那支箭,是冲着我来的。”
  昨夜围困方琪时,那支破空而来的箭矢,角度刁钻,直取李松后,若非他反应快,此刻李松怕是已是一具尸体。
  可昨夜围击时,那支破空而来的箭矢他看得真切,分明是夏国东宫亲卫专用的柳叶箭。箭尾的缠绳手法,更是李柘近卫独有的“回龙结”。
  “白阳会?”谢晗冷笑出声,“殿下当真要与我装糊涂?”
  这男人连王宫地板下藏着刺客都知道,怎么可能查不出一支箭的来历。
  李松抬眸,眼底暗流涌动:“谢大人似乎……知道得不少?”
  “够多了。”谢晗突然起身,“比如殿下明明认得那支箭的来历,却偏要说是白阳会。”
  昏暗的光线里,李松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一支断箭,箭尾的“回龙结”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我当然知道这是李柘的手笔。”他指尖轻抚过箭镞上的暗纹,“但谢大人可曾想过,为何前太子的箭会出现在北戎?又为何……偏偏选在我围猎方琪时出手?”
  谢晗呼吸一滞,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疑点突然串联成线,李柘若真要杀李松,何必用这么容易暴露身份的箭?除非……
  “有人要嫁祸李柘?”他声音发紧。
  李松将断箭往案上一掷,“叮”的一声脆响:“今晚婚宴,新娘是白阳会的联络人。”他忽然逼近,带着珈兰香的气息笼罩过来,“谢大人可愿与我演这场戏,看看你的沈辞有没有胆量现身?”
  谢晗盯着李松抖开的那件胭脂色裙裳,绣满合欢花的衣摆在烛光下泛着柔光,腰封上甚至还缀着一串细碎的银铃,走起路来怕是要叮叮当当响一路。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