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开谢晗衣带时,齿尖刮过锁骨,留下道湿漉漉的红痕。
远处兵戈声早停了,林子里只剩布料摩擦的窸窣,和压不住的急促呼吸。
“三年前你欠孤的债……”带着薄茧的指腹按上腰窝,在旧伤疤上画圈,“今夜连本带利还清。”
突然掐住腿部的力道让谢晗弹起来,又被按着腰胯压回落叶堆。
李松握着他的某处低笑:“抖什么?当年翻墙逃跑的胆子呢?”
第71章
“李柘……”谢晗在喘息间吐出这个名字, 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却重若千钧地砸在李松心上。
李松的动作猛然停滞,掐在谢晗腰上的手指几乎要嵌入骨血。那双总是噙着戏谑笑意的眼睛此刻黑沉如墨, 翻涌着暴虐的风暴。
“你找死。”三个字从齿间挤出,裹挟着冰冷的杀意。
谢晗仰头笑了,眼角泛红:“殿下不是要讨债吗?怎么, 听不得故人名字?”
落叶在身下发出细碎的声响,李松一把拽起谢晗的衣领, 将他拖向不远处高彦准备好的马车。
谢晗踉跄着挣扎,却被李松单手制住。
“放开!”谢晗抬腿踢向李松膝弯,却被对方顺势扛上肩头。
天旋地转间,他闻到李松身上熟悉的珈兰香,那是他失忆三年里每个夜晚萦绕在梦魇里的气息。
马车疾驰向北戎王城,车厢随着颠簸发出吱呀声响。
李松将谢晗按在软垫上, 膝盖顶开他双腿:“你以为激怒孤, 就能得个痛快?”
谢晗别过脸, 喉结滚动:“我宁愿——”
“闭嘴!”李松突然掐住他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骼,“谢晗,你的命是孤的,你没资格决定它的去留。”
驿馆灯火在夜色中明灭, 北戎特有的狼头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李松拽着谢晗穿过长廊,沿途侍卫纷纷低头,不敢多看那位被太子拖行的指挥使一眼。
最里间的房门被踹开, 谢晗还未看清屋内陈设就被甩了进去。
后背撞上坚。硬物体,他吃痛转身,呼吸骤然凝滞。
一尊金色鸟笼立在房间中央, 足有两人高,栏杆上缠绕着细银链,在烛火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喜欢吗?”李松从身后贴近,唇几乎贴上谢晗耳垂,“为你准备的。三年前你逃跑那晚,孤就命人打造了这笼子。”他抚过一根金栏,上面刻着繁复的鹰隼纹样,“北戎最好的工匠花了两个月,可惜做好时,笼中的鸟儿已经飞走了。”
谢晗指尖发颤,那笼子内部铺着厚厚的雪貂皮,一角甚至放着几卷他当年常读的兵书。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闷,仿佛有钝刀在缓慢切割心脏。
“疯子……”他后退半步,却被李松拦腰抱起。
金笼门轴发出轻响,谢晗被扔进柔软的皮毛中,银链随即缠上脚踝。锁扣闭合的“咔嗒”声像是某种宣判,让他浑身绷紧。
李松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玄色外袍滑落,露出布满伤痕的精壮上身。
“看够了?”李松单膝压入笼中,银链随着动作哗啦作响。
他捏住谢晗脚踝将人拖到身前:“当年你替李柘盗取悬丝录时,可想过有朝一日会躺在孤的笼子里?”
悬丝录是替李柘盗的吗?可李柘似乎根本不知道悬丝录的存在?
谢晗来不及细想,人已至跟前,他猛地屈膝顶向李松腹部,却被早有防备的手掌截住。
两人在鸟笼空间里缠斗,银链绞住谢晗手腕,在肌肤上勒出红痕。
终究是力量悬殊,他被李松压倒在皮毛间,呼吸交错间闻到对方唇间浓烈的酒气。
“放开……唔!”抗议声被粗暴的吻堵回喉间,李松咬着他下唇。
谢晗抬臂击向李松咽喉,却被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刺啦一声,衣料被粗暴地撕开。谢晗猛地打了个寒颤,夜风直接灌进敞开的衣襟,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后背撞上冰冷的铁栏,寒意顺着脊椎直窜上来。
李松的手指像烙铁般灼热,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游走,所过之处都像被火燎过似的发烫。谢晗咬紧牙关,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皱成一团的锦缎。
“冷?”李松低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后,“一会儿就让你热起来。”
话音未落,掌心已经重重碾过他胸前,激得他整个人都弹了一下。
“叫啊,”李松掐着他腰侧的手青筋暴起,“怎么不继续叫李柘了?”炽热的掌心贴上大腿,那里有道三年前的箭伤。谢晗倒抽冷气,听见李松在耳畔的低笑:“这支箭可是孤亲手拔的,记得吗?你昏迷时抓着孤的手喊殿下……”
谢晗浑身僵住,他哪里还记得三年前自己高烧时的呓语。
李松的唇沿着他颈侧血管游走,在喉结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可惜你心心念念的殿下,是个无能……”
“闭嘴!”谢晗突然暴起,额头重重撞上李松眉骨。
趁着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银链因剧烈动作绞得更紧,几乎勒进皮肉。“你不配提他,”谢晗喘着气,眼眶发红,“李松,你明知他是我……”
李松的手猛地卡住他喉咙,谢晗眼前一黑,后背重重撞在笼柱上。
金属的凉意透过单薄衣衫刺进皮肉,他听见对方压着嗓子的声音:“他是谁?你主子?恩人?还是……”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连命都不要也要跟着的人?”
谢晗疼得整个人弹起来,又被狠狠按回去。金笼子晃得哗啦响,墙上影子乱成一团。
银链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住了他半边身子,越挣越紧。
谢晗喘不上气,眼前发花,直到被那一下的瞬间才猛地清醒。
太疼了,他下意识抓住手底下的皮毛,指节都泛白。
“疼……”这声儿刚冒出来就被撞碎了。
李松动作顿了顿,接着更狠地。
烛火噼啪炸了个灯花,墙上影子歪歪扭扭缠在一起。
后颈突然一痛,李松咬着他含糊不清地问:“为什么宁愿死……也不肯留在孤身边?”
谢晗在剧痛的夹击中恍惚,张了张嘴,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把舌头咬破了。
窗外士兵巡逻的踏步声,谢晗在眩晕中被翻过来。
李松捏着他下巴迫使他抬头,看清笼外铜镜,镜中映出他被银链缠绕的身体,以及身后男人充满占有欲的姿态。
“看清楚了,”李松咬着他耳垂低语,“现在是谁在要你?”腰胯狠戾,谢晗失控地仰头,喉间溢出的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
“这里……”粗粝指腹按着疤痕研磨,“是为李柘挡的箭。”另一只手滑到他腰侧,“这里……”掌心贴上一处剑伤,“是替孤挨的刀。”最后握住他手腕,摩挲着动脉处淡白的牙印,“这里……是孤留下的。”
李松的体温烫得吓人,那些旧伤在触碰下隐隐作痛,让他又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他替李柘挡箭时,为什么会下意识在人群里寻找李松的眼睛?后来决定离开时,又为什么宁可毁了悬丝录也不肯交给李柘?
“啊……!”突如其来的快感像潮水般涌上来,谢晗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脚踝上的银链叮当作响。
李松偏偏在这时候掐住他,声音哑得不像话:“叫我名字。”
谢晗咬唇摇头,换来更残忍的折磨。李松熟知他每处敏感点,攻击脆弱部位,将人逼到崩溃边缘。
外面又传来士兵列队的脚步声,谢晗终于扛不住哭出声:“李松……李松!”
仿佛某种咒语被打破,李松松开钳制,任由令人眩晕的灼热如洪流将谢晗吞没。
谢晗整个人像被抛上浪尖,眼前一片空白。
就在他失神的瞬间,李松狠狠进来,牙齿陷进他泛红的脖颈。
滚烫灌进身体时,谢晗无意识地抓挠着李松的后背,在那片早就伤痕累累的皮肤上又添了几道血痕。
天蒙蒙亮时,谢晗浑身酸疼地醒来。
脚踝上的银链还在,但金笼的锁扣已经打开了。
笼子外头摆着温水、干净衣服,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是当年在东宫时,他常喝的那种安神汤。
门外传来侍卫低声禀报:“李大人,北部落使节已到正厅。”
李松的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像是刻意放轻了语调:“去回话,就说谢大人水土不服,今日不见客。”
谢晗把脸深深埋进冰丝枕里,听着脚步声渐远,才悄悄松开一直紧攥的右手,掌心里躺着把铜钥匙。昨晚那小厮打扇时站得近,他不过顺手一勾,东西就到手了。
窗外蝉鸣聒噪,吵得人心烦。
他支起身子唤人:“去端碗冰镇酸梅汤来。”等侍从躬身退下,立刻用钥匙打开脚上的银链。
后窗的缝隙轻易就被他撬松,他赤脚踩上窗棂,薄衫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夜露打湿了园中的海棠叶,谢晗赤着脚踩过碎石小路,竟不觉得疼,比起李松那些所谓的“宠爱”,这点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他猫着腰穿过西南厢房的阴影处,正想借力跃上屋顶,假山后突然传来“哗啦”一声铁链响动。
月光冷冷地照过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蜷缩在狭小的铁笼里,活像只被困的野兽。
等看清那人面容,谢晗心头一跳,这不是前几日还谈笑风生的沈辞吗?
“呵……谢大人?”沈辞抬起头,乱发间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怎么,李松终于玩腻你了?”
谢晗的喉咙发干,声音压得极低:“我要逃了。”他蹲下身子,手指微微发抖地摸索着笼锁,“你……还能站起来吗?”
沈辞晃了晃被铁链磨出血痕的手腕:“还活着。”他盯着谢晗看了半晌,突然扯出一个讥讽的笑,“怎么,谢大人要做善事?”
远处传来侍卫巡逻的脚步声,谢晗心头一紧,顾不得多想就把钥匙插进锁孔。
这钥匙本是开金笼用的,但在他手里转了几下,竟真把铁笼的锁给撬开了。
“快走!”谢晗急声道。
沈辞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那你呢?”
“我自有办法。”谢晗说这话时底气明显不足。
铁笼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沈辞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呼吸声又重又急。他最后深深看了谢晗一眼,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谢晗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转身想逃,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谢大人,半夜赏月呢?”
李松斜倚在廊柱下,手中把玩着一柄象牙折扇,笑意不达眼底。
谢晗浑身血液凝滞。
第72章
李松慢悠悠地合上折扇, “你以为放走他就能改变什么?”他向前迈了一步,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沈辞迟早会死在你手上。”
谢晗后退半步, 后背抵上冰冷的假山石,咬牙道:“胡说八道。”
李松低笑,伸手抚上谢晗的脸, “那就走着瞧。”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在哄人,“不过, 你得小心你的刀,别真把他捅死了。”
谢晗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眼底燃起怒意,“你——”
话音未落,李松突然扣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拽进怀里。
谢晗挣扎, 抬膝撞向李松腹部, 却被对方早有预料般侧身避开, 反手一拧,将他整个人按在了假山上。
“放开!”谢晗低吼,手肘向后猛击,却被李松另一只手牢牢制住。
“怎么?”李松贴在他耳边,呼吸灼热, “想让我在假山上办了你?”
谢晗全身一僵。李松的膝盖已强势地顶进他双腿之间,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
“李松!你……”谢晗的怒斥被突然覆上来的手掌打断。
“嘘……”男人的鼻尖蹭过他的耳廓, 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愉悦,“谢大人好大的胆子,放跑了我的犯人, 你说……该用什么来抵?”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腰线滑下。
谢晗猛地挣扎,却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李松直接扯开了他的衣服。
夜风灌进来,大腿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他羞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住手……外面都是人……”谢晗从指缝间挤出破碎的抗议。
“那又如何?”李松咬住他泛红的耳垂,“让他们都看看,你是怎么在我手里发颤的。”带着薄茧的指腹突然划过他,谢晗顿时像离水的鱼般弹了一下。
远处传来侍卫巡逻的脚步声,火把的光亮若隐若现。
谢晗紧张得全身绷紧,却听见李松低笑:“怕了?”湿热的舌尖舔过他颈侧跳动的血管,“那就求我。”
谢晗死死咬住嘴唇。
李松的手突然探入衣襟,准确找到他那点重重一拧。快感混着疼痛窜上脊背,他控制不住地仰起头,喉结在李松唇下剧烈滚动。
“真敏感……”李松恶意地往上提膝,“惹我生气,就这么兴奋?”
粗糙的假山磨得谢晗后背生疼,而身前却是李松滚烫的躯体。
他被夹在这冰火两重天里,耻辱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反应。
李松的手掌再次覆上来,他终于崩溃地呜咽出声。
“别在这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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