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拖着谢晗往金笼方向走,谢晗拼命反抗,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可李松纹丝不动,甚至低低笑了声,“再用力点?”
金笼近在眼前,谢晗心底涌上一阵绝望。李松一把将他推进去,笼门“咔嗒”落锁。
“你逃不掉的。”李松慢条斯理地解开衣带,“就像沈辞,迟早会回到你手里。”
谢晗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我不会杀他。”
李松笑了,俯身逼近,“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他命硬。”
他一把扯开谢晗的衣襟,低头咬上他的锁骨。谢晗闷哼一声,抬腿踹他,却被李松顺势扣住脚踝,拖到身下。
“你恨我?”李松掐着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可你逃不掉,也杀不了我。”
谢晗死死瞪着他,眼眶发红。
李松低头吻他,这个吻凶狠得像是在撕咬。谢晗咬破了他的舌尖,李松却只是低笑,手指顺着他的腰线滑下去。
“你越是这样,”他慢悠悠地说,“我越是想看你崩溃的样子。”
谢晗的呼吸越来越急,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发软。李松太熟悉他的弱点,指尖轻轻一刮,就让他浑身发抖。
“李松……”他声音发颤,不知是恨还是别的什么。
“我在呢。”李松吻他的耳垂,语气温柔得近乎残忍,“你逃多少次,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谢晗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可李松总有办法让他崩溃。
最后,他在极致的刺激下仰起脖颈,泄出呜咽。
李松满意地笑了,手指抚过他汗湿的鬓角,“这才乖。”
谢晗闭上眼,不愿看他。
“睡吧。”李松将他搂进怀里,声音低哑,“明天,我们继续。”
夜风拂过金笼,谢晗闭了闭眼。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至少今夜逃不掉了。
……
晨曦透过纱窗,谢晗被两名侍女按在铜镜前梳发,镜中他的脸色十分苍白。
“抬手。”
李松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谢晗还未回神,一只嵌玉的护腕已经扣上他的右腕。金丝冰凉,内侧却贴着肌肤垫了一层软绸。
“忆魂香的解药浸在绸缎里。”李松的指尖在他脉搏处轻轻一按,突然顺着小臂内侧暧昧地往上滑,“需贴着皮肤……慢慢渗透。”
谢晗猛地抽手,却被李松一把扣住腰身按在妆台上。胭脂水粉哗啦洒了一地,侍女们慌忙退下。
“李大人!”谢晗咬牙挣扎,“这青天白日……”
“正好。”李松已经扯开他的衣带,“让你记住这解药的味道。”炽热的吐息喷在耳后,“免得……又想着逃。”
铜镜映出两人的身影,谢晗看着镜中自己逐渐泛红的眼尾,恨恨道:“这分明就是……”
“是什么?”李松咬住他后颈,“三百里加急从夏国送来的解药,还不领情?”
妆台上的铜镜被撞得摇晃,映出一室春光。
……
三日后,白玛领主府的金纹请柬送到了驿馆。
事关夏国在北戎边境新发现的玄铁矿开采权,这个宴席,李松不得不赴。
谢晗被侍从按在铜镜前梳妆,他试着转动护腕,却听到咔嗒一声轻响,这个护腕,竟然配有袖箭的箭槽。
“别白费力气。”李松倚在门边,“这机关除了我,没人解得开。”他走过来,“今晚乖乖配合,或许我会考虑给你换个轻些的镣铐。”
谢晗冷笑:“我要回夏国。”
“任务还没完成。”李松慢条斯理道。
“什么任务?”
李松突然贴近他耳边:“来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我要你亲口承认,你是我的人。”
“绝不可能。”谢晗冷冷道。
“是吗?”
谢晗猛地抬头,后颈却被李松一把扣住。“采矿文书我会去谈。你必须……”
“休想。”谢晗挣开他的手,“我永远不会承认……”
话未说完,火热的吻已经落下。
宴席设在最高的敖包,四周火把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谢晗跟在李松身后半步,目光不断扫视着宴席的每一个出口。他注意到守卫的分布,盘算着逃脱的路线。
“抬头。”李松突然用折扇轻挑起他的下巴,在众目睽睽之下替他整理衣领,“我的人,不需要低着头走路。”
他手指状似无意地擦过谢晗的喉结,引得周围几个北戎侍女掩嘴轻笑。
谢晗耳尖发烫,却不得不挺直腰背。
“李大人。”白玛一袭红衣迎了上来,目光扫过谢晗腕间的护腕,嘴唇微勾:“谢大人带这么精致的玩具赴宴,是怕我们招待不周?”
李松笑而不答,却将手搭在谢晗后腰,力道大得让他不得不向前迈步。
宴席间,李松故意将酒杯递到谢晗唇边:“尝尝,北戎的马奶酒。”
谢晗刚要接过,李松却收手,就着他方才喝过的位置抿了一口,然后才递给他,“甜得很。”
“我自己会喝。”谢晗冷声道。
李松置若罔闻,强硬地将酒杯抵在他唇边:“听话。”这个亲密的举动引得席间一片哗然。
谢晗硬着头皮接过,嘴唇碰到杯沿时,仿佛还能感受到李松留下的温度。
他仰头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咙时,听见李松满意地低笑:“乖。”
白玛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
宴席间推杯换盏,当谈到矿脉划分时,白玛突然拍手:“久闻夏国锦衣卫身手了得,不如助兴比试一番?”
他身后转出一个魁梧汉子,腕间袖箭闪着幽蓝的光。谢晗心头一紧,那箭头上淬的怕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三箭定胜负。”白玛将箭递给谢晗,“若你赢了,矿脉往西三十里都归夏国。”
李松突然按住谢晗的手:“若输了呢?”
白玛轻笑:“那就请李大人单独留下……详谈。”
箭矢破空的瞬间,谢晗看清白玛眼神里翻涌的嫉妒,这让他心头涌起一股隐秘的快意。这位高高在上的东领主,此刻正因他而妒火中烧。
第二箭擦着谢晗耳际飞过时,他忽然发现,让别人嫉妒的感觉,竟是如此令人畅快。
最后一箭,谢晗轻松躲过。箭矢钉入白玛案前的烤全羊。
满座哗然中,李松突然大笑:“好一个’款待‘!”他摔碎酒杯,“看来北戎的待客之道,就是毒箭相向?”
帐内气氛骤然凝固。
几位北戎长老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地指着白玛厉声呵斥。
谢晗听得懂几句北戎话,隐约捕捉到“背信弃义”“谋害贵客”之类的字眼。
整个大帐顿时炸开了锅。
北戎贵族们瞪圆了眼睛交头接耳,有人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生怕被牵连。白玛那张美艳的脸此刻扭曲得可怕。
谢晗忽然低笑出声。
原来如此,李松早就知道对方的箭有问题,这场看似被动的赴宴,根本就是他精心设计的局。
多么讽刺啊。
白玛处心积虑想要羞辱他,到头来却成了众人唾弃的对象。
谢晗轻轻转动酒杯,看着火光在杯身上跳跃。
或许留在李松身边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在这里,他能亲眼看着那些想要伤害他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自食恶果。
帐外北风呜咽,帐内白玛的辩解声被众人的指责淹没。
谢晗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液入喉的灼热感,竟让他品出了一丝难得的痛快。
夜风微凉,谢晗借口醒酒踱至院中。
一个舞姬擦肩而过时,忽然将一物塞入他掌心。
谢晗心头猛地一跳,是李柘的令牌。
他不动声色地将令牌藏入袖中,借着月光确认了上面的暗纹。果然,这群舞姬都是李柘安插的眼线。
“大人可是不胜酒力?”歌舞管事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压低声音道,“马车已备好,请随我来。”
谢晗佯装醉眼朦胧,跟着转入后院厢房。当看到摆在案上的石榴裙时,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非要如此?”
“外头黑甲军查得紧。”管事递来胭脂,“只有混在舞姬里才出得去。”
铜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谢晗自己都险些认不出来。随着舞姬们列队离开时,他能感觉到守门的黑甲军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慢着。”为首的侍卫突然出声。
谢晗的背脊瞬间绷紧。
“你,”侍卫指着他的裙摆,“鞋带散了。”
谢晗暗自松了口气,迅速弯腰系好鞋带。
马车驶出城门顺利得反常。直到看见阿史那将军意味深长的眼神,谢晗才明白李柘早已打点好一切。
“停车休整。”行至半路,管事突然叫停。谢晗刚掀开车帘,就被一个满身酒气的北戎贵族拦住了去路。
“美人儿怎么蒙着面?”贵族伸手就要揭他面纱,“本王子府上正缺个会跳胡旋的……”
谢晗侧身避开,冷声道:“请自重。”
“装什么清高!”贵族突然变脸,一把攥住他手腕,“不过是个卖笑的舞姬。”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管事脸色骤变:“是黑甲骑兵!”
烟尘中,为首的黑袍将领勒马而立,瞳孔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谢晗下意识后退半步,面纱却被风掀起一角。
李松的目光如利箭般射来,谢晗仿佛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谢、指、挥、使。”
第73章
谢晗手腕还被那北戎贵族攥着, 此刻却顾不得挣脱。
“美人儿是中原人?”北戎贵族醉醺醺地凑近,酒气喷在谢晗耳畔,“本王子阿尔斯楞, 最喜欢你们中原人的女子了……”
谢晗猛地回神,一把推开阿尔斯楞。
管事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挡在前面:“大人恕罪, 这是我家公子的舞姬,不懂规矩……”
李松翻身下马, 黑甲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他每走一步,谢晗就感觉心脏被攥紧一分。
“舞姬?”李松冷笑,剑尖挑向谢晗下颌,“你什么时候学会跳胡旋了?”
阿尔斯楞突然大笑:“原来将军也认识这美人?”他一把揽过谢晗肩膀,“不如让给我,黄金百两, 如何?”
谢晗浑身僵硬。阿尔斯楞的手像铁钳般箍着他, 而李松的眼神更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远处黑甲骑兵已呈合围之势, 管事带的十几个护卫连刀都不敢出鞘。
“阿尔斯楞王子。”李松突然收起长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此人是我朝通缉的要犯,恐怕不能相让。”
谢晗瞳孔骤缩。
通缉?
“要犯?”阿尔斯楞饶有兴趣地打量谢晗,“这么漂亮的小东西, 能犯什么罪?”
李松缓步走近,在谢晗耳边轻声道:“盗取太子机密叛逃,够不够诛九族?”
“御使认错人了。”谢晗强自镇定, “奴家只是……”
“只是什么?”李松突然掐住他后颈,“要不要我扒了你这身衣裳,看看腰窝上的囚徒刺青?”
谢晗浑身一颤。这人竟然把他身上的伤痕说成是囚徒刺青。
阿尔斯楞不耐烦地摆手:“李大人, 不过是个舞姬,何必大动干戈?不如这样,人我带走,明日亲自押送将军府上,如何?”
“王子说笑了。”李松忽然松手,退后半步,“本官奉命追查要犯,岂能因私废公?”
阿尔斯楞眯起眼睛:“那将军是要与我北戎为敌?”
气氛骤然剑拔弩张。
谢晗看见李松的手按在了剑柄上,而阿尔斯楞身后的北戎武士也已蓄势待发。他忽然轻笑一声,主动摘下面纱。
“两位大人何必为了奴家伤了和气?”谢晗眼波流转,指尖轻轻划过阿尔斯楞持刀的手腕,“王子若喜欢,奴家随您去便是。”
阿尔斯楞眼中欲。火更盛,却听李松冷声道:“阿尔斯楞王子,此人关系重大,不如这样,”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三日后夏狩,本官拿他作彩头,如何?”
谢晗心头一跳。
夏狩是北戎南部落与大夏议和后的首次围猎,李松竟要拿他当赌注?
阿尔斯楞盯着李松手中的令牌,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又被谢晗的身影吸引。
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谢晗的下巴,酒气喷在他脸上:“小美人,看来李大人对你志在必得啊。”
谢晗心跳如擂,余光瞥见李松冷峻的侧脸,他必须想办法脱身。
电光火石间,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脑海。
“王子救我!”谢晗突然挣脱阿尔斯楞的手,踉跄后退两步,眼中瞬间噙满泪水,“奴家根本不认识这位御使,他、他是……”
阿尔斯楞挑眉:“哦?”
谢晗咬唇,一副羞愤难当的模样:“半月前在临城灯会上,这登徒子见奴家跳舞,便百般纠缠……”他声音颤抖,手指紧紧攥住衣角,“奴家不从,他便恼羞成怒,今日竟诬陷奴家是什么要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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