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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软饭硬吃怎么办(穿越重生)——名造

时间:2025-06-14 08:08:27  作者:名造
  没有好转就意味着没有钱。贺易凡放下电话,想起了王叔的女儿,叹一口气。
  第二天,两人相安无事,甚至某人心情好得过了头。贺易凡起初还有些忐忑,后来发现季修白真的没有再翻旧账,连早饭都认真吃完了,语气温温软软,脸上也有点久违的笑意——那种仿佛带着信任的、孩子气的笑,让他简直受宠若惊起来。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很温柔体贴地对待了季修白,也自我感觉季修白开始回应自己的关怀了,但是系统那边他的关怀值却一点也没有增长。
  所以有时候,在面对季修白时,贺易凡会有一点像个摸不到边沿的盲人,在湿滑的河底试图找一块立足的石头,有一种失措感。
  可真要说不值得吗?
  他又看了一眼对面人那张安静又漂亮的脸,聆听着胸腔内的心跳声,咬着吸管喝了一口早上剩下的豆浆,觉得这样就很好。
  转眼间就到了季修白正式演出的当天。
  演出地点不在春岸剧团,而是由一家商业文化机构包场承办的年度演出季专场,位于城南一座新建成的大剧院中。
  场馆规模不小,入口处设有长红毯,花篮沿台阶两侧一路铺展开去,甚至有几位粉丝组织送来了真人立牌和LED走马灯屏,场面热闹的有点像跨年晚会。
  小罗戴着口罩,站在台阶上感慨:“排面可以哦。春岸剧团总算有点未来感了。”
  贺易凡揣着那块不太对劲的牌子跟在他旁边,一言不发。
  小罗兴致勃勃地和一群不认识的工作人员好朋友似的打了招呼,带着他走了观众通道,票是剧团内部赠票,位置相当不错,前排VIP席的最后一排,正对着舞台中央,视野非常开阔。
  贺易凡没马上落座,而是环顾了一圈。他从没来过这么大的剧院,舞台像一口深井,天幕高悬,灯阵繁复,仿佛一切都在默默预告某种不可预知的降临。他忽然有点紧张。
  迎着面不改色的小罗看了一会儿,贺易凡才收回视线,慢慢坐下。
  场内暗下,演出正式开始时,剧场内瞬间安静如水。贺易凡下意识地坐正了身体。
  舞台上,光线像一缕缕清晨的烟,柔和地缠绕在季修白肩头。季修白低垂着眼帘,手臂缓慢展开,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仿佛点破了某个久远的梦。
  他跳的是一支带有敦煌意象的现代舞。
  从起手那一刻起,就已不同寻常。他的身体仿佛经过岁月洗礼,肩背的线条有壁画伎乐天人的神性轮廓,却褪去了那种遥不可及的庄重——每一个转身都像有风沙掠过,每一次顿足,都像是从黄土中绽出的花朵。
  他并没有刻意模仿敦煌的舞姿符号,而是将那种静穆、飞扬、执念与幻象揉进了动作中,结合现代舞的张力和留白,像一条缓慢流动的河,在光里浮沉、在尘中蜿蜒,既有古老的肃穆,也有某种近乎赤诚的热望。
  贺易凡原本只是在看。
  可渐渐的,他坐在观众席中前倾着身子,目光盯着那一道光中的身影,忽然意识到自己眼眶发热,心跳莫名有些乱了。
  他不知道是哪个动作先拽住了自己。也许是那一瞬间肩胛展开时像飞鸟投林的弧线,也许是某一个低头俯身的角度,让人忽然觉得他在礼拜,在朝向某种遥远却真实的信仰。
  季修白的眼神是静的,冷静又专注,几近无机质的完美。可在这样的眼神下,他的身体仿佛在燃烧——那不是为了打动谁的表演,而是一种脱离了技巧层面的纯粹热爱。
  他是真的……在爱着跳舞。
  超越了性别、形式,甚至世俗的,直接炽热、不可遏制的生命力。
  贺易凡是个最经典不过的社畜,只要工资开得足够,他可以摒弃自己的兴趣和内心,将身体出卖给公司。或许有人觉得他工作能力很强,并且对每个项目都认真负责,但那也逃不脱贺易凡只是在应付生活:对他来讲生活就是这种沉闷无聊的东西。
  但是今天,在季修白身上,他看到了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存在过的、热烈的生命力。
  一瞬间,贺易凡觉得他像从某个孤独、枯燥的灰色世界里走出,站在这光影之中。
  为了热爱而燃烧。
  演出结束时,掌声如潮,季修白站在舞台中央,眼角有细汗,呼吸不稳,却仍优雅地屈膝致谢。
  就在他抬头扫过观众席时,一块……颜色诡异的东西猛然撞入他视野。
  那是一块牌子——丑的醒目。
  季修白的粉丝群体选择了白色云朵作为了他的应援物,灯牌上往往也是在他的名字后画一只小小的云朵:小巧、轻盈、规整。而那块牌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坨排泄物,甚至隐隐能看到上面冉冉升起的热气。
  这块灯牌的最初版本——至少在贺易凡看来,是简洁而不失可爱、热情而不失优雅的。牌身是硬壳亚克力材质,灯带走的是柔光线圈,还专门绕出一圈云朵边缘,细节做到极致。
  问题出在小罗强烈推荐的那项“黑科技”上。
  在小罗的建议下,灯牌上“季修白”这三个字用了一种扩香性非常强的糖霜,离着十几米远就能闻到香甜的气味,“比视觉打击还猛”小罗如此说道。
  这个构思当然不错,贺易凡也相信在小罗第一次被表白时这项黑科技有着不错的表现,但问题是现在是TM的夏天,糖霜一上车就开始融,等人下车,牌子已经成了半流质状态。而选择了相信小罗的贺易凡还加量不加价地把糖霜抹得均匀又厚实,导致最后的结果已经十分类似于恐怖片中的道具了。
  他只好在场馆门口临时找了块硬纸板,在上面发挥了自己的灵魂画技——于是就成了这个样子。
  季修白站在台上,目光死死黏在那块牌子上,简直怀疑是进了自己的黑粉。然而灯牌一歪,下面露出了贺易凡的脸。
  昨天的票他在路上弄丢了,所以最后没能送出去,今天也根本没指望贺易凡会特意过来看他的演出。
  但是他来了。
  ‘他是爱着自己的’,季修白忽然如此想道,不论之前的行为是否有所偏颇,他爱着自己,季修白恍惚起来,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冰冷的外壳已经哐啷碎掉。
 
第36章    小易凡找爸爸
  ◎如果他可以拯救自己就好了◎
  季修白演出结束后得到了一周左右的空闲时间,恰好与贺易凡正式入职灯光师的时间不谋而合,于是贺易凡决定带季修白一起去“文南”——那个位于山水之间、偏远宁静、交通并不便利的地方。
  因为贺易凡搜检信息,那里正是贺老先生养老的去处。
  ——有他这么个混不吝的儿子,爹也别想好好养老了……
  找到贺老先生的住址,对贺易凡而言,几乎像是一场解谜。
  首先,他手头几乎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穿书而来的他没有原主的记忆,连父亲的名字都是偶然从身份证复印件中瞥见的;其次,这些细节是不能向周围人询问的,否则容易引来怀疑;最重要的是,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原主看样子与贺老先生处于决裂状态,毫无往来,断的干净彻底,什么联系方式也找不到。
  贺易凡一度想借助网络检索,但贺老先生虽然在业界曾赫赫有名,如今却已半隐退数年。他的名字依旧出现在早年的财经板块、企业高层名单中,却像是一道褪色的印章,无从追踪。
  最后还是他通过一篇花边新闻的边角报告拼凑出了一点蛛丝马迹,定位到了文南-归云岭这个地点。
  他查了资料,那是一处“非商业开发区域”,极其低调,是一些老艺术家、企业家晚年隐居之地。既然找到了方向,哪怕只是蛛丝马迹,他也决定走这一遭。
  决定出发之前,贺易凡先去找了季修白。
  此时的季修白正盘腿坐在舞蹈室的木地板上,一动不动,脊背线条平稳而绷紧,面前摊着舞谱的手稿——那是编舞师王琳为他量身定制的概念性独舞,也是他即将录制的个人舞蹈视觉作品集中最核心的一支。
  舞蹈室里没开空调,窗是开着的,外头的风热得像吹进来的酒气。季修白指尖无意识地滑过那份手写稿的边缘。纸张翻动的声音微弱,却足够在这寂静里显得突兀。
  这一作品采取非叙事式情绪动势设计”,抛弃传统音乐结构,不使用预设配乐,而是以心率变化和呼吸节奏为线索,引导舞者在空白音轨中完成完整演绎。所有的舞段节拍、爆发点和情绪波动,都需由舞者根据身体的内驱律动和对情绪轨迹的理解主动生成。
  之前王琳提供给他的动作片段他通常一看就能懂,并以极高完成度反馈给她,但这一次,这支舞对于季修白而言虽然没有什么难度,但舞曲中的情绪骨架他却无论如何也抓不准。
  “像是在跳一段……从未拥有的情绪,”,季修白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哪怕动作节奏、转接点、肢体空间都接近完美,他依旧觉得缺了一块东西。那种缺,并不是技巧上的空洞,而是——缺了一段经历去承载它。
  季修白没有意识到自己沉思得太久,直到玻璃门框被敲了两下。
  贺易凡靠着门边,没进来,只抬手晃了晃:“这么认真?”
  这句感叹是真心实意的,因为季修白虽然眉眼明澈、婉约美人骨,一副清冷校草的样子,实际所作所为完全和智慧不沾边,有时呆萌有时戏精,完全是活力系的,并且贺易凡和他住了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看到过季修白看书——连纸都没怎么碰过。
  季修白没说话,但是弓起的脊背放直了,表示出了和贺易凡的交流意愿。
  贺易凡看着他走进来,笑了笑:“我想请你陪我去个地方。”
  季修白一顿,回头看他,眼里隐约有些戒备。
  “文南,”,贺易凡语气平稳,“我有点私事得去处理,大概两三天。”
  这次不是去宴会那种季修白毫无兴趣的场合了,季修白没出声,但表情缓和了些:“你想让我陪你?”
  “一起走一趟吧,”,贺易凡走过去蹲下,语气轻描淡写,“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家里。”
  季修白微微一怔,眼神倏然偏向一旁,撇了撇嘴:“我哪有那么不安全……你当我三岁小孩吗。”
  “你不是三岁,但你招祸体质,”,贺易凡笑,“要是我一走回来,发现你被绑架了怎么办?”
  “……那我还得劳烦你英雄救美?”季修白抬起头,冷淡地回怼。
  “当然不劳烦,”,贺易凡坐到了他旁边,“只是你跳舞那么好,万一缺胳膊少腿,我可会心疼的。”
  季修白冷哼一声,眼角却悄悄扬了扬,虽然嘴上不服,但终究没有拒绝。
  第二天一早,他带着舞鞋、谱子、简单的生活用品,跟贺易凡一起上了前往“文南”的高铁。
  从前期查到的地形资料看,文南地处西南山区,机场离市区足有两个多小时车程,且几乎没有直达航班。相比之下,高铁虽然耗时稍久,却能把人送到镇上的中心,途中还能欣赏沿途风光。
  当然,真正决定路线的并不是风光,而是预算。
  当贺易凡看到APP上那串机票价格时,眉毛都没动一下,直接按下了“高铁二等座”。
  他们一路从城市腹地驶进偏远山地,整整花了四个小时,列车在群山环抱中渐渐减速,最终停靠在一座只有一条主街的小站台。空气比城市清凉许多,阳光炽白,山风却带着凉意。
  出站后,两人拎着行李走过碎石铺就的路面,穿过一条仿古商业街,抵达预订好的小旅馆。这家旅馆是本地最有特色的民宿之一,掩映在槐树与青藤间,全是手工打磨的老木结构,墙角挂着描金刺绣,房檐下悬着风铃和香草束,木窗上还贴着红染的剪纸图案,整栋房子像是从什么民族风宣传画里走出来的。
  贺易凡办完入住后,顺利分到了一间双人房。他把行李往床上一扔,站在门口冲季修白扬了扬下巴:“我先出门一趟。别乱跑,等我回来。”
  “你去哪儿?”很想这么问一句,但季修白又觉得那样会显得自己是在关心贺易凡,所以只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
  不过一句也没说地目送了贺易凡出去,他又感觉缺了点什么似的,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转了起来。
  这个房间看上去是仿古改造的风格,木梁裸露在天花板上,床是低矮的塌式结构,靠墙的位置摆着一个做旧的五斗橱。地板踩上去会轻轻作响,带着时间故意留下的痕迹,却没有真正的陈旧感。
  窗户是拉开的木质折窗,推开后是一整片青翠的梯田和对面连绵的山峦,夏风从山谷那头吹过来,带着青草和土壤的气息,轻飘飘地撩起窗帘的一角,干净得几乎让人晕眩。
  他原本只是出于无聊,想随便打发打发时间,却没想到在这样安宁通透的氛围下,神经忽然松弛了,脑子空空的,季修白坐在床上,开始犯困。
  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想着先休息一会儿,结果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房间里天光黯淡,外头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和孩子的嬉笑。有人正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动作太温柔了,简直不像是在叫人起床。
  “小白,”,耳边是贺易凡熟悉的嗓音,带着点轻快的兴奋,“醒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先是看见头顶浅绿色的电扇轻晃,然后才聚焦到贺易凡的脸。见他睁眼,贺易凡的声音才轻轻提高了一点,像是憋了一路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我刚才看到了个好玩的东西,你应该会感兴趣。”
  “……什么啊,”,他声音里还带着鼻音,被贺易凡披了件外套拉起来。
  季修白连头发都没来得及理顺,就这样被贺易凡一把揽着下了旅馆的实木楼梯,穿过还挂着灯笼的老街,转过一条青石小巷——
  一眼便看见了街心广场上那群跳舞的人。
  这是个临时搭起来的小舞台,背景是一块染着山水纹样的蓝布,布边用红线细细绣着太阳与鹿角的图腾。舞女们身着斑斓的长裙,裙摆缀着细密的金属流苏,银饰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这支舞动作明快而有力量,鼓点铿锵有力,节奏像心跳一样由远及近,带动着全场观众的呼吸与情绪。
  季修白站在广场边的石阶上,望着她们。舞者们手腕翻转间,仿佛正挣脱着无形的绳索,脚步越跳越快,像要摆脱什么沉重的束缚——她们先是困在虚构的围墙中,被规则束缚,被家庭的眼光禁锢,被过去的悲剧勒住了脚踝,最后却以一记凌空旋转、银饰碎响齐鸣的高跳,奋力挣脱了禁锢,奔入想象中的山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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