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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软饭硬吃怎么办(穿越重生)——名造

时间:2025-06-14 08:08:27  作者:名造
  鼓点戛然而止,全场寂静一秒,而后是山风吹起夜色的声音。
  季修白全身的血液在冰冷的外壳下沸腾起来。
  他的身体……以及心灵,在第一时间就听懂了这舞的语言:挣脱束缚——这是一场关于“挣脱”的舞。
  不挣脱,就不得自由。
  而他呢?他是不是也该挣脱些什么?
  他原以为困住他的是贺易凡,是这场用“恋人”名义精致包裹的“囚禁”。
  但他慢慢发现:不是的。贺易凡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独裁、阴狠——他尊重他,不动声色地宽容着他所有的情绪和退缩,是个温柔又成熟的人。
  自己早已经不在乎贺易凡的控制了。
  那是什么困住了他?
  他望着舞台上仍未散尽的余光,眉心缓缓蹙起。
  ——是那个要求他永远维持着美强惨人设的任务。
  因为这个任务,所以他永远要被迫地做一名被害者……永远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悲剧中。
  可是自己能挣脱这个任务的束缚吗?
  不可能的,只要他没有完成任务,他最亲爱的人就会被惩罚致死,所以这是他必须背负的苦痛。
  一曲终了,舞女们在台上鞠躬谢幕。
  四周响起掌声。季修白也微笑着鼓掌,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小白?”是贺易凡的声音,带着一点不安。
  季修白下意识转头,贺易凡一如既往地站在他身边,微蹙着眉,低头替他把鬓角的泪痕擦掉,手指拂过肌肤时小心翼翼。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看起来是真担心了,眼里都是温柔。
  季修白没回答,只是抬眼望着他,心跳像被什么击中似的慢了半拍。
  他突然想:如果他可以拯救自己就好了。
 
第37章    月色过浓
  ◎疯了◎
  “我没事,”,季修白回答,声音带着刚哭过的哑,“可能是风吹得眼睛疼。”
  贺易凡没拆穿他,只轻声道:“那我们去吃饭吧?这附近有家豆豉烧鱼特别出名。”
  “……好啊。”
  他们没有回旅馆,而是顺着老街往山下的那片灯火处走去。
  那家小餐馆就在这个镇子尾端,门口挂着几串辣椒和风干腊肉,店里只点着一盏黄灯,烟火气十足。两人点了几个菜,贺易凡帮他剔鱼刺,替他添饭,像在照顾一个太容易失神的病人,温柔得令人不敢多想。
  饭后,夜色渐深,月亮挂在山腰上。他们没有急着回旅馆,而是顺着餐馆后面那条山路,慢慢往上走去。沿途偶有虫鸣,夜风温凉,月光落在石板路上,斑斓如碎银。
  两人走在路上,一时没人说话——贺易凡正逐渐开始后悔自己走上这条路的决定,因为看起来这条路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好走,刚刚差点被绊了一跤的他心有余悸,担心自己没办法走完全程。
  而季修白低着头,却是和着虫鸣清风,低低地哼出了几个音节。
  那些音符像夜里的微光,轻轻浮起,有些虚,有些游离。他闭上眼睛,又哼了两句。灵感像是从天而降,在他脑中瞬间铺开:这一次,不是沉重的,不是哀伤的,而是轻盈的。
  是羽毛,是晨风,是漫天蝶翅。
  是挣脱了牢笼、尚未触及烈焰的片刻自由。
  旋律最初轻盈得近乎漂浮,像是水面随风而起的涟漪,渐渐地有了律动,像在跳跃、奔跑、追逐。他脑海中的舞者在原野间旋转、翻飞、奔腾,节拍越来越紧密,仿佛心跳逼近高潮,终于在夜色之巅腾起一道烈火,在灼烧之中舞出浴火翩跹的弧度。
  他自己仿佛也被那旋律牵引着,不知不觉间脚步越走越快,迈步、转身,像是在一场无声的独舞中被牵引着前行,脚尖擦过石板时甚至带起了一点跳跃的节奏。石板上落着月光,他的影子被拉得修长,每一个跳跃与旋转,都仿佛要被夜风托起。
  他没有察觉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起舞的。只是舞着舞着,山路似乎自己消退了,只剩那轮明月在前方召唤他。
  而后他停下了。
  脚下忽然平静。
  山顶是一座废弃的观景平台,木栏斑驳腐朽,一半被藤蔓吞没。四下空寂无人,像是被世人遗忘的角落。山风呼啸而来,吹起季修白身上的T恤,衣摆猎猎,腰身纤细,几乎不盈一握,像被风一口就能带走。
  他站在平台边缘,仰头望着仿佛近在咫尺的月亮。
  那一刻,他仿佛受到了某种蛊惑,一步步朝着明月走去。
  在他的身后,贺易凡终于也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山顶。抬头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站在边缘的人影——
  那人背对着他,整个人都被月光笼住,线条淡到几乎透明,像随时会化成风、溶进这安静的夜色中。
  贺易凡心头猛地一紧。
  没来由地,他产生了一个恐怖的念头:如果他不去抓住他,季修白就会从那里消失。
  心脏狂跳起来,贺易凡好像一辈子也没跑过这样快。在天台边缘,贺易凡掰过了季修白的肩膀,抓的力气太大了一些,季修白“唔”地痛哼一声,被拉得跌向他,双双摔倒在地。
  要抱怨贺易凡似的,季修白扭过头来……的同时,捧着贺易凡的头吻住了对方。
  唇齿相接那一刻,夜色也仿佛静止了。
  季修白的唇是冷的,带着他一点点颤抖的气息。
  ——贺易凡不知道自己的痛苦,但是贺易凡在意他的痛苦,心疼他的伤口,所以已经足够了,他可以自己戴着镣铐起舞……
  贺易凡愣住了,看到了季修白那双眼睛闭上之前,含着水雾的灿若星辰。
  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又荒唐至极——夜风呼啸、月色过浓,废弃的观景台仿佛切断了现实的缰绳,让人丢失了克制,所有都脱离了轨道。
  贺易凡第二天醒来时依然为自己竟然有着把季修白一路抱回旅馆的体力而震惊,同时觉得自己昨天晚上是疯了:就好像是一辈子没拉过女孩子手的小处男憋得太久终于发疯把老板上了。
  真是疯了……
  贺易凡叹出一口气,把手从身旁还在熟睡着的季修白光洁漂亮的脊背上挪了下来,强撑着面不改色地下床穿衣服。
  今天他还有正事要干,但是抬手转动门把手的上一秒,他却又折返回来,替季修白拨了拨贴在额头上的凌乱发丝。
  ————
  归云岭的早晨带着山里的清凉,雾气还未散去,小路上落满昨夜的松针,空气中夹着茶香与土香。
  贺易凡驱车上山,转过好几道弯才找到那处传说中贺老先生住的地方——说是“住所”,其实是一处隐在山林间的中式小院,白墙灰瓦,屋顶覆着厚厚的青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住的地方。
  贺易凡敲了敲门环,等了片刻,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年纪很大的老人,穿着布料上好的中山装,背挺得笔直,精神矍铄。看到贺易凡的一瞬,他眼神轻轻一闪,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欠了欠身:“老爷去避暑了,不在家。”
  贺易凡挑眉,扫了一眼这凉风习习、蝉鸣稀落的山林:“……这儿不就是避暑的?”
  他心里咕哝了一句:真讲究,原地避暑还不够,还要避出山去。
  不过这也好,说明身体硬朗、资产丰厚、心态年轻,那就更有理由来抱大腿了。
  “那能麻烦您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我跟他通个话,有急事找。”
  老人摇头:“老爷有交代,如果是少爷您来找他,任何联系方式都不能给。”
  “……”,贺易凡顿了一下,冷汗差点下来:这个老管家认识自己。
  老人往院里退了一步,微微一笑:“老爷的规矩,望您理解。”
  接下来半小时,贺易凡以讨价还价的策略和臭不要脸的架势换着花样地磨,什么“远道而来一趟不容易啊”“真有急事,叔您看我这模样多诚恳”,再不行就直接软磨硬泡,“您就当我可怜吧”、“看在我从小就爱洗袜子不惹事的份上”……
  老管家一概不为所动,始终以那种慈祥温和但寸步不让的姿态拒绝得密不透风。
  最后实在缠不下去了,贺易凡才打了个哈哈,识趣地后退半步:“那您多保重啊,回见。”
  “少爷慢走。”
  门又合上了。
  贺易凡站在门外,长叹一口气,觉得很失望,因为刚刚燃起的希望就这样打水漂了,并且比找错地方还要让人头疼:爸爸会对亲儿子这个态度,多半是他们之间真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所以也许找贺老先生求助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不过嘛——
  兵来将挡,父王不认,另谋他路。
 
第38章    甜蜜的关怀值
  ◎零,一个神奇的数字◎
  说来前往文南的寻父之旅并不算太成功,甚至可以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扑空。贺易凡本以为自己起码能拿到个电话号码,结果什么都没捞着,只换回一身风尘和一个笑眯眯、死活不肯松口的老管家。
  但这趟文南之行也不是毫无成果。
  比如,他觉得自己和季修白的关系已经有了质的突破……不过也许只是他自我感觉、一厢情愿。
  毕竟季修白对他的感情是可以量化的,而这个体现出来的值……用低这个词形容是侮辱了低,用可怜来描述是高估了可怜——完全就是0!
  贺易凡几次点开那个“关怀值”界面看,又默默关掉,再点开——还是“0”。
  他十万分的不解,一度疑心自己是被骗身骗心了。
  为此贺易凡询问了系统,但并没有得到帮助,反而得到了一顿冷嘲热讽:【关怀值为零,请宿主先找找自己的问题,难道你考零分还要怪老师吗?】,系统不紧不慢地回他。
  贺易凡无语。
  几天挣扎无果后,贺易凡也慢慢放弃了,关怀值是零就是零吧,反正他感觉现在的生活还蛮舒心的:牛马已经当习惯了,并且现在同时当着三四家的牛马,反而让贺易凡有了脚踏几只船的“优越感”;经济上勉强过得去,而他的小情人季修白现在也是非常可心,除了每隔两三天一次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更年期”外,两人的关系已经非常接近于正常甜蜜的小情侣了。
  贺易凡承认自己胸无大志,已经对当前的生活很满意了。在这种顺风顺水的情况下,时间飞逝,很快到了年底。
  对贺易凡来说,“年”是一个越来越稀薄的概念。他并不是个讲究仪式感的人,以前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贺易凡母亲会张罗着排骨炖白菜、提前包好饺子,还会强行拉他去走亲戚,贺易凡还算正经过个年。而现在,没人再提醒他什么,那些习俗传统在他这里就全部完蛋了。
  不过他没打算怎么去准备过年,但是因为他打工的这几处地方都破天荒地放了年假,所以贺易凡难得有了几天清闲时间,陪着季修白到处逛游,看河边摆摊卖对联的小贩、看街市上张挂起的红灯笼,他也慢慢感受到了点喜庆。
  这天,他和季修白来到一家大型连锁商场买给季修白母亲准备的生活用品,季修白列了个购物清单,写得一板一眼:无糖蛋白营养粉、低钠清汤包、口罩、软毛牙刷。
  “你妈那个病不能乱吃吧?”贺易凡推着购物车,看着这一排排标签密密麻麻的功能性食品,有点发懵。
  “嗯,很多都不能碰,”,季修白不紧不慢地回答,“含钾、含磷、含盐高的都要控制。”
  “那得再仔细一点了,”,贺易凡转动了一下罐子,看后面的含量表。
  要买的东西不少,他们准备借着过年这个机会给季修白的母亲何晚英统一来个大焕新。不过走着走着,季修白却在弥漫着浓郁奶香味的甜品区停下了。
  “这块蛋糕是不是很漂亮?”他指着一个小巧的草莓奶油方块,语气认真,眼睛也亮亮的。
  贺易凡失笑,哪儿还看不出来这是嘴馋了。他瞧着季修白站在那不动,像是猫看见了小鱼干,耳尖都透着点期待的红意,顿时心软:“好看,你挑几个吧,一块买了。”
  于是就看见季修白一本正经地开始挑选起来。
  “这个奶油的打发状态很讲究。”
  “这个纸杯颜色配得好,显得整块蛋糕很轻盈。”
  “这个巧克力片切得工整,说明制作工艺不错。”
  贺易凡在旁边听着,都快被他逗笑了。一块蛋糕能被夸出十种好,什么“质地松软”、“用料讲究”、“比例科学”……甚至连“长得好看”也能成为理由。
  说白了就是:都想吃。
  他就看着季修白一边点评一边用那种银亮的小夹子,把一个个甜点小心翼翼地夹出来,整齐码进透明的塑料小盒子里,像是在组装什么精致的收藏品。
  贺易凡等了十几分钟,结果看他越挑越起劲,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手按住购物车:“喂,节制点,你这个职业不是要保持身材的?”
  “我吃不胖,”,季修白头也不抬,理直气壮。
  贺易凡一时间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多了显老成。那种“等你年纪大了代谢就跟不上了”的语气,他妈以前说他的时候才用过。
  于是他话锋一转,笑着歪头:“你有这么甜甜的我还不够吗?”
  季修白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清清楚楚写着“油死了”,然后转过头继续夹蛋糕。
  ——好嘛,被嫌弃了。
  买完东西后,贺易凡带着季修白去医院探望季修白的母亲。
  车子一路朝医院驶去,车内气氛意外的轻松。季修白坐在副驾驶上,刚上车没多久,就忍不住掀开了那盒甜点的盖子。
  他像是在抽盲盒那样挑了一会儿,终于选中一块抹茶奶油小蛋糕当“幸运儿”,用叉子叉起来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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