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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挖坟发家致富[古穿今]——不尽眼中青

时间:2025-06-14 08:19:14  作者:不尽眼中青
  司机絮絮叨叨地讲了一路的渝陵历史,褚颢昀从小听文科课就头疼,现在左耳听右耳出,正殷勤地给沈映当枕头用。
  而沈映则听到谢家就犯恶心,听着听着就晕车了。
  一直到目的地,沈映才被叫醒,晕乎乎地走到了检票口。
  检票、过闸机、入景点……沈映用仅存的健康手伸了个懒腰,站到古县衙的入口处,轻声说:“在谢恩隆官拜宰相之后,这座县衙就跟着荒废,但谢家传承了百年,每一代后人都会出重金修缮这座县衙,以至于留存到了千年后的今天,我早该想到这里有问题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
  “让一让!让让!”
  “别挡路啊!”
  褚颢昀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好几波人撞开了,好容易回到沈映身边,就对他瘫了摊手,“现在问题是游客太多了,我们想在这里找东西是难上加难。”
  “那就不找了。”沈映笑意盈盈,向门口歪了一下头,“走走走,旅游去,那边有导游讲解,蹭一个去。”
  “你,蹭导游?”褚颢昀狐疑地看着他,似乎在怀疑某人的大学文凭是不是买来的。
  沈映却异常坦荡,拉着他飞奔向导游,跟着旅游团进了正厅。
  县衙的正厅挑高近六米,高大气派,沈映毫无心理负担地走进去,就看到门边的展柜里正放着一个铜制的印章,印章旁正放着一张纸,记录印出来的朱红色图样。
  一对小情侣正围在展柜旁边,男孩好奇地问:“这印章怎么是个大乌龟,看着好low啊,印出来的字也歪歪扭扭的,天吶,这种九品芝麻官的县衙也配收钱,太低端了,这破地方到底有什么可逛的。”
  “啊!”沈映接受不了他随随便便侮辱文物,当即凑上去看,“忍不了了。”
  只见这官印是方柱形橛扭式样,上方手握处做成了憨态的乌龟形状。它自被制出来就灌注了无上的权利,朱红一蘸,定人生死,却没想到千年之后竟然能被现代人嘲讽一番。
  ——若是它的主人知道,恐怕要气活过来。
  女孩神色尴尬,“你别说了,小点声,这么多人呢。”
  沈映挑了挑眉,开了麦:“小伙子,我给你普及一下历史知识。在一千多年前的景炀帝时期,京都高官都被世家大族垄断,寒门子弟只能任一些无关紧要的官职,庶民出身只能当九品县官。可即使是被你看不起的县官,也要寒窗苦读十几年,从十万人里选出一个来,比现在的考公还激烈好几倍——你这么看不起县官,是已经考上了吗?”
  “……”男孩被说的脸红,直接破防了,“不是你谁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映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单手一拍胸脯,“我,云阳大学考古系教授,云阳市考古研究院副主任,这整个县衙都是我同事发掘的,况且我还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连忙捂嘴,差点把“我还是景昭帝本人”给秃噜出来了。
  而后在所有人迷茫的目光中,沈映用能活动的右手拦住褚颢昀的胳膊,坚定地说:“我还是文物顶级收藏家褚先生的男朋友。”
  褚颢昀:“……”
  那一对小情侣:“……”
  他们下巴都惊掉了。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原本要蹭的导游也关了麦凑过来听讲,科普大师沈映一整个骑虎难下,被架在了那。
  不过沈大主任确实不是一般人,人越多他越兴奋,当即狠狠地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至于歪歪扭扭的字,那是九迭篆,大家来看,九迭篆是以小篆为基础,书写时笔画反复重迭,屈曲平满,折迭蜿蜒,又是左右对称,是古代工艺的集大成者,充分体现了古代工匠精湛的技艺。”
  “好!”
  “讲的太好了!”
  “不愧是考古教授啊,知识储备太高了!”
  那女孩赶紧把男孩拎到一边去,小声叮嘱:“你没文化就少说话,闭嘴好好听!”
  男孩挠了挠头站到一边去。
  “再讲讲,多讲点啊。”
  沈映连连摆手,决定把舞台留给靠讲解吃饭的导游。于是在游客们疯狂的起哄声中,沈映潇洒转身,做了一个装逼成功的结束动作,拉上褚颢昀就跑。
  褚颢昀笑得乐呵:“沈教授讲的挺好啊,怎么落荒而逃?”
  “你可别笑话我了。”沈映笑得眉眼弯弯,“别看我讲的津津有理,其实这官印的制式不是完全按照景国官方要求做的,是……”
  说到这里,沈映笑容突然消失。
  还没等褚颢昀问出来,就见沈映面色凝重地跑回刚才的展柜,骨节分明的手指慌乱地想要扒开玻璃,仔细看了一瞬,惊愕抬眼道:“景炀帝时期,乌龟是七品以上才能使用,渝陵县衙品级不够,不能用龟,这是私印,这不是朝廷统一制的。”
  褚颢昀活了两世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闻言也凑上来,轻声说:“谢恩隆从九品县官做到宰相,什么没见过,就算要仿制也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漏洞啊,这印鉴上的刻字又确确实实是‘渝陵县印’四个字,完全没有逻辑。”
  周围的游客早就四散开了,只剩他们两个,空气静得仿佛要凝出冰晶。
  沈映盯着官印下面的一行小字,恍然读出来:“出土于谢恩隆墓。”
  褚颢昀瞬间了然:“原来是被谢恩隆带进了棺材里,考古人员宁愿相信自己学的知识有问题,也不会怀疑谢恩隆会仿制自己的官印,所以就给送到渝陵县衙展览了。”
  “那么褚警官,现在问题来了。”
  沈映歪头指了官印一下,“现在有两种办法,第一个,联系渝陵警方和考古官方,公对公走形式,走个几天,把印鉴借走,再研究谢家要做什么。”
  褚颢昀挑了挑眉,“第二个办法呢?”
  “第二个办法。”沈映夸张地比了个抡大锤的造型,“我八十!八十!八十!我砸烂它,我学那个武功高强的中二剑客,八十!八十!就来个先斩后奏,先把正事办完,然后就回去让主任分尸泄愤!”
  褚颢昀:“……”
  骨折了还能犯病,狂犬病毒还是太顽固了。
  好在警官理智尚存,端起双臂,淡定从容地评价道:“看来我是时候调去干狱警了,将来一定多给你发一卷手纸,行使男朋友的特权。”
  “……”
  沈映愣了一会儿,才道:“谢谢您。”
  褚颢昀客气地说:“不客气。”
  轰隆——
  不等沈映说话,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倒塌声,就像无数巨石砸向地面一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紧接着是县衙深处游客们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叫声此起彼伏,扣人心弦,现场登时陷入到大片混乱中。
  沈映和褚颢昀所在的县衙门口开始有游客向外逃,褚颢昀费劲巴力地拦住了一个出逃的游客,快速地问:“麻烦问一下,前面怎么了?”
  那游客活见鬼了一样,指着后面,颤抖着说:“监狱那边有个人,看着看着突然进到警戒线里面,用手把石头墙砸出了一个大洞,像鬼似的可吓人了,你们也快跑吧!”
  “用手砸石头墙,还砸出了个洞?”褚颢昀惊呆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那些没有痛觉的物种干的。
  他刚想追过去,却又犹豫着回头看向沈映,“这里太危险了,又有谢家的死士在,我先送你出去。”
  “不行!文物重要。”沈映坚定地看着他,“你现在就去。”
  “……好。”褚颢昀懂得他的心思,也不再犹豫,拔腿就往县衙深处去。
  看着他走远,沈映后退几步,撑到放置官印的展柜前站定,可下一秒,他就呆在了原地。
  面前站着的,是那晚的中二病剑客。
  他的中二病还是没治愈,仍然带着黑面具黑帽子黑斗篷,手里拿着一柄类似cosplay的长剑,正直勾勾地盯着官印。
  而他看向沈映的目光冰冷异常,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第15章
  沈映故作镇定,仍坚定不移地守在展柜前,见那人大步向自己走过来,连忙伸出尔康手,“别动!我知道你是谁!”
  那人顿住脚步,愣在原地。
  “魏雁行!”沈映拖延大喊,“你是景昭帝时期禁军骁武营首领,魏雁行。”
  那人身形微微一顿,片刻后,盯着他,摘下了黑口罩黑帽子,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那是一张被刀痕贯穿全脸的丑陋脸孔,狭长的刀痕从左额头穿到右下颌,左眼眶空空如也,显然是陈年旧伤。
  “你真的是陛下。”魏雁行嘲讽道:“阔别多年,你还是一样地让人讨厌。”
  “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学历史的。”沈映说得坦率,“景昭帝在位时期,京都禁军分为四大营,在谢家被诛灭的那一年,四大营中有三营已换成了景昭帝自己的亲信,唯有这骁武营首领誓死效忠于谢氏叛党,宁死也不愿意忠君……既然知道幕后人是死而复生的谢家,那能给他们当打手的自然就是你了。”
  “我呸!你也配让我效忠?”
  魏雁行显然是不相信他会没记忆,从鼻腔里哼出了冰凉又嘲弄的一声,“自古以来,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室就是铁律,世家垄断了朝中所有高官,我们这些寒门出身的低贱东西只要依靠世家,就能有源源不断的富贵名利等着我们,可你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偏偏要扶寒门灭世家,让我买不到官当!你凭什么去决定别人的人生?”
  “……”
  沈映沉默了好一会儿,把自己的三观反复拼接重组,才挤出一句嘲笑,“好好好,今天你以卖官鬻爵为荣,明天家人以你进监狱为耻,这充分体会了九年义务教育的重要性啊,孩子,你上过小学吗?”
  魏雁行更加破防,崩溃大喊:“少跟我扯这些没有用的。如果不是你,我还能花更多的钱爬得更高,怎么会刚买到官位就死了?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越说越激动,提着武器就要冲上来。
  “——我杀了你!!!”
  可预想中的血腥并没有出现。
  刚要动手时,他这把剑突然就怼到一根细长的钢棍上,锋利的剑尖稳稳地顶在钢棍的正中央。
  是去而复返的褚颢昀。
  “又是你,你他妈不是走了吗!”
  魏雁行嘶吼一声,还没等他吼完,褚颢昀就左手一松,警棍犹如灵巧小蛇一样钻到他右手手心里,他身子向右倒,警棍方向顷刻调转,探到魏雁行持握剑柄的手上,再用力一别——
  魏雁行虽然不会痛,但褚颢昀这一下实实地扭在他虎口下关节处,无关疼痛,身体的本能会驱使他松手。
  只这一松,褚颢昀一脚踢飞他原本持剑的手,探身接住这把古剑,反手递给沈映。
  沈映接过剑,还不嫌事大地浇了一把火,“千年前的青铜剑啊,国宝级文物,留在你手里可真是糟蹋了,我会帮你上交的。”
  魏雁行就是再傻也能反应过来,“你们……早就设计好了要抢剑?”
  “不是我们设计,是你自己脑子不好使。”沈映慢悠悠地说,“这种调虎离山的小小小点子,几百年前,几千年前就过时了,现在流行的是将计就计,好好学学,活到老学到老。”
  “你……你……!”魏雁行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喘了半天,他的目光又落回到展柜里的官印上,周身气压骤然降低,如同盯上了猎物的野兽。
  果然,下一秒这只野兽就起了势,不管不顾地俯冲向展柜。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本来视死如归捍卫展柜的沈映,却在他靠近的时候转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
  等魏雁行意识到又要上当的时候,手已经躲不过惯性,砸开了玻璃展柜。
  噼里叭啦噼里叭啦的,褚颢昀把古剑扔给沈映,喜笑颜开地小跑过去,哦哒一脚踹开魏雁行,几下就抢回了龟印。
  “这叫除暴安良,职责所在,回去补个手续就行了。”褚颢昀对他一挑眉,“比你那八十!八十!强多了。”
  沈映轻轻一笑。
  方才短暂的分开之前,沈映就已经递话过去,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出。
  “啊啊啊啊啊!”魏雁行短暂地失去了语言功能,宛若丧尸,“无耻!卑鄙!啊!”
  褚颢昀一脚就把他踹了出去。
  他挨了一脚身形不稳,仓皇后退了好几步,便在此时,又有一道黑影闪过,自身后接住了他,让他定住身形。
  “谢璃。”褚颢昀眯了眯眼。
  “叛徒!”魏雁行活像是狂犬病发作,见谁咬谁,“你还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谢璃松开手,冷冷地说道:“都是为他做事的人,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魏雁行憋着一肚子火气,不说话了。
  谢璃站定,脸色比之前白了几分,声音却是淡淡的,“沈时熙,今天我不仅要谢氏族印,我还要你的一样东西。”
  听到他叫出沈映的字,褚颢昀愕然看向沈映。
  沈映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了往日的跳脱,遗世而独立。
  褚颢昀太熟悉这个样子的他了,可他又不愿意承认,“沈时熙,沈……时熙,你没有失忆,你又骗了我……”
  此前种种皆如走马灯一样从眼前闪过,一样的脸、一样的名字、主墓室里情不自禁的失控、和谢璃熟络的模样……褚颢昀闭了闭眼,心里好像有一万个蚂蚁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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