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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嫌我太沙雕!(穿越重生)——芒鞋破钵

时间:2025-06-15 07:10:03  作者:芒鞋破钵
  贺寒舟一眼便看透了他眼中的猥琐之意,他瞪了谢云逍一眼,拍了拍忠勇将军。
  “咬他。”
  忠勇将军正愁有劲没处使,贺寒舟话音刚落,它撒着丫子便撅起来了。
  他目标明确地冲着谢云逍直奔而去。
  谢云逍猝不及防被他掀翻在地,一只靴子瞬息间便被它咬掉了。
  忠勇将军将那靴子咬在嘴里,凶狠地甩了甩随即丢到一边,又两眼放光地冲谢云逍另一只脚而去。
  谢云逍哀嚎道:“我擦!禽兽啊!”
  忠勇将军听到他的喊叫声更加兴奋了,很快就咬住了谢云逍的另外一只靴子,脑袋直甩使劲往下拽。
  谢云逍急急护住,好在他一向有些蛮力,与忠勇将军两相拉扯起来,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但忠勇将军终究是占了地势之力。
  它四肢爪子齐齐用力,巧妙地利用了地面的摩擦力,慢慢将躺在地上的谢云逍拖行起来了,差点将他的裤子也拽了下来。
  谢云逍忙不迭地又扯住裤子,哀怨道:
  “寒舟啊,help!help!救救我啊,这只茶犬它公报私仇啊!救命啊!”
  谢云逍嚎啕地实在凄惨,贺寒舟有些好笑。
  他俯身冲忠勇将军招了招手,忠勇将军立即停下了嘴里的动作。
  它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乖乖回到贺寒舟身边蹲好,并讨好地冲着贺寒舟直摇尾巴。
  贺寒舟温和地摸了摸它,眼带宠溺。
  谢云逍则对它的险恶嘴脸深恶痛绝。
  他歪着身子跳了几步,捡起了他的另一只靴子。
  只见他那在花郎衣坊特意定制的限量版太极皂靴的鞋面已被狗子咬出好几个洞来。
  他摇头叹气地将靴子往脚上套上,立即露出了大脚趾等一众脚趾。
  谢云逍咬牙道:
  “咬一个洞,扣一个鸡腿!”
  忠勇将军立即“呜呜呜”地冲贺寒舟申请上诉。
  贺寒舟拍了拍它以表安抚。
  “放心,我给你加。”
  忠勇将军立即兴奋地“旺旺”了两声,并回头冲谢云逍高高地抬起了下巴,嗤之以狗鼻。
  谢云逍:“……”
  我踏马当初为什么给它起名叫忠勇将军,这个货简直就是只奸滑走狗。
  
 
第27章
  贺兰最近去翰林院总是被人指指点点, 从前与他往来的人都与他断了联系。
  圣德帝已下旨彻查科举舞弊案,谢云逍还特赐为协办钦差。
  如今,被左相佟晖破格从礼部侍郎提拔至都察院左都御史的马宗已被革职查办。
  且除了舞弊案被掀出之外, 更让他惊惧的是, 一直是京都黑市常青树的送名堂居然一夕之间被官府查办, 那领头的就是平南王府的龙卫。
  据说送命堂是多个据点同时被捣毁的, 无一幸免。
  一时之间黑市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这种强度的灭门,要不是送命堂有内鬼,要不就是开了天眼了……
  眼见不少买凶杀人的背后买主都陆续被抖出,连京都中几十年前的悬案都被侦破。
  贺兰不知道下一个揪出来是不是自己。
  他整天在翰林院度日如年、如坐针毡,他觉得自己继续在京都呆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今日他特告了病假, 终于下定决心,想先逃离京都再图后记。
  深夜时分, 他找到在江宁时的旧友钱怀。
  这钱怀亦是今科进士,过阵子便要出京去南边上任县令, 他打算混在钱怀的马车里,一起南下离京。
  当下, 也只有钱怀这种色欲熏心、脑袋不灵光的人还愿意与他接触。
  贺兰一见钱怀,便催促着他连夜收拾行李,明日一早离京。
  钱怀这几天京都的温柔乡还没玩遍, 他不想那么快离京。
  “兰弟,为何这么着急离京?若是盘缠不够为兄再送你就是了……”
  说着, 钱怀揽住贺兰的腰, 将他搂到自己怀中,手脚渐渐不老实。
  贺兰眼中闪过嫌恶,自从见过英俊挺拔的谢云逍之后, 他便越来越看不上钱怀了。
  再者上京之后,他本来也将来自江宁小户的钱怀渐渐疏远了,若不是如今只有他愿意接济自己,他断不愿意委身于他。
  贺兰的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怀兄,若不是赶快离京,小弟的性命恐怕都难保。”
  钱怀手中的动作一滞,惊讶道:“何至于此……事情竟如此严重?”
  他这几日光顾着眠花卧柳,对京中形势是一概不知的。
  贺兰的表情微微扭曲。
  “你还记得贺寒舟吗?”
  钱怀脸上一阵尴尬。
  “兰兄提他作甚?”
  以前他有一阵子痴迷贺寒舟,后来接触了更贴心温顺的贺兰便又迷上了贺兰。
  后来在贺兰的影响下,他很瞧不上贺寒舟的清高样,一直对贺安舟嗤之以鼻。
  但即使如此,贺寒舟的模样他每每见到还是心猿意马……
  以前在江宁的时候,贺兰总为此吃味。
  贺兰咬了咬牙,恨声道:
  “我今日如此境地都是拜贺寒舟所赐!”
  钱怀惊诧道:“他不过是个活不了几日快归西的病秧子,怎么会有本事害兰弟?”
  贺兰又咬牙切齿道:
  “以前的他当然是没有,可是他如今傍上了平南王世子,他仗着有权贵的宠信,便串通旁人陷害于我!我若再呆在京中怕是很快便要出事了……”
  钱怀立即怒道:
  “岂有此理,为兄竟不知道有这事,堂堂京师还有王法没有?!为兄定为你讨回公道!”
  贺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从前在江宁,钱怀的相貌家世确实数一数二,但在这京都里,他连给谢云逍提鞋都不配,如何可以帮他讨回公公道,简直可笑……
  心中是如此想,但他面上却作出温和关怀的模样。
  “算了,怀兄,世道历来如此,我不想你为了我遇到危险……”
  钱怀心中一松,其实他刚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他刚刚填了南安县的县令,一年半载间有了些政绩,花点银两疏通疏通关系,便会被召回京师做个京官。
  他可不想为了个贺兰就得罪了平南王府。
  他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
  果然是他的兰弟,一向体贴为人着想,虽然相貌比贺寒舟次了很多,但胜在心性好……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想与贺兰温存温存。
  贺兰心中嫌恶,但眼下需仰仗他,忍耐着受了。
  天刚擦白,贺兰便推醒了钱怀,他要趁着天蒙蒙亮便出发,以免夜长梦多。
  但他们一行人刚出了巷口,就被一群人堵住了。
  只听那头有人道:
  “你说这谢大傻整天嚷嚷着作什么伟大的事业,我让他这个’钦差大人‘也让我’伟大‘、’伟大‘,结果就让我一大清早地来这堵人,忒不讲义气!”
  说着,萧必安便又打了个哈切。
  管复笑道:“这本是我的差事,你非要抢,也怨不得谢兄。”
  萧必安撇撇嘴:“你和你的那位老爹都赏识谢大傻,每每都为他说话。”
  管复失笑。“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我并这几个衙役守在这里也够了。”
  萧必安还要再说什么,突然住嘴,他赶忙拉住管复指给他看。
  只见那边巷口急急驶出一辆马车。
  看来是他们要堵的人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管复一声令下,周围立即冒出数十名官兵,将那马车团团围住。
  本来来这官兵人数应该更多,但是一半的人昨夜都被调去礼部救火了,这才只剩了几十名官兵,不过对付这行人也够用了。
  官复并不在意,萧必安却有些嫌弃人少。
  在他二人说话间,贺兰脸色惨白地被从车里“请”了下来。
  钱怀也被架了出来,他一边惊惶一边大喝道: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管复笑呵呵道:“没什么别的事,只是谢御史官复原职,京中同庆,特来邀请贺探花一同前去。”
  钱怀惊疑不定地看着管复并他身后一众官兵。
  贺兰心中此时残存的侥幸已经破灭,不知为何,此时他心中反而生出一种快意来,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他笑着笑着就停不下来,笑够了后,他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眼神突变得十分决绝。
  “好,我自当奉陪!”
  钱怀意外地看着贺兰,往日的贺兰在他面前总是平和柔顺的模样,他从来没有见过贺兰如此模样。
  贺兰随官兵昂首经过他面前,钱怀回神来,他忍不住拉住了贺兰。
  “兰弟……”
  贺兰狠狠抽出了自己的衣袖,看也看不看他,径直走了。
  钱怀站在路中央发愣,有些挡住了路。
  管复笑着问钱怀,“这位公子也有兴致同去?”
  钱怀见他们人多势众心中发虚,但见管复如此问他,面上又过不去,他强撑着道:
  “去,当然去,怎么不去!”
  说罢,他壮着胆也与管复等一同去了。
  贺兰注意到后面的动静,心中嗤笑一声:蠢货!
  路上,钱怀不住地打量官复等一群人,待他认出那些官差穿的是步兵统领营的标识,已经悔得肠子都清了。
  他缩着头忍不住靠近贺兰,放佛这样才有些安全感,贺兰嫌恶地看了他一眼。
  没一会,他们便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广聚轩。
  往日十分热闹喧哗的广聚轩,今日十分的安静。
  贺兰等一踏入。
  谢云逍便从二楼的包厢中踱了出来。
  众人不免都抬头看他。
  谢云逍突然伸出手缓缓鼓起掌来。
  空荡荡的大厅里响起突兀地“啪啪啪”的声音。
  萧必安扇着扇子嫌弃道:
  “谢大傻又在搞什么鬼,神神经经的……”
  只见谢云逍一边鼓掌一边开口道:“下面我们一起欢迎今科探花郎贺探花!”
  包厢里有其他人探头出来张望。
  底下的萧必安与管复面面相觑。
  “谢大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贺兰眼神直勾勾地看向二楼的谢云逍,他嫌恶地挥开一直紧贴着他的钱怀,昂首走入了堂中央,这个过程中他一直一眨不眨地望向谢云逍。
  但谢云逍却看也不看他。
  这片刻间,二楼的栏杆处已围了不少人,谢云逍冲他身旁一人问道:
  “怎么我叫贺探花,这人便上前了,堂中这人是谁啊?”
  那人答道:“谢大人怎的不识,这就是今科贺探花啊。”
  谢云逍却十分夸张地摇了摇头,“非也~非也~”
  旁人都疑惑不解、窃窃私语起来。
  贺兰眼神森然地环视周围议论他的人。
  此时钱怀也跟在贺兰身后过来,他想拉住贺兰,却被贺兰甩开了。
  钱怀见二楼不少熟面孔,他有点相信自己来的这个地方真的是个庆功宴,
  他心中底气足了起来,他抬了抬下巴忍不住开口道:
  “这位公子恐是不常关注恩科,这位正是圣上恩科钦点的探花郎贺兰,怎能有假?!”
  他并不认识谢云逍,旁边自然也不会有人提醒他。
  谢云逍装若惊讶道:“是吗?怎么我在礼部的卷宗里翻到探花郎的试卷上写的可不是贺兰啊?”
  贺兰的脸色一变,钱怀与他离得近,立马感受到他的情绪,他的心中也有些打鼓了。
  “兰弟,怎么回事,这人是谁啊?”
  贺兰却不搭理他,眼神死盯着二楼。
  二楼有同科的进士忍不住问谢云逍:“竟不是贺兰,那又是谁?”
  谢云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兄der啊,你问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
  那人一头雾水。
  “我们这位贺探花郎的字刚柔并济,余甚爱之,放着我一人独赏岂不可惜,正巧大家伙都在,大家伙同来瞧瞧!”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大家伙都来瞧瞧~”
  ……
  很快那几张试卷便在人群中传阅了起来,众人都低声讨论起来:
  “怎会?贺寒舟?竟真不是贺兰,是贺寒舟……”
  贺兰咬牙看着,他紧握着拳头,手指深深嵌入了肉中。
  钱怀表情复杂又有些愤怒地看着他。
  “你、你竟然!”
  他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被贺兰给骗了,品性恶劣、自命不凡的是贺兰才是!
  贺寒舟、贺寒舟……
  如果自己当初不收奸人蒙蔽,是否可以……
  他想着想着就出神了……
  “滚开!!”贺兰却突然猛地推开了他。
  钱怀被他重重推到了地上,脸因恼怒变得通红。
  如此的大庭广众之下,他觉得十分丢脸,立即怒道:“你!!”
  说着他上去就要想还手,只是他还未打下去,便被身后的官复拦住了。
  “这位兄台,按谢大人的话,无关的小丑还是不要留在舞台中央了。”
  说着,他向身后的官兵招了招手,立即又两人上来将他拖到了一边,钱怀立即偃旗息鼓,丝毫不敢反抗。
  那边的谢云逍见场子已经热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道:
  “在下今日有幸,请来了这位真正的探花郎寒舟公子来,那什么寒舟公子啊,准备好了没,你要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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