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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隐藏母老虎(古代架空)——鸿樱桃

时间:2025-06-17 07:49:44  作者:鸿樱桃
  “田叔,马上来。”
  贺渊放下铜锣,跑去麻利打包梅菜扣肉,抬眼瞧见远处爹娘送完货,正驾着牛车在铺子门口慢慢停下。
  贺渊把荷叶包递给田诚,说:“田叔,您是常客,特意多打了勺梅菜,您拿好哩。”
  田城伸手接过荷叶包,笑道:“那就多谢小老板哩,你家这生意真不错啊,年轻人脑子就是灵活,前儿我婆娘也买了一个,天天拎手里嘞。”
  贺渊摆摆手:“小生意,赚点小钱,比不得田叔家的酒肆。”
  “嘿,年轻人就是谦虚,行了,你这儿忙我不耽搁了,我先回铺里。”
  “那您慢走哈,田叔。”
  待人走后,贺渊转头对贺母说道:“娘啊,您们可算回来了,今儿人多忙不过来,您在外面守着小摊子,我进屋帮忙收钱。”
  贺母满脸欢喜快步走过来,说:“来了来了,儿子你快去。”
  接下来几个时辰,分工明确,贺渊熟练算账收钱,贺父在一旁补货,于清接待客人,贺母守着小摊,打包肉食。
  直到临近傍晚,街上行人逐渐回家,才得空闲。
  贺渊长舒一口气,捶捶发酸的肩膀:“今儿可累坏了,好在收入不错,赚了七两钱。”
  贺母眼睛放光,高兴得直拍手,喜道:“一日就能赚七两,那咱家要发达啦。”
  于清拿着扫帚,清扫地面灰尘:“娘,这回赚点小钱,肯定行。”
  贺父从小隔间抱出烘笼,在店铺里摆好,发愁道:“这东西结实,能用好几年,一家就买一两个,估计就开头几日热闹,咱们花了18两银子买陶钵,要是卖不完咋办?”
  贺母上前,揪着人耳朵没好气说:“呸呸呸,你个老头子,咋会卖不完?没看见吗?一日就赚了七两。”
  于清停下手中活,温和说:“爹,别担心,今儿中午我出去买饭,看到好些婶儿、娘子拎着,知道咱家烘笼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
  贺渊双眼放光地把银子挨个装进钱袋,银子放铺里不安全,美滋滋说:“不管怎样,往后几日收入肯定不差,等卖完烘笼,我再和大山哥平分钱,咱两家都能过个丰年。”
  于清扫完地,问:“爹,隔间还有多少货?”
  “只够一日的,明儿我和你娘回去一趟,再搬几天的量来。”
  贺渊问:“大山哥家里货够不?能卖到过年不?”
  “过年还有将近一个半月,说不准,不过货多呢,大山一家没偷懒,整整忙了一月,怕不够卖,现下都没闲着,三人从早忙到晚。”
  贺渊点头:“这样最好,毕竟竹编玩意容易被学,明年估计就卖不上价了,得趁今年赚一笔。”
  贺母担心地说道:“儿子啊,那会不会有人专门买回去拆了偷学?”
  贺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娘,您放心,我在几个不显眼但关键的地方,做了特别的改动加固。”
  “一般人要是拆解模仿,只会越弄越乱,短时间根本没法还原精巧之处,当然明年就不好说了。”
  贺母听了贺渊的话,才稍微放心,轻轻拍了拍胸口:“那就好,可不能让人轻易学了去,咱家这烘笼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贺父在一旁点头:”阿渊,你做事有考虑就行。天色不早了,咱先关铺子回家,明儿还有一堆事。”
  路上,寒风瑟瑟,贺渊裹紧大棉袄,牵着夫郎的手默默走在爹娘身后,偶尔两人低语几句。
  回到家,也没闲着,于清快步走进灶屋,点亮昏黄的油灯,准备明儿卖的吃食。
  贺渊和爹娘也跟着进去帮忙,
  贺渊往锅里加入冷水,说道:“爹,你把火烧起来热热水。”
  贺父马上在灶膛前蹲下,把木柴放进灶膛,用火折子点燃干草引火,轻轻吹口气,火大了,土小黄也飞快从院里跑进灶屋烤火。
  过了一阵,锅里热气升起,水热了,贺渊就把水倒进木桶,贺母端来小板凳,往大木盆加热水和冷水洗猪肉。
  于清调好了料汁,就赶紧从橱柜的米袋内抓出几把白米,又从一边的麻袋里捡出两根红薯,一起洗净放进锅里,盖上锅盖。
  “今儿忙,喝碗热粥,暖暖身。”
  贺渊在橱柜摸索良久,才找到糯米粉袋子,掂了掂,感觉糯米粉没多少了:“爹,明儿你回去顺便买几斤糯米,在村里磨了带来。”
  贺父坐在灶前烤火,回道:“行。”
  贺渊手上忙不停,嘴里还说道:“明儿我还得去书院,散学后,又要带一群小娃回来上补习课,时间排不开,我可就不去铺里帮忙了。”
  贺渊的辅导小课堂,半月前开的,学生只有十个左右,都是徐多多和余子慕拉来的好友,他们家境好,对贺渊的算账才学很信服,说是为了共同进步。
  
 
第72章
  补习课这事, 贺渊并未隐瞒。周夫子很快便知晓此事,对此,他欣然应允, 毕竟贺渊学识不差, 此举也能巩固学子学业。
  贺渊对待教学极为用心, 每日会精心筹备授课内容, 自家的一间空屋收拾妥当, 摆上了几张桌椅, 虽说简陋, 倒也颇具学习氛围。
  课堂上,贺渊不但会阐释文章算学、经史子集,还会分享读书的心得与感悟,以及为人处世的道理。
  于清挽起袖子,手握菜刀,一手接过贺母洗好的猪肉, 手起刀落间切成小块, 放入盆中,添入调料腌制。
  他伸手轻轻拽了拽贺渊的衣角,低声道:“你只管去忙你的,我和爹娘,三人应付得来。”
  火光照耀在四人脸上,屋内满是忙碌的身影,直至夜深。
  次日,窗外天空阴沉, 寒风呼啸而过, 冬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屋瓦,天边仅有微弱的光线透过雨幕与木窗照进屋内。
  于清坐在木凳上, 借着灶膛的火光,烘热手中的袄子,土小黄趴在他腿边烤火,狗头恨不得钻进那灶膛里取暖。
  于清对着狗头猛地一拍:“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啊,一身毛还怕啥冷,离远点儿。”
  土小黄委屈地嗷呜嗷呜叫着,狗头往后挪了挪。
  手中的衣物有了暖意,于清才缓缓起身:“土小黄,往后退,小心把你一身狗毛都给烧了。”
  刚跨出灶屋门槛,寒风迎面扑来。
  于清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快步朝屋内跑去,推开门走到床榻前,将温热的袄子放在床边,用力推了推窝在被窝里装死的贺渊。
  “还睡啥呢?没瞧见外面天都亮了,赶紧给我起来,还没下雪呢。”
  贺渊在被窝里哼哼唧唧,嘟囔道:“马上,马上,本来这天儿就够冷的了,还下这么大雨,出门肯定冷得够呛。”
  于清白了他一眼:“别磨蹭了,赶紧起床,饭都煮好了。误了时辰,夫子又该罚你扫树叶了。”
  说完,于清转身出了屋,寒风袭来,他裹紧了棉袄,声音带着颤抖:“冷啊,冷啊。”
  房内的贺渊实在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无奈生活所迫,一咬牙,掀开棉被,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嘴里嘶哈嘶哈地叫着。
  他迅速套上棉袄,如今寒冬,书院并未严格要求必须穿着院服,许多学子都已穿上了厚厚的袄子。
  寒风透过缝隙直往屋里灌,走到屋檐下看到外面,乌云密布,雨水纷纷扬扬地洒落在院中,他把手揣进衣袖里,快速穿过檐廊,走进灶屋。
  因为灶屋烧着火,所以比其他房屋要暖和一些,灶台上摆着几碗刚出锅的米汤,微微冒着热气。
  贺母穿着厚重的棉衣,双手捧着粗瓷大碗:“哎哟,这天儿冷死人了,儿啊,盆里有热水洗把脸,赶紧来吃饭。”
  于清切着咸菜说道:“这天儿说下雨就下雨,今儿生意肯定差一些。”
  贺渊洗完脸,转身去灶台端起一碗米汤,抢了土狗的位置,坐在于清身旁,喝了一口热汤,咂咂嘴:“清哥,没关系,以后你少做些,守在门外,风吹着太冷了,早点收摊。”
  于清咬了一口米汤里软糯的红薯:“行,我知道,快吃吧。”
  贺渊一大碗米汤下肚,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于清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贺渊却满不在乎,说道:“我去拿把伞,走了。”
  于清在他身后喊道:“雨天石阶不好爬,小心点啊。”
  贺渊回到屋内,将书籍整理好装进布包中,又从枕头下拿出一副玄色的棉手套,戴上手套,打着油纸伞,慢慢走进雨中。
  风呼呼地刮着,吹得伞面摇晃不停,贺渊紧紧握住伞柄,街上冷冷清清,往日挑着担子的小贩也不见踪影。
  路过街边的早食铺子,食物的香气被风雨冲淡,店主坐在铺子里缩着脖子,生意冷清。
  突然,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溅起大片水花,贺渊连忙躲避,却还是被溅湿了大片衣袍,贺渊皱起眉,心中骂骂咧咧道,艹他娘的,狗娘养的缺德玩意,小心遭报应。
  等贺渊刚走进课堂,徐多多一个箭步冲上来,笑嘻嘻道:“渊哥哥,你来啦。”
  百羽伸出手戳了戳贺渊的肩膀,问道:“你家小食摊,天这么冷生意怎么样?我爹可馋那口荤腥了。”  ”一般哩。”
  陈圆天冷还拿着一把折扇装逼,看着一旁空着的座位,感叹道:“想必方兄,今日又要耽搁了,也是,下大雨泥巴路不好走。”
  他轻轻摇动折扇,自豪道:“哪像本少爷,有马车接送,车里烧着炭,暖和得很。”
  贺渊整理书籍的手停了一下,片刻后,道:“陈兄,你家马车车身是否是用紫檀木打造的?”
  陈圆扇子一合:“自然,用的是最好的紫檀木,车帘都是红色绫罗做的。”
  “我方才在路上被一辆马车溅湿了衣袍,那马车飞奔而去……我”
  陈圆心里发虚,连忙打断:“肯定不是我家马车,我家车夫训练有素,怎么会如此莽撞?
  再说,咱们书院富家子弟多,用檀木打造的豪车多的是。”
  贺渊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也许是我看错了。”
  他转而对百羽说道:“天冷了,生意不如从前,你爹要是喜欢,让他下午来,我让夫郎多给他打一勺红薯或梅菜。”
  “行,回去我就跟爹说一声,渊哥你家的烘笼我娘都买了两个,烤火可暖和了。”
  徐多多在一旁眨眨眼好奇地问:“什么,什么烘笼?是什么东西,渊哥哥,快跟我讲讲。”
  这时,上课的钟声敲响。
  贺渊看了一眼徐多多,说道:“上课了,烘笼的事,等会儿再说。”
  不多时,周夫子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课堂,手中拿着一本书籍:”诸位,开始晨读吧。”
  众人纷纷翻开书本,齐声诵读起来。
  过了一会儿,方志匆匆赶来,身上还带着雨水,站在门外行了个书生礼:“夫子,学生。”
  他声音越来越小:“学……学生路上耽搁了。”
  周夫子抬眼看向他:“进来吧。”
  待方志落座,周夫子便开始授课,一连两节课,不曾停歇,讲到口干舌燥时,突然停下。
  周夫子目光扫过众人,问道:“我刚才所讲的《论语》要义,谁能简述一二?”
  课堂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都偷偷低下头,生怕被点名。
  贺渊侧目看向趴在桌子上用书本遮挡呼呼大睡的陈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高高地举起手。
  周夫子见贺渊举手,点头示意他发言。
  贺渊起身一本正经地说道:“夫子,学生认为,修身正己,推己及人,勿施于人,这乃是君子的行径。”
  周夫子微微点头,一手拿书,一手背在身后,一步步走到后排说道:“贺渊,你才学不错,不如以窗外的雨作一首诗,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贺渊微微皱眉,在心里暗自嘀咕,不是说论语吗?怎么说起诗来了,要不做一回搬运工。
  念头刚一出现,贺渊就在心里疯狂摇头,不行不行,如果他真出名了,那遇到人都让他当场发挥,即兴一首,可怎么办?
  正当贺渊发愁的时候,周夫子终于发现了正在睡大觉的陈圆。
  周夫子脸色微变,快步走到陈圆的桌前,用手中的书籍在他桌上重重一敲,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陈圆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嘟囔道:“散学了,该吃饭了。”
  周夫子怒视着他,呵斥道:“孺子不可教也,众人都在用心学习,你却在呼呼大睡,成何体统?”
  陈圆被这一吼,彻底清醒过来,慌乱地站起身:“夫子,夫子,学生知错,都是昨晚课业太多,写得太晚,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周夫子气得胡子都微微颤抖:“休要狡辩,如此懈怠,若不重罚,难以服众,你既然因为课业而困倦,罚你将论语抄录三遍。”
  陈圆听到处罚后,也不再言语,垂头丧气地坐下。
  课堂里的气氛也变得凝重了几分,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正在气头上的夫子。
  只有贺渊心里高兴,那车就是陈大少家的,他记得清清楚楚,绫罗的红色车帘,但他脸上却没有表露半分。
  上午很快过去,随着散学的钟声响起,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雨势虽然已经停歇,但寒风依旧刺骨,贺渊手中拿着油纸伞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贺渊到家时,于清已经蒸好了白米饭。
  此时,他正打算准备菜食,看到门口的贺渊说道:“阿渊,看你鼻子冻得通红,快去烤烤火。”
  贺渊应了一声,快步走到灶台后,坐在木凳上把全身暖洋洋的土小黄抱在身上取暖。
  于清熟练地在灶台间忙碌,锅里油渣和白菜发出,“滋滋”作响声,香味逐渐弥漫开来。
  于清翻炒了几下,加入调料,动作行云流水,没多久,油渣白菜就出锅了。
  饭菜端上桌,热气腾腾。贺渊坐在桌前,先捧起碗暖暖手,再夹一筷子白菜放进嘴里,满足地嚼着,说道:“这菜真香,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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