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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者沉沦(近代现代)——方浅

时间:2025-06-24 09:17:12  作者:方浅
  苏星洲靠近,冷不防的凑过来,对着黎又瑜的脸亲过来,“你可以去报警,法律会判定是我杀了她吗?我只不过是不接她电话,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
  他的唇离自己的脸只差0.5厘米,黎又瑜咬牙忍下一切,“你做过反社会人格测试吗?”
  “很遗憾的通知你,”苏星洲笑着,“我有躁郁症,医生说我不适合做反社会人格测试。”
  他安排好了一切,即便警察真的查出女生死前跟他联系过,如他所说,不能定他的罪。
  黎又瑜有些想吐,头晕,脚步沉重。
  “跟着我,”苏星洲的指尖划过黎又瑜脸颊,“我知道你想查什么。”
  黎又瑜惊骇不已,“你在监视我?”
  “哦,很不巧,你在黑市买的那套设备,正好是我发小的,我查过你的背景,你养父母死了,你怀疑跟赵勋,也就是我那个废物姐夫有关,我可以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一切答案。”
  “不需要。”黎又瑜大步离开花园。
  赵禹庭匆匆结束收购案的会议,巴别塔议会再次发来邀请函,希望他出席下周的会议。
  郑修源扶着眼镜,“他们在变相逼迫,这次的收购案久久未成谈妥,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会议在下周几?”
  郑修源告诉他时间,赵禹庭抬手看表,“回信,告诉他们我会准时出席。”
  “好,”郑修源提醒,“赵总,你从早到现在没进食过。”
  “让人送杯咖啡来。”
  新的助理是个刚出社会的小男孩,男孩有些紧张,推门时没端稳托盘,咖啡杯打翻弄脏地毯,新助理吓的趴跪在地,颤抖的指尖正抹开咖啡液,:“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浓缩咖啡在地毯上洇成不规则图形,男孩背对着赵禹庭,收拾碎瓷片的姿势勾起更深的厌恶,他的低腰裤子露出黑色的内裤带子,赵禹庭冷脸,摆手:“出去吧。”
  郑修源叫人过来收拾,嗅到清洁剂里混着的山茶花香,赵禹庭突然想起黎又瑜,这是黎又瑜在时专门为他的办会室配置的花香味。
  新的咖啡送进来,郑修源站在原地没动。
  多年默契,赵禹庭翻着报表,“是黎又瑜还是赵向聿?”
  郑修源:“保镖传来信息,黎先生跟苏家的小儿子似乎有些过节。”
  “小孩子间打打闹闹,不用汇报。”
  “苏家的亲吻了黎先生。”
  赵禹庭的钢笔尖戳破财务报表,墨迹沿着白纸爬行,“照片发我。”
  郑修源提着气,将保镖拍摄的照片发给赵禹庭。
  玫瑰花从中,养眼的两个男孩近距离面对面站着,穿着高定服装的男孩偏头吻在另一个抿着唇的男孩侧脸。
  黎又瑜收到周晨来信,他已顺利到达,他在马里斯一切安好,黎又瑜祝他幸福,并告诉他,已定好回瑞阳县的时间。
  离毕业还有三个月,时间安排的刚刚好。
  晚上,黎又完澡出来,宿舍的门后多了一张纸条,纸条被飞镖钉着,信纸上印着凌海集体的LOGO,极简的一行字:“学校后门,十分钟之内赶过来。”
  手机寂静,没有信息,没有电话,黎又瑜打给赵禹庭,赵禹庭没接。
  胡乱吹了两下头发,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套上外套拉开门外面跑。
  天空飘着细雨,宿舍楼下的共享单车不是没电就是故障,好不容易扫到一辆,到后门已过去十五分钟。
  黑色车停在路边,黎又瑜敲响车窗,赵禹庭冷漠地盯着他:“你该找个理发店处理你的头发。”
  黎又瑜扶着车窗框架喘气,“这么久没见,你就是来要求我理发的?”
  “你现在像个流浪汉。”
  “我能先上车吗?下雨了,我很冷。”
  赵禹庭下车,绕到后排,推搡着黎又瑜坐进去。
  “你的司机呢?”
  “你希望我的司机在旁边见证我们在车里……”
  黎又瑜动作敏捷地去捂他的嘴:“你不觉得这话说出来烫嘴吗?”
  “什么话?”
  “就……”黎又瑜看清他揶揄的笑,“好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赵禹庭掏出酒精棉布,在黎又瑜没防备时擦过他的唇,又擦向脸颊,赵禹庭的拇指碾过他下唇破口,“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碰。”
  黎又瑜用力擦唇边残留的酒精味,“你疯了吗?你心情不好可以去找专业的心理医生开导。”
  “他吻了你的唇吗?”
  黎又瑜瞪着他,沐浴露、洗发水的香气,混合着车内赵禹庭常用的香水味,黎又瑜有点闷,“你能把车里空调关了吗?”
  “回答我,他吻过你的唇吗?”
  “我根本不知道你说什么,除了你,谁会吻我。”
  赵禹庭将照片甩在他腿上。
  黎又瑜震惊抬头:“你到底派了多少人跟踪我?”
  “是保护你,他吻你嘴唇了吗?”
  他在这个问题上无端纠缠令黎又瑜火气直蹿,“没有没有,我他妈没有跟你以外的任何人接吻,照片角度有问题,如果可以,我希望杀了他,我并不想被一只疯狗咬上一口!”
  “为什么?你需要赞美,他会时常赞美你。”
  “没有为什么,我要回去了,赵先生,下次请不要让人跟踪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若你执意,下次我会让你看到我跟别人开房的照片。”
  赵禹庭用力扯开黎又瑜的睡衣,锁骨下方浮着激动的粉色,“你在威胁你的主人,你该知道会承受怎么样的处罚。”
  车身晃动,赵禹庭的皮带扣碾过黎又瑜的大腿内侧,冰的他打了个寒战,赵禹庭吻着他的唇,沿着唇啃咬,一直到耳后,“做个听话的好孩子。”
  黎又瑜反手撑住前排座椅靠背,“你休想驯服我……”
  车窗外的雨越来越大,车窗玻璃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雨声掩盖黎又瑜的叫喊声。
  雨逐渐变小,黎又瑜靠在赵禹庭怀里借着他的肩休息,随口抱怨:“上次不是说好了吗,来之前打招呼。”
  “这是你不换衣服飞奔过来见我的理由?”
  黎又瑜不说话。
  “你心跳过速了。”
  心思被戳破,黎又瑜反而更加坦荡,“对,我希望早点见到你。”
  “你不想见到我才是常理。”
  “我想见你,”黎又瑜扶着他的肩膀坐直,“我很早告诉过你,我爱你。”
  他的目光诚挚,赵禹庭手放在他的脖颈处,“我也早告诉过你,爱是最没用的东西。”
  “那怎么办呢,我就是爱上你了,你不能左右的心。”
  赵禹庭突然掐住他锁骨下方,“或许,你需要一场同龄人的恋爱,苏家的小子,你需要我处理,还是接受他的追求?”
  黎又瑜在绝对寂静中听见心碎的声音。
  “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谢谢,包括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人。”
  下车前,赵禹庭从车门下方抽出一把黑色的雨伞,在黎又瑜走出两米远时从储备箱中翻出存放已久的烟。
  强者不需要爱情,孤独才是常态。
 
 
第54章
  黎又瑜萎靡了一周,那枚银莲胸被他存放在行李箱最里层。
  跳楼女生的事告一段落,听说学校为了平息事件给了她大笔人道主义安抚金。
  黎又瑜身为局外人,除唏嘘,好像也只剩下同情。
  苏星洲一改往日作风,多次高调公开对黎又瑜示好,黎又瑜也变改策略,营造出与他和平相处的假象。
  他只想好好学习,不想把过多的精力放在与苏星洲玩无聊的猫捉老鼠游戏上,他需要安静的环境和好的学习状态。
  三个月转瞬即逝。
  毕业前夕,他收到赵向聿从国外寄过来的礼物,写手的贺卡诚意十足,黎又瑜在微信向他道谢,赵向聿说回来要他请吃饭。
  杨孝南辞去工作,花去所有积蓄开了一家小酒馆,开业那天黎又瑜送去花篮,在那里碰到几个熟悉的面孔。
  是曾经上过新闻头条的几张脸,三年前的反抗示威活动,他们是主力。
  看出黎又瑜的好奇,杨孝南带他到后厨,告诉他:“都是可怜人,我所做的只有给他们提供工作。”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你呢,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先回老家。”杨孝南说。
  “赵禹庭会让你回去?”
  黎又瑜没有说话。
  上次的表白后,宿舍再也没有出现过字条或其他物品,赵禹庭没有出现,郑修源也没有,而他周围,再也没有盯着他的几双眼睛。
  亲手触碰到他的逆鳞,轻易从他身边逃走,一切都很顺利。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局吗?与赵禹庭画清界限,为什么心会痛?
  回到宿舍,床上多出一个礼盒,打开,最新款伯莱塔92FS。
  手枪属于非卖品,除赵禹庭,他想不到能轻易购得的第二个人。
  没有字条,没有留言,只有一把小巧的枪,和一本教学说明书。
  他突然明白赵禹庭为什么会在那晚教他射击,他的毕业礼物,跟他的人一样,神秘,偏离正常范畴。
  翻开新闻,几天前的新闻里大大的标题,那上面在说赵禹庭即将跟江城的周小姐订婚。
  定婚日期选在下月初二。
  黎又瑜没有等拍毕业照,带着枪和探测设备独自一人登上上回瑞阳县的火车。
  许久未归,老房子塌了,村里除了几只流浪狗,见不到一个活人,他在村口的通知栏看到留言,旧年十二月的一场暴雨冲垮了村桩。
  回到老房子,在侧边没有塌的那间找出一张凳子,那还是他小时候父亲亲手做的木头小凳子。
  收拾好心情调试设备,突兀的“滴滴”声吓黎又瑜差点仰倒,顺着提示音找过去,他从侧屋的马桶下挖出一个铁盒子。
  盒子里装着黎又瑜小时候穿过的一双鞋子。
  鞋子里装着一支录音笔,两张内存卡。
  那时黎又欢往鞋子里藏硬币,他在无家可归时,身上没有可藏东西的口袋,硬币只能藏鞋子里,当时父亲抱着他,问他为什么要把钱藏鞋子里,他说重要的东西放鞋子里最安全,怕哪鞋子掉在外面,也没人会去里面翻找。
  录音笔没电,黎又瑜连夜去赶往县城,全副武装买来新的录音笔、读卡器,又找了间带电脑的小旅馆。
  录音笔里记录着一段对话,赵勋在与人交谈,根据对话内容可判断与他交谈的是当时的五金厂负责人,他们在商量如何招更多的人,安排他们上夜班,到地下矿洞工作。
  负责人的回复是:“大哥,先缓几天,上次下面塌方死的几个人尸体还没解决,跟村里说是送他们外出学习,村里有人起疑心了。”
  赵勋:“麻烦,找个隐蔽点的地方烧了。”
  “知道的,大哥,还要继续往下挖吗?我担心厂房会倒。”
  “笨蛋,当初怎么跟你交待的,厂房做掩护,要往外建,建的越大越好,加紧速度吧,赶在厂房倒之前给我挖出来。”
  后面是一段杂乱的脚步声,录音应该为父亲所录,关键时候差点暴露,匆匆离开现场。
  内存卡里的照片清晰的记录着鑫辉五金电镀公司厂房底下藏着的罪恶。
  底下黑压压的全是瘦骨如柴的男人,那些熟悉的面孔,有本村的,有外村的,他们的双腿装着电击镣铐,眼神空洞,而他们的旁边,堆放着同伴的尸体。
  另一张卡里存着父亲的一段录像,父亲端坐在镜头前,头发几乎全白,他对着镜头视死如归:“我叫黎成健,我实名举报鑫辉五金电镀公司虚假经营,厂房里的机器只是障眼法,其公司负责人与背后大老板赵勋,购买大量采矿设备,将零件拆散运送至厂房,并安排人每晚在厂房底下秘密开采,本人黎成健有证据证明我所说的一切,矿底有着大批工人等待解救,我为我所说的每一句负责。”
  黎又瑜第一时间想到赵禹庭,手指放在播号键,又挪开,久未联系,现要似乎不是好时机。
  将父亲留下的东西全部备份,一份还是藏回老家的破房间下,这么久没人找,证明很安全;另一份带在身边。
  再次回到五金厂,黎又瑜懊悔上一次没有往下挖,这次赶来,厂房存在的痕迹已被抹平,铺满草坪的地面成为新的足球场,工作人员隔着护栏网问他是干什么的。
  “老板你好,这里以前是个五金厂吗?我是来找人的。”
  “什么五金厂?我是外地人,我来的时候这里就是足球场,你说的那是多少年前的事?”
  “一年前。”
  “开什么玩笑,这里哪里像建过厂的样子?”
  待到天黑,黎又瑜带着设备摸进足球场,他用洛阳铲往地下探,底下实实在在的是沙土。
  以他的能力根本没办法全部挖开。
  在老家的第三天,来了位不速之客,苏星洲。
  他只身而来,在村子外围找到黎又瑜,“我知道你在找什么。”
  黎又瑜坐在废弃品处理厂的废铁堆旁,累的没力气跟他说太多。
  “铍镁晶石,”苏星洲吹了声口哨,“他们曾开采过的一种矿石。”
  黎又瑜猛地站起来,“你还知道什么?”
  “想知道?”苏星洲卖了个关子,“跟我回家参加我的毕业舞会。”
  “好,我会准时参加。”
  “期待你的到来,我说过的,我要想的一切终会得到。”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次他很仔细,确信没有人跟着他,他的身上也没有被装追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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