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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非人类和救赎对象he了[快穿]——沉辞_

时间:2025-06-25 07:42:29  作者:沉辞_
  时砚把玩钥匙的手指一顿。
  他抬眼看向玄一,玄一对上他的目光, 率先垂下眸子,沉默不语。
  他好像总是这么沉默, 一开始在暗卫训练场里是这样;后来跟在瑞王身边是这样;现在即将要去完成一项最危险的任务, 他依旧是这么沉默着。
  就像一柄藏着利刃的刀, 默不作声地将他最重视的人围在里面, 却从不言说。
  看着玄一远去的背影, 时砚心神一动,破天荒地做了一件他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情。
  他分出了一缕自己的意识,跟上了玄一。
  61在系统空间里看到这一幕, 出声:“宿主, 你想让他活着回来吗?”
  61有些不解, 玄一是瑞王的暗卫, 和他家宿主是阵营相对的呀。
  时砚表情不变,垂了垂眸:“有人想他活着回来。”
  *
  京城到宣州快马加鞭仅需半日,玄一从宫里出来, 骑上马直奔宣州,沿路经过小院所在的巷子,他的速度微不可察地慢了一瞬。
  但最后他还是没停下。
  此去一趟凶险万分,他不该再犹豫或是留恋什么,若能活着回来,再向殿下请罪吧。
  玄一拽紧了缰绳,一路朝宣州疾驰而去。
  到了宣州城外,玄一慢慢停下马匹,时砚的一缕神识悄悄从玄一的身上飘下来,跟在他身边,同时观察着周遭的环境。
  玄一不愧是瑞王身边的第一暗卫,轻功和功夫都是顶尖,他将马拴在一处树林之中,不刻意搜寻不会发现,然后用轻功混进了宣州城外的大军营帐内。
  这里军备齐全,但从将领到士兵都显得有些懈怠松散,也不知是张猛这些年管教不严,还是觉得胜利在望所以肆无忌惮。
  不过这样倒是对玄一有好处。
  他潜入营帐之后没有冒然行动,而是在暗处潜伏观察了起来,他并不知道国师跟在他身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准备都被时砚尽收眼底。
  玄一和国师的交易是他前往宣州杀掉丞相和张猛将军,换国师不计较瑞王之前的所作所为,留他一条命。
  时砚一开始便也是这样打算的,他本想等叛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再出手,让两方将士看着丞相和张猛当场身亡,带头的人一死,剩下的大军必定军心溃散,不攻而破,他们也无需再战,免了百姓受战火流离之苦。
  但既然玄一有此心,小皇帝又对他那个皇兄感情颇深,那么时砚不介意将此事让给玄一去做。
  成了,皆大欢喜,若是没成,便按照他一开始的主意进行,不论哪样都影响不了事情的结局。
  可谓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玄一未必不清楚国师另有算计,但他没有其他选择。
  自幼便被收进宫中作暗卫培养,他这么多年也只学会了杀人这一件事,但他此刻居然感到庆幸,他的所学可以为殿下留一条退路。
  这样便很好了。
  *
  皇宫之中,时砚没有将事情的全部经过告诉小皇帝,但李宵尘也知道了玄一单枪匹马去宣州的事,解决完政事之后急急忙忙来寻时砚。
  “他若是死了,皇兄会很伤心吧。”李宵尘不是傻子,他早就看出了玄一和自家皇兄之间的关系不似寻常。
  时砚手指尖上冒出一簇幽蓝色的火苗,李宵尘凑近去看,才发现那是水流凝结成的火焰模样。
  时砚示意他伸手,将那簇火焰放于他的掌心。
  小皇帝静静看了片刻,突然瞪大了眼睛,他将目光投向时砚:“这是……”
  时砚点了点头:“陛下放心,除非心脏破碎,有我的一缕神识在他身边,再重的伤势都能让他留一口气。”
  小皇帝默了默,松了口气:“那就好。”
  虽然皇兄做了不少与他作对的事情,玄一身为他身边的暗卫也没少参与,但他还是希望他们两个都活着。
  许是他能抓住的人太少了,对于仅剩的亲人,小皇帝希望他能好好活着,过得快乐。
  时砚知晓他的心思,也没有多问。
  他的底线是小皇帝,或者说,是小皇帝的底线。
  他想让瑞王活,时砚便也可以不做计较。
  突然,就在时砚出神地注意着宣州那边时,小皇帝俯下身来,在他面前蹲下。
  时砚神情一滞:“陛下这是做什么?”
  小皇帝没答话,径直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了时砚的膝上,这个高度正好让他侧趴着,不会太高也不会太低。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声音很疲惫地说:“时砚,我好累。”
  明明一切事情都在按照计划进行,他们也即将打败叛军,碾碎丞相的算计,朝堂之上很快就将一片清明。
  但不知为何,李宵尘心头却堵得慌。
  他假装闭上眼睛休息,实则放在下面的手悄悄抓紧了时砚的一片衣角,珍重又依恋地攥在手心里。
  “待一切结束之后,你会离开么?”
  时砚没想到他会突然有此一问,愣了一下才出声,不过不是正面回答:“陛下此话何意?”
  李宵尘俯在他膝上,侧头躺在自己的手背上,眼睛依旧没有睁开,轻轻地问:“鲛人,是属于大海的,你会想要回家吗?”
  从认识时砚起,他便没有听他提起过大海,提起过族人。
  可是鲛人应当是依恋大海的吧,就像他此刻如此依恋时砚一般。
  “你想要回去吗?”他又问了一遍。
  时砚垂眸,手指抚上小皇帝的发顶:“我不会回去。”
  族人都已逝去,他是此间最后一只鲛人,鲛人离水不可活,但在皇宫之中小皇帝从不会让他缺水,所以在这里和在大海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真正的鲛人会怀念大海的广阔和自由,但时砚与他们不同,他永远清晰地记得自己是人。
  而且小皇帝在这里。
  他自然是要陪在他身边的。
  李宵尘不知道他内心所想,但听到了时砚的保证,心下还是松了一口气。
  “曾经,你说会永远在我身边。”
  他抬起一只手,挡住面前刺眼的日光,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日光下变得有些透明。
  “永远,是多久呢。”
  他声音喃喃,像是在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时砚垂眸看了他片刻,张开手掌,覆在了他的眼睛上。
  眼前突然漆黑一片,李宵尘没忍住拉住了这只大手,他的手与时砚的手碰在一起,两股不同的温度接触、交融。
  他就着眼前的漆黑,听清了时砚的低语。
  也听见了自己如雷击鼓震的心跳。
  “到死亡的尽头。”
  *
  宣州之内,丞相和张猛还在尽情放纵,京城仅有一步之遥,他们都清楚,最后那将是一场大战。
  张猛举起一壶酒,与身旁的丞相碰了碰,放肆大笑:“丞相,拉着一张脸做什么,开心些,明日便冲进京城取那小皇帝的狗命!”
  底下的将士们配合着笑起来,好似他们此刻已经攻破了京城一般。
  丞相却没有这么兴奋。
  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虽然这场谋反自己筹划了许多年,但好像从起兵到逼近京城,一切都过于顺利了,顺利到他心里有些不安。
  面对着继续劝酒的张猛,他摆了摆手,丢下满堂将士,径直走了出去。
  “戚,摆什么脸色呢,真当自己就是皇帝了?”张猛手下的一个将士不满地出声。
  其他人也应和起来。
  “算了,不与他计较,也不过是再忍几天的事。”张猛依旧笑着劝酒,但这笑里掺杂了些不同的意味。
  底下众将士看了,纷纷对视一眼,然后举起酒壶,碰杯大笑起来。
  “来,喝!”
  “喝!咱们马上就不用受这窝囊气了!”
  “哈哈哈对!有咱们将军带领,何愁没前途啊!”
  “……”
  他们在此处喝得尽兴,玄一沿着房梁悄然退出到屋外,握紧了手中短刃。
  没有时间了,明日大军开拔,路上更难突破重重围堵接近目标,更何况那时就算杀了人也会被堵截,几乎不可能从重军包围里脱身。
  他的机会,就在今夜。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张猛还在和将士们喝酒划拳,丞相出去后便没有再回,不知去了何处。
  玄一思索片刻,按照之前丞相离开的小路追了上去。
  先解决落单的丞相,丞相年迈,武功也不好,就算身边有士兵保护,玄一也有办法近他的身。
  而张猛那边,他周围亲卫时刻不离身,估计是要费一番周折。
  *
  幽暗的暗室里,瑞王靠墙坐着,此处没有窗子,仅有几条透气的缝隙,他只能凭借蜡烛燃烧的程度判断时间。
  蜡烛烧了一半有余,两盘糕点剩了没几个,一壶茶水被喝光。
  玄一还没有回来。
  李宵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门的位置,直到眼睛酸涩难忍,才轻轻眨一下眼睛,缓过来后继续盯着。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空气里只能听见烛火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烛光越来越暗,李宵玄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吱呀一声。
  是那扇门处传来的动静。
  李宵玄猛地站起身,锁链连着他的身体,被带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但他充耳不闻,定定地注视着前方。
  石门簌簌移动,逆着光,李宵玄看见来人身上的一片明黄。
  他倏地挣扎起来,呲目欲裂。
 
 
第94章
  严丞相和叛军将领于营中被刺杀一事震惊天下, 两人的尸首被人大刺刺地挂在宣州城楼上,内外的百姓和将士全都看到了。
  此消息瞬间传遍了宣州,离宣州最近的京城自然也很快知道了消息, 文武百官直呼大快人心。
  本来他们还担忧真的打起来要怎么办,谁知根本不用打,丞相一死,叛军已不成气候,还没等朝廷派兵剿灭他们, 自己就乱了套。
  岁明川跪在殿下,将从宣州回来的暗卫所报之事如实禀告:“国师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叛军之中散播降者不杀的消息, 另有两万禁卫军包围宣州,定让他们无处可逃!”
  时砚放下手中奏折, 淡淡抬眸, “嗯”了一声。
  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宣州百姓被保护了起来, 叛军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围困在了大营, 这时就算真的打起来,也伤及不到城内百姓。
  况且时砚也不觉得会打起来。
  丞相死了,叛军之中的将领们不见得会有多慌乱, 但张猛也死了, 他们与张猛一同出生入死数十年, 想必心中必定十分惊惧。
  但这种酒囊饭袋, 时砚不觉得他们会有替将军报仇的勇气。
  事实也正是如此,那些将领在看到张猛的尸体之后格外愤怒,扬言要杀出重围替将军报仇, 但只是看到围困他们的两万禁卫军精兵,就打起了退堂鼓。
  时砚命禁卫军试探佯攻,杀了一两个小将领之后,叛军里便再无反对声了。
  盛朝已很久无战事,徐州的兵也很多年没有上过战场,一群养尊处优久了的将领,和一群贪生怕死的士兵,掀不起什么风浪,仅仅吓唬一下,就丢盔弃甲跪地求饶了。
  这么多的叛军,肯定不能都杀了,时砚便让禁卫军将叛军围住不得放走一人,然后将大小将领们都捆了起来,押回京关进大牢,静候处置。
  京城这边,岁明川领命而去,心里却在嘀咕为何陛下不在御书房内,竟然只有国师一人。
  而小皇帝此刻正在小院之外,手里握着时砚交给他的钥匙,攥得手心都出了汗。
  他也是刚刚知道,玄一和时砚做了什么交易。
  暗室的石门徐徐开启,李宵尘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他来得急切,忘记了换身衣裳,所以当他身上独属于帝王的明黄配色映入李宵玄眼帘,他几乎不会呼吸了。
  “玄一呢?他人在哪儿?”
  锁链随着挣动响得很吵,但在场的两个人都没有心思嫌弃。
  小皇帝上前两步,正要开口,却突然看见皇兄有些散开的衣服领口里,苍白的肌肤上点点红痕,他仓促地移开了眼,耳朵有些热。
  “皇兄,是我。”他知道皇兄现在肯定很心焦,所以也没有隐瞒,直接上前拿出钥匙帮他解开锁链,“你别急,听我说,玄一不在这里,我先带你出去。”
  “带你出去”几个字刺激了李宵玄的神经,他的心跳得很快,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死死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
  玄一当初是怎么和他说的,他说、他说……
  他说“我若是没有回来,会有别人来带你出去”。
  为什么是别人来找他。
  玄一呢?
  玄一他去哪里了?两天时间已到,玄一为什么不来接他?
  李宵玄眼睛红了,小皇帝注意到他的神情不对,心里咯噔一声,加快了解开锁链的速度。
  李宵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动作,一只手刚获得自由,便急不可耐立刻地抓住了眼前人的手腕,用力之大让小皇帝不由得“嘶”了一声。
  “玄一呢,他去做什么了?他去做危险的事了对不对?”
  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真相,忍得一双眼睛变得通红,却固执地看着小皇帝,得不到回答仿佛就不会松手。
  李宵尘心中一片酸涩,他将另一边的锁链解开,李宵玄能站稳全靠锁链拉着他借力,现在锁链打开,他脚下一踉跄,双腿发软,眼看就要跌下去。
  小皇帝张开手臂,将他抱了个满怀。
  “皇兄!”他惊慌地喊出声。
  李宵玄的身体在抖,小皇帝的心揪了起来。
  他抱着自己的皇兄,忍着眼里的酸涩连声安慰,他知道皇兄此时需要什么:“玄一没事,他真的没事,皇兄你相信我!”
  “真的?”李宵玄怔愣地抬眼看他,眼角划下一道泪痕,神情似哭非哭。
  “不,你在骗我。”突然,他的神情变得阴冷,一把推开小皇帝,连连后退,把自己缩在墙角,冷冷地看着他,“我不会相信你的,玄一呢,让玄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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