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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教我做事?(穿越重生)——广告位招租中

时间:2025-06-28 08:15:14  作者:广告位招租中
  “我不信你,”贾想好整以暇地站起身,“你没有任何诚信可言。”
  贾想将地上散落的梅花花瓣踢远了,打心底不想让自己采的梅花沾染闻人曲半分。
  闻人曲自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但她并不在意,只是隐晦地瞥了一眼角落里蜷缩的女儿,回头再看眼前被锦衣拥簇的胞弟,眼神晦涩不明。
  一个想法在她心中酝酿而生,闻人曲深吸一口气,最终,她认定了心中的决定,再次撩起沉重的眼帘。
  她道:“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可以先支付我的一部分筹码。”
  贾想眼珠转动:“不妨从祝踏歌说起。”
  闻人曲沉吟片刻,低垂着头,不再看着贾想。
  “你降生那一年,”闻人曲盯着结实乌沉的地板,“我被选为继承人,前往仞州充当质子。”
  “我在仞州待了整整八年,归来之期,祝踏歌硬要与我凑个热闹,见到你的第一面,祝踏歌便与我说——”
  闻人曲微微抬眸。
  “你和他一样,都是异世之人,威胁深重,不若除之。”
  林花震惊地张了张嘴,她想要去看一眼春半,寻求帮助,但牢房中的春半没有探出头,她不清楚春半作何感想,反正她要被这一番对话彻底震慑了。
  当事人的震撼程度不比她低,然而贾想习惯端着冷脸,倒没露出破绽。
  闻人曲嗤笑一声:“还没做出决定,母妃被害,我和你被迫流亡,然后策反涅门……可意想不到的是,我们那位好父皇,压根没尽到责任,魔窟早早被撬开,他还以为北川各地生出灵脉是好迹象。”
  “我就是一个假的继承人,半点封印术没学到,”闻人曲提及此处并无触动,“如何控得四溢的魔息?”
  “祝踏歌道,不过是缺乏困住魔息的容器,以人做引,不便成事?”
  贾想福至心灵,指了指自己,颇为好笑地哼了一声:“所以你们想把我做成容器?”
  “你是最好的人选。”闻人曲扬眉。
  那你为何多此一举,把魔息囚于围镇呢?
  贾想欲言又止,心间莫名多了一股酸涩,可他并非闻人辞,不敢将猜想宣之于口,生怕是自己身为局外人,却自作多情。
  “不过凡事总会出差错。”
  闻人曲悠悠地盯着贾想,一只枯瘦如柴的手越过栅栏,她忍着疼痛,想要抓住贾想。
  贾想侧过身,便听闻人曲道:“二十二年前,围镇的矿工们得了怪病,祝踏歌的夫人前去一探究竟,撞破了容器仪式。”
  “你重伤失忆,祝踏歌自食其果,爱妻不治身亡,爱子成了魔息的容器……”
  贾想福至心灵,发觉闻人曲的目光落点处颇为奇怪,顺着执拗的眸光往后探去。
  一道鬼魅身影出现在他们身后。
  恰是祝千龄。
 
 
第85章
  贾想不知道祝千龄是什么时候来到寒牢中的, 也不知道祝千龄究竟听到了多少信息,但拿闻人曲最后那句话而言,祝千龄必然是知晓了。
  多可悲。
  贾想的心无法遏制地抽痛起来, 他鼻子有些发酸, 想要说些什么话去安抚祝千龄,可临到头来,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作为魔息的容器,自出生起就被关在阴森可怖的仞州地牢中,终日惶惶不知去处, 忍受着一辈子在黑暗与孤寂中死去的惶恐, 还要接受魔息毁灭性的摧残——他本来可以不用遭受这些苦难。
  做局的人想要陷害的是闻人辞, 是闻人想, 而非当年尚且是胎儿的祝千龄。
  祝踏歌自食其果,北川自食其果,可祝千龄不因成为果的养分。
  贾想张了张嘴,可得知闻人想的真实身份后,他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再去与祝千龄相处。
  祝踏歌罪大恶极, 难道闻人辞不也是罪魁祸首吗?化身为闻人辞的贾想,不理应与之同罪吗?身为穿越者的他, 难道不是万恶之源吗?
  说到底,祝千龄一切的苦难,都来自于他们这一群胡搅蛮缠的穿越者。
  祝千龄会如何看待他?明明他可以是享尽父母恩宠的意气风发少年郎, 他天资傲人,或许会是四境又一个不可世出的天之骄子, 他不必在那间暗无天日的牢笼中一待十二年,不用每天受着灵海破损的威胁,他或许……
  贾想不敢再细想。
  无尽的愧疚将贾想的思绪吞没, 他不敢去直视祝千龄,便而忽略了祝千龄此刻隐藏在昏暗下的神情。
  待到他回过神,自己的手腕便被祝千龄握住,贾想瞬间被拉力扯直了腿,骤然的高度差惹得他头脑晕眩,怀中抱着的梅花枝跌落在地。
  贾想呆愣地与之面对面。
  “谁带你来此处的?”祝千龄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林花,威压从身上释放,压得林花冷汗直流。
  方才的对话实在是惊世骇俗,林花至今还没有缓过神,然而祝千龄的威压一放,就把她游离的魂魄碾压在地,她冒出一身冷汗,下意识看向贾想。
  然而在看到贾想被祝千龄禁锢于身侧时,护主的心盖过了恐惧,她梗着脖子,大着胆上前,抓住贾想的另一只手。
  “得罪了,殿下,”林花对贾想低声道歉,接着转头,凶巴巴地冲着贾想哈气,“白眼狼,居心苟测,你若还念着殿下对你的养恩,就离开殿下!”
  贾想担忧地瞅了祝千龄一眼,连忙拿下林花的手,安抚道:“不要紧,没事的。”
  林花欲言又止,就见贾想一手揽住了祝千龄,堪称是低声下气地安抚道:“我们回去吧,寒牢太冷了,对身体不好。”
  祝千龄蹙着眉,下意识想要躲开贾想横过来的手臂,哪知贾想不肯松力,反而将他的肩头握得更紧。
  “我们先回去,好不好?”贾想堪称是柔声细语地哄着祝千龄。
  自重逢以来,他鲜少用这种口吻与祝千龄交谈,贾想一心想要探寻祝千龄打开四境封印的原因,每次对话都会无意识地带上一种居高临下式的责问,像如今这样不管不顾只为祝千龄的态度,很是难得。
  对贾想而言,他对祝千龄大多数时候是这等予给予求的态度,可对于祝千龄来说,他等着这一道纯粹的态度,已经时隔了两年。
  他垂下头,盯着地上散落的梅花枝,冷声道:“你不该来此地。”
  贾想顺着他的毛哄道:“我的错,我的错。”
  “你不该听她胡搅蛮缠。”祝千龄中气不十足地反驳道。
  自家猫生闷气,受委屈,贾想只能无条件地去哄。
  “我不听,好不好?”
  闻人曲一脸见鬼的神情,她难以将眼前这位昏了头似的男人与闻人辞联系到一起,她脑中回放起多年前与闻人辞的相处,发觉那些回忆竟是泛了黄,有许多细节她已经记不清了。
  但这不妨碍她释放对祝千龄的敌意,她冷哼一声:“装货,你和你爹一个德行。”
  祝千龄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对落魄至此的闻人曲并无感想,但闻人曲的所作所为触及了他的底线,他微微抬起一只手,浅浅的红流缠绕在五指之间。
  见状,闻人曲瞬间回忆起难堪恐怖的场景,她往后跌倒,四肢并用地朝着角落里的黑影爬去,随后紧紧抱住黑影。
  借着手中的小小昏黄,贾想看清了闻人歌真正的模样,她被折磨得看不出人样了,像是一团坑坑洼洼的肉球,蜷缩在褴褛衣料之中,苟延残喘着。
  为何闻人歌如此惨状,而闻人曲还是四肢健全的模样?
  不过,就算闻人曲毫发无损,她的姿容沦落至今,谁能将她与昔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北川女皇联系到一起,落魄到如今此等局面,真是教人唏嘘。
  但她对贾想还有许多用处,贾想有太多的疑虑需要闻人曲给他解答,于是他摁下祝千龄抬起的那只手,朝他摇了摇头。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抬起一只手,想要抚摸祝千龄的后脑勺,但林花还在一旁愤愤地盯着祝千龄,就此作罢。
  出门在外,还是给祝千龄留着面子。
  贾想这般想着,祝千龄却不同频,他颇为怨念地瞥着那一只抬起又垂落的手,又在贾想望向他的那一刻收回了眸光。
  他冷言冷语道:“我太纵容你了,你难道不知此处是谁的地盘?是谁当家做主?”
  贾想知道祝千龄心中有气,觑了眼祝千龄的腰肢,方才他没见着祝千龄走动有何处别扭,但昨夜祝千龄任何前戏都不曾有,就悍然坐下的行径,注定今日不能善终。
  寒牢终究不宜久待,还是快些支走祝千龄才是。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肯来见我,”贾想顺毛不到半刻钟,开始理直气壮起来,“我看梅花生得明媚,想折下些许赠与你。”
  说罢,贾想指了指栅栏前散落了一地的梅花枝,梅花零落,在幽暗的地牢中,竟生出几分“凌寒独自开”的韧性。
  似是回想起多年前,在仞州与贾想梅林漫步的情景,祝千龄颇为恍惚,往事会被某一项特定的事物刻上痕迹,只不过而今物是人非,贾想或是当年在红伞下悠然慷慨的模样,而他与那个满心愤恨的少年大为不同。
  昨夜的他霸王硬上弓,还事先在屋内的熏香中下了一剂迷情香料,才惹得贾想到了后头反客为主,两人不知今夕何夕地四处滚落。
  可若是没有那些强硬的外部手段,贾想断不会与他这般胡来。
  说到底,祝千龄有什么立场去管辖贾想,又有什么理由去与贾想推心置腹?
  祝千龄越是深思,越是惶恐,哪怕他成为了独霸一方的魔人,那一份自有意识起就在追赶着他的自卑与恐慌,仍然留存于他的心间。
  肩膀上的那只手烫得吓人,祝千龄全身上下都浸染了贾想的味道,他想逃离,却又忍不住着迷。
  直到牢笼中传来阵阵嗬嗬响声,把他拉回了现实。
  祝千龄循声望去,发现竟是关押着春半的牢笼中传来的动静,春半被他砍断了四肢,如同一只蹩脚蜘蛛般攀爬到牢门口,用两只浑浊不堪的眸瞪着祝千龄。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春半所吸引,她的模样甚是骇人,却不依不饶地盯着祝千龄,生怕祝千龄对贾想做出什么害事。
  见往日欢笑的姊妹沦落至这等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林花哀愁地轻唤一声:“春半……”
  贾想半垂着眸,一道若有若无的探究眼神落在他的脸颊,眸光的主人似是以为贾想没有注意到,盯得小心翼翼,却又肆无忌惮。
  “岁安,”贾想松开手,看向地上垂落的梅花,花儿被折腾得落了三分衰落,“我们先走吧。”
  祝千龄只是凝视着他,眼神晦涩,不知其所意会,可贾想却很轻松地读取了他的意思。
  春半是你昔日最忠诚的下属,她现在如今凄惨,而作为春半悉心照料的我是罪魁祸首,你不会觉得我狠厉无心吗?
  你同春半一般,对我深恩厚重,你就不怕我像对待春半那般对待你吗?
  如此浅显易懂,怎么林花还污蔑祝千龄心思缜密,阴险狠厉呢?
  好吧,贾想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大冤种,还没彻底理清楚自己对祝千龄的感情,他就开始有恋爱脑无可救药的征兆了。
  贾想叹了一口气:“我们先离开,这里冷,你身——”
  “我身子,”怕伤了祝千龄自尊心,贾想从流如善地换了一个主语,“我身子遭不住。”
  这句话一出比任何劝言都有效,祝千龄本还排斥敏感的心思瞬间灰飞烟灭,他蹙着眉,关切地扫视了贾想一眼,见他脸色苍白,却有一股病态,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阴沉着脸:“林花,你逾越了。”
  往日,林花定会心直口快地怼回去,但她此刻看着自己若爬虫般苟延残喘的姊妹,那股莫名的绝望卷席了她的感观。
  她默不作声,贾想深知其为难,拦住祝千龄:“是我提出来想见见春半的。”
  牢狱中,春半紧盯着祝千龄,她生恐祝千龄倏地走火入魔,做出什么不利于贾想之事,听见此句,顿时怔愣在原地。
  她眼眶忽然发热,肉身很痛,心底又很爽快。
  “别朝她撒气,怎么说,她也是待你十分好的姊姊。”贾想最终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抚摸祝千龄的后脑勺,出乎意料的,祝千龄没有拒绝。
  不知为何,贾想心中莫名浮现出一个定义——弃猫效应,被抛弃过一次的猫猫会对失而复得的收养者更加掐媚,更加缺乏安全感。
  贾想叹出一口气,转身去拾取地上的梅花枝:“我折了些花,想置于瓶中,为屋室添点景。”
  祝千龄抿唇,不应答。
  贾想拍了拍沾了白霜的梅枝,道:“待到我身子好些了,与我去看看梅花,怎么样?”
  说罢,贾想捡着梅花枝,久久听不到祝千龄的应答,落在他脊背上的目光也逐渐淡去。
  无由的,贾想感到紧张。
  他捡起最后一条梅花枝,这支与闻人曲离得最近,被她方才伸出的手掌碾碎了两三朵红艳,却有股意外的美感。
  贾想将其拾起,一点亮眼的暗红在花心中一闪而过,他惊奇地想要去扒拉,一直默不作声的闻人曲却猛地一跳,扑到栅栏前,与贾想脸贴脸。
  骤然放大的面容教贾想吓了一跳,后退了三步。
  时不时瞄着贾想的祝千龄呼吸一紧,无数红流如丝线,穿过栅栏,紧紧地缠绕在闻人曲瘦削的脖颈上,似是一用力,闻人曲就此一命呜呼。
  可闻人曲却只是神经兮兮地笑了起来,断断续续的笑声嘶哑难听,从窄小收缩的喉道中挤出,更显得刺耳瘙痒。
  “阿辞……”闻人曲笃定贾想不会离去,“不要忘了你的来处……”
  贾想漠然地注视着她那张扭曲的面容,或许闻人曲是因为方才立下的誓言,所以对他尤其放心。
  可贾想,他半分关于闻人辞的记忆也无,他就是在八年前忽然穿越过来,对闻人想鸠占鹊巢的陌生魂魄。
  前尘往事他不曾参与,但贾想会负起责任。
  他抱着梅花,轻声道:“岁安,我冷。”
  刹那间,红流窜回祝千龄的掌心,他面容波澜不惊,声音却比之前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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