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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教我做事?(穿越重生)——广告位招租中

时间:2025-06-28 08:15:14  作者:广告位招租中
  祝千龄顿了顿,心底清楚,一旦迈出这一步,他与贾想的身份矛盾便要横在二人面前,他不敢赌,却又不得不赌。
  贾想会毫无保留地爱着他吗?会再也不离开他了吗?
  祝千龄抿着唇,幽幽说出那个词:“为了……感化值。”
  闻言,贾想像一尊骤然冷却的蜡像,保持着上一秒的笑意,却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只留下错愕,空气沉重得能压弯脊梁。
  沉默像浓稠墨汁,迅速浸染了整个房间,只留下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咚咚声。
  “你……”贾想的声音发涩,“你都……”
  祝千龄打断了话音:“轮到你提问了。”
  不要将问题浪费在无用的难以置信中,祝千龄本意是如此,他不敢看贾想,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贾想会怎么看待他?会不会疏离他?会不会感到害怕恐惧?
  会不会……后悔?
  祝千龄胡思乱想着,腰间僵硬的手臂却在一瞬绷住,将他整个人捞进怀中。
  耳畔传来一道有力的心跳声。
  贾想没有想象中那般,骤然变得恐慌陌生,反而将祝千龄抱得更加紧切。
  “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我记事开始,”祝千龄沉吟片刻,“四岁?五岁?记不清了,好像是一个女人。”
  贾想一愣,那个充溢着绝望与痛苦的梦境如在眼前,那个女子声嘶力竭的呐喊如在耳畔,他拼命回忆着当时的视角,企图推断出祝千龄彼时的年龄。
  但他失败了,贾想的心脏蜷缩了起来,他紧紧抱着祝千龄,很是难过。
  一个自记事起只有地牢那一方狭窄天地的孩子,乍然遇到一个对他示好的人,对方却别有用心,歇斯底里。
  祝千龄会多么失望,又会有多么无助。
  贾想不吭声,祝千龄自顾自地讲了下去:“我不喜欢他们,不过现在想来,其实有一两个人,并不是为了感化我而来的。”
  “后来,八年前,有一个女人出现,她姓仇,是某位长老的亲传弟子,和陈乐行似乎是发小。”祝千龄拼命回忆着细节。
  贾想很快意识到此人为何人——继承了祝踏歌系统的宿主,亦是陈乐行临死前还在心心念念的挚友。
  “她和你一样,并不在意我的感化值,”祝千龄语气平淡,“她是想杀了我。”
  惊雷过处,万籁俱寂。
  贾想惊愕地瞪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心疼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
  他干瘪地张了张嘴,说不出半句话。
  穿越者有这种想法并不稀奇,毕竟攻略反派就能得到种种益处,好似当初质子府中的雷青,若不是起了贪念,他能靠攻略边角料蒸蒸日上,安稳一生。
  也有穿越者会想着将祝千龄杀害,杜绝灭世结局,在修真界悠哉悠哉地过活,毕竟系统也不曾明说此路不通。
  可依照目前剧情的控制力,杀死祝千龄注定是一个无法实现的伪命题。
  “她与我生母是同门师姐妹,认定我是灾祸,不可多留。”祝千龄感知到贾想的情绪变化,主动将手搭在贾想的腰上。
  “可惜东窗事发,为保住我这个灾祸的秘密不传至长老会,她自尽了,随后,陈乐行在祝踏歌的默许下,将我从地牢中劫出。”
  祝千龄直视着贾想银白的眼眸,仿佛看到了那一年冬日。
  萧萧风雪,白雾翻腾,他浑身僵硬地匍匐在冰天雪地中,望进了这双琉璃眼眸。
  贾想道,他是为了自己才来到此间。
  祝千龄想,那他就是苦尽甘来。
  他看出了贾想的痛楚,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话题:“你呢?你遇到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贾想瞬间冷汗直下。
  总不能说——哦,我其实对你不感兴趣,把你当麻烦,想要解除半成品咒印后就丢下你吧?
  他心虚地挪开眼,不知祝千龄神情黯淡地垂眸,心中堵塞。
  沉默片刻后,贾想决定实话实说:“我当时觉得你是一个威胁。”
  祝千龄抿唇,头顶的声音突然转折:“但是——”
  “我要对你负责,”贾想摩挲着祝千龄的眼角,“我是这样想的,就算你是一个威胁,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必须对你负责,总不能把你随便丢给某个人。”
  祝千龄迫不及待地问:“那现在呢?”
  贾想看着他这一副急切的模样,料到祝千龄方才定然胡思乱想,故意吊着不答。
  “轮到我提问了——”他凑到祝千龄耳边,“你呢?你遇到我时,你怎么想的?”
  方才还分外严肃的话题瞬间被打破,祝千龄脑海中的场景细节逐渐清晰,尤其是他在雪地中艰难抬头时,瞥见的那一节雪白脖颈。
  他的脸腾地一红。
  祝千龄小声道:“漂亮。”
  贾想得寸进尺:“嗯?”
  祝千龄闭上眼,声音大了些,也没响多少:“很漂亮……”
  “我听不见——”贾想开始犯贱。
  “很漂亮,可以了吧!”祝千龄恼羞成怒。
  尤嫌不解气,他盯着贾想露出的锁骨,脑海中那节脖颈恍惚,祝千龄不分神智,嗷呜一声就咬了上去。
  这一咬没用上多少力道,贾想只觉得瘙痒,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惹得祝千龄闭上眼,耳根烫得头昏脑胀。
  “该你问了,快问。”贾想生恐逼急了祝千龄,忍住笑意,把祝千龄从肩颈中提出来,就像提一只踩奶的小黑猫。
  那只宝石般璀璨的红眸还氤氲着一层水雾,不甘地瞪着贾想。
  “你……”祝千龄张了张嘴,赌气般问道,“为什么收我为义子,而不是别的……关系?”
  提及此处,贾想自然而然道:“我最初想要把你收为义弟,可是闻人曲她致信道……”
  他倏然一顿。
  了解到一切之后,才思及一切都是意有所指——闻人曲不允许让贾想认祝千龄为义弟,甚至连师徒都否决,主动提出义父子关系。
  现在看来,倒像是避免自己降级与祝千龄同辈,还反将一军,去吃了祝踏歌的便宜。
  祝千龄显然也是想到这一点,这个人名牵扯了太多,他已然料定了接下来的话题。
  熟料,贾想却小心翼翼问:“你当初去城墙下……闻人曲和闻人歌,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祝千龄不语,只是将身子埋进贾想的胸膛中,幽香滑入他的鼻腔,侵浸了祝千龄里里外外。
  良久,他才涩声道:“我那时很难过。”
  闻人曲和闻人歌断不可能放过他,更何况闻人曲深知祝千龄的真实身份,追杀了祝千龄十万八千里,连萧敖都难以庇护他。
  为了不拖累萧敖,祝千龄毅然决然地与之分离,就在九死一生之际,春半和林花拖住了皇军。
  可惜,那一颗头颅在争执中面目全非,待到祝千龄逃脱时,头颅受溢出的魔息影响,长出了灵晶,彻底破碎。
  祝千龄没能安葬闻人想,他在北川围镇被白乡明收留,浑浑噩噩地过了三个月,而后一意孤行前往南海,想要找到一些贾想存在的痕迹。
  一待便是半年。
  终于,趁着皇军式微,起义军混乱割据,祝千龄回到北川,彻底掌握政权,与白乡明等几支主力起义军做了约定。
  皇城归他管,闻人曲和闻人歌在他手中,谁先打入皇城,他就押着闻人母女,送他们名正言顺地登基。
  贾想听着祝千龄慢条斯理地说着他两年前的遭遇,没有插嘴,只是将他抱得更紧。
  他敏锐地察觉了祝千龄隐瞒了些许遭遇,让祝千龄想要打开四境封印的遭遇,可当下并非提及的最好时机。
  在两年前,贾想便隐约猜到了魔息与灵力的关系,可是一切都是猜想,他需要不断去求证。
  突破口,还是在闻人曲与祝踏歌这对曾经的狐朋狗友身上。
  贾想心中隐隐不安。
  寒牢中,闻人曲阴森地盯着他,看似再起不能,可她手中的筹码甚多,而闻人歌也不是省油的灯。
  祝千龄的自白戛然而止,他安静地凝视着贾想,脑海中的推断不断翻涌着,很嘈杂,惹得他有点头疼,他却很满足。
  “贾想,”他第二次呼唤贾想的真名,“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和你的名字一样吗?贾想假相,如梦似幻,不知真假。”
  贾想一愣,不知为何,他想起在赖疙听到的那一首歌谣。
  不知梦中非假相。
  一直笼罩在贾想身上的那团迷雾逐渐被拨开,贾想呼吸变得颇为急促,曾经的梦与幻境纷至沓来,堆在他的思维中,绞成一团。
  梦中,那个垂泪的祝千龄。
  那一段段虚幻的呢喃。
  贾想头疼万分。
  恰在此时,静静端详着他的祝千龄一动,问了一个问题。
  “贾想,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盘踞在你脑海中的东西,疑点重重吗?”
 
 
第89章
  贾想一愣。
  其实在祝千龄刻意拿走那颗吊坠时, 贾想便隐约猜测到祝千龄可能知道系统的存在,只不过祝千龄竟会对此发表如此极端的见解,贾想仍有些惊讶。
  他犹豫片刻, 掀开被毯, 从随身衣物中取出一颗精细的物件,是陈乐行给他的系统。
  随后,又从怀中取出一颗小巧的,深红色的结晶。
  这是闻人曲不惜受伤也要藏在梅花堆里的颗粒。
  贾想盯着手心,一红一黄格外显眼。
  一颗是祝踏歌的系统, 一颗是闻人辞的系统。
  二者归于贾想手中的不同, 便是前者需要灵力去激活, 后者几乎是在贾想触碰到的时候, 便响应了起来。
  彼时贾想并没有去多想,他习惯把事情分优先级,彼时最重要的事情是祝千龄,他便将疑惑压在心间,而今放松下来, 诸多疑点纷至沓来。
  所有的源头皆是二十二年前,祝千龄出生之时。
  本以为只是单纯地牵扯到北川, 可西沙一行让贾想起了更多的疑虑,现下他甚至开始怀疑起南海也掺了一脚,说不定八年前南海一行, 藏于赖疙的魔息压根不是因巩固封印时泄露的。
  南海的封印,会不会如西沙与北川一般, 从二十二年前,或是更早的时候,便是松动敞开的状态?
  而这些年一直安稳如初, 皆是因为有祝千龄这个魔息容器的存在,自八年前祝千龄从地牢中遁逃后,各地的魔息便纷纷躁动起来。
  祝踏歌的行为动机亦是模糊不堪。
  无论是在布料上莫名其妙写一个英文单词,还是对亲子祝千龄的态度,或是在四境里扮演的角色,以及对闻人辞忽起的杀心。
  而他自身也是疑点重重,贾想无比确定自己前半生是在高楼大厦中度过的岁月,那段长达二十余年的求学生涯和无穷无尽的考测给他留下太深的烙印,即便成为闻人想被好生供养了六年,贾想午夜仍然会梦见前世临死前的心悸。
  自然,还有那些堪比天书的测试卷子。
  思及此处,贾想沧桑地笑了笑,重新落回床榻边,祝千龄慢吞吞地套好了中衣,二人那一番问答把瞌睡都赶跑了。
  祝千龄慵懒地将下巴搭在贾想的肩膀上。
  北川生人的身量是四境中最为健硕的,贾想身材看着匀称有度,可与他人相较,贾想属实高挑,哪怕祝千龄的身量放在寻常人中算是拔群的一从,于贾想而言,祝千龄的身躯比他小了一圈。
  单是把下颚抬着,祝千龄不由得有些难受。
  可惜贾想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他仍下意识地绕过身,把祝千龄揽进怀中,反客为主把头支在祝千龄的肩头上,张开紧握的手掌。
  “这是系统。”
  话音刚落,贾想方还风平浪静的脑海中骤然掀起滔天巨浪,系统的电流声在浪花中跳跃,尖锐的机械音不间断播报着——
  【警告!警告!警告!】
  这道声音实在尖锐,贾想被刺得太阳穴生疼,可他不想惹祝千龄担忧,好在素来面无表情惯了,哪怕脑海震荡,他面上不显。
  但祝千龄不依。
  他精准地抓住那一颗深红结晶,甫一接触,整个人便愣在原地。
  耳畔的心声戛然而止,贾想诧异地盯着祝千龄指尖捏着的结晶。
  结晶只有眼珠大小,当初混在梅花花瓣中毫不突兀,闻人曲被打入寒牢中时,定然被祝千龄仔细搜过身,这颗结晶藏在何处有待商榷。
  结晶从何处来的,贾想大致猜测到来头,只是他不敢去深思。
  陈乐行在北川封印口将他的系统取出,结合那颗质地奇特的吊坠,以及重启系统时那一段匪夷所思的提示语,很难不猜想到这颗同为系统的结晶是为何。
  贾想也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正的闻人辞,那个被胞姐陷害成为魔息容器却无果,被迫死亡改名换姓为闻人想的闻人辞。
  但前半生的痛苦实在是过于分明,贾想不愿否认自己的过去。
  可眼前这颗系统化身的结晶开始颠覆贾想的认知。
  它醒过来了。
  起初是核心深处的一点微光,似是从黑夜中燃起的一颗烛心,光芒逐渐膨胀,贾想脑海中的声音逐渐消散,取之的是活物般搏动的耳鸣声。
  一道细微的光痕,蛛网般在结晶表面蔓延。
  耳鸣声化为一阵空寂。
  结晶化作了一团浓稠灼热的光,轮廓摇曳不定,倏然间炸裂,化为一股朦胧的气流,如无形薄纱般缠绕着祝千龄的指尖。
  气流缭绕,光晕氤氲。
  贾想却不寒而粟。
  这分明是一道魔息。
  祝千龄却丝毫不意外,他察觉到耳畔的心声逐渐被贾想的疑惑掩盖,便得知贾想已然无事,悄然舒了一口气。
  魔息本该是人人望而生畏的存在,在祝千龄手中却格外地温顺它尤其轻柔地托举着祝千龄的手掌,仿佛新生般明亮的色泽,一点点包裹住祝千龄的手指。
  随后,润物细无声地融进祝千龄的经脉中,青筋被红流撑得凸起,又很快隐匿,仿佛不曾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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