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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教我做事?(穿越重生)——广告位招租中

时间:2025-06-28 08:15:14  作者:广告位招租中
  他欲询问祝千龄,可祝千龄自那天开始后便失踪了。
  常言小别胜新婚,贾想和祝千龄确认关系还不到两天, 就发生这等灾事,贾想心中惶惶不安,祝千龄的消失更是添了浓厚一笔。
  他想去寻找祝千龄,却被诸多侍从围拦,贾想欲强突,抬眸见侍女们后怕的面容,以及侍从们隐藏惶恐的双眸,他又没了心力。
  无力感再次萦绕贾想的心头
  当初被萧敖带走的祝千龄,会不会也是这种心态?
  贾想枯坐窗边,他闲得无事,只能慢慢琢磨穿越来发生的一切事宜。
  院外寒梅开了又败,眨眼三日过去,贾想搁下手中的狼毫,宣纸上罗列着八年来的时间线。
  他格外关注祝踏歌的行径,贾想独独不能理解——祝踏歌为何会纵容魔息容器的逃离?
  祝踏歌对祝千龄到底是什么情感?
  南海一行中,祝踏歌冒然放莫尔纳回归南海,自西沙事发后,贾想甚至分不清他认识的莫尔纳究竟是本人,还是自南海时便死去,被祝踏歌取而代之。
  北川更是不用多言,每一步都掺杂着祝踏歌的算计,西沙更是如此,与其说咎语山因祝千龄而亡,不若说她是被祝踏歌牵引着步入死亡。
  奇异的是,祝踏歌推动的这些事宜,看似是在处处针对贾想,但更深入地探索——祝踏歌在助祝千龄吸纳魔息。
  祝千龄仍然没有音信,贾想心中郁结,他总爱把事情往坏处想,若是祝踏歌真的在助祝千龄吸纳魔息,那祝千龄的后果不堪设想。
  不可坐以待毙。
  贾想决定遁逃,至于去何方,自是东岛。
  他要去看一眼,东岛的魔窟封印是否如其他三境一般,不知何时早已千疮百孔。
  但离开北川仍是有些许难度,祝千龄的魔息无孔不入,早早渗透在每一处角落,贾想只是踏入院落,那群侍从便涌了上来。
  正门走自是不可能,但贾想还知晓有一处地方,可通往外界。
  祈天台。
  但并不确保贾想跳下去后又是一睡两年,他至今仍不清楚自己的沉睡是因为系统的抽离,还是封印的影响。
  事已至此。
  面对着神经兮兮盯着他的侍从,贾想淡然道:“我要去祈天台。”
  侍从长唯唯诺诺地开口:“尊上道……”
  “我又不会出宫,”贾想打断,满脸不耐烦,“你们跟着就行了。”
  贾想的脸美则美矣,板正起来却格外唬人,他的五官似是由雪捏造的,素日便与人冷冰冰的触感,真要外露情绪,更是冻人。
  侍从们面面相觑,犹豫片刻,咬着牙,让开了一条道。
  贾想上一次身后尾随着这么多人,还是在仞州质子府的时候,去哪儿都是乌泱泱的。
  他淡然自如地摸着路——其实他压根不认识路,抓了一个人在前头领着的,省得七绕八绕,把贾想精力都转没了。
  时隔两年,再见祈天台,魔息已然浓郁得骇人,贾想仿佛置身于一片浩然深海中,浑身灵脉都在疯狂叫嚣着疼痛。
  魔息引着风,掠过祈天台,一扇充述着不详的门横亘于前。
  缝隙间渗出的魔息弥漫,隐隐夹杂着粘稠微光。
  贾想深吸一口气,双掌抵住冰冷门板,猛然发力,门轴发出艰涩悠长的呻吟,仿佛在抗拒着外界的惊扰。
  门启的刹那,贾想仿佛撞入了一座凝固的赤色深渊,一道洪流骤然奔涌而出,泼面而来,裹挟着令人窒息的寒意。
  身后侍从们的呼喊瞬间被斩断。
  整个天地万籁俱寂,独余贾想一人。
  魔息如活物般蔓延,迅速沿着地面攀爬,缠绕住贾想的脚踝,冰冷刺骨。他僵立着,身陷于诡异血潮中央,指尖到脊背俱是麻木的刺痛,周身皮肤仿佛也被魔息浸透,透出淡淡的微红。
  唯有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闷而剧烈地撞击着耳膜与肋骨。
  贾想扯了扯嘴角,忍耐着由内到外的疼痛。
  可怖。
  未知。
  祈天台内部,巨大的空间被无声流动的红光浸透,宛如沉入凝固的血海深处。
  贾想孤身一人立在中央,脚下是冰冷坚硬的石面,魔息顺着靴子向上缓慢攀爬,冰冷滑腻,悄然收紧。
  这方寸之地已成囚笼,隔绝了所有外界的声息,只余贾想一人,与这无孔不入、步步进逼的赤色寂静。
  两年间,祈天台竟是发展到这等程度,贾想不敢想,届时真正镇压魔窟核心的仞州若是崩塌,四境将会陷入怎样的炼狱。
  祝千龄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贾想头一回真切地感知到了恐慌,他盯着眼前的苍白长阶,一步步走了上去。
  沉重的压迫感几乎令贾想窒息。
  祈天台中央,封印阵法七零八落,不复以往,一方漩涡无声旋转着,深邃得仿佛吞噬了所有光线,和西沙圆月祭典的场景点点重合。
  仿若一颗沉默的瞳孔,凝视着贾想。
  有一瞬间,贾想以为在与祝千龄对视。
  不知为何,他很是抗拒踏入其中,可祝千龄三天杳无音信,贾想实在忧心。
  他双眼一闭,一头扎入其中。
  失重感骤然袭来,贾想的身体被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力攫住,瞬间没入了那片旋转的深红。
  这份吸力意外地温柔,像是半梦半醒时,贾想感知到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
  眼前所有景象,或是魔息,或是长阶,如同破碎的琉璃般,骤然褪尽。
  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虚无。
  没有天,没有地,没有星辰日月,只有一片弥漫的、均匀的灰白,柔和地散发着光芒,照亮了这片无垠。
  贾想很熟悉这片沉寂,他漫无目的地游走,企图找到些许出路。
  失败了。
  贾想立在原地。
  这里就是一处封闭的空间,如同未发育完整的胚胎般,贾想找不到任何出口。
  彼时,陈乐行是如何把他送出去的?
  贾想咬牙,在原地踱步须臾,灵光乍现。
  他忙掏出兜中藏着的吊坠,黄色吊坠在此间竟也散发着微弱的光。
  瘫在掌心中,吊坠逐渐显露出它原本的模样,丝线如蚕丝被纺锤脱离,里面那颗小小的透明结晶显现。
  它似是被这方混沌唤醒,竟是在贾想的手心中搏动起来。
  贾想来不及思索,他几乎是本能地将心神凝聚其上,用力攥紧。
  “嗡——”
  强烈的波浪自掌心迸发,贾想猝不及防间被攥住了神智,一股无形的涟漪裹挟着他的思绪,迅速向四周扩散。
  浓雾骤然被撕开一道裂口,乍现的白光如同破闸洪流奔涌而出,瞬间覆盖了贾想。
  身体被一种奇异的、包裹一切的暖意吞没。
  没有坠落感,没有失重感,或是说贾想迷失了一切感官。
  他试图睁开眼,无数流泻的、沉淀的光点擦过他的脸颊,带来细微的、近乎幻觉的酥麻。
  令人窒息的寂静瞬间被隔绝在外,只有一种奇异的、无声的流淌,仿佛时间本身在带着贾想移动。
  不知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又或许是漫长岁月。脚下猛地一实,是坚硬、粗糙的触感。
  是土地吗?是枯枝吗?贾想不清楚,包裹周身的光无声地褪去,如同从未出现过。
  一股带着湿润草木气息的风猛地灌入鼻腔,远处传来一声清越悠长的鸟鸣,划破了死寂,直直刺入耳膜。
  眼皮外的光逐渐温和,贾想的视野逐渐恢复,他抬起头,一根狗尾巴草撩在贾想额头上,睫毛触及稍许,有些发痒。
  “哎,想子,你醒啦?”
  萧敖大喇喇的声音响起,狗尾巴草变成他那张傻兮兮笑着的脸。
  贾想茫然地撑起上半身,胳膊肘上刺痒的触感教他微微惊诧,他快速打量着四周。
  树冠,阳光,藤蔓,明媚的。
  萧敖通身轻快,俨然不似之前沉重的模样,他笑嘻嘻地逗着贾想。
  “哎,干嘛愁眉苦脸的,”他撑着脸,“目的地就快到了,坚持坚持。”
  贾想茫然:“目的地?”
  “魔窟啊!”萧敖歪头,“你睡傻了?”
 
 
第93章
  贾想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萧敖, 对方一脸真挚,惹得贾想成了莫名其妙的一方。
  跃入祈天台后,与以往不同的混沌空间, 系统反常的反应, 以及睁眼后莫名来到的场景,都教贾想头脑发蒙,他不敢轻举妄动,可萧敖给他的信息实在是贫瘠,贾想只能顺着萧敖走。
  他斟酌片刻, 装若无意地回复道:“是有点睡懵了。”
  “难得见你睡意这么沉, ”萧敖倜傥道, “哎, 速战速决,不知道山姐那边能不能抵住长老会。”
  咎语山?咎语山不是身死西沙了吗?怎么会在抵挡长老会?
  贾想分不清现状了,他按捺住心中的疑惑,低低地应了一声,接过萧敖伸出的手, 从草坪上起身。
  周遭绿盈盈的一片,生机盎然, 不似仞州会有的美景。
  贾想跟着萧敖走走停停,有一须臾他以为自己是小说里男主的知己挚友,两人一路配合打怪, 还颇有闲情地游赏。
  直觉告诉贾想,历经东岛沦陷与咎语山之死的萧敖断不可能会如此乐观, 他双眸迸发着希冀的光彩,似是在向人生中最期望的地点前进。
  可贾想却又说不出面前的萧敖有何处奇异,原本的萧敖就该是这般模样, 他们都还很年轻,在这个平均年龄长达数百岁的修真界,他们充其量只是一位初出茅庐的少年。
  贾想舔了舔唇角,问:“其实……我有时候会想,魔窟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能有什么意义呢?”萧敖将手背在后脑勺,半仰着脸,“说实在的,谁知道四境的封印早就遭到破坏,可这些年来,四境亦无任何魔息引起的骚动。”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萧敖有些愧疚地挠了挠脸颊:“你家那边不算哈!”
  贾想竖起耳朵,试探性地问:“灵晶?”
  这个萧敖对贾想似乎格外熟悉,他敏锐地察觉到贾想语言中的不自在之处,不由得停下脚步,狐疑地打量起贾想。
  贾想瞬间绷直脊椎,但他素来冷脸惯了,掀起眼帘,不咸不淡道:“有事?”
  萧敖摇摇头,收回了打量的眼神,撇撇嘴道:“你不会又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了吧?”
  此话一出,贾想顷刻意识到其中藏有玄机,他故作矜持地用鼻音回复萧敖,果不其然,萧敖的性格就是管不住嘴,贾想只需表明一个态度,萧敖就上赶着给贾想送信息。
  “哎,修士要心志坚定,那些梦没有逻辑,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哪里像你梦中那般死得五花八门?”萧敖伸出手掌,一根一根地掰折指头,如数家珍地数道。
  “你说你梦到你会在围镇惨死于你姐计谋之下,你死了吗?没有吧,顶多就是你姐占了你几年的口头便宜。”
  一根手指在多年前的北川秘事间落下。
  “你说你会死于归境的灵潮之下,你就说说你死没死吧?”
  一根手指停滞了寒天中的重重风暴。
  “哦,还有,你说你会死在围镇,你归境后去过围镇没有?你自己说说。”
  一根手碾碎了围镇矿洞中生出灵晶的尸骨。
  “还有,你说你会死在起义军与皇军的矛盾中,你现在缺胳膊少腿了吗?”
  一根手指在充满愤怒与恨意的火焰中隐没。
  萧敖竖着最后的一根小拇指,嘲讽地盯着贾想,见对方脸上露出一种难言的情绪,心底暗自得意。
  “你还说你会撞破仞州地牢的秘辛,死于祝踏歌手下,你死了吗?没有吧,现在躺在榻上九死一生的是祝踏歌不是你吧?”
  一根手指摁下了那座不见天日的地牢。
  贾想却诧然道:“祝踏歌要死了吗?”
  萧敖绷不住:“你在装吧闻人想?我看你做那些噩梦,就是为了找借口杀了祝踏歌。”
  不等贾想从状况外回过神,萧敖便话音一转,若有其事地颔首。
  “不过那人渣确实该死,居然想把你当做魔息容器,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把妻子之死都赖你身上,他确实该死。”
  贾想猛地瞪大双眸:“妻子之死?祝千龄呢?”
  萧敖歪头:“谁?”
  “祝千龄,”贾想倒吸一口冷气,他如坠冰窟,脸上淡然的神情灰飞烟灭,“我的义子,祝踏歌的亲子,我……”
  我的爱人呢?
  萧敖鲜少见到贾想如此激烈的反应,他刚开始还站在一旁打量着贾想,见对方一脸濒临绝望的神色,终于意识到他的好友不同以往般与他开玩笑,贾想是发自内心地恐慌。
  他慌慌张张地攥住贾想的臂膀。
  “怎么了?”萧敖紧张兮兮,“没事吧?刚才你梦到什么了?不急,你慢慢来哈?”
  “你不认识祝千龄?”贾想喉结滚动。
  萧敖小心翼翼地问道:“祝千龄是……祝踏歌伪名?寓意还挺不错的哈?”
  熟知,萧敖此话一出,眼前人的面容瞬间刷白,整个人恍惚得似要与此间分离。
  贾想攥紧手指,心脏在胸腔中猛烈地撞动着,他说不出自己的感觉,但是想到祝千龄是不曾存在的人,贾想就无比地绝望。
  怎么可能是不存在的。
  意识到这个所谓的祝千龄于贾想的意义不一,萧敖摸了摸鼻头,熟练地安慰起好友。
  萧敖揽住他的肩膀,道:“哎,梦这种东西说不准的,说不定……说不定会遇到的,对吧?”
  贾想恢复了情绪,他不曾做半点犹豫,认定当前的世界必然是虚影。
  无所谓,离开便是了,按照目前掌握的信息而言,似是要前往魔窟一探究竟才有结果了。
  对上萧敖关切的目光,贾想舒了一口气,萧敖看着不拘小节,实则心思比任何人都要细腻,咎语山能和萧敖谈得来,也是萧敖关照咎语山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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