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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对本副史居心不臣/总有人对本副史图谋不轨(古代架空)——芸水溪月

时间:2025-06-30 08:36:31  作者:芸水溪月
  太子大惊,反手举剑要砍,突然邱茗一刀甩向屏风,迎面打飞刺来的匕首,紧跟一黑影从天而降,长剑直插后方,灰色的影子骤然倒下,霎时间血光四溅。
  邱茗厉声,“夏衍!留活口!”
 
 
第44章
  “怎么回事!”太子完全没料到屏风后会藏人, 好不容易稳住步子,眼睛大睁,“阿衍, 你不是追刺客去了吗?”
  “殿下, 我们说好的,一会和您解释。”
  哗啦一声屏风掀开, 夏衍拎着刺客后衣领一把甩到地板上, 一剑戳下, 扎了人喉咙处的噤声穴。
  “太子殿下,”邱茗扫了扫破损的领口,态度依旧恭敬, “真正想刺杀您的人,一会就到。”
  话音刚落, 殿外嘈杂声响起。有人带了部下,持刀弄剑气势汹汹冲守卫的羽林军叫嚣。
  “让开!太子殿下有危险!本官身为朝廷重臣, 有责任保护殿下安全!”
  “大人,这里有羽林军把守,不得放外人屋内。”为首的羽林军纹丝不动, 郑重道, “擅自闯入同以谋反罪论处。”
  “好大的胆子,外人?谁他娘的是外人,让不让开?, 太子殿下若出事,你们等着掉脑袋吧!”
  大门拉开, 来者看见走出屋的人,骤然瞪大了眼。
  “怎么是你?”
  “李大人,好久不见, ”邱茗的表情像在看死人。“大人是春猎腻了,带兵闯太子殿下居所,不怕落下罪名吗?”
  李佩张大了嘴,颤抖着双唇几乎失声,哆嗦着嗓子极力辩解,“本官……本官是来救驾!听闻太子殿下遇刺,本官担心殿下安危,何谈罪状。”
  “殿下何曾遇刺?”邱茗轻笑,“单凭几人说有弓箭射向太子,便说有人意图行刺,李大人的消息看来不精通啊。”
  说着后退一步,向屋内拱手拜下,“敢问太子殿下,您是否遇见刺客?”
  太子眉尾稍抬,余怒未消,瞪了邱茗一眼,现身屋外,就像宴席上与夏衍商量好的一样,拂袖对殿外众人大声道。
  “本王,未曾遇见有人行刺!”
  一语出口,周围静得可怕,李佩嘴唇煞白,踉跄了半步连逼得手下人层层后退,冲把守的羽林军怒吼,“你们都看到了!有人射箭欲取太子性命!怎能是未遇见刺客!包庇罪犯是大罪!你们有什么脸面护佑陛下和大宋江山!”
  “李大人,”一羽林军高抬眼望向天际,鼻孔对人,“我们一直把守在此,方才不过是杜侯爷世子同他人玩笑,不小心把箭扔出了手而已,惹得殿下不好收场,才借口困乏退入偏殿,怎么到大人口里就成了罪状?”
  李佩急得直跺脚,持剑乱砍,被身后人急忙拉住小声劝道,“大人,咱们来的不是时候,不如算了,下次再说……”
  “下次?老子他妈的谁给你下次!”李佩一掌推开人,太阳穴青筋凸起,一膝盖跪在地上咣咣几声砸下响头,“太子殿下!请殿下明鉴!真有人觊觎殿下性命!殿下别上了行书院的当!”
  邱茗冷眼横视。他和夏衍的计划很简单,行刺太子,放出消息后,私自前来救驾的,就是窥视他们行动、想趁机博取太子信任的人。因为,于情于理,若真对太子忠心耿耿,会极力阻止行刺发生,或干脆提醒羽林军戒备,绝不是等行刺发生后姗姗来迟。
  如此一来,引出了暗处的敌人,也试出了何人有意阻止太子复位。当然那群人不会放过刺杀太子的机会,隐藏在偏殿的杀手就是最好的证据。顺利的话,把刺伤太子的罪名赖在他头上,一石二鸟扳倒两方势力,实在是高招。
  于是局中设局,反其道而行之,诗会上容风射出地一箭便是信号。
  把守殿门的侍卫们手握长枪毫不退让半步,任凭来者如吠犬吼样吼叫。
  半炷香的功夫后,早就听够了的夏衍抄起砚台砸出了门,当场掀了个人仰马翻。
  “刑部侍郎李佩,包庇歹人,欲行刺太子,当场擒获,待下去候审。”
  随手一挥,众羽林军齐上阵,三两下将来者纷纷扣住。
  李佩被强按住脖子,眼里布满血丝,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们,半晌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你们、你们是串通好的,故意陷害我是不是!”
  “老实点!”
  羽林军反绑起手腕生生摁下,李佩奋力挣扎,愤恨地嘶吼声响彻院落,“邱茗!你别得意!行书院贪赃枉法,你们内卫迟早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谩骂声在耳边越飘越远,邱茗含下眼,忽然浑身发软,赶紧扶住门框。
  “副史大人可还有事交代?”太子沉声问,言语间听不出半分询问的意思。
  邱茗自知没趣,他实在尽不了礼数,只能微弯身应付,“在下莽撞,让殿下受惊了,只有如此才能为殿下解困。”
  “本王的困还不用内卫操心,”太子冷冷道,“以为副史大人是有多大的本事,一次行刺便能改变陛下心意吗?”
  夏衍有些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解释,“殿下,无论是否奏效,尚且一试,好歹也试探出对您不利的人。”
  此话有几分在理,太子低头想了片刻,紧锁的眉宇未舒展,长叹了声气,“你们不了解母亲,为了那身龙袍,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我们这些儿子,不过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后快,兄长就是被她逼的……”
  邱茗心下一沉。
  太子口中的兄长不是别人,正是秧州起兵造反、害他爹沦为反贼的前皇太子、沛王,魏幽。
  十多年前,身为太子的魏幽被母后以巡国的名义发往秧州,届时,还是天后的赵知维垂帘听政已有五年,一场美名过的寻访,年轻的太子一去不返。母子双方心知肚明,架空太子权利为的是上位。
  九五之尊,能坐上龙椅的,只有一人。因而,发配到秧州四年之久的沛王忍无可忍,在听闻母亲打算称帝后愤然起兵造反,江陵大地由此生灵涂炭。
  腊月雪寒,在温暖笼罩的春意下,过往的记忆冻得邱茗猝不及防,他喉咙滚动,深吸一气缓缓开口道:“骨血肉亲,陛下,还是在乎你们的。”
  “在乎我们?”太子眼眶发红,声音尽是悲凉,哑然失笑,“她杀了兄长,把我囚在东宫,我万分小心才活到今天,结果与朝臣割裂,连遭人诋毁都不敢反驳半分,你敢说这是在乎?”
  “在乎的。”
  邱茗含下眼眸,不知为何嘴角微扬,“殿下能出现在此地,说明陛下,还是在乎您的。”
  无他,君子如兰,空谷幽香[1]。那是沛王名字的出处,何等美好的寓意。
  当年怀抱呱呱坠地的婴儿,诞下皇子巩固了天后之位的赵知维,也许须臾一瞬间,有过身为母亲的慈爱与怜惜。
  奈何斯人已逝,徒留斑驳血影,一场叛乱结束了史书上寥寥数页,落为后人口中一个六亲不认的皇帝,一个大逆不道的皇子。
  邱茗上前一步提醒道:“殿下,方才诗会上的王爷公子恐怕受了惊吓,如此扰动不利,还望殿下费心周旋。”
  毕竟是他们闹出了大动静,总需要太子亲自出面寻个解释。
  太子没有拒绝他的提议,悲愤地闭了闭眼,好容易缓和了情绪,给夏衍嘱咐了句后,随剩下的侍卫离开。
  送走太子,邱茗动身向外走,身后追来的人抱怨道:“方才刺到那人胳膊了,一时半晌死不了,你凑合着审吧。”
  “交给刑部吧,未有陛下允命,行书院不能管,曲大人一向公正,有人证在,想必不会偏袒此人。”
  “你不想审审指使他的人是谁?”
  “怎么审?”邱茗灵动的双眼再次归为死寂,这眼神夏衍见过,在牢底的时候,在是内卫的时候,“他直接听命于李佩,不会知道更上面的人,李佩能被随便推出来,就说明上面的人有自信抹掉了和自己有关的所有证据,我们审不出来的。”
  夏衍一歪头凑上,“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行了,都按你讲的处理好了,你若实在生气,小爷现在就去给咱们李大人补两刀。”
  “胡闹。”
  平日骂他的人数都数不过来,还真能一个个拎出来教训?眼下最着急的不是刑部而是李公公,自己的义子捅出大篓子,不斩断关系,他老人家可不好向皇帝交代。
  今日行动太多,略感困乏,邱茗揉了眉心,“季常林去哪了?”
  “跟婉今跑山里去了,那丫头坐不住,说还想再猎几只兔子。”夏衍上手搂过,却发现人身体晃了晃,当即拉下脸,“你没事吧?”
  “没事……”邱茗眼前黑一阵白一阵,强行定了神追问,“我们从淮州回来有多久了。”
  “一个月了,怎么了?”
  夏衍中毒已经一个月了?
  邱茗一阵慌乱,抓过夏衍的手腕搭上脉搏,心一惊,顾不得自己站不稳,死死扯住对方衣袖,眼神飘忽不定。
  “你快跟我来……”
  “干什么?”夏衍被一通没头没尾的问题整得摸不着头脑,“我先带你找宋子期看看,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不行!”邱茗反应异常大,紧抓他的胳膊不放,“快点,没时间了。”
  想拉人拉不动,忽然脚下一松,跌在人怀里。
  这般卿卿我我的画面被赶来的颜纪桥逮个正着,怒得大理寺少卿头顶火直冲云霄而去,不由分说给了夏衍一拳。
  “夏愁眠!你给老子换个时间犯混!”
  “子桓?”被打人莫名其妙,“什么事这么慌?”
  “还问!”来者气急败坏,“你手下那个叫路勇的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可能!我交代过,守住在殿门外即可,没我的命令,他怎会跑到别处?”
  邱茗心头猛震,如果路勇去追潜入的刺客落入圈套,事态发展可能会不妙。李佩绝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真正的幕后之人不会轻易暴露。这一局,他们明面上揪出了对太子不利的人,但实则对方一招弃车保帅,难说很有后续的动作。
  脑中飞快闪过猎宫布局,他挣扎抬眼,喘息着说:“大殿东南角,快去追,切记,别让他出猎宫。”
  “我去找,”夏衍隐隐不安,当即道,“方才上房顶的时候,我应该看见那人往哪跑,你照顾他一下。”
  不料刚迈出步子,突然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夏衍!”
  [1]出自《孔子家语·在厄》?
 
 
第45章
  沉重的躯体压上身, 邱茗一时没站稳,抱着人径直跪下。旁边的颜纪桥没料到夏衍会晕倒,忙上前查看, 脸上怒气还未褪, 一口气便卡在喉咙,探了鼻息, 竟然没摸到?!
  “他怎么了?”
  “按我的推测快去找路勇……我照顾他。”邱茗手掌抚着人脖颈, 手下血管的搏动越来越沉, 丧失血色的薄唇止不住发抖。
  “他没事吧?”
  “快去!”
  一句话硬生生把刚准备开口的颜纪桥抵了回去,见邱茗眼里发狠,像只护食发狂的野猫, 踌躇了三秒,心底大骂一声转头去找人。
  怀中人靠着他瘦弱的肩膀, 坚实的臂膀将他笼在身下,如此让人心安的姿势, 手下逐渐减弱的脉搏让他恐惧又绝望,慕然间清凉的风袭来,如同抓住了希望猝然睁眼。
  “容风……”邱茗声音打颤, 甚至带有哭腔, “帮我……”
  黑衣少年表情无比敬重,快速接过夏衍的胳膊架上自己脖子,“放心, 副史大人。”
  猎宫偏殿,容风将了无生气的人摆上床, 邱茗扶着门框跟进屋,连咳嗽了好几声。
  “大人,您真的可以吗?连续几日见您脸色很差, 您若出事,公子会责备我们的。”
  “我可以。”
  邱茗眼神坚定,自顾自走向里屋,出来时鬓角全是冷汗,手中多了颗新鲜的褐色香丸。
  往日副史宅邸焚的香多宁静恬淡富有生机,可这块香无寻常香木清雅悠长的芬芳,更无甜腻绵绸的韵调,手中的香丸红得发黑,表面像被人漫不经心地揉搓过,似一团泥,弥漫着腥锈味,里外透着死亡的气息。
  容风没见过邱茗用过这种香,忍不住蹙眉问:“您这是?”
  “信我,我绝不会害他,”邱茗眸底流光闪动,疲惫却不失温柔,无力笑了笑,“抱歉,可以帮我准备个香炉吗?”
  容风一怔,犹豫后还是照做了。
  阳光划过窗棱,零星残影散了满地,床上人摸不出气息,毒物放肆地将他人间仅有的温暖,一分一秒剥夺在柔和的春日里。
  来不及用水化开,珍珠大的香丸在手中碾碎,潮湿絮状的碎末含在口中腥咸,邱茗撩过耳边长发,掰开对方的口腔,埋头吻上冰凉的唇。
  黏腻的药渣灌入,夏衍迷迷糊糊抽动手指,似乎有反应。
  香药苦涩,比他常用的怀婴要苦上数倍。手拂过脸颊,尚存有温度,昏睡的人不知他经历了一趟怎样惊心动魄的历程。
  “夏衍,你会没事的,我保证。”
  等容风寻来香炉的时候,邱茗恹恹地从香盒里挑挑拣拣,最终燃了块杜衡,点香的时候,好几次没能搓灭火。
  杜衡能舒缓神经助眠,随着螺旋状的烟雾帐下盘旋,淡雅的味道四溢,他发抖的双手才渐渐平静下来。
  过了很久,容风才小心翼翼询问:“大人,公子他怎么样了?”
  “服下药只能暂时解毒,想把毒物从体内除尽,还得过一些时日。”
  过多久,毒能解几分,邱茗其实并不清楚。
  不知名的毒药,不能保证未来会不会复发,再想及时拿出香丸可太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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