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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对本副史居心不臣/总有人对本副史图谋不轨(古代架空)——芸水溪月

时间:2025-06-30 08:36:31  作者:芸水溪月
  “八个。”
  夏衍瞥了身旁伸出宅顶的树冠,不出所料,一团黑影猫身快速撤离,他当即追去,谁料那人越跑越快,踏碎瓦片,翻身越过横梁,连容风都防不住。
  “公子,我抄南道,他跑不了。”
  少年指向另一边,夏衍点头默许,可心下一悬,似乎哪里不对。
  突袭的刺客,正面冲突敌方不占上风,怎会故意在他们眼皮下下逃走?
  不好!
  一股寒意直爬脊梁骨,容风还未飞出半米被一把拉回。力度大到差点把人摔下房。少年一脸疑惑,而夏衍嘴角几乎咬出血。
  故意选屋顶引他们追击,脚步加快,越过屋檐,落地站定后不敢片刻停留,夏衍一重拳砸碎砖瓦。
  他娘的调虎离山!!
  与此同时,南坊一角。
  静悄悄的屋内,邱茗身边空荡荡的,有些冷,夜半梦醒,半瞌睡的人微微睁眼,只见床边站着漆黑一团人影,阴影笼罩下来,不禁疑惑。
  容风?
  呱!
  戕乌的叫声格外刺耳,树枝连带叶片躁动,仿佛故意吵醒他。
  下一秒,邱茗察觉不对,借着微弱的月光,黑影双手扯出绳子,灵光闪过,久远的记忆瞬间苏醒,夜晚、白绫,他浑身汗毛倒竖,立刻清醒了大半。
  整个身体弹起,然而不等他反应,那人欺身压下,粗糙的麻绳狠狠勒住了他的脖子。
 
 
第108章
  “啊……”
  绳结绞在喉咙口发不出声, 皮肉极尽撕裂,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呼吸不能。闯入者骑在背上,按下肩膀, 邱茗想动动不了, 手拼命抠绳子,可挣扎中只无力地扯下了被单。
  一片混乱中, 力道加大, 麻绳越勒越紧, 那人完全想治他于死地。
  邱茗吸不了气,眼前逐渐散开白光,反抗力度越来越弱。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被勒死的时候, 突然房门一声巨响,霜悬剑呼啸飞来, 直接刺穿那人的喉咙,刹那间鲜血喷出, 倒在一旁。
  “副史大人!”
  容风慌忙跑来,一剑割断麻绳将人扶起,一口凉气过肺, 邱茗捂脖子重重咳了好几下。那头夏衍抽剑回身, 蹲下后一声不吭把他揽了过去。
  “还好,只是皮外伤。”
  “这里不安全,”夏衍撩开头发检查, 雪一样的肌肤上留下紫红的勒痕,心头揪起, 咬牙道,“先回帅府,不能让旁人看见。”
  “是。”
  子时已过, 夏家帅府偏殿不起眼的角落悄悄燃起烛火。
  邱茗半倚床头,气尚且没顺过来,又咳了两嗓子,夏衍先喂了点水,才琢磨给他上药。
  不想,沾了药膏的手指刚碰脖子,邱茗整个人抱被子往床脚缩,像只受了惊的猫。
  “虽是擦伤,但不处理后续可能感染,你也不想日后夜夜疼得挠脖子吧?”夏衍坐后方把人向怀里挪,下巴点了发顶,“没事,一下就好,忍着点。”
  他知道邱茗不喜欢有人碰自己的脖颈,可细滑流畅的线条落入衣襟,如上好的佳酿沉入酒坛,叫人欲罢不能。因此,每次亲昵的时候,夏衍忍不住吻对方的喉结,热气裹挟下,邱茗总不自觉发抖。
  可能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尤其是熄灯后,黑暗里不经意的触碰,会让邱茗回忆起全家灭门、自己差点被勒死的场景。
  冰凉的膏体一点一点涂在破口处,很麻,又很痒,邱茗冷不丁一哆嗦,把夏衍的手指夹得严严实实。
  “好点了?”夏衍被人锁骨硌得有点疼,干脆挠了挠,“这几日暂时别回家,那伙人不会善罢甘休,一次不成还有下次。”
  “下次想怎么救我?”邱茗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闭眼靠下,兵荒马乱的一夜暂得一席安稳,喃喃道,“调兵?封城?还是。”
  “和皇帝作对?”
  “你知道我会做什么,羽林军深居皇城尚能一战,拖个一时半刻也未尝不可。”
  “夏衍,”邱茗嗓子哑得不行,止住涂药的手,轻叹了声,“我不想把你卷进来……”
  “喂,你两个时辰前还想和我洞房,现在又见外?翻脸有点快啊,太不厚道了吧副史大人?”
  “我没有……”
  夏衍深知此人脾性,不争辩、不强求、不商量,直言道:“你怎就不信我能帮你摆平这事?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让皇帝她老人家重审此案,你爹就有沉冤的机会。”
  邱茗狐疑地看了他眼,样子仿佛在说:我感觉你够呛,看得不信邪的少将军举手发誓。
  “放心,依你所愿,我不造反。”
  几日后,大理寺旧院的雪松拔地而起,平铺伸出的枝干啪一脚踩下,深绿的树针唰唰洒落,树下人眼屏息凝神,持剑欠身一圈横扫,风声扎起,所有树针均匀断成两节。
  “剑术不赖,我以为你去趟苍山把魂丢了,”颜纪桥踏上另一棵树枝冷笑,“不自量力。”
  “心定便能看到所有树叶的走势,子桓,只是你心乱而已。”
  夏衍收剑起身,又一波树针袭来,带着更大的怒气,反手砍去,最后一剑斜了半寸。
  “你给我想清楚,真的要替一反贼伸冤?”
  “他爹不是反贼。”
  听闻当朝内卫居然是逆反案的相关人士,少卿大人本就震惊,加之少将军说要给人翻案,简直荒谬至极!且不说江州案涉及已废太子,靖安八年天后尚未登基,势力不稳,若捅出这件事,不相当于指着皇帝鼻子骂,你这龙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往前往后都惹天子震怒,脑袋难保。
  “夏愁眠!”颜纪桥恨得牙痒,“朝上形势你也见到了,行书院朝不保夕,皇帝迟早废了他。”
  “不用强调,”夏衍语气同样不好,“所以我才找你,以大理寺的能力,复盘旧案一定能找到有背逻辑之处,江州人当年不会死完,零星证据能搜到,我们动作一定要快,不然,事情发展必将超出掌控,权臣放言,皇帝听之任之,若太子继位,上京便再无他容身之地!”
  “你个白眼狼还知道太子殿下!”颜纪桥一股无名火直冲颅顶,揪起对方衣领,恨不得一剑结果了算了。
  “殿下好不容易重回朝局,你身为他左膀右臂,马上擢升羽林军主帅,不可牵扯入是非,陛下虽年岁已高,但暂无退位打算,你堂而皇之给十几年前的逆反旧案打抱不平,就不怕有心之人借此造势,把你,甚至太子殿下再拉下水!”
  “我知道!可事到如今你有什么权宜之计?皇帝不留他,江州的事不能不了了之。呈堂证供,言之于法,我不期望皇帝认错,但至少让天下人知道一个真相!”
  “真相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颜纪桥音量高过一筹,愤怒后顿感言行失态,扶额喘着粗气。
  “抱歉,不该骂你……只是曾经,我们一心为太子殿下讨回公道,如今殿下已重涉国事,朝中力挺群僚不占少数,我怎又苛责起来?”
  “皇帝的心思我们猜不透,你不过担心苟且之徒借事复辟,我无端央你办事,是我思虑不妥。”
  “没什么不妥,”颜纪桥振言,“淮州同僚,当年和我爹有些来往,他查这么久,无非缺让皇帝开口的证物,人证、物证,交往信件、流民官臣,只要活着,都能查。”
  大理寺少卿骨子里正气尚存,绝不对冤案坐视不理。颜纪桥信夏衍,也信邱茗的为人,就算立场不共戴天,自己好友铁了心护心上人,他不会阻止。
  “谢谢。”
  “谢什么,”颜纪桥翻白眼,“能翻案定少不了被我爹揍,到时候别怪我全记你小子账上。”
  “好说,连本带利,一并奉还。”
  “我呸!你踏足的准没好事!夏愁眠,自己摸良心算算,我帮你担多少回了!喜欢哪个不好,偏拐回了个麻烦事,你两能不能消停点!”
  “你不也帮了。”
  夏衍举手投降,任人发脾气,笑道。
  “再麻烦,少卿大人不也答应,让他暂住你府上。”
  少卿大人耳根一热,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给了他一拳后骂骂咧咧离开。
  帅府人少,但防御起多有不便,而且如果出动亲兵把守,反而更引人注目。于是,夏衍脑袋一拍,神不知鬼不觉把人藏到了大理寺,如此一来,天王老子下凡都别想找到。
  拐去后院,这里本是颜家下人住的地方,和正屋一墙之隔,索性单独收拾出了间院子,平日少有人来往,安静又不至于住得太差。
  斜下枝头,一方天井,那人披了外衫坐台阶上,正和小孩讲话,那孩子,夏衍原本很熟。
  “真的能送我?”常安眨着大眼睛,对手中的香木珠格外感兴趣,开心问,“美人哥哥,这么好的东西,哥哥怎舍得?”
  “喜欢就拿去,你也给我好东西了,”邱茗笑着,难得的温柔,“味道怎么样?”
  “嗯……”小常安捧着木球搁鼻子下仔细闻了闻,嘟嘴说:“有点辣,有点老,像……”
  寻思半响突然道。
  “像蔫吧的艾草!”
  “对,和艾草功效一样,能驱虫,放枕头里不会被咬,”邱茗噗嗤一笑,“好闻吗?”
  “好闻!”
  欢天喜地的小孩揣宝贝一样把香木球放入衣服,一把扑他怀里抱腰撒娇,埋在墨发中,蹭了又蹭。
  “美人哥哥给的都好闻,不过。”
  “嗯?”
  “没有美人哥哥好闻,”常安笑盈盈仰起脸,酒窝深深。
  “哥哥,我总觉得在哪见过你,可是想不起来了,你能想起来吗。”
  抚摸头顶的手顿住,邱茗喉咙一堵,眼眶有些发涩,故意缓和了语气,薄唇莞尔。
  “会想起来的。”
  从前他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教常安,各色香木,植物草本,有些能入药,有些可制香,看来小孩没完全遗忘。与甜腻芬芳的花香不同,常安偏爱微苦有药味的香,诸如金丝楠、崖柏一类。
  忘了没关系,再教一次就好了。
  “咦?哥哥,你怎么难过了?”常安握着他缠满绑带的手腕,无意搭到了脉搏处,小手贴紧摸了摸,嘟囔说,“这里跳得不对哦,哥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常安……”
  邱茗眼前一阵恍惚,日子过了那么久,一切变了又好像没变。常安还在身边,会时不时探他的脉,询问他想吃什么,端给他银耳羹,还会一声声少君喊个没完。
  可是,常安为什么忘了我?为什么……
  “哥哥?你哭了?”
  “好了小大夫,今日切脉到此为止。”
  夏衍出言打断,勾手指轻松把小孩拎到一边,“颜公子没被你烦够,现在见人就诊?往后开医馆十里八街别消停了。”
  “乱说!颜叔叔他们可喜欢我了,才不像你!臭黑煤球!”
  常安即使失忆了对夏衍的编排一点没改,蹬小腿强烈抗议。
  “放我下来!黑煤球不讲理!”
  “我不讲理?好,今天三顺斋的豌豆黄没你份。”
  “啊!美人哥哥!他又欺负我!”
  “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夏衍全然不在意小家伙螺旋上天,敷衍道,“别闹人家,他脸色不好,小大夫看不出来吗?”
  说罢,一胳膊塞给颜家的管事的,嘱咐,明日糕点减半。
  邱茗抱膝盖瞧他,模样不知道有多乖,轻笑说,“减一半管什么用,反正他吃不完。”
  “常安好养,什么都吃,不比某位大人挑嘴。”
  夏衍拉下他的衣领检查,伤痕好得差不多了,“大理寺近期有动作,要进宫别走大门,我找人送你,还有,容风会时刻跟着,别太担心,我知道,住颜子桓家不方便,但朝上风头大,你暂且避一下。”
  “好,你说的算,夏将军这么大架势,朝上风再大也刮不到我。”邱茗勾下他的脖子,魅眼撩人,可劲使坏,小声说。
  “近日宫内传言,羽林军少将频繁出入大理寺,和大理寺少卿相谈甚欢,二位不曾嫁娶,不知怎样一段风流韵事……”
  “宫人嘴里向来没数,副史大人怎上心了,下月太子生辰,我同大理寺商议庇护策略有何不对?”夏衍俯身吻了鼻梁小作惩罚,“别逼我收拾你。”
  “太子生辰宴上荣升主帅的喜事不告诉我,还想讨我的好处,夏将军是不是有点贪得无厌了?”
  “贪的就是你,”夏衍依旧混蛋,手伸进衣服揉捏,玩弄得不亦乐乎。
  “副史大人今日如何?赏小爷一次?”
  “行了,”邱茗知道对方在开玩笑,“常安要吃饭了,把那盒点心给他吧。”
  “喂,那盒是给你买的。”
  “我留了,剩下的不能浪费吧。”
  邱茗蹭了对方手臂,桃花眼含笑浅浅,“医嘱说,不宜过思,不宜过食,你忘了吗。”
  “得得得,听您吩咐,”
  说不过,少将军人高马大,拎盒就走,边走边摆手。
  “这次让你,但记着,出了院门,都得听我的。”
  从兖州地界管到上京,夏衍真不要脸。邱茗觉得有意思,没多讲,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心跳一声一声减缓,掩饰的笑容逐渐消失,澄澈的眼眸再次陷入冰冷。
  衣衫下藏了一封信,信的一角粘了将篱树的叶片,叶片半挂几乎脱落,看上去写信人心不在焉,随意敷衍处置。
  他注视信件许久,还是拆开看了起来,而后丢入暖手的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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