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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大师兄失忆以后(玄幻灵异)——君子兔

时间:2025-07-02 06:02:53  作者:君子兔
  宋晚尘适时开口:“别管了,上午的帮忙就是个例子,不是所有人都会感激你。”
  秦朔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重新关上房门,转头问:“江越是住在走廊尽头的那间上房吗?”
  “他要带着狗一起,自然要住得远些,”宋晚尘像是在解释:“省得夜里吵到其他客人。”
  “我提他不是因为这个,我是想说……”
  经过再三思索,秦朔心里的天平还是倾向了一方,抬头看向宋晚尘:“你觉得江越的话可信吗?”
  闻言,宋晚尘挑了下眉,余光留意到半敞的窗户,不过抬手便用灵力关上,生成足以隔绝屋内声音的屏障,这才说出自己的观点:“如果是说在马车上听到的那些,在我看来不完全可信。”
  秦朔低头道:“我想也是,他的出现是有些巧合,但还不能肯定是不是真和天元宫有关系。”
  宋晚尘这次居然没有反驳,只是引他到桌边坐下,边倒茶边道:“反正已经带上了,中途怀疑容易打草惊蛇,明日上路多加小心吧,别将暴露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
  秦朔点了点头,透过茶杯的雾气看着眼前的宋晚尘,虽不清晰,却是当下唯一能窥见的真实。
  犹豫间,他心头的防线有所松懈,思来想去,还是将储物袋里的那三页册纸取了出来,一五一十交代:“其实,师尊在下山之前,有将记录宝物的册纸交到我手上,感应也是由此而来。乌镇那会儿也有感应,但不知具体地方,才说是三里之内。现在想想,你说得也对,这件事牵扯得太多,光靠我一个人摸索,肯定不够。”
  说到这里,又偷摸瞥了眼宋晚尘的脸色,小声道:“先前不是不信你,只是……我有时候觉得,你没那么在意我的感受,也不会站在我这边……”
  “所以,你从下山开始就在瞒我,还瞒了这么久?”
  秦朔紧握着茶杯,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将这一部分展露在对方面前,带着几分忐忑,深吸一口气道:“是,仙门大会前夜,我听到你和白毓的谈话。”
  他本以为宋晚尘听到这话会像之前那样恼羞成怒,可迎来的却是意料之外的平静,“那时候,你在院门口。”
  秦朔愕然抬头:“你知道?”这回答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宋晚尘居然知情。
  宋晚尘只是看着他,语气带了几分自嘲之意:“原来你是因为这件事才疏远的我,当日情形,其实并非你想象的那样。”
  这话倒令秦朔不明白了:“可我那时分明听到……”
  “听到他问我愿不愿意帮他吗?”宋晚尘轻道:“还是前面那段关于错认的事?”
  “如果是前者,相信你并未听到我的回答。如果是后者,我想是应该在这时和你说清楚,这些年我对你态度矛盾的原因。”
  话音顺着茶杯飘起的雾气陷入回忆:“当年你我初次相见的地方,其实并非无情宗。之前同你提过的师叔江涯子,你还记得吧,他被修仙界称为卜卦天师,一生只算过四次卦,前两次的卦象在近百年一一印证,后两次则还未得出结果。”
  “一算为灾星与将星同时入世,他判定这两者必定存于凡间。二算为九星连珠之日,灾星灭世,将星救世,二者不可同时出现,因此在那日出现的会是将星还是灾星,无人得知。”
  宋晚尘轻轻摩挲着茶杯,仿佛回到最初相遇的时候,“十三岁那年,宋氏全族覆灭,我为求庇护一路寻到长绝峰,但进峰之前,必须完成无情宗的历练。他们都说宋氏天生灵觉异于常人,又有江涯子师叔亲自担保,所以将寻找将星的任务交给我。”
  “可刚到凡间不久,我便被金氏的人暗算,险些丧命在荒郊野外,幸而被人救起,再醒来时,就看到了你和白毓。”
  秦朔屏住呼吸,慢慢回过味来:“难不成,你也是江涯子师叔预言中的一环?”
  “没错,”宋晚尘点头:“师叔说,将星在我命不该绝时出现,我会看到他身上与常人不同的印记。”
  秦朔想到自己耳后的那道疤,下意识摸了摸:“是因为这道疤吗,可白毓身上也有……”
  “我和你们失散以后,便想抓紧时间赶回无情宗禀报,没想到道化掌门已经先一步把你带了回来,当时江涯子师叔也在场,问起将星之事,我就说了你的名字。”
  宋晚尘叹了口气:“我原以为,白毓是自愿留在凡间,便也没想去找,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二十年。谁知宗门大比那日,他竟带着一身的伤回来了……”
  “所以……师弟们说我顶替他的人生,是因为师尊当年带走的人是我?”秦朔呼吸愈发沉重:“救命之恩,也是属于他的吗?”
  “我不知道,阿朔……”
  宋晚尘低声道:“白毓回到无情宗的时候,我早已身处长绝峰,对当中内情并不了解,加上这两百年里修习任务追得紧,很少关心他的境况。”
  说到这里,他眉宇间似是有些不忍,再看向秦朔时,眼神未免复杂了几分:“那时我总以为,你们在破庙的关系那般好,自会互相关照,可到前年才发现,原来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白毓在你被带回无情宗的那日摔下悬崖,却没有死成,他五脏六腑都坏得差不多了,剩一口气吊着,侥幸吃下崖底的仙草捡回一条命,苟延残喘了二十年,才终于回到崖顶,四处打听你的消息。”
  空气随着描述愈发紧迫,甚至让桌上的茶杯隐隐有迸裂之意。
  “说来也讽刺,就在他因为找不到你失魂落魄,决定回最初遇见的破庙自裁时,竟在其他人口中得知你如今已是无情宗的首席弟子。”
  宋晚尘声音越来越低:“他费尽心思来到无情宗,参加三十年一次的宗门大比,可却被收为最底层的入门弟子,别说见面了,就连你的名字都只能在其他弟子口中听到。”
  想起之前在宗门听到的线索,秦朔不解道:“可师弟他们说,白毓和我相处的时间不过四年,怎么会追溯到……”
  “白毓熬了近百年才到外门,但还是见不到你的面,直到一次金池聚会意外碰到道化掌门,阴差阳错拜入门下,同你成了师兄弟。”
  宋晚尘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他本以为能借此机会叙旧,却没想到见面的第一眼,你就装作完全不认识他,不但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还污蔑他坏了你的名声。”
  秦朔到这里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呼吸紊乱,慢慢捏紧手中的茶杯,像是求证那般望着宋晚尘:“这么说,从前真是我对不起他吗?”
  “不,”宋晚尘握住他逐渐冷下来的手,用掌心的余温捂热,试图安慰道:“他经此一劫,不能全怪在你身上,也有我的错,要承担也是你我一同承担。”
  “你说的承担,该不会就是……”秦朔忽然明白他之前所说的歉疚是什么意思,先前的怀疑也一一解开。
  难道宋晚尘要他替小师弟顶下偷盗灵器的罪名,就是因为这段往事吗?
  “修仙之人最容易被业力干扰,因此滋生心魔。”
  宋晚尘捏紧他的手,认真道:“阿朔,我不希望你哪日想起从前的事,被这段过往困在其中迟迟无法突破。他们都不在乎你的将来如何,只有我在乎,只有我想为你争取,你明白吗?”
  “我……”
  秦朔迟疑地看着宋晚尘的眼睛,心里不知该不该相信这句话,身体却先一步做了决定,不再排斥对方的靠近,甚至慢慢回握住他的手,越来越紧。
  窗外的天色随着房内私语声渐小暗了下来,远处巷落的地下入口却亮起灯笼的光。
  直至夜深,客栈静默无声,众人皆入梦乡之时。
  大堂挂着字画的墙后,隐约传来拍门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
  砰——
  砰——
 
 
第50章 泣血珍珠(六)
  清晨的鸟鸣伴着阳光透进屋里, 不过三两声,便让睡在床上的秦朔皱了皱眉, 习惯性翻过身,用被子蒙住脑袋,窝到墙那边继续睡,像是刻在身体里的本能。
  记忆里他似乎也是这般贪睡,模模糊糊有个印象,每回上早课的时候都要人喊才能勉强起来。在弟子居是宋晚尘喊, 宋晚尘走后是风熙喊,搬去清宵殿后是师尊喊。
  如今能放松的机会不多,能抓住的,也只有这不做噩梦的一小会儿而已。
  秦朔太没有安全感, 要抱着枕头才能入睡,但记得谁说过这样不好,又乖乖松开了手。他贪恋被子里的温暖,可还是在意识清醒过后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从中起身。
  而当他睁开眼时, 却被面前的景象怔了一下, 发现昨晚临睡前保证不会上床的宋晚尘,居然真的抱着剑靠在门边守了一夜。
  看着宋晚尘倚靠在门边闭目养神的样子,秦朔翕动着唇,想喊却没有喊出声。
  他记得昨日和宋晚尘说过的话, 结合上次在乌镇经历的事,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错怪了对方。
  仙门大会那晚发生的一切, 是不是只和“任务者”有关呢?
  秦朔不能,也不敢肯定,只知道照目前的情况来看, 除了师尊以外,宋晚尘是唯一一个能站在自己这边的人。
  他想尝试信任,心里却犹豫要不要把蛊虫的消息也一并袒露,可还不等开口,耳边便传来那声熟悉的呼唤:“阿朔,早。”
  秦朔抬头看去,发现宋晚尘的目光正停留在他的唇上,轻笑着:“你看,我说得没错吧,一晚上就能消肿。”
  言外之意令他耳尖烫得通红,却故作镇定地移开视线,忽地瞥见盖在被子上的外袍,不觉一愣,下一秒便听宋晚尘道:“两极城寒气重,这是我从长绝峰带来的,起来穿上吧,夜里听你咳嗽了好几声。”
  秦朔一眼认出这是宋晚尘之前常披的御风袍,是修仙界少见能穿在身上的灵器,纳闷道:“我咳嗽吗,不应该吧,上次生病都是辟谷之前的事了。”
  “修仙界灵气充沛,自是能抵挡生老病死的外界因素,但如今我们身在凡间,多多少少会受些影响。”
  宋晚尘走到近前,动作熟稔的帮他穿衣裳,仿佛回到最初在无情宗上早课的时候,边系衣带边认真道:“就像上次在乌镇一样,灵气于我们,就是水于鱼的存在,哪日你彻底失去灵气的庇护,形同凡人之时,就该知道其中艰辛了。”
  这般体贴入微的举动令秦朔心头一颤,恍惚看到还是少年的宋晚尘在帮昏昏欲睡的自己穿衣裳,脑海里响起对方半是温柔半是无奈的哄劝。
  「阿朔,快起来。」
  「这次早课再迟到,乌金长老该生气了。」
  意识回到现实,秦朔感觉唇上被柔软的触感压过,再抬起头,正好和近在脸侧的宋晚尘对上视线,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眸,后知后觉红了脸,羞恼道:“你干什么?”
  “是不小心。”宋晚尘说归说,却没有半点反省的意思,只是凑到耳边道:“但我想,昨日都亲过了,再亲一下也没关系吧。”
  “你……”秦朔没想到堂堂一峰之主还会这样耍无赖,正要开口,却被窗外的鸟鸣打断,想起今日要做的事,他哼了一声,下床道:“时辰不早了,叫上江越,出城要紧。”
  宋晚尘望着他收拾的背影,心情甚好地应了一声,指尖捻动的灵丝在阳光下时隐时现,泛着微微的银光。
  从出门到三人会合也就半盏茶的工夫,江越一早就醒了,给煤球喂完牛肉干就跟上了他们的脚步,只是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一直在打哈欠。
  就连一向活泼的煤球走起路来也是横七竖八的,像是随时要在原地睡着一样,不免让秦朔奇怪地问了句:“江兄弟昨晚没睡好吗?”
  江越精神不佳,半睁半闭道:“半夜那么吵,能睡好才怪。”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秦朔疑惑地看向他,记得自己是一夜睡到天明,根本没听到外头有什么动静,“会不会是你听错了,我住楼梯边上都没听到。”
  宋晚尘用灵识提醒:「可能不是他听错了,昨晚我用屏障隔绝了屋外的声音。」
  “不知道是幻听还是什么,”江越抓了抓头发道:“总觉得有人在拍门,但是打开一看,外边又没人,反反复复好几次。”
  秦朔仔细回忆相关的声音,确实没有印象,正往楼梯那走时,脚边忽然踢到什么,低头一看,是一把钥匙。
  他捡起来瞧了瞧,发现是昨天敲错门的那位客人掉下的。
  “这是隔壁房的吧。”宋晚尘也认出这把钥匙,靠过来道:“等会儿一起交给柜台吧,钥匙在这,人肯定不在房里。”
  秦朔点了下头,拿着钥匙一起下楼,准备退完房到马车再跟他们商议路上的事。
  谁知刚下楼,他便发现一丝不对劲,今日大堂的凡客对比昨日少了一半。坐在桌上喝茶的人还没跑堂的小二多,看着分外冷清。
  此时刚好有位送茶的鲛人小二经过,秦朔看出是昨日碰到的那位,顺嘴问了一句:“隔壁房喝醉的那位客人,已经离开了吗?”
  不等鲛人小二开口,柜台的掌柜便笑着插话道:“客官您记错了吧,隔壁的上房一直都是空的,怎么会有人住呢?”
  “什么?”秦朔看了眼掌柜,又看了看边上的鲛人小二,疑惑道:“可我昨日还看到他扶那位客人下楼,说是去醒酒……”
  “是您记错了,客官。”
  鲛人小二一如昨日那般客气:“醉酒的客人那么多,一个一个带去醒酒,哪里忙得过来。”
  话音刚落,后门便出来两个杂役,拖着鼓鼓囊囊的大袋子往正门那里拖去,里头的血色渗出来,将布料都染深了好几块。
  那袋子没系紧,拖动的间隙露出一个口子,途经门槛时掉出如鸽子血般鲜红的珍珠,呲溜一下滑进了缝隙。
  杂役将袋子放到门外等候已久的马车上,运货的人打开检查了一下,满意道:“嗯,这下距离月底要的只差五袋,地下坊催得紧,你们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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