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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潮gl——一口十个好喝椰

时间:2025-07-03 10:25:16  作者:一口十个好喝椰
  她说那么要拿黑石榴吗,我说不了,还是小苍兰吧,怀念就好。
  终归是不一样,祖马龙的香水可以混搭,调和出各种不同的层次,这瓶香水与她身上的味道已经99%的相似了,但是还是少了那1 %。我不知道周汀掺了什么进去,才让那1%的差异如此独特,又或者是在她身上这瓶黑石榴才会显现那1 %。
  店员轻轻一笑,“I can tell,”她温柔地说,“This is a beautiful choice.” (我能感受到,这是一个美丽的选择)
  她为我打包了一瓶小苍兰,轻轻地把包装纸折叠好,手指动作娴熟,最后用丝带系好。
  等待了片刻,我接过袋子,向她道谢后就又重新走回街上去了。
  我重新走上街道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空气里仍有未散去的湿意,路边的台阶泛着一点光,我踩在上头,脚底发出“唰啦”一声水渍声响。白色的纸袋打着祖马龙熟悉的结,我握着它的时候,突然有种莫名的疲惫。
  我站在街角发了一会儿呆,低头嗅了嗅自己手腕上的香味,还没完全散去。是熟悉的,却也不是。我想起她脖颈上的体温,和比体温更轻的那个香气。
  那味道就像海市蜃楼一样,有时我会想,是不是我的记忆自己加了滤镜,它其实不是那样的。可又一想到我凑近她的那瞬间,我又相信,没有错,就是那样的。
  后来我还是没忍住,回去祖马龙那家店,把那瓶Pomegranate Noir买下来了。我把它带回国,放在了我家床头柜最里面的抽屉里,连盒子都没拆。我不想再闻它,但我也不能不带它回家。它像是一份证物,证明我在雨天街角确实闻到了那种气味,确实想起了一个人。
  有段时间我甚至觉得周汀闻起来不像人类。她像那种雨后从山崖上长出来的果子,没人种它,也没人采摘它,它就那么在岩缝里长着,天生就带点不属于人世间的味道,跟甜腻没关系,也跟清新没关系,就是一闻就不会忘的味道。
  但我并不认为那瓶香水就是周汀。
  我的生命中已经拥有石榴了,它的味道深刻且持久,这样的相似反而显得累赘,演出总是原班人马来的更让人振奋一些。有关于时间的细雨来得快也去得快,我已经习惯不打伞了,雨伞反而显得累赘。
  就像是那首叫Fuzzy Wuzzy童谣一样,分明就差一个字母,意思就全然不同了,不是吗?
  Fuzzy Wuzzy wasn't very fuzzy, was he?
  (法兹瓦兹先生其实一点也不毛茸茸,对吧?)
  简单的句子,却是微妙的人如其名的悖论。明明是熟悉的音节,却总有一些细微的、不可能复刻的独特之处。
  到再再后来,我们已经恢复关系有一阵了,她躺在我床上随手翻我的抽屉。我本来想阻止她的,后来想想也没什么不能让她看。她拿出来那瓶香水的时候笑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香水了?”
  她把香水在我房间喷了一下,一小下,没朝自己,是对着空气的。我看她抬起头,用鼻子轻轻嗅了嗅,认真鉴别了一下,发现是自己的同款。
  我说,我不喜欢香水,只是它闻起来像你。
  “只是很像,不一样么?”
  “不一样。”
  少了一项很重要的配方。
  水进入大气后化为云,循环后再来一遭,也不一样了。
  我一直都知道,真正独一无二的,不是香水的牌子,不是果香里藏了多少层木质香,也不是雨天伦敦的街道,而是她。
  是她靠过来,我才想靠过去的。
  黑石榴就是黑石榴,不是别的石榴。她就是她,不是别的人。
  独特的石榴是我的过往,而过往,是人永远无法复刻那1%。
作者有话说:
《Fuzzy Wuzzy》是鲁德雅德·吉卜林的一首幽默诗歌
这一段插了一点后头的时间线,下一章会回到正常的时间线
 
 
第24章 青苹果
  醒来时,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进来,柔和的光线照在床头,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的余温。我把眼完全睁开,发现周汀早已不在,只有轻轻萦绕在被单纤维间的周汀味被子。
  有些事情在醒来后总是显得有些不真实,就像梦境与现实的交界,二十多岁的我又或者十七岁的我,我总是分不清是自己仍未醒过来,还是她曾经的存在已然成了过去。现在到底是何年何月又是什么季节?闭上眼,任记忆弥漫在空气中,等待睁眼再确认这个世界。
  我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就是很魔幻,反正这故事绝美到我想掉眼泪。
  那天睁眼的是十九岁的我,十九岁快步入二字开头的余翎。
  我不想起床,裹着被子就开始在床上乱蛄蛹。今天空气的湿度像是拧干的湿布。我一边裹着被子,一边继续在床上乱动,一不小心就滚下去了,被子散开了一半,遮住了我的腿,另一半还纠缠在我的手上,幸好下头有地毯,地板闷闷的咚了一下。
  二居室房间很小,像个压缩饼干。
  床也没多大,尽管它已经占了房间的大半。床头贴着墙,床尾几乎挨着衣柜,柜门只要稍微不小心开得太用力,就会撞到床角,剩下的空间勉强放下一张小桌子和一把椅子,布局紧凑得像一盘摆得勉强的国际象棋。
  我在紧凑的空间里,养了盆多肉,单纯因为好活。
  被子和我都半挂在床上,松散的像我的裤子。
  我四仰八叉看天花板,它旧旧的。我想还是那天摔到草地里看夜空比较好看。门开了,我歪着头,出现了周汀叼着雪糕神清气爽的倒挂在视线里的模样。我说我也要吃,她递过来一个东西,我一张嘴就咬住了,结果她往我嘴里塞了个牙刷。
  “又搞我?”我嘴里咬着牙刷说不出话,只能翻她一个白眼。
  其实历史可以不用那么相似,她笑得开心,举着手机贴在我旁边咔咔拍我,我又像之前一样给她竖了中指,只是这次我嘴里多了个牙刷。
  她说我肚子露出来了,我说这就是老头背心汗衫儿的缺点了,舒服归舒服,但穿久了松松垮垮的。我希望它学习一下Costco 的T裇,怎么在洗衣机里滚都烂不了,保准洗多少次都板板正正的。
  周汀凑过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她总有一天会把我的老头衫和裤衩扔了,我叼着牙刷扑过去说你先把你身上我的老头衫脱了再说。但她倒是没抵抗,反而把手搭在我的腰上,擦了擦我嘴角的牙膏说让我有种继续。
  我嘴巴里都是薄荷味的泡沫,凉意卡在了喉头。也属于是就算有心也无力了。她把我箍得死死的,我难得做点小动作撒了娇,用额头顶了顶周汀的下巴,说好姐姐你就放过我吧,我要去浴室漱口。
  我拍对了马屁,周汀很好说话,她只是低头咬了咬我的耳朵就放过我了。我起身就去吐掉泡沫,水流在我嘴里起伏,薄荷含在嘴巴里久了有点辣辣的,舌头有点疼。
  周汀也跟了进来,在我正跟我的牙刷做斗争时。她伸手把我头发往脑后梳了梳,眼前一下子亮了。她捏了捏我额前的碎发,说乖乖你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我脑子转了个弯,数了数日子,点点头,我上次剪头发还是在半年前。
  我的发型很没意思,型上一直没怎么变过,只有长短的区别。最特别的一个发型还是上次剪头发的时候,我说修一下,然后就睡着了。理发师直接一刀下去给头发削了一半,短的只到肩上一点,一直到现在才长回来。
  我气得想把理发店炸了,那次周汀还笑得前仰后合,在电话那头一边哄我一边说挺好的呀,很清爽,适合夏天。
  “我什么时候带你去剪一下?”周汀一直玩我头发,她手指在我头发上滑动,无意识的轻抚,按着她的话来说,我的头发现在是她的共有财产。
  我摇摇头,撇了撇嘴。我对剪头发有点阴影了,就算周汀叫我乖乖也没用。反正再留长一点也无所谓,外国的理发师比国内的更逆天,我宁愿多花点时间洗头。
  她说好吧,问我为什么一直没换过发型呢。我说姐姐我也不知道,之前没得选,后来也懒得搞了。
  十几岁的青春期,正是爱美的年纪,被我姐拉去一起打耳洞,结果当然就是两个人回家就被真实了,感觉那会儿如果心思在这些上面就是死罪的程度。很多事情过了那个节点阶段后,就不会有当时那种感觉了。
  理同于“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浴室太挤了,很委屈两个成年女性,我拉着周汀去客厅了。
  周汀问如果她给我改改发型我愿意么,我说当然可以。她在客厅给我扎了个麻花辫子,分成两股后又合拢在一起。确实是个新造型,我之前都是随便扎在脑后的。
  她编完麻花辫子后,站在我面前,微微低头,目光从发梢扫到我的脸,问我:“怎么样?喜欢吗?”
  我看着手机中的自己,还行,然而开始拍周汀拍马屁。
  “姐姐喜欢我就喜欢。”我笑着看着她。
  周汀听了这话,笑得眉眼弯弯来亲我,我那时觉得显然马屁起效果了。后来才发觉她只是单纯爱听我叫姐姐罢了。我平时多叫周汀姓名,很少说叫她姐姐,除非在某些耳鬓厮磨的时候或者撒娇的时候。
  我很喜欢念周汀的名字,多好听啊,两个字念出来像风吹过水面的声音,干净。所以我总叫她大名。周汀也是,她在口头上也常叫我名字,或者说是小翎。
  “余翎,你今年应该要申请了吧,想选什么专业?”周汀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脑和头发慢慢游移,边扒着我的耳软骨边说话,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上面,我感觉浑身过电。
  我说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想干什么吗?
  她说想听听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答案,比如我是否会留在曼城。
  但是很抱歉,不论那时候我叫你Z小姐,还是现在我叫你周汀;不论那时是夜晚,还是现在是白日,我给出的答案是一样的无聊。
  人可以有很多愿望,但要很幸运才会有梦想。
  我还没有梦想,但我现在的愿望是跟周汀上同一所学校,我说姐姐,我想申C大。
  我没由来地想在长岛远端多捉住这三十英里的距离。
  “申C大啊……”她低声重复了一遍,尾音拖得很长,像是在回味什么。然后忽然笑了,低头轻啄了一下我的耳朵,说:“那余翎同学,为什么想申请C大?因为我么?”
  我抿抿嘴,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盯着她握着我的手。周汀的指尖微凉,却总是握得很稳,像一种无声的承诺。她见我不说话,手轻轻用力了些,要把我从沉默里捞出来。
  “是吧?”她忽然问,语气很轻,“那如果我不在C大呢?”
  “你不在的话……”
  “对,如果我不在C大,你还会想去吗?”
  我下意识地张嘴想回答,但话到嘴边却吐不岀来了,因为我也不清楚。
  “所以啊小翎,我问的是你想干什么,而不是某一所学校。”周汀忽然笑了,眉眼间的认真被松散的温柔取代,她低头贴近我的额头,说“我希望在那里见到你,可我更希望你待在想待的地方,但先问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行吗?。”
  我说行。
  “你现在可以不知道自己想干嘛,但不要把什么都交给我决定。你不可以一边说你爱我,一边就把你的人生也送来给我挑。”
  我一边蹭她肩窝,一边闷声应着好。
  “我不想有一天你说你为了我去了C大,仅仅是为了我。我会难过的,小翎。我不想让你后悔。”
  她看着我问,“需要我给小翎一个建议吗?”
  我说好。
  我的迷茫永远在周汀眼里无所遁形,不是每个人都清晰,我从来不对她撒谎,因为她最懂我了。
  周汀问我既然有这方面的能力,为什么不选编导之类的专业,我说我从来没想过这方面。我连自己都不清楚,哪些事是我真正想做的。
  她问那我喜欢么,我说还挺喜欢的。周汀说那就让那狗日的管理专业滚吧,我们小翎以后可以当导演啊。
  “但C大…”
  “ C大也滚,去申N大。”周汀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转念一想,N大离C大坐地铁只要几分钟,2英里的距离,比两个小时要好太多了吧,我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谢谢周汀。
  我想,名为余翎的这部片,应该要署特别感谢周汀。
  周汀常说的味道像是一个吃起来脆生生的苹果。
  在那么一个夏天的夜晚,苹果正由嫩绿转为粉红。
 
 
第25章 搬家
  我想过我接下来的日子里会很忙,但没想到会很快。
  我再睁开眼,二十岁的余翎在十二月终于摆脱了两个小时的车距,不禁怀疑是不是黄粱一梦。我听了周汀的建议,申了N大,和其他几个影视专业很强的专业。不过其他几个院校都不在曼城。
  这意味着,如果N大没要我,我就不能留在曼城了。
  为了申请的作品集真是透支了很多我的发量,不过也可能是这边的水质不好,太硬让人掉发。
  查入取通知的那天,夕阳砍到我房间里,映出红色,像是要把我拉去某红色多多软件砍一刀。周汀有事情,没法儿现场陪我查,我一个人窝在电脑前面等结果。
  我把C大也申了,我邮件第一个就查它,C大给我拒了。
  “…we regret to inform you that we are unable to offer you admission for the upcoming academic year.” (我们遗憾地通知您,您未被录取为即将到来的学年的学生。)
  我没敢再查N大,只得先把几个院校的结果查询了,好歹有保底了,他们都要我了,心里有些忐忑,现在只剩N大了。
  我盯着屏幕给自己做了挺久的心理建设都没成功,因为如果N大把我拒了,那我和周汀的距离可就不止两个小时了。
  直到手机屏幕亮了,周汀的名字跳了出来,我才把邮件点开了。
  “你查到了吗?”她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有点失真,带着些许的急切。
  我说C大把我拒了,N大我正查着呢,加载信息的信号转了一圈又一圈。
  “Congratulations! We are pleased to inform you that you have been admitted to…” (恭喜你!我们很高兴地通知你,你已被录取到… )
  我第一次觉得英文这种小虫爬的文字这么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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