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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潮gl——一口十个好喝椰

时间:2025-07-03 10:25:16  作者:一口十个好喝椰
  我怀疑周汀在期负我,因为就算她真的拿了一个易拉罐盖子向我求婚,我也会答应的。
  如果有人在我旁边,一定会大声怒斥我个恋爱脑。
  但是你说啥?外面太吵,我听不见。但我记得我说过我愿意和Z小姐一起耳聋眼瞎听不见,然后狼狈为奸。我有一种与她一同共老,安安稳稳睡了的欲望,一起耳聋眼瞎听不见没什么不好,世界太吵太闹,一起失聪就算是此生一起到了老。
  “你刚才真的哭了。”我小声提醒她,像是捡起地上的秘密。
  “嗯哼。”她不否认,只是笑,像是雨后有的那些水汽。
  “你很丢脸诶。”
  “那你接吻的样子也不怎么光彩。”她反击,嘴角挂着明晃晃的得意。
  我也笑了,低头撞了撞她的肩膀,然后靠上去,不想再离开。我轻声问她:“你刚刚说的都算数吗?”
  她“嗯”了一声,那声音好像隔着时间和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那我们以后可不能吵架。”我说。
  “我们会吵,但吵完也还是要回来。”她顿了顿,“我会回来找你,你也要回来找我,好不好?”
  “好。”
  “我们会一起老掉的。你耳聋了,我就用手语比给你看,你眼瞎了,我就给你念你喜欢的小说。”
  “那你老了怎么办?你要是记不住我了呢?”
  “那就把SD卡拿出来,我们俩一起看一遍一遍又一遍。”
  “……好肉麻啊姐姐。”
  “你自己刚才不也说想和我耳聋眼瞎的。”
  我和周汀同时笑出来。
  “好啦。”她摸了摸我头发,“快洗澡去吧,恋爱脑。”
  我从她怀里爬起来,走两步又回头:“你也很恋爱脑。”
  “我恋你脑。”她说完咬了一口我的肩膀,“你脑里都是我。”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喜欢一个人,最简单的证据就是,你永远都不想跟她说晚安。
  世界太吵了,吵得我只想和她藏起来,在一个没人找到的角落,捂住耳朵,交换彼此的海水配方,然后相依为命,慢慢老去。
  这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的求婚,易拉罐也好,素圈也好,擦肩而过的风也好,能抓得住她的手就够了。
  声色犬马的人潮退尽后,爱在车水马龙中。
 
 
第29章 诫律
  我的状态越来越好,灵感跟不要钱似的,顺畅的跟三分钟就生了个孩子一样。我想我在别人眼里可能不是个正常人,我自己也清楚地知道。我有一种修道走火入魔的状态,如果停下来仔细观察我就可以看出端倪。
  后来有人这么评价我二十岁的作品,那是我镜头下少有的绿野苍茫。因为我那时好幸福啊,所以贫瘠如冬日的我的笔下也可以生出春天遍野的花,晕开一页又一页的雨季。
  周汀也越来越忙,不过正常,临近她毕业了。夜晚经常能感受到在半梦半醒之间后背突然贴上的温度,还有虔诚的吻。
  但是醒来时,就连余温都不存在了,那感觉就好像独自一人度过了亘久的一生,需要花上好一会去区分梦境与现实,总而言之,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每天醒来仿佛一夜回到解放前,恍然总觉得自己还在十八岁没有周汀的那一年,对我来说无异于天大的噩耗。
  我和我的老朋友重逢了,直抽抽的偏头疼。于是已经远去的记忆又卷土重来了,像海浪侵蚀坚固的礁石一角。
  空虚的东西总要有东西填补,熬夜,写脚本,画分镜,或者做后期,虽然我没有见过凌晨四点的的洛杉矶,但是曼城还是可以打包票的。
  我最近又重新和我的相机陷入了热恋期。拍出一部好的片子固然很讲运气,但拍片子的机会更是少有,所以我还是多是拍照。也刚好给周汀准备今年的SD卡。
  我通常往我的社媒上也传一份,这也是我们老师要求的。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么,知名度相当重要。本来想把"潮"也传上去的,但是那个文件好大,我一直懒得搞。所以只偷懒的上传了一些照片,"潮"不妨可以等一个好时机再向众人现身亮相。
  我也算是小有收获,关注度和流量不低。还是令我挺诧异的,有不少有人私发邮件问我是否有意向约拍。我刚好得空,觉得也许可以试试,就挑了几个合适的回复了。
  几封邮件往来后,我和几个感兴趣的客户确认了拍摄细节,明确了他们的需求方向。不过他们都是个人客户,没有什么很硬性要求,基本都在曼城本地。
  有一位客户其实离我住的地方好远,我答应他单纯是因为他有一条狗,我是忠实的狗党。我也没有什么很硬性要求,我只是单纯有预感哪些人我能拍好,而哪些不行。
  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当摄影师,摄影师真的当真要啥都会拍,我很佩服。
  客户是个德国男人,叫Francesco法兰科。
  有意思的是,一个德国人叫了一个典型的意大利名字,然后还养了一条日本柴犬,这是什么轴心国组合。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我终于看到了那只叫Hiro柴犬。
  进展很顺利,我也好好过了把狗瘾,我也好想养条狗,最好是大狗。
  日子就这么过着,我一边接点小活一边修那可恶的120学分,尽量做到扑到床上倒头就睡。但是周汀不在,我不太习惯,也算是切身体会由奢入简难了。周汀是我特定的安眠药。
  睡不好时就经常乱梦,醒来时经常满身虚汗。
  偏头痛发作的时候毫无征兆,头痛欲裂的感觉像口腔溃疡一样不致命但无解。
  我在想我回国的话可以抽时间去看看医生了,我猜到我大概是有那么一点问题的,但显然还没有到一定的地步。现在不合适看医生,因为在这里我亳不怀疑如果我说腿疼,医生会给我开一双鞋垫子作为处方药。
  我的状态还挺好的,除了偏头痛,睡觉通常能缓解,但是现在觉也睡不好。我觉得可以走一些偏门的方法,或许管用。
  周汀的柜子上有好多好多好多我连名字都念不岀来的洋酒,我看着都无从下手。
  于是我拍了个照片甩给舒里,她比我懂多了,我问她偷哪个好。
  舒里秒回我了一个问号。
  她问我哪来那么多好东西的,我说这些好东西都是周汀的。
  舒里说她才不会给我建议,劝人从良的有,酗酒的可没有。
  我说不讲拉倒,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看到柜子下头有个琥珀色的玻璃瓶,看着挺顺眼,就把它拎出来看了看,还挺沉。
  它在周汀的柜子里显得相当质朴啊,并没有什么吸引眼球的设计,标签上有几个英文的字样,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酒的名字取的都奇奇怪怪,反正就它人畜无害,就它了。
  我轻轻舔了一下,是木头,香草和焦糖。
  然后我就舔了一下又一下。
  我睡的很好,偏方相当有用。
  我半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半拉身子垂在地上,还有半边身子被人压在沙发上了。我用拇指摩挲身上人背颈的棘突,人体颈椎编号为C7的骨头,也是当中最容易触摸到的部分。我突然想,如果我毕业后干不下去了,要不就去干纹身吧,雕塑也行。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那个骨头叫C7,当然是之前初中闲的没事情干为了画画学习了一下。
  身上那人问我现在开心吗,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侧脸,映出些许不甚清晰的轮廓。
  我摇头,当然不开心,觉都睡不好,脑子里仿佛塞满了湿哒哒的棉絮,连呼吸都沉重得像要淹没。
  她把身子撑起,手指滑过下颌后到我的后颈,痒得让我打了个抖,被那一瞬间的触碰惊醒,面前那人是周汀。
  原来是周汀啊,酒壮怂人胆,我一下扯上她领子,我说我要在你身上画画。
  她问我:“同意余翎这样做余翎会开心吗?”
  我疯狂点头,我说余翎会开心的,于是她说好,那周汀同意了。
  我带着细支钢笔攀上了周汀的肩胛骨,如西斯廷教堂天顶画中神人之间的触碰般。这是一块未经雕琢却浑然天成的大理石,每一寸线条都美得令人敬畏。
  美的让我手抖,我才不会说其实是因为我喝多了。
  周汀赐我了一场独属于我的文艺复兴,在那片微微起伏的肌肤上,我送上了我的献礼——一只衔着石榴花的飞鸟。
  飞鸟的轮廓从她的肩胛骨展开,翅膀的弧线贴合着她肌肉的起伏,栩栩如生得像要飞走似,所以我没有画她的眼睛中的眼珠。她的喙轻轻衔住一朵盛开的石榴花,花瓣柔软,仿佛能被一阵微风吹散。钢笔出墨很好,我下笔很轻,周汀也轻轻地蜷缩起来了脚趾尖。
  我将飞鸟的位置选在她肩胛骨最突出的地方,那是力量与优雅交汇的地方,仿佛天生为它预留了一个舞台。石榴花的细枝延展到她的背侧,和鸟的身形融为一体,交织,无处可逃。
  “为什么是飞鸟?”她低声问,语气里带着点好奇。
  我握着笔,指尖在她肩上轻点,随意地描摹。我很得意的说这是小小翎,这样她可以栖息在沙汀上了,小鸟最喜欢沙汀了。
  周汀问我小鸟会在沙汀上留多久呢?
  我问你想让她留下吗,周汀说想。
  如果这是纹下来的她大概可以一直存在,但这是钢笔墨水。
  我思考了一下说如果是钢笔的墨水,大慨最多可以留一个星期吧,就算你后悔给我画了,一个星期后也就消了。
  周汀说那也太可惜了,她会想念小小翎的。她希望小小翎永远留下来陪她,尽管她知道小鸟终归是会飞的。
  我仍盯着那只我画下的鸟,在上面落下了一个吻。我抬起眼说周汀说,我帮你问问小小翎好不好,看她愿不愿意跟小翎我分享一个落脚坐标,然后我们一起在沙汀安家落户。
  小小翎是你的,小翎是你的,余翎也是你的。
  然后她笑了,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她伸出手,拂过我被酒气熏得微微发烫的脸颊,她说:
  “我把她们纹下来怎么样?”
  我一愣,随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她的皮肤温热,呼吸平稳,似乎一切正常,没有发烧发糊涂。
  “你也喝酒了么?”我小声嘀咕,眼神里满是怀疑。
  “那你希望她们留下来吗?”她突然反问,语气柔和得像是在低声哄小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我,那眼神太过专注,像要把我拆解吞食入腹中的沙尘。
  我说,我希望你所希望的。
  她说,我希望你不要飞走。
  她给我颁布了十诫第一律,如同我是她的座下摩西。我心里冒出这个念头时,自己都觉得有点荒唐,可越想越觉得贴切。
  我本应该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
  但这话若是她说出口,我大概会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自己的信仰,主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
  “神是爱。” —《约翰福音》4:8
  我终于为什么那么多人把自己的爱人勾勒成神了,这跟我之前的观念是相悖的。我不得不承认我错了一部分,我也开始迷信,开始渴望命格当中有你,你我的掌纹命理之中有相拟之处。
  我是你的。
  我是王尔德笔下的夜莺,我所信奉的真主啊,请聆听我的祷告,我向您献身,献上我的血与翎,我绝对忠诚和炽热,永远与您同在。
  阿门。
作者有话说:
“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出自圣经中的十诫。原文为:“You shall have no other gods before me.”
 
 
第30章 小狗们
  凌晨四点五十分,我终于在清醒时间看到了的周汀,她站在我的视线当中,而不是一个塞到我怀里的枕头。
  我准备接受秋后问审,因为周汀正拎着那个人畜无害的琥珀色瓶子盯着我,那是昨晚的罪证,装满了我不该喝却喝了的酒,也是让我昨晚大胆犯浑的罪魁祸首。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所有的词句都在她的目光下显得苍白无力。
  “呃……”我开口,声音因为干渴而沙哑,“早上好?”
  她抬起手,举了举那瓶空了大半的琥珀色瓶子。她说我还挺能喝的,这一瓶五百美刀,我估计喝进去四百五了。
  我做事总是有点偏激,一不小心就过头了。
  平衡总是很难,无论在何种事情上。我感觉我的平衡感极差,跟小脑发育不完全一样,小时候跟我姐走家乡河道口近道的独木桥,我都是爬着过去的。
  但我也是个犟脾气,走不过去也要爬过去。我总觉得,只要我在这,这就是我的阳关大道。
  我有点不好意思,我以为这么质朴的瓶子价格不会有多高呢,果然啥东西都不可貌相。我揉了揉脑袋,有点胀,我不知道是因为宿醉还是偏头痛老朋友,估计这二者的关系八九不离十。
  示弱者必有所求之,周汀见我头疼,果然没有揪着一点不放。
  “这不太应该啊,”周汀举着那瓶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暖光下泛着好看的光,她微微眯起眼看了看,又转头看向我,“这种应该喝了不头疼的。”
  我咋知道,我也委屈,我现在的状态像是还在独木桥上摇摇晃晃。就在我试图按压自己的太阳穴时,一只手覆了上来,揉开了我的眉头。
  她没有多说话,只是轻轻地揉着我的太阳穴,指尖的力度恰到好。触感不算凉,但沉稳得像一块能让我歇息的礁石。
  “周汀。”我忍不住低声喊了一句,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嗯?”她手上的动作没停,语气淡淡的,像是在等我的下一句话。
  我陷入了周汀的怀里,她拥抱着我,在我眉心落下一个轻吻。我几近偏执的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周汀的名字,周汀只是把几年前我送给她的话又送回给了我。
  她说,睡吧,离天亮还早。
  人们都说在夜晚沉沦,因为清醒的夜晚是最漫长空洞的存在。
  我问她,我睡醒还能看到你吗。若熬夜是慢性自杀,那失眠的我可能已经在死了成千上百万次了,我是无数个我中唯一的幸存者。
  我没有听到周汀的答案,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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