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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潮gl——一口十个好喝椰

时间:2025-07-03 10:25:16  作者:一口十个好喝椰
  我觉得我有一种叫念旧的自虐倾向。所以我从来不写日记,只拍照。因为假如我那天挂了,看我日记的人就是我回忆的下一个受害者了。
  虽然当代科技已经这么发达,人和人隔着屏幕就可以会面,但是我还是很想周汀。周汀让我乖乖的,等夏天过后就可以回曼城见她了。
  我无聊,所以我总找舒里打游戏。
  周汀总说我乖,但其实是我比较宅而己。我没事一闲下来就会窝在家里打游戏,看看电影片什么的。当然我不会去打王者让那种自己受罪的手游。估计跟我爱看小说和电影的心理相同,我比较乐意玩玩剧情丰富的3A,像是《底特律变人》又或者是《荒野大镖客》,我个人衡量一个游戏的好坏标准就在于他的剧情,在于它的故事是否精彩。
  我很爱听故事,但就像看小说和动画完结那样,每次通关一部游戏之后我就有一种失去了一个朋友的怅然感。
  虽然故事的结局让人经常不尽人意,但我还是乐意去开启一段故事。可能我白天是西部最强神枪手,夜晚就是2077夜之城唯一活着的传奇了。
  我并不害怕故事会有结局,反而在某种程度上,结局是对故事的最大尊重。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都是单机游戏,我没法儿和周汀分享这种情感。周汀不玩3A,她有点晕3D。倒是偶尔会玩switch 。所以当双人成行发售的时候,我就拉着舒里陪我玩了,等我打通关玩熟后就可以去找周汀玩。
  我和舒里之间的革命友谊可能算是相当可歌可泣了。
  我和舒里就算分手厨房都可以满星通关,虽然可能是因为不是情侣,所以"分手"的诅咒没有起效果。我们之间打通关过同一个游戏工作室的逃出生天,所以双人成行对于我们也不是很难上手了。
  但对于我和周汀不是,这是我少有能见到她偶然透出不全面的一面,她对于此拙得可爱,我很喜欢她的差异性。
  周汀跳舞跳的很好,按照常理来说肢体相当协调。但不知怎的这几根手指头一放到游戏手柄上就不行了。我跟周汀玩大乱斗游戏,每个人五条命我都先自杀三次再跟她打。
  她很好玩,总是一不小心放技能给自己自杀了,导致她反而比我少一条命。
  周汀总会很困惑为何如此,我爱在这时偷偷看她的表情动态,很好玩,是我没见过的周汀。
  这时我会把我的手柄跟她互换,把多一条命的角色给她,让她操作我的角色。为了避免她说角色的强度不一样,我会选跟她一样的角色。我可能也不会玩那个角色,但是周汀更不会。
  结果就是不一会儿她就又少了一条命,但周汀只要委屈的看我一眼,我马上缴械投降,自己操作角色自杀殉情了,让周汀马上赢下这场比赛。也就是周汀了,这种待遇,只有周汀能享受。
  是舒里我就把她按在地上打了,虽然舒里她自然不会放个技能就把自己杀了。
  说回双人成行,总体剧情来说就是一对濒临离婚的夫妻因女儿的愿望变成玩偶,然后找方法变回去离婚,当然结局没有离。听说有个离婚结局,不过被删了。
  到了选角色环节,周汀说她要玩女角色,男角色好丑。
  “女角色更难哦。”
  “不信。”
  然后第一章都没打完,就乖乖地跟我换角色了。
  周汀边玩边问我要是打完离婚了怎么办,我说我们还没结婚呢离不了,然后就被她冷笑着弹了个爆栗。
  “我是问你这两个角色。”
  “哦…”但是我确实有见过因为玩这个游戏分手的,有一方嫌另一方太菜,从而起争执,新仇旧恨一起算然后就掰了。我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对方过不去么你拿过来帮她就好了么,就像这部游戏,角色两人逐渐理解了彼此的感受和不足,认识与接纳彼此的不同。
  玩游戏最重要的是打通关吗?当然不是。
  游戏的最高配置陪你的人。
  好在是双人硬行打到结局了,选择跟谁玩儿真的很重要。我跟舒里玩到结局两个角色重归于好要接吻冒粉红色泡泡的时候,可是疯狂按A跳过剧情,一眼也不想多看。
  宫中禁止吃对食,谁都不想让气氛变得姬情四射。
  跟周汀就不一样了,我们的动作就可以跟剧情同步了。剧情再播放什么我就不再意,故事再精彩的不重要了。我眼前有更重要的周汀。
  之前看着她操纵角色在屏幕里晃来晃去,我有问过周汀一个问题:
  “你有认真玩过哪一款游戏吗?就那种,真的花时间投入,像我那样一边玩一边研究背景设定的那种。”
  “没有,”她回得很快,“我一开始玩游戏就是为了能跟你有共同话题。”
  “……你说真的?”
  “我骗你干嘛。”她停了停,又补了一句,“你不也是么。”
  快乐游戏的最高配置陪你的人,我快乐的最高配置是周汀。
  所以无聊时打游戏没劲,找舒里也没劲。
  周汀说她一开始玩游戏是为了跟我有话题。
  我想说,我后来玩游戏,是为了多留一点你在我生活里的痕迹。
  但是有什么话,还是等我再见到你再说吧。
  我还是想周汀,她近在手机屏幕中,远在大洋彼岸处。
  夏天好漫长啊,没完没了的夏天,抱着手机打下又删去。
  人到底能拥有多少个真正的夏天?
  我只能咀嚼夏天,咀嚼周汀不知道的那些琐碎和漫长。
 
 
第21章 垃圾桶
  我的夏天松松垮垮,像是被烈日晒化的冰淇淋,涣散得不成样子。
  我能做的只是舔舔沾上冰棍的虎口,这是我和世界脱轨的一个季节。
  周汀和我不同,她在曼城的这个夏天相当忙。我能想象她的身影穿梭在街头,匆匆掠过咖啡馆的玻璃窗,阳光落在她的发梢上的场景了,混合着石榴味的光影。靠,想想就好活力的样子。
  尽管她己经很久没有给我发信息时附上照片了。
  等她偶然记起我的间隙,我终于舍得端着相机出门了。
  我第一次打开那颗周汀送我的镜头。
  很漂亮的镜头,镜片透出浅蓝或淡紫色的镀膜反光,镜筒是黑色哑光的。我有一颗银色镜筒的老镜头,周汀总说它像不锈钢保温杯茶缸,我本来没这么觉得,周汀一说后倒是越看越像了。
  我出门轧马路说是出门拍照,实则只是无聊出门透气。我没有想好拍什么,我拍东西很吃灵感,也需要一个特别的人或事物的存在。但我从来没有去约拍过别人,这比马路边随便拍垃圾桶更无聊。
  垃圾桶摆在那不会在意我的镜头,比刻意的人显得自然,好像我手中的机器是什么镇魂宝器似的。我不擅长引导别人摆姿势,也不喜欢提前设计的台词感场景。
  所以我人像拍的挺烂的,也不太喜欢拍。我只能做到的把人拍的有鼻子有眼,比证件照好一点。如果街拍或者抓拍就会好很多,我很希望我镜头下的东西是活的,是带着呼吸的,和我一样,存在于同一个片刻的真实世界里。
  当然,后者情况比较少见,这也是为什么周汀在我的记忆储存卡里尤为突出了,不仅是我的相机储存卡。周汀溢出来了,单是我的相机储存卡容量载不下,还要再贡献出我的大脑容量。
  申城的马路很干净,干净的找不到垃圾桶。走上一段路,你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这座城市在追求一种不需要垃圾桶的理想生活模式。
  然而现实总是有趣的,当垃圾桶消失了,垃圾却不会消失。这导致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有些人就会把垃圾舍弃在共享单车的框里。我走过一排排单车,上面就会刷新马路上见不到的垃圾。
  申城当然是一个好城市,但它并不完美,世界上所有的东西一种偶然性的不完美,这是生活本身的注脚,谁也没法活得一尘不染。
  有垃圾才是真实的世界,这部分缺陷其实大多来得无可耐何。这种缺陷与其说是城市的短板,不如说是一种无法完全被规训的真实。我还是挺喜欢的,于是我就拍下了这有些有趣的东西。
  夏天的光照在头顶的时候我头皮是发麻的,我总觉得我很久没看到太阳了,我确实该多出门走走了。我倒不是不爱出门,我之前连脑子一热直接跟驴友跑到戈壁滩,徒步百公里的逆天事情都干过。
  结果遇上那三年最大沙尘暴。
  想来遇到周汀的那个夏天是我最安分也是最疯狂的夏天。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哪来那么多力气跑来跑去,可能没东西拴着我吧,我也懒得想为什么了。
  我还在对着垃圾自省,抬头就看到一条向我飞奔而来的狗,还有后面追的歪七扭八踉踉跄跄的人。我靠那特么举着前肢朝我飞奔而来的倒底是伯恩山还是霸王龙啊,我可以摔,但是我身上挂着的机器可能就不太能了。
  我知道我肯定跑不过它,但我也不能等死。我当时能做的唯一选择就是立马开始转身,围着马路的梧桐树秦王绕柱。
  还好狗主人的速度也不算慢,在我快英勇就义的时候擒住了那条狗。
  “我测,原来你小子还怕狗。”那狗主人一把把狗拎起来,开口了。
  背个好几斤的相机负重运动的我累的一批,扶着树又扶着腰直喘气,听到狗主人这态度,抬头张口就要鸟语花香,惊到昏厥:“不儿,张张张张张飞戈…老师?!”
  “小嘴巴闭上,别张张张张张。”我张张张张张着嘴巴,他做了一个嘴巴上拉拉链的动作示意我闭上。
  “哈?”我满脑子问号,“不知道以为你之前考的是幼师的教资。”
  “啧,我这个年纪努努力都能把你生下来,这不是因材施教么。”她把那只大狗放下了,尽管它还是一直流着哈喇子冲我摇尾巴。我脑子突然闪过一个想法,脑补周汀看我是不是跟它一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很坏了。
  老张原名张飞戈,很符合他人和岁数的名字。我上次见他还是板寸,这会儿头发已经扎上了个小揪,胡子也蓄上了。
  他长得很有烟火气,我只能这么形容。我问他这个形象是受了什么刺激,准备去流浪吗,他让我滚。虽然我和老张很久没见,但毕竟有着初中四年师生情谊,说话还是不带尴尬卡壳的
  “三年五载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干不成啥大事但留个头发还算容易,毕竟我现在又不当老师。”我跟他一起边溜达边走着。他说着手上也没闲着,手上掏了烟,又准备去摸火机。
  “话说你咋跳槽了,突然一下子不干了?”我见他摸了半天没找着火,给他递了火。我单纯是因为上次见秦颂舟的火机心动了,也挑了个自己心仪的火机,没有吸烟。
  他诧异地看我,表情复杂,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开口:“别多想,我没抽。”
  “也不是突然,早就不想干了,出于我的责任心,把你们这一届带完了。早六怎么不把我杀了…”他放下狗,摸了摸胡子,谈到这就表示说多了都是泪和累。
  “啧,你现在…几岁来着,反正成年了,没人管你,我现在又不是老师,抽就抽呗。”他转头打量我,又接着开口。
  “真不抽,对象说抽了就给我斩了…”
  “哟,行吧,都耍上朋友了。”他看着我调侃到,“我最近没怎么见你拍照更新朋友圈啊,没时间?”
  “算是吧?”我们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小吃摊,吱吱冒油的烧烤香味冒出来了。时间不早了,他把狗一栓,我们非常有默契的开始开吃了,坐在马路牙子边上开始撸串。
  “啧啧,这块儿你可以学我,羡慕你还小啊,趁年轻撒开脚去耍,我一个月前才刚从蒙古回来。估计后面会进次藏,再不走走看看,就真对不起这辈子了。”他说着就叼着烟去掏手机给我看相片,这老小子还是摩旅去的,我佩服他的屁股,估计他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这了。
  小吃摊升起的烟雾在夜色中飘荡,灯光昏黄,映得摊位上的烤串滋滋作响,油脂滴落在炭火上迸发出细碎的火星。
  “你也别觉得我跟你说这些有啥大道理的意思。我啊,就是想告诉你一句,你也别管其他啥啥,多走走总归好的。”他说完,签子往小贩的垃圾桶一投,“得了,我不多嘴了,我现在可是自由职业者了,没资格教育人。”
  “主要是没有人陪啊,之前好说还有几个驴友,现在上班的上班,读书的读书,一个人感觉没太大意思。”我咀嚼着肉串,孜然和辣椒粉的浓郁气息,好辣,所以很自然地接过老张递过来的水,喝下去才发现不对劲,是啤酒,好爽。
  “你不是有对象么,一起进藏呗,多美好啊,青春的少年~”他又开始脑补了,老毛病了,语文教太多给自己教感性了。
  我让他停,说我跟我对象都是少女。
  “哦…啊?”他转头看我,“我就知道…”他拿着空了的啤酒大绿棒子指着我,说没事,反正少年这个词男女通用。
  “没事,老师我也是同志…”我把他的手打掉,打断了他的深情自述,人间不直的。
  “停,我早就知道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讲。”
  看到他又再度震惊,我忍不住又补了一嘴,“你一个三十多岁光棍老法师,难道很难猜么?”
  老张愣了愣,随即收回他的手,还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得,小脑子真灵光,这下有得聊了。”
  “咦,你考不考虑跟我走一趟,跟我一起的还有几个比你大的哥姐,都是能侃能玩的主儿。”
  我说考虑考虑吧,最近事情还挺多的。我摸了摸老张那只叫相扑的狗,又偷偷喝了一口他的酒,冰镇的,那很爽了。
  他看见了,举着啤酒瓶跟我轻轻碰了一下:“人生苦短啊。”
  我跟老张告了别,我没有急着赶回去,回家路上边走边检查相片,我本以为会有不错的收成,结果那天出门拍照的收成只有一车垃圾和一只叫相朴的狗。
  活着,进食,呼吸,一日又一日。
  我挠了挠我的灵魂,它打了个喷嚏。
  风已经有些凉了,怪不得鼻子痒痒的,今年夏天快结束了啊。
 
 
第22章 夏末
  九月,夏天的尾巴。
  我回到曼城的日子,是夏天刚刚结束的那几天。阳光渐短,夜晚的空气中逐渐有了凉意,但不至于刺骨,正是那种可以让人思考的温度。我没有急着去整理那些相片,也没急着去回忆那个午后和老张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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