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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潮gl——一口十个好喝椰

时间:2025-07-03 10:25:16  作者:一口十个好喝椰
  Q见我先开口了,先是一怔,眼底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一些。她拉开椅子,自然地坐下了,手肘搭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倾向我伸手道:“耶,你还认得我唉,我是秦颂舟。”
  我转了身子面对她,正面面对笑得很灿烂的秦小姐。这种前任对现任的场景实在很奇怪。
  正常人是不是现在要上去比划比划?
  但秦小姐显然不是普通人,她依旧那副随性的像她脖子上松松垮垮的领巾和半敞开的领口,我伸出手回握了她的手道:“余翎,旁边这位是舒里。”
  舒里肯定又在脑中脑补小说中的各种现场了,直勾勾地看人家。
  “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她微微一笑,靠在椅背上,似乎一点也没把这种奇怪的场面放在心上,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领巾的边角,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聊天气,“我只是玩心重好奇,过来看看罢了。”
  “那现在看够了吗?是不是要我在站起来踢个正步给你看?”
  秦颂舟笑了笑,垂下眼睛,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她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抬起头时眼里多了一丝调侃:“说实话,还没。”
  舒里在旁边忍不住笑出声,瞥了我一眼,似乎很乐于见到这种场景。“这位秦小姐,看来你对我们的小翎挺感兴趣啊。”
  “怎么说呢?比起你们小翎,舒小姐更像我的菜。”秦颂舟抱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说到。
  舒里的笑声一下子哽在喉咙里,引火烧身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秦颂舟,我伸手帮她帮下巴给合上了,她一时间竟没接上话。我看向秦颂,我对她说舒里可能是整个酒吧里最直的东西,请不要为了话题玩弄舒里。
  然后话题风向就从舒里变成了周汀。
  我问她在前任的现任聊前任真的好吗,秦颂舟说我真有意思。
  “这是个非常有趣的问题,按常理说,谁不愿意避开这些话题,省得尴尬嘛。但偏偏,我不是那么喜欢常理。”
  说实话,我挺喜欢秦颂舟这个人的,把喜欢所有的事都摆到台面上。酒精稀释了敌意而且混淆视听,隔着一束光,我觉的她笑的好真诚。
  那我也不拧巴了,我就坐这听她讲,她说我有意思,其实她也挺好玩的。我们两个关系那么复杂的人,还能做坐在着喝酒聊天谈笑风生。
  话又说回来,我和秦颂舟也没有什么苦大仇深的关系,我们聊了很多很多,也聊了很久很久。
  “阿汀是个很好的人。但打个比喻吧,我后来才发现我这一叶扁舟是向江行的,停泊只不过是晢时的,所以阿汀她不是我的江海。”她在我旁边点燃了一只烟,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弥散开来,而她的声音透过烟雾传来。“你觉的呢?”
  我只觉的她的打火机挺好看的,火机是银色的,雕花的表面反射着微弱的灯光。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遗憾,我们只是时候该说再见。”她见我没答,也没说话,只是继续把弄火机,火机边缘略微磨损,开合的声音清脆干净,一看用的时间不短了。
  “分开不是偶然,是必然。”
  舒里突然开口了:“说那么文艺但说白了不合适呗?”
  “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问题?但谁又能和谁能契合?”她叼着烟笑了一下,烟雾从她嘴里轻轻吐出,她低头转了转手中的火机道“又不是火机,没火了换火石就可以重燃。”
  的确,没有人生来一致,所以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
  她拿酒杯碰向了我和舒里的杯子,发出了“叮”的脆响,像是她的金属打火机开扣的声音,像是那短暂出现的蓝色火焰,也像是周汀身上独有的风骨,干脆利落的离谱。
  我好像知道属于周汀身上的那一部分洒脱是师承何处了。
  我要谢谢秦颂舟,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很多关于阿汀的故事,不同于我和Z小姐过去的故事,补全了一部分的沙洲。
  但是我想明白了,周汀就是周汀。她既可以是阿汀,是Z小姐,是沙洲,是大海。很奇妙,我从来没有介意过她是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什么。
  秦颂舟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如果让我形容就是琥珀色酒液。我很少对一个人的第一印象是外表大于嗅觉的,比如周汀是石榴,舒里是柑橘味的。
  秦颂舟的味道倒也与我对她的印象相同,烟草混合着波本威士忌。
  波本威士忌,香草、焦糖以及橡木的味道。
  所以她跟我们告别时,如果我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单看她眼睛,会让人陷入一种她很深情的感觉,我意识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不禁背后一阵恶寒。
  在酒吧里因为灯光昏暗,我还没有看得太清楚,我不得承认她这双眼睛真的是很好的武器,看路过的狗都深情的感觉。
  我临走出门打车前,终于忍不住问秦颂舟那个打火机的牌子和来源。
  “嗯?”秦颂舟微微一愣,看着我似乎有些意外,接着她笑了笑,语气轻松,“不必多言,我亲爱的小鸟同志,我知道你啥意思了。”她掏出了火机,随后直接把烟盒递给我。
  啧,这货不会以为我跟他一样是老烟枪吧。周汀说如果我敢碰这种东西一下,就把我逐出家门然后当街问斩。
  果然她下一句就问我抽不抽烟,我说我不抽,我只是单纯觉得她的火机好看。她的烟盒也是雕花的,看上去和打火机倒是挺搭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打火机配套。
  “啊,牌子是S.T. Dupont。”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即又开口:“来源么,你不会想知道的,听了估计你就要两眼泪汪汪了。”话毕,那个小火机就进了口袋。
  “哈?”我猜到估计和周汀有关了,我收回前面对她的评价,她好贱我好想抽她。
  “小鸟同志保重啊,还有钢筋小姐。”她伸出了两只手,拍到了我和舒里的肩上。
  她随后大步走进夜色里。
  自从那晚过后,秦颂舟在我心目中就不是那个可恶的皮蛋人了,是个爱给人取外号的迷语人酒鬼老烟枪。
  “她真的是个奇怪的人。”舒里突然冒出一句。
  “是挺奇怪的。”我点点头,语气却没有她那么嫌弃,甚至还带点羡慕的意思。
  她好像什么都敢讲,什么都看得开,哪怕是周汀。
  “你知道吗,”我轻声说,“我其实有点羡慕她。”
  “羡慕什么?她那种上来就把人吓一跳的社交方式?”舒里不以为然。
  每个人的旅途都不好走,我找不到我的沙洲,她找不到她的江海。
  她说分开不是偶然,是必然。那我想,遇见应该是。
  希望有一天,她能不再是一叶漂泊的扁舟,而是驶入一片浩瀚而平静的水域,真正成为自己的港湾,虽然我刚才想抽她。
  但我由衷的希望她和每个人可以遇见属于自己的江海。
  我也可以遇见属于自己的沙洲。
 
 
第19章 膜衣
  啊,我又要自己过夏天。
  周汀今年夏天不回国,她会一直待在曼城实习,好可惜。
  我也想留在曼城,可惜我要回国续约我的I20学生签证。
  我一直觉的我最好的夏天就是那个有着Z小姐和石榴味怪味豆的七月。
  我跟舒里提起过很多次有关于那个夏天的故事,使她对我故事里的Z小姐有很大的好奇心。
  我的一生目前为止,只有一个盛大的夏天。
  我说我讲不出口具体的周汀,但至少我们可以聊聊我的Z小姐。
  “她不回国吗?”舒里问,我听得出她语气中的些许失落,我也很期待可以将周汀介绍给舒里,但是很可惜。
  石榴一直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就像珀尔塞福涅知道吃下冥界食物的人就不能完全离开冥界,还是抵抗不住吃下了几颗石榴的种子。
  假期是真的很开心,但是没有周汀,好像又没有那么开心了。但是我也开心不了几天,就被逮捕回家里干活了,一累我就脑干和太阳穴抽抽痛。而且不发工资,万恶的资本家。非得把我捉过去干活是因为实习经历和志愿者者工作一样,对于申请大学来说,是不错的文书背景。
  那天我正蹲在地上整理文件材料,虽然空调打的很足,但后背贴着椅子久了,还是贴出了一层汗。楼下打印机在不停地“哼哼唧唧”地响,就在这时候周汀突然给我来了电话。我只能一边用夹着手机听筒一边对着各种表格改错,手指蹭得纸角都卷了。
  “喂?”
  “你在干嘛?”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整理发票,整理文件,整理我的灵魂~”
  她轻轻哼了一声:“你该不会是被你家里当成免费实习生用了吧?”
  “是啊,电量要耗光了。”我边整理边打了个哈久。
  她没接话,好像在那头换了个姿势,然后问:“那你现在是什么电量?”
  我想了想:“20%,红的。iPhone会弹出低电提醒那种。”
  “太惨了……今晚打电话我主动给你说晚安,你去早点睡。”
  “跟姐姐打电话是充电的,不是不耗电的。”温柔的电力不断输送进了我的身体中。
  “但还是要早睡啊,身体最重要。”
  我口头上答应了周汀,我说我会的。
  我还算是听话的,那种因为过度劳累导致脑干和太阳穴一直整夜抽抽痛的症状已经好很多了,现在只是偶尔。
  每天我上午忙完给周汀会发消息,但通常这是她己经要休息了。我还想发点什么,但是我知道周汀手机会开休眠模式,也就默默地把打好的字又删掉了。
  我应该学习一下睡觉给手机开休眠模式的,我有好几次已经有睡意了,手机突然响了,而且是接连三声。我通常会用消息连续震动的频率来判断他到底是别的软件给我发的垃圾消息还是微信这类的重要消息。
  好不容易靠着或许是重要信息的毅力爬起来,但十次有八次是瑞幸福利官这类垃圾,还有两次是微信运动助手。搞得我脑干和太阳穴又开始抽抽痛,这次不是累的,是气的。
  但我运气很背,有两次没爬起来去看消息,就都是周汀的消息了。我有时候真的很想骂苹果和微信为什么没有特别提示音,气得我想直接换品牌,我就不信华为三折叠怎么叠都有面,屏幕四面八方来还会漏信息。
  我最终还是没给手机开休眠模式,我给微信手动换了提示音,然后给什么福利官全部删掉,然后关了微信运动。
  好了,现在微信的各种消息请多多叨扰我我不会介意的。
  我那会儿办事的时候经常带耳机,因为耳机会播报信息来者何人,这导致我后面养成了这个习惯,让舒里常常调侃我我才多大就用上助听器了。
  时差真的很讨厌,我和周汀连早安晚安都要反过来说才对,不知道上网易云听一万遍《错位时空》可不可以消除时差,再不行就上Q Q音乐听一万遍《反方向的钟》。
  那会儿我们回微信都刚回成了回邮件一样,她一段发岀来,我再一段回去。一天一人一段,也算是有来有回,偶尔还附上张图片。要是微信也有把垃圾信息投到垃圾箱里的功能就好了,这样我第一眼能看见的就是周汀的消息。
  而我也只能庆幸我而生活在21世纪,我们中间的信息间隔只有时差,没有远渡重洋的十万八千里路程。
  或许正因为过去千里之外的一份书信既承载了万里车马,日星月夜的情感才会使得犹其珍贵吧。要不然怎么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了呢。
  我跟周汀分享了我这样的想法,周汀说我什么时候一到当地的晩上时间就开始深沉思考了,是不是网易云听毒了。
  我说是啊,我还想在你什么时候是Z小姐?什么时候又是周汀呢?
  “我什么时候都爱你,也什么时候都是你的。”
  周汀好聪明,单一句极巧妙话,尽管是答非所问,就可以回答出我的问题且把我哄的团团转。
  “那好啊,你要清楚。无论你是什么,周汀又或者Z小姐,我都爱你。”
  我很想对周汀说你又不是什么童话里下了药的毒苹果,那么怕我啃到你的内里。而且作为毒苹果的使命,不应该让我啃一口,然后把我药死吗?如果毒苹果是周汀,我不会介意的。即便真的中毒,那也甘之如饴,因为我早就心甘情愿地陷在她织就的深渊里了。
  她可能觉得自己是复杂的,有棱角的,甚至是带点毒性的,但在我眼里,她只是独特且难以抗拒的。
  在吃橘子的时候它的苦丝是剥不尽的,但石榴的膜衣不是。
  而且她没有主动要药死我,说明她是个顶好的水果。
  我现在像是在谱写一部名为“鸥德赛”的史诗,在飞过那片名为Z的海后,我就能回家,找到我最终的归宿,那一汀小沙洲。
  奥德修斯这一趟归家路花了二十年,我想我飞应该会比他快吧?如果不是,那么我就花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我总会飞到的。
  我并不是介怀周汀在哄我,在伪装。因为石榴有很多房,每一房里又有很多籽。有些房饱满,有些则空缺;有些籽甜,有些籽涩。我并不期待她只展现饱满与甘甜,因为那些微涩与空缺也是她的一部分。
  或许她偶尔也会觉得自己矛盾,觉得自己像石榴一样散落成无数的碎粒。人这种生物是完整的,是多面的,是复杂的。我不在意,无论她是哪个“房间”里的周汀,又是哪一“颗”周汀。
  我不懂周汀在担心什么,这让我更心疼她,如果一个人像一颗星球一样有着被名为伤痛的陨石砸出来的小坑,那么爱人的作用就是开着压路机挂着马力最足的三档,帮她填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
  我只是想拥抱所有的周汀,剥开膜衣带着苦丝的周汀。
  就算石榴的籽有涩意,我也愿意一颗一颗咬下去,直到吃完整个夏天。
 
 
第20章 搭子
  今年是没有周汀的夏天,我总觉得我的夏天应该是周汀的。
  但或许,有周汀的那个夏天才是偶然恩赐。
  周汀是夏天的解药。
  那是一剂温柔又缓慢起效的退烧药,在所有头昏脑涨、心火上涌的日子里,慢慢把我拉回正常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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