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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师兄竟是江湖第一/七拾(古代架空)——白露一候

时间:2025-07-05 08:40:40  作者:白露一候
  温语:“啧啧啧。”
  林拾星低声笑了笑,继续默默吃面。
  花卷自我陶醉完,望着天空自言自语,“话虽如此,但他心里如果有更重要的人,我还是会很难过,唉……”
  然忧伤不过片刻,她又忽然惊喜大喊:“好耶!今天不用去学堂!”
  这一惊一乍吓得何竹一筷子面条掉到地上,“臭八婆!你情绪能不能稳定一点!”
  “略略略!”
  *
  “道士爷爷再见!”
  取到伞后,林参带小周禧踏上归程。
  这道观是捞月谷在安都的据点,把信交给老道,不出意外三日内就能送到捞月谷谷主乐壹手中。
  而小周禧以为林参只是为了取伞才特意大老远跑这一趟。
  想抱怨,但忍住了。
  回程时太阳很烈,尤其是出城后,广阔的平原官道在烈日下仿佛随时都会融化。
  林参的伞檐始终偏向周禧,没叫他晒到一点儿太阳。
  但今日杨大伯没有路过望安亭,搭不到车,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周禧已经累得像朵蔫儿了的花,头顶冒着热气。
  林参把伞交到他小小的手中,在他面前蹲下,拿起葫芦水壶,打开壶嘴送到他唇边,捧着他的下巴,小心翼翼喂水。
  周禧双目蔫兮兮地半垂着,伞柄也有气无力地架在肩膀上,扶都扶不稳。
  上薄下厚的双唇咕噜咕噜吸水时,湿润润的,像极了兔子嘴巴。
  等他喝够主动移开嘴唇,林参盖上葫芦盖,把水壶挂回腰间,原地转身,把背朝向小周禧。
  周禧顺势往前一倒,瘫趴在他背上。
  “大师兄,我再也不想下山了……”
  林参站起来掂稳他,没有说话,默默背着他朝望安山走去。
  很快,他睡着了。
  两只小手软软耷拉在林参胸前,纸伞若非林参用内力固定在肩上,不然定是极容易被风吹跑。
  微弱的喘息萦绕在林参耳边,在这炎炎夏日之中,竟能让林参觉出一丝清凉。
  回到平安派,练功广场上的高呼声惊醒了周禧。
  他睁开眼,只见林参正带着他从宽阔的练功广场边路过。
  广场中央一排排一列列站着五十多位弟子,年纪有大有小,有男有女,皆着淡紫色派服。
  他们派服虽然颜色和小七宗不一样,但形制一模一样。
  女弟子交领裙,男弟子圆领袍。
  一眼扫过去,他们耍剑的动作标准又整齐,淡淡的紫色高贵而神秘,在一声声自信昂扬的高呼之中,每个人身上似乎都能看见未来大侠的影子。
  同起同落的剑影在阳光中闪烁,燥热的太阳在他们的激情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林参走过去了,周禧的眼睛还停在后面。
  “别看了,把头转过来。”
  周禧闻言,匆匆转回身体抱紧林参,与此同时红纸伞忽然滑落。
  他下意识伸手去抓,顺手就抓住了差点翻倒的纸伞。
  这刻在骨子里的反应,他自己都察觉不到有多快。
  “大师兄,他们的衣服为什么和我们的不一样?”
  “他们是大一宗弟子,每个宗门的派服颜色都是单独的。”
  “哦,这样啊。”
  “大一宗人数最多,又个个都是精英,五日后月末会武,肯定还是他们蝉联前排名次。”
  “那我们怎么办?”
  “饿不死就行。”
  “唔……”
  绕过一宗住的主院和练功广场,周禧听见别的高墙后面也有或轻或重的练功声传出来。
  墙与墙之间的大路上,笔直的影子将青石板路割裂成两半。
  总能瞧见成群结队且衣着颜色不同的人嬉闹着跑过去。
  墙头上的麻雀时不时就要被欢笑声惊飞。
  周禧仰头望着漫长的红墙青瓦,似乎有记忆深处的东西像海底熔岩一样翻滚出来。
  可他抓不住这熔岩,只稍微清晰地看它一眼就被烫得头痛欲裂。
  “大师兄……”
  他不再去想,把眼睛埋在林参肩膀上,闷闷地说:“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这些墙……”
  林参没有回答他,默默加快脚步穿过层层高墙往后山林子里走去。
  邻近后山居住的除了小七宗,还有小六宗和小八宗。
  林参回来后,把周禧放下,依次推开西边两间房门,发现两个屋里都空无一人。
  他目光扫过枕头底下,眼睑轻微动了动。
  此时此刻,整个小七宗里,只有林甘的呼噜声如雷般抑扬顿挫。
  林参又走到厨房,打开水缸盖子,眉头紧皱。
  “又没打水。”
  “大师兄……”
  周禧忽然扭扭捏捏地叫住他,“我想如厕。”
  林参放下水缸木盖,“跟我来。”
  他领着周禧顺来路往回走,约摸走了五分钟后,指向某个长长的土房子说:“那儿是我们三个小宗共用的茅房,你记得去女厕,别走错了。”
  虽然茅房有隔间,不会被旁人瞧见身体。
  但周禧还是很为难。
  在他印象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旱厕……纠结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林参倚在小六宗的墙下等他,只是这一会儿看不见,也会紧张到忐忑不安。
  目光直勾勾凝视着他走进去的门口,像头老鹰盯着猎物。
  以至于周禧跑出来时,两个人都如释重负。
  林参不等他靠近就先走开,心情莫名烦闷,心想自己总不能一直这样时刻守着他……总得想个办法才行。
  “大师兄,等等我!等等我啊!”
  又回到最简朴的小七宗,林参发现其他四个孩子还没回来,但他也没打算多管,拿上香皂和毛巾,带周禧去林子深处的河流里洗澡冲凉。
  这会儿他愈发觉得自己像个奶妈,时间都用来照看孩子了,自己的事情是半点没干。
  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累赘丢给别人。
  他心里这么想的时候,周禧闷在水下给自己搓脚丫子,等憋不住了忽然钻出来,甩林参满脸水花。
  “哈哈哈哈!我看见水下有鱼!”
  林参抹了把脸,不说话,兀自为他洗头。
  “大师兄,你理我一下。”
  “安静。”
  “哦。”
  光线穿过树隙射向小河水,水面波光粼粼。
  挂在岸边的浅绿色衣衫与小裙子在温热的风里摇摆,很快就干了一半。
  林参为周禧冲干净头发后,走到水更深的地方给自己冲洗。
  小河水不急不缓,深浅也刚刚好,山顶流下来的凉爽里还带着淡淡的甜味与桂花香。
  周禧无聊时低头把脸靠近水面,像只小鹿一样吧唧吧唧舔水喝。
  忽然脚下一滑,没站稳,咕咚栽进水中,一眨眼就沉没消失不见。
  “啊!救!”
  林参见状忙走回去把他捞出来。
  小周禧惊慌失措地扑腾挣扎,碰到林参后下意识往他怀里钻,四肢紧紧扣着林参的腰,牢牢挂在林参身上。
  “啊啊!大师兄!我差点死掉!咳咳咳咳!!”
  身体最隐秘之处相互碰撞,林参感觉到了小孩子的冰凉和柔软,情不自禁有了奇怪的反应。
  流水划过周禧的脖子,带着他的几分温度再绕过林参肩膀。
  清脆水流声莫名有些妖娆。
  林参暗暗吞了口口水,扶住他的腰,托着他往上提了提,“别碰到我……”
  周禧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惊惧之中,不明白林参不让他碰哪儿,还以为林参想丢下他,于是用力锁得更紧,甚至不经意蹭了几下,“快带我上去!”
  林参微微蹙眉,强忍冲动,轻轻叹息一声,将他送到岸边,自己则半个身体躲在水下不敢让他看见。
  小周禧站稳后,终于肯放过林参,转身踮脚踩过一块块石头,光着屁股跑到晾衣绳边穿衣服。
  林参默默转身不去看他,闭眼平复心绪。
  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周禧顺手捡了颗野果子叼在嘴里。
  须臾,林参将厚重的长发冲洗干净,准备出水,忽察觉到一丝妖异气息正朝周禧极速逼近。
  周禧没有意识到危险,但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他坐在地上穿靴子的作动微微一顿,嘴里叼着果子,仰头好奇地打量周围。
  哗啦啦凫水声忽然响起,小周禧一惊,顺水声扭头望去,却只看见亮晶晶的水珠漫天闪烁。
  模糊的赤'裸身影从他身旁一掠而过,他再追着看过去时,林参已经旋转着披裹上了外衣。
  同一时间,带着锐气的鹅卵石猛悬停在周禧脸前五寸之处!
  石子周围流动的气息形状像一只仰天长啸的子规,顷刻之间卸掉了射击而来的力。
  林参身裹外袍,犀利的眼睛谨慎盯着丛林深处,一只手固定衣物,一只手手心向下,暗暗蓄力。
  发尾均匀滴落的水珠犹如他沉稳不变的心跳节奏。
  他的眼神,似乎能穿过一层层实物,精准刺透隐藏在不远处的危险。
  周禧瞳孔收缩,视线聚焦在面前那个凭空漂浮的鹅卵石上,愣愣眨了眨眼睛。
  野果从周禧口中掉落的声音引起林参一丝神情变化。
  林参警惕来人的同时,收合内力,放开鹅卵石,让小石子自然坠落,变回再平凡不过的一个尘物。
  再捡起野果在衣角处擦了擦,随意按回周禧呆呆张开着的嘴巴里。
  前方草丛簌簌响了几道,一抹白衣从重重树影之间阔步走来,愈渐清晰。
 
 
第10章 
  “那果子有毒!吃了要蹿稀!”
  原来暗器冲野果而来。
  听见来人的声音,林参反手一巴掌把野果子从周禧口中打掉。
  “啊!哎呀!”
  野果咬痕上沾了一圈血。
  小周禧偏头捂住半边脸,面露哀怨,欲哭无泪。
  他半张着嘴,任由鲜血顺嘴角流出来。
  林参见此,眼睛瞪大,心想自己也没打到他啊!
  一袭白衣踏小碎步匆匆跑来,因常年握剑而布满老茧的手捧至周禧下巴边,慈祥哄慰道:“孩子!快,吐出来!”
  周禧边哭边用舌头顶出一颗裹满鲜血的乳牙,并在老人家面前委屈哭诉:“大师兄打我!呜呜呜!”
  林参:……
  林参转过身默默穿衣服,尴尬地小声说:“这是个意外……”
  白蝉撩起衣摆和裤脚,蹲到河边冲洗乳牙,嘴里碎碎抱怨道:“给你养孩子,早晚得出人命。”
  他举起干干净净的乳牙在阳光下细细打量,波光粼粼的河水水面映出一个白发苍苍的慈祥尊长模样。
  “孩子,过来。”
  小周禧听到招呼跑至老人身边蹲下。
  白蝉把乳牙还给他,捧一抔水送到他嘴边,“漱漱口。”
  小周禧握住乳牙,乖乖听话,很快便冲干净了嘴边的血迹。
  他抹了把嘴,笑眯眯望着老人问:“老爷爷,谢谢你,你是平安派的宗师吗?”
  白蝉起身把他牵到林参身边,闻言捋着白胡子哈哈大笑,“哈哈哈,我早就不带徒弟了。”
  林参已经穿好衣服,兀自捡起香皂和毛巾往回走。
  绕过三道草涧小路后,走出草丛,顺手将立在路口的路牌翻折过去,让绿色那一面朝外,红色这一面朝里,表示河边无人。
  “您怎么突然来找我。”
  一只苍老的大手牵着娇嫩的小手跟在林参身后,竟有几分三世同堂的感觉。
  “是你家小四说你们小七宗来了一个小妹妹,让我过来看看。”
  林参没再说话,但表情隐隐有些不太好看。
  白蝉走到他身边,挑了挑眉,老顽童般不正经地打趣道:“你挺会捡啊,一捡就捡个这么漂亮的。”
  林参瞟他一眼,“所以小语说什么了。”
  “嘿嘿。”
  白蝉转弄着胡子说:“还好,没有夸张,就是说你诱’奸’幼童而已。”
  林参沉眸,“这还叫没夸张。”
  白蝉:“生气啦?”
  林参脚步越走越快,“我若跟他生气早把他丢出去了。”
  周禧快要跟不上他,跑得气喘吁吁,“大师兄,慢点!”
  林参闻言,突然停步把他抱起来,继而走得更快,一副急着回去找温语算账的架势。
  白蝉几次三番没叫住他。
  待回到小七宗,阳光已经没有那么热烈,几个孩子也都回了家,正围着石桌看温语用冰籽制作冰粉。
  温语瞧见林参急步冲进院子,身后还跟着白蝉,便不自觉咽了口口水,怔怔停下手中动作,害怕地退后半步。
  白蝉止步院外看热闹不嫌事大,双手拢在袖子里,笑嘻嘻地火上浇油,“哈哈,不就造谣嘛,打一顿就好了,实在不行打两顿。”
  其余孩子用同情的目光幽幽看向温语,心想这次是真的惹火了大师兄。
  毕竟谁被造这种谣会不生气啊!
  温语显然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但他微微抬高下巴,即使心里害怕仍倔强地不肯服软。
  林参一路盯着他走进来,神态冷凝,走到他面前盯了好一会儿,最后却只说:“少放点儿熟石灰,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说罢,撂下周禧,转身朝白蝉走去。
  温语长松了口气,继续揉冰籽。
  周禧望着林参带走白蝉的背影,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拽着花卷的袖口小声问:“那个老爷爷到底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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