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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古代架空)——芮德

时间:2025-07-06 07:03:28  作者:芮德
  苏及:“我们不是来报案的,这位是河道总督柳时清柳大人,我们路上遇上些麻烦,跟随行的其他官员走丢了,麻烦通报县丞大人。”
  “河道总督?”两个衙役将他们打量一番,低声商量了什么,其中一人往府衙中去。另一人朝他们道:“两位稍等片刻,这就去通传。”
  “有劳了。”
  苏及心中有些惊讶,准备的几番说辞竟都没用上,难不成是陆英?随即他便否认了猜测,船行的速度比他们快,此时怕是已经快到济宁了。
  不一会儿,一个五短身材的人从门中出来:“你们谁是河道总督?”
  柳时清:“我就是。”
  “可有凭证?”
  柳时清拿出被泡皱的文书,有些尴尬道:“不慎掉进水中,看不太清,不过老夫担保是真的!”
  那人接过看了一眼,随即换上一副笑脸,毕恭毕敬道:“原来真是柳大人!我这就叫人告知县丞大人,您先随我去歇息歇息!”
  说着领着两人往前走,边走边说:“县丞大人这会儿已经回府了,你们舟车劳顿,我这就领你们去他府中。”
  那五短身材带着苏及他们走了几条街巷,进了一处府邸,又将两人引进了别院,道:“你们在此处等片刻,我这就去叫县丞。”
  说完抬脚欲走,被苏及叫住:“可否让厨房准备些饭菜,我们还未吃东西。”
  “好的好的,我这就叫人去准备,你们先休息片刻!”
  等人走后,苏及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他累得抬不起手,船上吃的那点馍馍早就消化得差不多。”
  柳时清盯着他瞧了一眼,疑惑道:“陆英府中人不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武人嘛,怎么你这么弱?难不成他现在总算开窍,不崇尚武力,改谋略了?”
  苏及撩起眼皮:“我何时说过我是府中人了?”
  柳时清更为疑惑:“你不是?那你干什么端茶送水?是不是被那小子抓了把柄了?”
  “……”
  “还真是?那小子从小就这样,一个习武之人肚子里弯弯绕绕比我这文官还多,我时常担心他将阿......咳,将人教坏了。”
  “你叫什么?”
  “苏及。”
  柳时清眯眼想了想:“哦……你是苏文全家的?”
  “正是家父。”
  “你爹怎么样了?好些年没见过他了。”
  “死了。”
  “……咳,节哀。”
  ......
  饭菜和那县丞皆没到,柳时清许是无聊,又找了话头:“你被陆英那小子抓了什么把柄?”
  “……”
  苏及抽了抽嘴角,他这才发现柳时清竟是个话痨,还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难怪能设计出三重闸口……他忙站起身借口小解逃了出屋子。
 
 
第17章 逃命
  苏及回来,柳时清正在吃东西,桌上菜肴丰盛,见到苏及也招呼他过来吃。
  苏及却从阁架上拿了几张黄麻纸,三下五除二,将桌上的烧鸡、清蒸鲈鱼、馅饼……凡是能装的都抱进了纸中,柳时清看得直瞪眼,嘴里的东西也忘了嚼:“你、你这是何意?”
  苏及垂头包好东西:“走吧,再不走就跑不掉了。”
  柳时清一头雾水:“跑哪里去?我们不是在这里等聊城县丞吗?”
  “我刚刚路过厨房,发现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一点食材,连桌子和碗碟都落了灰。”
  “啊?那这些吃食哪里来的?”柳时清垂头看面前菜肴,只是桌上只剩下几个空盘,食物都已经被苏及收拾空了。
  “你看看盘底是否写了字。”
  柳时清翻过面前的空盘子,上面写着“瑶喜楼”几个字,他又翻开其他几个,皆是如此。
  “这些菜应该是刚刚那人从附近一家叫瑶喜楼的食肆买来的,为的就是拖住我们……这里并不是县丞府邸。”
  柳时清皱起眉:“不是府邸?那是何处?”
  “这倒是不清楚,只是柳大人,再不走这里就只是我们的葬身之处,”苏及将裹好的食物抱在怀中,“柳大人,等那师爷带着人来了我们可就跑不掉了。”
  柳时清虽还一肚子疑惑,但也觉出几分蹊跷来,神情凝重地跟在苏及身后。
  此时天色已晚,苏及带着人在别院中穿梭,柳时清越来越觉出怪异之处,这偌大的府邸,竟空无一人,他们进来时竟忽略了这一点!
  盯着苏及的背影,柳时清忍不住出声:“……会不会是那县丞府中不便,才将我们安置在别院中?”
  “京中官员的别院尚有几个下人住着打扫,聊城如此富庶,县丞的别院可不该如此空寂,连个下人都没有,”苏及回头看他一眼,“只有要做那些不能让人发现的事才会选择此处。”
  这不能让人发现之事除了杀人放火还能是什么。
  柳时清皱了眉,不太相信:“……不可能!我乃是圣上亲封的河道总督,那县丞怎敢杀朝廷命官!”
  苏及比他更不想相信,他原以为船上那些刺客是冲着赈灾粮而去,谁知竟是冲着柳时清,现在连地方官员也冲着柳时清而来……他想不明白柳时清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既没有权势,也没有万贯家产,怎么会这么多人想杀他?
  “这我可不知,不过柳大人,若不是有人要杀你,我们今天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还是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连累得他也跟着东躲西藏。
  柳时清一时沉默下来,今日连番的遭遇确实离奇,他已罢官多年,也不与人来往,怎么一上任就遇到如此摸不透的情形?
  苏及低了声音,朝远处看了一眼:“若柳大人还是不愿相信,验证的人已经到了,马上便能见分晓。”
  柳时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竟是那五短师爷回来了,朝他们之前待的那间屋子匆匆走去,身后却跟了一拨人,那些人手中都拿着或长或短的利器,灯下泛着令人胆颤的寒光。
  好在夜色将两人遮掩了些,那些人并未注意到这边。
  “……”柳时清默了默,“不用验证了,老夫眼睛还没瞎,我们快走吧!”
  苏及却不动:“门口自你我二人进入便有人把守,凭你我二人可冲不破那把守,我们——。”
  柳时清有些着急了:“那怎么办!那些人很快就会发现我们不见——”
  话音未落,便见前面一阵动静,那五短师爷带了人气势匆匆地从里面跑出来,显然已经发现两人不见了。
  大门一直有人把守,那五短师爷断定二人还未出府,这府邸说大不大,最多一刻钟,二人便会被找到。
  眼见那些人拿着刀剑四散开来,在其他屋中挨个寻找起来,柳时清似乎下定了决心,他在草丛中四下摸索,找到一块趁手的石头握在手中,还不忘帮苏及也找一块。
  苏及并未接下石头,“柳大人这是何意?”
  柳时清一副凛然模样,压低声音道:“既然出不去,那老夫就跟他们拼了!你等会儿时时趁乱逃出去,这些人冲我而来,兴许能放过你。”
  苏及听了却笑了一声:“我手握聊城县丞杀害朝廷命官的惊天秘密,那县丞怎会饶了我……何况我何时说了出不去?”
  “?”
  “大门走不了,还有其他路。我刚才发现茅房附近有个小门,被杂草掩住,你我二人应该能从那里出去。”
  柳时清抹了把额上的汗,似乎放松了些:“那你不早说!”
  “我正要说不是被柳大人打断了嘛。”
  “……”
  茅房离两人并不远,柳时清这才发现苏及一开始就没往大门走,而是绕着往后院来的。
  只是等苏及将杂草分开,柳时清却万分震惊。
  柳时清:“……你说的小门是狗洞?!”
  苏及波澜不惊:“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其他门能矮小到被杂草遮住?”
  “……”
  柳时清虽清廉正直,可也同样不缺清流文臣身上的毛病,将那些名声名节看得比命还重,今日若钻了这狗洞,他以后还如何教学生威武不能屈?
  眼见不远处的火光和人声越来越近,看来前院已经被他们搜寻完了。
  “柳大人还有何顾虑?”苏及皱了眉,催促道。再这样拖下去两人皆是死路一条,他可不想死在这偏远府邸,他大哥怕是连他的尸首都找不到。
  柳时清犹豫过后,喃喃念叨:“......罢了,开封百姓还等着我去治水,若是死在此处,治水之事便耽搁了。”
  说罢,便当先爬进狗洞。
  两人逃脱了那荒凉别院后却并不轻松,因那县丞在整个聊城四处搜寻他们的踪迹,两人不得不东躲西藏。
  好在他们不敢大张旗鼓,两人总有些喘息的机会。
  两人总算在天快亮的时候躲进了一处破败的城隍庙,这城隍庙缺了半个屋顶,有屋顶的那半躺了几个乞丐,见到慌慌张张进来的两人也没多大反应,翻身继续睡觉。只有其中一个不满骂道:“小声点!等会儿都得出去要饭呢!”
  这是将他们两人当成乞丐了,这也难怪,苏及一身粗布衣服皱巴巴穿在身上,更别提柳时清只穿了件已经脏污不堪的亵衣,头发胡子粘连一处,不像乞丐又像什么?
  柳时清想到自己一介正二品的朝廷命官被人当成乞丐,多少有些不乐意,不过好歹知道自己的处境,不敢引出麻烦。
  苏及找了个远点的角落,铺上茅草,顺势躺了上去。
  柳时清见他如此熟练,睁大眼:“你、你就这样睡了?”
  苏及闭上眼:“不睡还能怎么办?躲了一夜,我可没力气折腾了。”他已经撑到了极限,多站会儿就该倒下了。
  “……”柳时清没办法,也学着苏及的样子在地上铺了草睡上去。
  等柳时清再睁开眼时已经天光大亮,苏及正在吃昨夜顺带拿出来的烧鸡,见柳时清醒了递给他一只鸡腿。
  柳时清觉出饿来,接过便开吃,吃了几口,注意到不远处有几个乞丐正眼馋地望着二人,其中有几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孩。柳时清从纸包中扯张馅饼,撕碎分给他们。
  当中一个斜眼的开口了,正是早上骂人的那个:“你怎么只分给小的,我们呢!”
  柳时清还记得昨夜的愁,反讥道:“你不是出去要饭吗?找我要什么。”
  那乞丐拉不下脸,重重地哼了一声出了门去。
  见人吃了亏,柳时清笑得满脸褶子,暂时忘了昨天一天的悲惨遭遇。
  苏及心道就柳时清这老顽童般的性子,当年怎么做上太子太傅的?
  隔了一会儿,乞丐们陆陆续续出门去了,余下苏及和柳时清。
  现在二人的情况让苏及有些头疼,若是他一个人还有机会混出聊城,可拖着柳时清便是难上加难。何况两人身无分文,如何去得了开封?陆英护着数万吨的粮食,急需送往灾地,定不会折返回来救他二人……
  正想着,门外传来嘈杂声,那斜眼乞丐竟带了人进来,指着二人道:“官爷,这二人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今早见他俩神情慌张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你!”柳时清气急,没想到这乞丐如此记仇。
  为首的官差扫了苏及二人一圈,笑了一声,突地拔出刀刺进斜眼乞丐的胸口,斜眼乞丐瞳孔颤了颤,满是震惊的倒下。
  苏及和柳时清:“……”
  柳时清反应过来,怒道:“你们怎么随意杀人!这是将朝廷的刑律视为无物!”
  苏及冷汗涔涔,这人杀了斜眼乞丐是为了灭口,为将今日刺杀他们之事埋进土里,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陆英彻查起来也不会怀疑到县丞身上。
  只听那官差又笑了一声:“柳大人不用着急,马上就送你同他一路。”
  说着,几人抽出剑朝大步走来,刺向二人。
  苏及和柳时清惊得直直往后退,一把弯刀裹挟着杀意朝苏及腹部刺来,一瞬间他只来得及想,不知这一死,陆英会不会觉得惭愧?会不会替他护他大哥周全……
  “噗呲——”
  是器物刺进皮肉的声音。
  苏及蹙眉,竟未觉的一丝疼痛,反而是面前的官差睁大眼,吃惊地看向自己,他胸前正插着一支羽箭。
  众人皆是一惊,朝射箭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缺了半个屋顶的豁口处正站了一个人,肩上背着箭篓,手中握着箭弓。
  这人苏及见过,是江离的门客!
  为首的官差惊怒喊道:“你是谁?!敢杀官府的人?”
  那人不答话,又抽出一支箭,箭矢划破空气,射进为首那官差喊叫的嘴里,将脑袋射了个对穿。那官差睁着眼倒在其上。
  只听他吐出两个字:“话多。”
  “……”
  其余官差见此场景吓破了胆,纷纷惊叫着往门外跑,只可惜没跑两步便被身后的羽箭追上,脑袋被箭穿透而亡。
  “……”苏及愣了愣,不愧是排名前二的箭手,上次自己是多命大,才能从他手下活下来……
  见人已全部解决,那箭手欲跳墙离开,苏及顾不上已经被震得呆愣的柳时清,朝人喊道:“壮士留步!”
  那箭手回过头看向他,苏及不由得抖了抖,还是鼓起勇气朝人喊道:“能否留下些银钱?”
  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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