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兰亭序(古代架空)——芮德

时间:2025-07-06 07:03:28  作者:芮德
  柳时清却叫住他:“小友,可要做老夫的学生?”
  江离停下脚步回头,华灯初上,照在柳时清一张笑眯眯的脸上。
  “葱油面管够!”
  至此,江离在柳时清府上住下,这一住便是三个春秋,直至他状元及第、平步登云,直至他们政见相左、背道而驰……
  可他从没想过柳时清会一直将那枚铜钱带在身上,直到死。
  原来老师一直保留着他早已丢弃的东西……
  百荔找到江离时人已喝得不省人事,他睡在柳时清的碑前,头上沾着枯叶,一身华贵锦袍全是灰土。
  他失态至极,与平日里那个矜贵的江次辅判若两人。
  百荔将人背起,听他在耳边呢喃:“我于心有愧……老师……”
 
 
第69章 成婚
  苏及刚从城外回来,却见苏鸿在府门前来回走动,似乎是在等人。
  苏及走近:“大哥怎么了?可是王佐谋又给你出难题了?”
  苏鸿见了苏及松了口气:“檀之,你可算回来了!是弟夫……咳,是侯爷!北境传来消息,鞑靼集齐十万大军南侵,短短几日已攻下固原、安定等地……”
  苏及皱起眉,鞑靼显然蓄谋已久,如今朝中武将无人堪用,唯有一人……他有了不好的预感:“圣上让侯爷出征?!”
  苏鸿连连点头:“没错,圣上还交还了侯爷的兵权。”
  “什么时候出发?”
  “今夜。”
  “……”
  苏及一路策马狂奔,总算在天黑前赶到城门口。
  可城外一片平坦,并无兵马集结,他忙翻身下马,拉住城门的守卫,急问:“大军呢?”
  守卫见这文弱青年骑马奔来,本就奇怪,这下看对方满脸焦急询问军队,更是十分惊讶:“半个时辰前就走了,前线传信说大同也失守了,不得不提前出发。”
  苏及转身拔腿往城楼上跑,他跑得急了,差点喘不上气,腿脚也开始酸软,他咬咬牙,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起码让他看一眼也行。
  苏及好不容易上了城楼,他扶着城墙探身,可惜别说军队的身影了,远处连一个活影也没有。
  半个时辰的工夫,军队已经绕过了最远处的山头。
  天色逐渐暗下来,别说远处的山头,就连稍近些的官道也开始模糊不清。
  苏及仍直直站着,他费力极目远眺,似乎在等着什么,可是直到城楼上挂起灯笼,远处一切融进黑夜,心头想的人仍没有出现。
  城门要关了,他无奈收回目光,失落地走下城楼。
  怎会这样?不过半天工夫而已……
  刚刚弃下的马还等在原地,苏及无视守卫怪异的目光朝马走去,他正要捡起缰绳,不知是不是在城楼上吹了太久的风,竟有了一丝错觉,他似乎听到了一阵马蹄声,伴着心跳声越来越大。
  不对,这不是错觉!
  苏及身形一顿,还未来得及转身,只觉得腰间一紧,转瞬被人掳上了马。
  黑马在浓重的夜色中奔驰,苏及感受着身后坚硬的铠甲,心头有些恍惚:“侯爷怎么回来了?”
  风声在耳边刮过,吹乱了苏及的头发,陆英摘下披风,将苏及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叫人只露出半张脸:“马快,就算晚一夜出发,第二日也能追上他们。”
  苏及从披风下伸出一只手,往后探去,直到触到陆英颈上的皮肤,才停下来。
  手指上是温热的实感,甚至还有浸出的汗,他总算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们这是去哪儿?”
  “这一仗不知要打多久,短则几月,长则几年,”陆英顿了下,声音忽然带了笑意,“走之前总得先拜堂成亲,再把洞房入了。”
  “……”苏及脸上发烫,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下什么都来不及学了。
  陆家宗祠不在安南侯府上,而是在城外十里的庄子里,庄子上人少,门前只有一人看守,瞌睡打了一半没料到家中主人竟这个时候来,着实吃了一惊:“候、侯爷?!您怎么来了?”
  “来成亲。”
  陆英也不管下人震惊神色,将缰绳扔过去,牵着苏及径直往宗祠去。
  到了宗祠门口,苏及却不愿往前了,他望着里面黑黝黝的几十块牌位,生出些心虚来。
  安南候府上世代从武,祖上为开国功臣,只可惜到陆英这一代人丁稀少,因他的缘故,这下算是彻底断了安南候家的香火。
  “侯爷这……似乎于礼不合?”
  陆英看他一眼:“檀之其实不愿与我成亲?还想娶那些城中女子?”
  “当然不是!”苏及忙摇头,“可……”
  陆英转过身,垂眸望向苏及:“成亲是你我之间的事,只需你同意,与他人无关,檀之,你愿意吗?”
  庄子夜里不怎么点灯,他的身影是模糊的,唯剩下那双凤眼映照着柔和的月光,像浸着寒气的玉石,蛊得苏及说不出一个“不”字。
  陆英又轻声道:“檀之,你愿意为了我进去吗?”
  一刹那,苏及只觉得心头咚咚直跳,他想,不就是祠堂吗,为了陆英刀山火海他也会闯进去。
  苏及郑重点头:“愿意!”
  “多谢檀之。”
  陆英勾唇一笑,眼里的细碎星河摇晃着,苏及只觉得陆英这笑比头上的月亮还美,他晕乎起来,任由陆英牵着他往里走。
  等跨进宗祠,苏及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又中了美人计。
  陆英抬眼望着牌位道,正色道:“列祖列宗见证,今日我陆英与苏府二公子苏及结为夫妻,今生只此一人。”
  苏及看过来,似乎有话要说,却被陆英拉着拜了牌位,又拜了天地。
  安南候回来惊动了庄里的其他下人,趁他们入宗祠之际,手忙脚乱将陆英房中的灯点上,好歹铺上新被褥,但别的实在没什么能准备的,他们心想主家这婚也太潦草了些。
  进了屋,苏及打量四周,房间朴素,却放置了不少竹弓、竹箭之类的东西。
  陆英见苏及捡了把竹箭打量,道:“我随着父亲出征前一直在庄子里长大,他道锦衣玉食只会养出废物,培养不出武将。”
  老侯爷倒是有先见之明,苏及想到京中那些连把刀都举不起的王族勋贵:“侯爷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
  “谈不上喜欢,职责所在,我更喜欢下棋。”
  陆英说得随意,却叫苏及听进心里。
  安南候这个名头给了陆英荣华富贵,也在他肩头上压下了想象不到的重担,使一个半大的少年逐渐心思深沉,最终成为了如今的模样。
  好在陆英能止夜啼小儿,却止不住意中人心疼。
  苏及有些后悔:“早知道那金星紫檀就不该做成刀座,应该做成棋盘。”
  陆英笑起来:“檀之做成什么都行,往后皆是侯府的家传之物”
  烛灯搁置太久生了灰,火星时高时低的跳动,印得两人的影子时长时短,两人就这么对视着,陆英忽地抬手抚过苏及眉眼,不知在想什么。
  苏及却猜出了些:“刚刚侯爷在宗祠只道你我二人结为夫妻,后半句却忘了说。”
  眉间的手指一顿,苏及继续说:“侯爷不说是怕了?”
  “我此去不知何时回来,”陆英望了一眼宗祠的方向,“也兴许如侯府的其他人一样回不来。”
  “所以你怕誓言成真?”
  陆英垂下眼,沉默不语。
  “也好,侯爷若是回不来,三叔母的画像多的是,我可以继续娶妻生——唔……”
  “檀之。”陆英拇指抵进那张胡言乱语的嘴里,眼神变得阴晦。
  也对,安南候睚眦必报,怎会容许心爱之人与别人成双成对。
  苏及用牙咬着嘴里的手指,他牙关收紧,又一眨不眨望进对方的眼里。
  僵持一阵,最终陆英败下阵来,他低叹一声:“我会回来的。”
  “嗯,侯爷定会回来的!”苏及眼中含笑,松口之际舌尖擦过刚咬出的印子。
  陆英看着手指上的水光,眼眸越发黑沉,他抬手一挥,屋中闪烁的火光熄灭。
  苏及眨了眨眼,面前只剩下一个黑影。黑影如山,朝他压下来,安抚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一吻过罢,见黑影正要松开他,苏及却咬住对方的下唇,身上的黑影一顿,语气含了警告之意:“檀之。”
  苏及眯眼喘气,看不见人,他胆子大了不少:“侯爷不是说要入洞——”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黑影扛上了肩,几步之后又被人轻柔地放到床榻之上。
  陆英的吻再次落下来,再不是刚才那样轻风细雨,而是解开禁忌的攻略城池,苏及只来得及抬手抓住黑影冷硬的盔甲,有些硌手。
  黑影一顿,一手卸下盔甲,另一手却四处游走,激起阵阵颤栗,所过之处,衣衫尽散。
  很快,苏及发出轻哼,随着那手指破开的动作时重时轻,似乎忍得难受,苏及不得不道:“侯爷,可……可以了。”
  身前的人停下来,吻去他额间的汗珠,动作之间再次道:“我会回来的。”
  苏及浑身颤栗,只剩下一分心神去回应:“……好。”
  裸露的肌肤水光淋漓,汗珠在颈间来回晃动,眼见要滴入被褥中,却一时不查被人卷进嘴里,只留下压抑的喘息。苏及成了一片飘在水中的落叶,随着狂风骤雨飘摇。
  可飘摇一半,呼风唤雨的人却突然停下来:“檀之还会与那些京城女子相看么?”
  “……”苏及哭笑不得,他不过随口一说,竟叫陆英不知喝了几缸子的醋,这醋竟还发酵到现在。
  苏及难忍地动了动腰,哑着声回:“侯爷放心,再也不会了。”
  “男子呢?”
  “……也不会。”
  “那就好。”陆英对回答还算满意,总算放过了他。
  还真是睚眦必报。
  夜已深,苏及并未用晚膳,体力不支,好在庄子里养了羊,陆英喂了他半碗羊奶。
  随后屋内又响起细碎的声音,捧着碗碟的下人听得面热,匆匆往回走,赶忙准备热水去了。
  苏及昏睡过去之前只疑惑:难道行伍出身的人精力都如此充沛?那本操练手册不知被他用来塞了哪个桌角,不知还能不能找的回来……
  屋内的烛灯在天快亮时又燃起,苏及睡得不踏实,身旁的人一动,他无意识地伸手去抓,陆英果然停下来,将神雀放在枕边,在他额上留下一吻:“等我。”
  苏及这才松了手,又沉沉睡过去。
  ……
 
 
第70章 桃花
  春雷始鸣,蛰虫惊醒。
  簪花小院内,苏及躺在竹椅上打瞌睡,墙外桃花盛开,三两枝越过墙头,给小院的生机添了几分颜色。
  珙桐拿着驿站快马送来的信快步进了门:“公子,有刚到的信!”
  苏及睁开眼坐起身,接过信封打开,里面并无信,只抖落出一根已经枯萎的萱草。
  珙桐见此撇嘴:“怎么每次寄来的都是花啊,草的,也不说一句话。”
  苏及觑他一眼:“怎么没写字,侯爷不是已在信中说了,大同告捷,鞑靼已退至固原。”
  珙桐“啊”了一声,他复又盯着那根半死不活的草看了半天,实在没看出来其中寓意来。
  “萱草又名黄花,产自大同,说明朝廷的兵马已入了大同城内。”
  珙桐闻言高兴:“如此一来,安定、韦州、大同等地皆已收回,那就还剩固原一地就能将鞑靼大军赶出去了!”
  苏及却摇了摇头:“侯爷此番并非只是将鞑靼兵马赶出入侵之地,他……应该还想夺回河套平原。”
  “可是河套不是已被鞑靼侵夺十年之久。”
  一行南飞的大雁正巧从小院上方飞过,经历一个寒冬,它们飞越千里,在初春之时又艰难地回了北边,苏及望了一会儿收回视线:“河套失守,河套百姓被赶至延安府,失去土地和家乡,颠沛流离多年,总是要回去的。”
  他又在地上捡了两块石头摆放在一处,将小竹桌一分为二:“何况河套之北是贺兰山、狼山,原是南明的天然要塞,如今鞑靼越山而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南下之地,终归是一大患,唯有将其阻拦在贺兰山、狼山之外,才能保国土安全。”
  珙桐似懂非懂:“那这仗还要打多久呢?”
  “短则一月,长则三月,定能收到河套的好消息了。”
  苏及起身走到墙头,摘下一枝越墙而来的桃花,放进刚才的信封中,递给珙桐叫他送去驿站回信。
  珙桐:“公子,你的回信又是何意?”
  苏及反问:“你不知桃花的寓意?”
  珙桐忽地倒吸一口气,捂着脸埋怨起来:“公子!你如今说起话来真让人牙疼!”
  苏及敲他脑门,将人推出门:“牙疼就少吃糖,快去!”
  珙桐刚走,小院内又来了其他人。
  苏刑是头一次来簪花小院,再过几日就是三叔母的寿辰,他来拿苏及画好的竹牌。
  近日来马吊在内宅十分盛行,三叔母刚来上京便迷上了此游戏,平日里与各家夫人小姐打个马吊,空闲时间说说闲话,时间长了也混了个七八分熟。
  马吊这游戏不光是内宅打发时间的活动,也是交换八卦的场地,这也是三叔母初来乍到就能得来那么多画像的原因。
  竹牌装在盒子里,一共四十张,分十字、万字、索子、文钱四门,苏及以南明四十座城作画,繁复而独特。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