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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古代架空)——芮德

时间:2025-07-06 07:03:28  作者:芮德
  苏刑看后十分满意,又说起正事:“老二,你此前让我监视城西一座屋舍,柳大人一案了结后我忙于朝中事,一时忘了将人手撤回来,这几日想起来正要叫人回来,手下却报来一件异事。”
  “曾掌柜回来了?”
  苏及原猜测曾掌柜好几个月不回来,说不定是听闻金果儿落罪一事,早已逃之夭夭。
  “听手下说他在村舍附近见到一人,”苏刑顿了顿,“我这手下正巧从过军,识得那人是宣武卫指挥使赵铁盈。”
  “赵铁盈?”苏及皱起眉头,这不是当初查开封炸药出处时遇上的守将?
  “他不是应该在开封?为何会出现在上京?”
  “这也是我觉得可疑的地方,最近我并未听说有河南官员回京述职的,所以想着柳大人一案虽已结,但还是该告诉你一声。”
  苏刑带着竹牌离开簪花小院,苏及抬头看看天,恰巧今日春和景明,小院也无客人登门,他左右无事,干脆再去了一趟城西村舍。
  村舍共有二十余户人家,这次他是白日去的,瞧着村里颇热闹。
  两位在路边交谈的村民见他面生,主动上前询问找谁,他报了曾掌柜的名字。
  “你说曾大啊,我们也好久没见到他了,可能回老家了……”村民话语一转,颇有些抱怨的意味,“不过曾大也真是的,他自个儿回老家了却将那只狗落下了,如今整日在村里觅食,前日差点被外村人引走,瞧着怪可怜的。”
  另一村民也唏嘘起来:“可不是,他平日里如此爱护他那小京巴,恨不得整日抱在怀里,我还听他宝贝长宝贝短的,啧啧……”
  两个村民越聊越远,苏及只好作别候往曾掌柜家中去。
  门外守了两个人,是苏刑的手下。苏及道明来历,手下开门让他进去。
  苏及推门而入,院中情景与那日无异,掩在柴堆里的兵器已经不见了,被陆英的人收拾了干净。
  他在屋内屋外探寻一番,并未发现可疑之处,心道难道赵铁盈出现在此处是巧合?
  正疑虑着,门外传来一阵嬉闹声,他探身出门,见四五个小孩正围着一条小狗玩耍。
  苏及不敢靠得太近,朝小孩儿问道:“你们可知我身后这家主人去哪儿了?”
  几个小孩儿见村里来了陌生人,怕生似的往后躲,苏及走到路边,随手摘下一把狗尾巴,三五下东西在他手里变了样。
  “快看!是小狗!”有小孩儿指着他手里的东西惊呼,其余小孩儿也被他手里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苏及心中好笑,果然小孩儿都爱这些玩意儿。
  他晃着手里的狗尾巴:“要是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便将这小狗送给他。”
  这时,一个大胆点的小女孩儿站出来:“什么问题?”
  苏及挑眉:“你们最近可有见过这家主人?”
  小孩儿们纷纷摇头。
  “那见过一个满脸胡子,身份高壮的人进去过吗?”
  小孩儿们又纷纷摇头。
  “你们可和曾掌柜熟悉?”
  小孩儿们还是摇头。
  还真是一问三不知。
  苏及正打算放弃,一旁的小狗却突地叫了声,苏及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随后目光一顿,打量起来:“……这是曾掌柜家的那只京巴?”
  不怪他一开始没认出来,上次见到那只京巴毛发还是白色的,今日这只却灰黑的,不知去哪里蹭了一身泥灰。
  看来真如那两个村民所说,曾掌柜对这心头好不过如此。
  苏及将狗尾巴折成的小狗递给小孩儿们,小孩儿高高兴兴地离开了,他转身回了屋舍。
  院里有一口水井,苏及路过时忽地注意到井口边有些痕迹,走近一看,内侧一道黑迹,他取下些细瞧。
  这……竟是血迹?!
  这血迹似乎留下有一阵了,这才会发黑干涸。
  苏及和陆英探查时是夜里,并未注意到此处痕迹,他们走后陆英便派了人守着,直到柳时清一案结束才撤走了人手,后来苏刑的人手又接替上,按理来说不该有人能进入,除非……
  苏及心里有了一道猜测,他忙叫来守在外面的人:“可否劳烦二位帮忙打捞一下井里,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二人往井中打捞半晌,却发现里面仅有一个水桶。
  难道是他猜错了?
  苏及眉心收拢,若是没有东西,那井口这血迹从何而来?
  他环顾这四四方方的院子,曾掌柜警惕心高,家中的院墙比别家要高上一半,翻墙出入并不容易,他问:“你们可是一直守在门外?”
  “没错,苏大人一共派了四人,我们两人负责白日值守。”
  “你们中是谁见过宣武卫指挥使?”
  “是阿庄,他负责夜里值守,”一名手下搬了把椅子放在院子里,“苏公子可在这里稍作等候,再过半个时辰阿庄就该来换值了。”
  苏及点头,今日天气好,倒是可以边等边晒太阳。
  太阳西斜,换值的阿庄来了。
  阿庄是个皮肤黝黑的青年,后脑因被炸药炸伤再也长不出头发,寻常都带着一顶毡帽,听说他是一年前被调入都察院的。
  见面前的青年有些紧张,苏及缓和了语气问:“你真见过宣武卫指挥使赵铁盈?”
  阿庄先是一顿,随后中气十足道:“俺以前在他手底下做过兵,绝不会认错!”
  他操着一口开封口音叫苏及听得极为熟悉,想来确实在宣武卫待过。
  “你还记得何时见到赵指挥使的?”
  阿庄:“前日早晨,俺守了一夜突然尿急,就找了个地方……解决,转头就见土坡后一人骑上马要离开,这村子里哪有马嘞,俺就好奇走近了些,一瞧之下发现竟是赵指挥使!”
  苏及又看了眼井边的血迹:“赵指挥使可有带别的什么东西?或者可有受伤?”
  “就他一人,受没受伤我倒是不清楚,但看他骑马的动作不像受伤。”
  这就怪了,若这血迹不是曾掌柜的,也不是赵铁盈的,那还能是谁的?
  阿庄回了门口值守,苏及在院子里踱步思量。
  那只被丢下的京巴,井边的血迹,还有赵铁盈的出现……种种疑点,似乎都在证明曾掌柜的失踪并非如他所想那样。
  可这些疑点从四面八方而来,又毫无关联,并不能在他脑子里连成一条线。
  苏及忍不住叹息,若是陆英在就好了……可是北方战事正胶着,此事还是不要叫侯爷分心的好。
  他想得太过入神,并未注意到脚边东西,险些被绊倒。原来是下午做的那把椅子,被他不慎碰得倒了地。
  苏及站稳脚,弯腰将椅子扶起,却突地发现这椅子如何放置都是歪歪斜斜的,原来是这椅子本就歪斜,这才会这么轻易倒地。
  他又盯着脚下看了会儿。
  不对,不是椅子歪斜,而是这地面不平整!
 
 
第71章 动得了
  苏及神情一凛,叫了一声阿庄,门外的人并未回应,他只好走出去叫人:“阿庄,能否帮忙找两把锄头。”
  阿庄这才应了声,很快找村民借来两把锄头,跟着苏及沿着井边挖地。
  阿庄一边挖一边不解地问:“苏公子,我们这是在挖什么?”
  苏及语气沉重:“挖人……如果我这次没猜错的话。”
  “什么?!”阿庄震惊,“哪有在院子里埋了人的!”
  苏及顿了顿:“唯有这样,才能解答井边的血迹。”
  很快,土里挖出一截手指,那手指发白,比寻常人粗了一圈,苏及几乎能确定心里的猜测。
  他缓缓吐出气:“这屋舍院墙过高,门外又有你看守,赵铁盈无法将尸体带出去,只好将人就地埋了。”
  “啊?赵指挥使进过这里?!不对!为何赵指挥使要埋人哩?!”阿庄脑子混乱,都不知道该震惊哪一处了。
  土里逐渐露出曾掌柜一张近乎面目全非的脸,还有整个比寻常人肿胀得多的身体。
  阿庄饶是当过兵,杀人不知几许,却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尸体,吓得连连后退,扒着井边忍不住干呕:“我的老天爷……这、这是在水里泡了多少天才能泡成这样?比俺老家的馒头还白!”
  苏及浑然不觉,他蹲下身察看,他想起上一次来时还没开始下雪,神情有些严肃:“这还看不出,多亏井水结了冰,这才让尸体腐化不多。”
  阿庄差点跳起来,他望了眼一旁的井口:“苏公子,你说什么?!这、这尸体一直泡在这井里?!”
  “没错,前夜赵铁盈趁着夜色翻墙而入,从井中将尸体捞出,就埋在了这里。”
  “……”
  “阿庄,你去叫人来将尸体抬去最近的义庄,我要验尸。”
  苏及一身素色,身量单薄,乍一看风都能吹跑,阿庄却见他神态自若与白面馒头面对面,嘴里还说着要验尸,他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什么来:“俺……俺这就去叫人来!”
  苏及突然又叫住他,盯着那顶毡帽看了一会儿,问:“阿庄,你的耳朵可是也被炸伤过?”
  阿庄神色闪过慌张,不知苏及是如何看出来的,但基于刚才苏及张口验尸那可怖一幕,他实在不敢撒谎:“....对,俺其实不光炸伤了后脑,耳朵也不太灵光了……俺不说是怕苏大人因为这个事又把俺调走。”
  苏及合掌一拍:“这就能解释得通了!赵铁盈知道你听不清,才会选择直接在院子里埋人,再翻墙离开,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料到你会尿急去了土坡后,正巧撞见他驾马离开。”
  “好了,你去叫人吧,你耳朵的事我不会告诉苏大人。”
  阿庄连声道谢,忙不迭跑出去叫人。
  ……
  苏刑听到手下的汇报着实一惊,稍一思索,还是决定去看看情况,他到的时候苏及刚验完尸。
  苏刑:“老二,这是怎么回事?这人真是曾掌柜?”
  苏及净了手,点头:“已经找赌坊的人来确认过了。”
  “可他不是逃了吗?怎么会死了?”
  苏及举着手中油灯指给苏刑看:“死前有搏斗,腰腹两侧有刀伤,胸口一剑是致命伤……看样子死了约有三个月了,不好在井里有冰。”
  “……”苏刑还是头一次见到死了三个月的尸体还能保存完好,不禁沉默一瞬:“按之前的说法曾掌柜不是逃去西南了吗?”
  这也是苏及和陆英一开始所想,或者说是赵铁盈让他们这么想。
  “他应是死在我与侯爷去城西村舍那晚,凶手来不及毁尸灭迹,只好将尸体藏在井中再翻墙离开,而我们并未想过打捞井中,这才误以为曾掌柜闻讯逃了。”
  “那晚之后,侯爷的人一直守在屋舍暗处等曾掌柜回京,凶手因此无法进入,直到柳时清一案真相大白,所有人皆以为曾掌柜不会再回来,侯爷便撤了人手,却没想到你的人一直没走。”
  “天气转暖,为防止尸臭泄露,凶手不得不再次进入屋舍内掩埋了尸体,却恰恰暴露了行踪。”
  苏及说完,他心中那些疑点也随之连成了线。
  “你说的凶手是赵铁盈?他可和曾掌柜有何仇怨?”苏刑一顿,不敢置信道,“难道……”
  “你想得没错,柳时清的死也许还有内情。”苏及望着已经泛白的天,心头如同压了块大石,“不过我还需确认一件事。”
  十日后,簪花小院。
  安南侯府的管家带着人进来,跟着的人风尘仆仆,似乎连夜赶路而来。
  苏及往他身后确认了一眼:“来时可有被人发现?”
  管家:“一路混在进京的商队里,应该无人能察觉。”
  苏及松了口气道谢,管家连道不敢当,陆英不在,苏及就是侯府的主人,别说从龙泉镇秘密带个剑师回来,就是让他们将龙泉镇的剑师全都找来也不是不行。
  管家笑眯眯道:“苏公子,你要的剑我也从侯府带来了。”
  苏及接过两把剑放在石台上,仔细打量,除了一把被抹去剑柄的花纹,其余并无区别。
  他转身看向候在一边的剑师:“这两把剑可都是你们剑坊所制?”
  那剑师被不明缘由地被掳到京城,一路心惊胆颤,但看眼前年轻人眉眼温和,似乎并无恶意,他抖着手接过仔细察看起来。
  “回公子,左边这把被磨掉睚眦纹的是我所造,可另外这一把.......”剑师顿了顿,“并非出自我之手。”
  “如何看得出来?”
  “龙泉镇剑师虽多,但每个人的铸剑技艺并不完全相同,就算刻意模仿,也无法铸出同样的剑,我家传的铸剑手法是在生铁中混了熟铁,制成的剑韧性会更好,可旁边这一把剑明显是生铁所制,质地硬而脆……”
  苏及突然想起《天工开物》中提到的灌钢法,他敲着两把剑身,果然发现两者的声音有差别,没有花纹那把声音更为浑厚,而另一把声音更为清脆。
  这样细微的差别,除了造剑之人,其他人定是无法察觉。
  “你能认出这把仿剑出自谁手?”
  剑师摇头:“这我认不出,不过看这剑身,制成时间应是晚于我所造的剑。”
  管家带着剑师离开后,苏刑从房中走出,刚才剑师的话他都听见了:“老二,你想知道的事已经确认了?”
  苏及轻轻吐出一口气,他虽有猜测,但在剑师辨认前也不敢妄下论断,如今事实已经明了。
  “城西屋舍中的那把剑是赵铁盈故意留下的,他刻意仿了剑,为的是让我们将曾掌柜和龙泉镇联系起来,寻着龙泉镇这一线索,便找出金果儿和陶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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