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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成为绿茶渣攻的病弱白月光(近代现代)——渔知意

时间:2025-07-06 07:22:21  作者:渔知意
  “不久后我会向媒体宣布这件事,用不着你同意。”陆家和厉声道。
  “陆长野!你就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邓芩猛地敲了敲桌子。
  陆长野坐在齐词身边,眼神闪躲,“奶奶定就好,我没意见。”
  话音刚落,邓芩猛地起身,“这顿饭我不吃了!”
  “你做什么!”陆家和站起来拽住她的手腕。
  邓芩用力挣扎,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声嘶力竭地吼道:“这个家里有我的位置吗!既然连我自己的儿子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邓芩!”陆家和张了张嘴,最后咬牙在她耳边低声道:“难不成你想让你的儿子和一个男人鬼混一辈子吗?”
  “为什么不可以!”邓芩冷笑道:“陆家和,我们离婚吧,我受够这个家了。”
  只见陆家和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四周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到可怕,邓芩双手扶着桌边,泪水一颗颗地落在了餐桌上,将桌布浸湿了。
  陆长野正要起身。
  “阿野,坐下。”陆老夫人淡淡道。
  陆长野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慢慢地坐了回去。
 
 
第28章 
  深蓝色的跑车在空旷的大街上疾驰而过,油门再次用力踩下,时速已经严重超标,这更像是想要甩掉那些来自新年的鞭炮声和灯笼的红光,将这些会令人心烦的事物通通甩在身后。
  可惜这并没有什么用,本应该坐着爱人的副驾驶上坐着另一个女人。
  她拿着红丝绒的盒子,细细打量着里面的男士订婚戒指。
  “不要碰。”陆长野道。
  齐词像是没听见,将其拿了出来,放在灯光下观赏着。
  “我他妈,让你不要碰!”过快的车速在红灯前猛地停下。
  刺耳的刹车声让齐词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空空的手心,又看向被陆长野重重扔在置物架上的戒指盒。
  “陆长野,你冲我发什么脾气?不要忘了,当初是谁大老远跑来生日会向我求婚的,我可没逼你。”
  这是个很长的红灯,陆长野指尖微颤着从包里掏出香烟,衔了一根在嘴上,余光瞥见齐词伸过来两根手指,陆长野递了一根给她,拿出打火机点燃,齐词衔着烟凑过来,陆长野嘁了声,不情不愿地把火送上去。
  借着火光,这姿势显得有些暧昧,齐词浅浅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烟雾。
  “真热闹啊,又是新的一年了。”
  窗外是闹市区的街沿,原本这里会有一场烟花表演,但很可惜的是,今晚的烟花秀因为一系列政策影响已经取消了,不过早先摆在这里的摊位倒是没有撤掉,依旧热闹。
  透过车窗,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身影正站在一个手工编织的摊位前挑挑拣拣,只是一瞬,人群很快将其淹没。
  “先生,是要给女朋友买手链吗?这些是转运珠,很适合当做新年礼物。”老板热情地介绍道,说这玩意儿买回去可以骗女朋友是自己亲手编的,比起昂贵的奢侈品,手工制品总能代表着心意。
  摊位上是一排排成品手链,价格在今天有了虚高,并不便宜。
  对江寻来说,价格不是问题,问题是跌入低谷的人生不是几颗所谓的转运珠可以改变的,想要爬上来,靠的是一个人的韧性和勇气,以及在跌入低谷不断自怨自艾的时候有没有一双手伸过来愿意给予他一点小小的帮助。
  他打算走,可又听老板说什么讨个吉利这种话,江寻又来了兴趣。
  “那个,我可以只买绳子吗?”
  “绳子?”老板皱眉。
  江寻点点头,今天早晨在陆长野出门后,他去了青山市香火最旺的寺庙祈福,在佛前跪了很久,听住持讲经,虔诚地奉香,终于是求到了一枚小小的玉质平安锁,用来当做手链挂坠最为合适了。
  老板以为他是吝啬,不耐烦地给了他几条红绳子,让他赶紧滚。
  江寻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付了些适当的钱,另外还买了两颗小铃铛。
  的确,手工制品总是能代表心意。
  昂贵的东西陆长野已经收到过太多了,价格在他眼里就是一串数字,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复杂,人们的步伐总是越来越快,都说这年头,愿意给你花钱的男人好找,但愿意为你花时间的男人却是少之又少。
  江寻攥着小塑料袋一路回家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像个陷入初恋的高中生,是那么的忐忑又是那么的兴奋。今晚没有睡觉的心情,要不然也不会这点时间点出门晃悠,一个人的年夜饭吃起来没什么滋味,他有种想要熬到天亮,等陆长野回来的冲动。
  正巧,他现在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用在编手链上,把爱意,把祝福,通通编进去。
  希望来年,他的阿野可以平安健康,万事顺遂,希望阿野可以实现心中所愿,事业有成,得到陆家以及所有人的认同,向全世界证明他的能力。
  陆长野是草原上奔驰的骏马,是翱翔在天空的雄鹰,充满着野心和抱负,他的确不受约束,恣意妄为,但他不是纨绔子弟,绝对不是。
  他只是,缺少一些必要的认同,缺少一些机会。
  江寻并不后悔,也不遗憾了,既然他的歌可以帮助陆长野站上一个新的台阶,而这些也曾经是阿野帮助过他的,就当是还了当初的恩情,做一回父子间的台阶和筹码,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之间,谁也不欠谁了,是平等的爱情了。
  ·
  “陆长野,我不满意你的态度。”齐词冷声道。
  陆长野啧了一声,一只手握住方向盘,一只手落下来,将她的手握住,“你乖一点行不行,别闹了。”
  齐词的唇角浅浅勾起来。
  车停在了距离齐家别墅不远的巷子里。
  灯光昏暗,孕育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齐词把手伸向他的脖颈,微凉的指尖缓慢勾勒着他的脸部轮廓,一直到唇边,她的目光骤然有些变了,含了情,像是陷进了什么,下意识地想要吻上去。
  “齐词,我不是他,你别发疯。”陆长野将她的手挪开。
  齐词瞬间清醒过来,目光也冷了下去,“你的唇最像他。”
  “奶奶听说你在追求我,并且答应了联姻,她很开心。”齐词道。
  “你不要拿奶奶压我,我会和你结婚的,但不是因为奶奶。”
  齐词笑道:“因为项目,我知道,陆家太子爷要用这个项目向父亲证明自己的实力,不惜以色待人,勾引齐家小姐,说出去真是个笑话。你不觉得自己太心急了吗?明明过几年,你依旧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来向陆总证明自己。”
  “我用不着你来教训我。”陆长野微眯起眼睛,目光变得危险起来,“那要不说说,齐家大小姐十八岁为已经过世的男朋友生下遗腹子,可因为不被家中接受,不得不和我结婚来达到母女相见的目的,说起来,你和你女儿有一年没见过了吧。”
  “陆长野!”齐词微愠。
  陆长野冷哼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咱俩是各取所需,除了我,哪还有人上赶着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结婚以后我玩我的男人,你和你女儿开开心心地母女情深,你爱找男人找男人去,我不在乎,也不会管,你也别他妈来招惹我。”
  齐词愤怒下车。
  陆长野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直接启动发动机准备离开。
  齐词回头敲响了车窗。
  “又干嘛?”陆长野放下车窗,不悦道。
  “结婚后,我不允许你和那个男人的关系被媒体知道。”
  “你他妈能不能别废话,老子用得着你来教我做事?!”
  齐词躬身趴在窗沿上,伸手摸了陆长野一支烟,慢悠悠地吞云吐雾。
  “看在你也算是帮了我的份上,友情提示一句,邓总最近一直在将名下产业转给邓锦年,你爸妈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说不定到时候,她还会分走一大批陆氏的产业。”
  陆长野忽然怔住了,半晌后才喃喃道:“你……说什么?”
  ·
  陆老夫人卧房的灯还亮着,所有的装饰都提醒着他们这应该是个温馨的夜晚,至少不应该在掀翻餐桌这件事上落下帷幕,时钟已经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
  卫舟的车停在别墅门口,邓锦年杵着手杖,浑身带着浓重的寒意,他们谁也没注意到,在另一头的黑暗里,一个男人悄悄走了过来。
  只听一声闷响,邓锦年被人从背后猛地踹了一脚,往前跌了一步倒在地上。
  陆长野抢过他的手杖,一下下地砸在邓锦年的身上,他像是发了疯,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理智已经从这具身体里彻底剥落,丝毫也没想过后果地挥着手杖。
  “我操!”卫舟扔了烟飞快扑上来,一边挡下手杖,一边将陆长野摁倒在地。
  陆长野挥拳砸在了卫舟的鼻梁上,血立刻流了出来,卫舟的脑子嗡嗡作响,“陆长野!你疯了吗!”
  “是,我疯了,老子用得着一条狗来教训我吗!”陆长野翻身将卫舟摁在身下,拳头如同雨点般砸下去。
  但卫舟以前是个街溜子混混,打架这方面从来没怕过谁,先前他还保留着一丝迟疑,想着面前这位可是邓芩的儿子,可当他听到耳边传来邓锦年咳血的声音时,他瞬间沉不住气了,一脚将陆长野踹翻,两个人扭打在地。
  直到邓芩急匆匆地走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报了警,声音镇定道:“你好,我要报案,桐梓街陆家别墅发生一起故意伤人案,另外还需要一辆救护车,谢谢。”
  嘴里的血腥味刺激了陆长野的神经,耳鸣声几乎彻底掩盖了邓芩的声音,卫舟的拳头又一次落在他脸上,这次他没有躲。
  “卫舟,够了,你去看看锦年的伤。”邓芩淡淡道。
  卫舟擦去嘴角的血迹,朝地上的人啐了一口,赶紧起身跑到邓锦年身边去。
  “阿野,我这几天会向法院提交离婚申请。”邓芩道。
  陆长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我不同意。”
  “如果你连要订婚的事都不肯和我商量一下,那我离婚的事情,你又凭什么管?”
  “我、说!我不同意!”陆长野摇摇晃晃地朝她走过去,将邓芩一把推到墙上。
  卫舟见势立刻要过来。
  邓芩抬手阻止了他,“你也要打我吗,阿野?”
  陆长野的拳头悬停道半空中,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清邓芩脸上的红痕,那是陆家和在她脸上留下的,淡淡的红痕激起了他的回忆。
  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父母吵架,客厅里时不时传来打砸的声音,母亲总是穿着的长袖高领针织衫。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梦魇一般围绕着他,从小时候躲在被子里,拼命地捂住耳朵,害怕地瑟瑟发抖,到现在,他一听到一看到这些,还是会引起生理性的不适。
  “妈,你不能离婚。”陆长野慢慢把手放下去,声音中夹杂着哭腔,“我都知道了,你把这些年的产业转给了他,我难道不能生气吗?我才是你的儿子,你凭什么……”
  “难道要我把自己辛辛苦苦打拼来的东西拱手让给陆家和吗?”邓芩摇摇头,“阿野,我肯定会离婚的,小时候你不是还经常这样劝我吗?放心吧,陆家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全都是你的。”
  “所以,你只是不想要我了,是不是?”陆长野往后踉跄了一步。
  邓芩没有说话,但这无疑是默认了。
  “对,你一直想离婚。真好笑,我以为你疼我来着,到头来不还是把我当负担,现在好了,你的事业稳定下来,用不着再借用陆家夫人的名头……”陆长野红着眼睛喃喃道:“妈,我就问一句,是不是我让你失望了,所以你才不要我的?”
  邓芩没有否认。
  陆长野看了眼邓锦年身上的伤,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了声。
  “好,我不阻止你离婚,新年快乐,我祝你以后过得开心一点。”
  “阿野。”邓芩摸了下他的侧脸,疲惫地勾起唇角,温柔地和小时候一样,“以前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很自责,心想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呢?可是现在,你和你父亲已经和解了,你也长大了,我可以放心地离开了,不是吗?”
  陆长野不住地摇头,被抛弃的感觉逐渐涌上心头。
  邓芩在他脸上打量了几眼,“疼吗?以前你父亲打你,你老是说不疼,说你讨厌他,恨他,希望他去死。其实连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根本就不恨他,反而极端地崇拜着他,你那么渴望证明自己的能力,不就是希望能得到他的认同吗?为了这个,你可以连自己的婚姻都拿去当筹码。”
  邓芩眉眼低垂,“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告诉江寻那孩子呢?你觉得,他会不会也离开你,不要你?”
  陆长野浑身一颤。
  “你不敢去想,是不是?”
  “……妈,你为什么要提他?”
  邓芩微怔,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所以,你觉得江寻就是只渺小到根本不用在乎他感受的蚂蚁,你掌控了他的心,他的情绪,甚至是他的人生,你觉得他不可能会放弃这些离开你。”
  “阿野,你和你父亲,有什么分别呢?你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的确是一个很成功的继承人,因为你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完完全全地复刻了他,陆氏在你手上,只会比现在更辉煌。”
  这不是赞美,至少现在不是,在混杂了这些话的状况下绝对不是。
  仿佛洪水滔天,一瞬间将那些逐渐回神的理智又一次淹没了,陆长野不再记得自己之后骂了什么,总之是很恶毒的话,肮脏的诅咒,他一遍遍地重复着。
  “我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他!”
  但事实上,他在邓芩那双冰冷的眼睛中看到了另一个陆家和,暴躁易怒,像个脱了缰绳的病马。再后来,警笛声响起,他坐在警察局里坐了整整一夜,坚决不肯向邓锦年道歉。
  直到陆家和亲自带人上门,维持着体面答应了离婚的要求,邓锦年这才同意和解。他以为父亲会向往常一样,拿着棍棒把他揍一顿,但这一次没有,内心的恐惧愈渐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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