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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成为绿茶渣攻的病弱白月光(近代现代)——渔知意

时间:2025-07-06 07:22:21  作者:渔知意
  没有人在乎他,没人在乎他的歌,更没人在乎他的音乐。
  他的声线依旧平稳,就像是这一切于他无关,他流泪只是为了这世纪结合而感动。
  “寻觅到灵魂尽头,有着来自旷野的风。”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灵魂的尽头依旧是一片灰暗,他从跌下来到站起来,再到跌下去,给了他希望的人同样也给了他绝望。
  那个自以为能够得到的美好转折最终没有出现,他所有期盼都落空了,只留下了一副空荡荡的躯壳。
  耳麦中,苏阳冰的声音穿了过来。
  “陆老夫人根本不在乎你和陆长野是什么关系,甚至这次联姻她一开始都是不知情的。陆长野骗了你,为了他可以顺顺利利坐稳陆氏继承人的位置,为了向他的父亲证明他的实力,他追求齐词,主动要求联姻。”
  “江寻,我早就说过的,你不应该太心急,金子不会一直埋没在砂砾当中。你迫不及待地寻求机会,机会来了,你急不可耐地想要抓住,这是会付出代价的。”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带你到这里来,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你。”
  “老实说,我不想干这种无聊的事情,但这是邓总拜托我的,她说她之前的话依旧有效,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给她打电话。”
  人群散开,陆长野的目光落在舞台上,脸色有些发白,目光中透着一股慌张和震惊,但这些一闪而过,他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一般,重新投入了应酬当中,牵着齐词的手,接受着一次次的祝福。
  “这个时机还真是恰好,不如请江先生也来喝杯我们的喜酒。”齐词笑道。
  陆长野的表情不变,但暗搓搓地咬着牙说道:“你别他妈发疯。”
  “我已经叫人去请了。”齐词松开他的手,接过侍者递过来的香槟,转身对向走过来的江寻。
  她递出一杯,酒杯发出叮铃一声。
  江寻目光游离,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看向哪里,只觉得背上的吉他重若泰山。
  “我很喜欢你背上那把吉他。”齐词说道。
  江寻微微一怔。
  齐词莞尔道:“说起来,我有个很好很好的朋友,他是国内最好的吉他定制大师,可惜,几年前他不幸过世了,才四十出头。”
  江寻魂不守舍地说道:“节哀。”
  “他过世之后,我一直在找他之前做过的那些吉他,有一把是去年收的,是他早年最满意的作品,正好,今天带过来了,咱们一起鉴赏一下?”
  齐词朝人点头示意,那人很快拿过来了一把吉他。
  那一瞬间,江寻整个人从里到外,身心同时被击溃了。
  是了,那是他的吉他,是陆长野口中那把找不到买家的吉他。他以为梦想即将终止,把这把吉他卖掉,希望可以开始崭新的生活,崭新的生活的确开始了,他以为遇到了他的伯乐他的爱人,陆长野在那个时候把他从梦想崩溃的边缘拽了回来。
  所匮乏的一切由陆长野用汹涌的态势一波波地重新输入给他,那些认同,那些不吝啬的赞美,他们一起弹琴一起写歌,确认关系接吻上床,梦想重新起航,爱情也随之到来,他以为找到了属于他的救赎。
  而这把吉他,在这个时候,再一次出现,再一次把他推进了深渊。
  美好的一切如同玻璃般在他面前碎裂开来。
  “齐词!够了!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陆长野忍不住低吼道,他不敢看向江寻,不敢去看江寻现在的表情。
  “我想干什么。”齐词冷笑了声,“当然是为了恶心你,恶心一个违背承诺的男人!当初我们谈好的事情是什么!我父亲背着我找你谈了什么,你别他妈当我不知道!”
  她修长的手指指着陆长野,一字一顿道:“你们只想要联姻,你们根本就不想认下她!”
  场面突然变得很混乱,所有人,包括记者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了他们这里。齐词表现得越来越激动,江寻只觉得很吵闹,这个场面很吵,脑子里也很吵,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喉咙像是被一根粗粗的麻绳给勒住,他喘不过气,再多待上一秒就会窒息。
  他没有再想,而是放下酒杯转身踉跄离去。
  一切发生地太快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捋清自己的思维,阿野骗了他,联姻不是陆老夫人的意思,阿野把老太太当做挡箭牌,让他在这件事中为了维护别家的亲情而一次次地妥协,到头来,他却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哄地团团转,像个滑稽又可怜的小丑。
  可就在他踏出人群的那一秒,背后突然传来剧烈的议论声。
  齐词从一个老妈子手里接过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转过身,对着记者们说道:
  “以前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告知大家,但现在是时候了,十八岁那年,我在国外为阿野生过一个孩子。”
  闪光灯疯狂亮起,照亮了每个人脸上形态各异的表情。
  齐总的脸色几乎苍白,陆家和淡然地靠在沙发边上看笑话似的,老夫人神色镇定。
  陆长野往后跌出一步。
  “操、操。”他看着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整个人都崩溃了。
  场内采取应急措施,众多保安同时出现,将那些记者全都赶了出去。
  “我未婚先孕,父亲把这当做是耻辱,你们不肯认下她,那我只能……”齐词哽咽着道。
  “他妈的我没有!”陆长野高声吼道,他捏紧了拳头看向周围的人群,压低声音,红着眼对着齐词哑声道:“齐总提过这件事,我拒绝了,老子拒绝了!”
  齐词愣了一瞬。
  陆长野望着江寻离开的方向,慌乱而不知所措地说道:“去你妈的,齐词,老子现在想杀了你。”
 
 
第32章 
  初夏的风里孕育着即将到来的蝉鸣声,江寻不喜欢冬天,他身体太差,哮喘在冬天更容易发作,他喜欢夏天,喜欢树上新绿的叶和舒适凉爽的晚风。
  有时候他会不自觉地认为夏天是个能带来好运的季节,毕业季嘛,代表着新一轮生活的开端。可是现在,在这个夏日的开端,他关于未来的美好期盼已经被完全打破了。
  吹着三沙江的晚风,他背过身不去眺望远处的黑珍珠,上一次来到这里,还是因为丁予霜回国。江寻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时候的小霜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未来,关于婚姻这场交易,他们谁都没有办法阻止。在这座城市,站的越高,越能感受到个人的无力。
  江寻攥紧了护栏,无名指上的婚戒硌得他生疼。
  “哥哥。”陆长野没有走得太近,江风吹起他的额发,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那些张扬和野性在这个喧闹且寂寞的夜里被完全磨平了,他甚至有些慌张无措,似乎在恐惧些什么。
  江寻低下头,下意识摸了摸无名指上的婚戒,曾经他有多么感动,有多么珍爱这枚戒指,甚至洗澡睡觉的时候都带上,哪怕在特定的场合必须要取下来,他也是用一根银链子穿着,带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
  爱情是一捧握在手里的沙子,越是抓得紧,越是流失地快,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对这个道理体会地如此深刻。
  “阿野,你真的爱过我吗?”他苦笑着问。
  陆长野毫不犹豫道:“至少我没有这样爱过别人。”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呢?”江寻有气无力地问道:“明明奶奶从来没有逼过你,是你自已……”
  陆长野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江寻连这也知道了。
  “哥,我要是不爱你,就不会骗你了。”
  是啊,陆家太子爷怎么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呢,编造谎言对他来说原本是没有必要的,他本可以说出实话,让江寻要么接受要么滚,就连骗人这种事对他来说也是因为在用心对待这份感情。
  江寻不自觉地想笑,难道他该庆幸吗?庆幸至少陆长野真的是爱他的,至少还会在乎他的感受,虽然那点在乎简直是微不足道,“在你心里,究竟什么才最重要?”
  陆长野正要回答,江寻转过头,眼角是泛滥的红,眼睛里流离的泪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要碎了,那副孱弱的身体仅仅是在这微弱的江风中都摇摇欲坠。
  “陆总的认同,公司继承人的位置,利益,在这些面前,我们的感情是不是一文不值?”
  陆长野的犹豫说明了一切。
  江寻的心一下子坠空了,他的身体向侧一软,腰抵着护栏才勉强站稳,他抬起手,阻止了陆长野靠近的步伐。
  他曾经尝试过说服自己的,哪怕就是在刚才,他也掐着掌心希望可以说服自己继续沉浸在这份掺了罂粟的爱情里,可最终,他还是做不到。做不到和别人分享爱人,做不到成为一个第三者。
  更何况,在那些未曾相遇的时光里,陆长野早就和别人有了孩子。
  “阿野,我们分开吧,我退出。”先前一直忍住的泪水此刻终于是忍不住了,一股脑从眼眶中汹涌而出,江寻哭到不能自已,心像是彻底碎掉,上一次这么难过的时候,还是母亲的离世,他的嗓子哑地说不出话。
  一段关系里面,最忌讳的就是要求对方付出,他可以为了陆长野牺牲自己的梦想,可以不惜代价地挡在爱人面前,哪怕会得罪权贵,会让自己的梦想彻底跌入深渊,他不在乎。他心中的爱情是纯粹的,一旦动了情,就要毫无保留。
  可这只是他,他不能要求陆长野要和他一样。
  理智上,人应该为自己活着,应该努力工作,赚更多钱,得到更高的地位,要把个人塑造地强大。在这方面,陆长野只是做了大多数人都会做的事情,把事业放在重心,不感情用事。
  他人生的火车在他自己的选择下奔向更光明的未来,是江寻自己选择了牺牲,选择放缓前进的步伐,全心全意地去爱,他没有理由要求陆长野也这么做。
  可是,爱情是两个人的戏,一旦有了第三个人,那注定有一个人要退出。
  江寻缓缓取下无名指上的戒指。
  “你敢。”陆长野咬着牙靠近,一把揪住江寻的手腕,侧过身,砰地一声将他牢牢抵在栏杆上。
  “江寻,当初是我把你从酒吧卫生间里捞出来的,是我给了你登台的机会,是我在你流离失所的时候给你了落脚的地方,没有我,你他妈现在还在贫民窟里当个烂人!”
  江寻被迫仰起头,泪水顺着脸颊向下滑落,模糊的眼睛让他看不清陆长野的表情,他只觉得浑身疼得要命,手被砸在护栏上的那一下让他疼得半条手臂都在发麻。
  他感受到陆长野的愤怒,这个男人在他面前大部分时候都是温柔骄纵的,带着二十出头的朝气,有着蓬勃的热情和精力,像明媚的朝阳,是夜晚的篝火,带给他无边无际的温暖。
  江寻爱死这种温暖了,他寂寞孤单的内心从来没有像这段时间这样充实过,陆长野让他找回了小时候那个自己,不再封闭自己,不再自暴自弃,同时也给了他以前从没体会过的爱情。这份爱情如同罂粟一般,让他痴迷,深陷进去。
  他以为这份爱会像父母的爱情那样,永远美好下去,但事实证明,这是颗被糖分逐渐腐蚀的牙齿,虫牙渐渐深入,只会让人痛不欲生,注定要走进医院将其拔取。
  “我们分手吧,除了分手,我还能怎么办呢?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人结婚吗!你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你不能这样对她,你也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陆长野蛮横地堵着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不准再说了。”陆长野吻着他,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再说一句分手,我就真的不爱你了,不要你了。江寻,你乖一点好不好,给我一点时间,这场婚姻只是利益交换而已,我和她之前根本没有感情,你懂事一点,以后你想写歌,想做明星,想干什么都可以,我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江寻不住地摇头,他用力想要推开面前的男人,可是以他的力气,更本不足以从这种桎梏中脱离出去。
  想法一旦形成,就很难再改变了,理智告诉他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没有尽头的妥协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伤痛。他和陆长野之间早就不亏不欠了,没有谁理所当然地扮演卑微的角色。
  婚戒从无名指上脱落,叮叮当当地朝着江边落了下去。
  陆长野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江寻,你!”
  江寻脸色苍白地不敢去看那枚掉落的钻戒,强迫自己勾起一抹笑意,“祝你新婚快乐啊,阿野。”
  “操。”
  一辆面包车疾驰而来,在刺耳的刹车声中,车里突然下来两个带着墨镜的壮汉。
  江寻心中瞬间升起一股不安,还没等他回过神,其中一人拿着抹布猛地捂住了他的口鼻,另一个人将他牵制住,硬生生拖进车里。
  在晕过去的前一秒,陆长野慢悠悠地脱掉上衣外套,微微歪着头,眼神冷得像是冰窟窿。
  他轻哂一声,“去你的江寻,忘了出门前我是怎么说的?你的生日愿望,我保证帮你实现。”
  ·
  鼠尾草的香气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江寻觉得眼皮重的要死,身体的疲惫感更是像要榨干了他,他并不想醒来,但隐隐约约又听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其中一个似乎是吴妈,她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您不能这么做,如果有人报警……”
  “谁会报警?”男人冷声讥讽道:“丁予霜?她自己还困在那幢漂亮别墅里出不来,哪有心思管他?一个父母双亡,连个亲人都没有的男人,谁在意他的死活?”
  “可是您不能这样对他!这个世界上全心全意爱您的人也只有江先生了,难不成您要连这都毁了吗!”
  男人嘶吼道:“就是因为他爱我!”
  脚步声杂乱的响起来,他显得焦躁不安,“如果不这样做,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要我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我做不到,我不能没有他。”
  “这是您自己的选择,您不能什么都要,什么都不放手啊。”
  “放屁!老子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齐词已经当着所有媒体的面说她和我有个孩子,要是这时候去悔婚,妈的,这就是陆家和想看到的事情,他巴不得看到我失去齐家的支持,看到我落魄,这样他就又可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蠢货,骂我不配做他的儿子,不配做公司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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