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将他双手扣在头顶,他一动也不能动。他被人整个压在那里,被迫张着嘴迎接一切。
许久,久到他大脑发热。
陆放这才肯大发善心地放过他,垂眸睨着他的眼睛,问他:“什么感觉?”
“想艾草。”叶知丛很诚实地开口。
陆放被哽了一下,这次是真得想笑,他的指尖在人喉结上压了压,这又问人:“你觉得我有想伤害你吗。”
叶知丛茫然了片刻,迟疑地摇了摇头。
他是没有感觉到陆放有伤害他的意图。
可是他是小怪物啊,这样的错觉是正确的吗?
陆放放开他,告诉他他的那些想法也不可怕的。
他让他别紧张,放轻松,等这学期结束,回家也这样去吸小猫肚。
好吧。叶知丛半信半疑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又反应了过来,转过头来很认真地问:“那你为什么不吸我的肚子?”
“因为我没有长小猫毛吗?”
“…………”
陆放亲吻他的小复,舔舐啃咬,还有空问他,他平时是到这个位置吗?
叶知丛细白指尖抓着人偏硬短发,支支吾吾地点头回答。
陆放将那瘦薄平坦的复部亲出红痕,然后起身,又扣着人后脑亲。
他习惯攻城略地,掌握所有主动权。
然后再忍下当畜生的冲动,告诉人今天不做。
!
叶知丛扁着嘴巴,委屈巴巴地瞪人。
“为什么。”
陆放失笑,“才刚刚说好要控制次数,这就说话不算话啦?”
“可是你亲我,”叶知丛没来由地烦,“你不亲我,可能我还没有那么想。”
“那怎么办,”陆放挑眉看他,“以后不亲了?”
!!
叶知丛有些震惊地看着他,怎么……
怎么可以不亲了!
陆放淡笑着,“说话。”
叶知丛憋了半天,深吸了一口气,胸口鼓鼓的,“不要!”
“不要什么?”
“不可以不亲……”
“好乖,”陆放又摁着人脑袋亲了一会儿,“以后有什么想法,就这样说出来,知道了吗?”
叶知丛被亲的晕乎乎的,嗯嗯啊啊的点头,直到听到陆放又问他,“知道什么了?”
“想要什么就说出来……”
“还有呢?”
“不想要什么也要说……”
陆放摸着他的头,把他整个人抱在怀中,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二两肉,这才想到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他记下叶知丛的卡号,说以后的生活费会固定打到这张卡上,然后又重新发送了一笔转账,盯着叶知丛接收。
“干嘛突然给我钱啊……要买画吗?”
叶知丛还难受着他的小蛇正半睡半醒。
陆放却又把他抱进怀中,下巴抵着他的脑袋顶,声音莫名好听。
“以后,你全归我管。”
陆放的手路过他凸起的蝴蝶骨,动作停顿片刻,复而又用指尖在上面流连。
叶知丛半晌没说话,陆放后撤,捏了捏人下巴尖,“听到了吗?”
叶知丛这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道:“你是要当我爸爸吗?”
“…………”
胡言乱语什么。
陆放抬手不轻不重地在人后腰上拍了一巴掌。
“重新说。”
叶知丛这才咬着唇角耷拉着脑袋往人颈窝里蹭,说他从来没有叫过别人爸爸的。
陆放垂眸睨着他,叶知丛偏开视线,眼尾的弧度止不住地上挑。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他挑着眼梢低笑,说他有同学在这里就谈了一个daddy,平时就是给钱给卡给买包,周末就带回家里炒,大家都知道。
陆放无奈,他捏着人脸,“我们好好的合法关系,被你搞成什么了?”
叶知丛皱了下鼻尖,“我们合法的你都不肯炒,换成别的你还会搞我吗?”
“……”
鼻息交融间,陆放嗓音低沉,他叼着人耳梢,“结婚之前,我没搞过你?”
!
“合不合法我都会搞你,放心,”陆放低笑了一声,“但是现在不行。”
……!!
“为什么!”
陆放把人放开,替人将垂在肩侧的睡衣拉好,“一会儿要给你搬家。”
叶知丛沉默了。
叶知丛震惊了。
叶知丛愣了半晌,呆呆地卡出来一个字,“啊?”
“这才是我来看你的目的。”
-
叶知丛莫名其妙地被搬进了比原先的小公寓大好多的大房子里,这里离他的学校和画室都很近。
陆放在短短几天的时间提前敲定好位置搞定新家具替他安排好一切,甚至还给他抢回来了一个做饭很好吃的中餐阿姨。
哇哦,钞能力显灵了。
陆放甚至还贴心空出来了一个朝阳的房间,留作他的画室,窗外风景很好。
他看得到的。
叶知丛想。
可他形容不出来他此刻是个什么情绪。
他怔愣地站在比他整个小公寓的面积要大好多倍的客厅,有些摸不着头绪地想。
怎么办,只说谢谢,好像不够礼貌。
然后陆放走过来,叶知丛干巴巴地低头,“谢谢老公。”
陆放挑眉,“谢谁?”
“谢谢……陆放。”
“嗯,”陆放看似不经意地提起,“以后,可以多叫我的名字。”
“。”
叶知丛搞不懂区别在哪里。
他更搞不明白,已经搬进了新房子,陆放真的不和他做一次再走吗?
可陆放真的没有。
陆放摸他,亲他,还和他约定好了下一次的时间。
可他明明知道陆放是可以做到的,而且他也能感觉得到,陆放也蛮喜欢搞他的,体力和动机都没有问题,为什么不做?
叶知丛看着人离开的背影想,这个人真的好奇怪。
陆放临走前叮嘱他,要记得回信息,记得接电话,记得好好吃饭,每晚睡前他都会给他打电话,叶知丛嗯啊点头,然后发愁得盯着他的规划本数着日子。
好吧,间隔一天并不是太难熬,有了确定的时间点,那股没来由地焦躁就不怎么再来找他的麻烦了。
虽然他依旧总是忘记吃饭,可慈祥的阿姨总是笑眯眯地拎着保温盒去他的画室找他,有时他上午有讨论课,阿姨再从画室折回,等在他的学校门口。
叶知丛道了几次谢之后,就学会了提前和阿姨说他今天中午在哪,以免阿姨跑空。
一天后陆放如期履约,不过陆放好像真的很忙的样子,刚洗完澡还没擦头发就和他拨通了视频电话。
浴巾围在腰间,未干的水珠顺着腹肌线条往沟壑上流,一路没入绵软布料中。
陆放的手机被放置在洗漱镜旁,不经意间侧目,冷淡的视线朝他瞥过来。
叶知丛红着耳朵梢低头,“我快要好了。”
陆放低笑了声,眼皮轻耷,“这次想社在哪里?”
“!”
叶知丛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盯着陆放的腹肌看,细白指尖搭上自己小腹。
怎么他有我没有。
他突然有些想念肚子里会抽痛的感觉了。
可陆放却告诉他,下一次,要间隔两天。
?
不是间隔一天吗?
叶知丛睁圆了眼睛,“为什么!”
陆放哄他,说如果他愿意多等一天,他可以换种方式给他打视频。
“。”
好吧。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不过叶知丛还是很好说话的,勉强答应了这个约定。
他才没有为了期待换种方法。
陆放擦干头发,浴巾不知被扔到了哪里,已经换回平日那一副西装革履的模样。
可两日后的那天,他解开两颗衬衣扣子,没露脸,视频画面中男人坐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熊玩偶。
毛绒玩偶坐在男人身前,短手短脚,圆眼睛圆嘴巴的看起来有些呆。
陆放又戴上了那双手套,把小熊摁在书桌上搓圆揉扁的,摆弄出各种姿势,还问他,“你看他像不像你?”
叶知丛夹着枕头哭,呜呜说他不想要枕头,他想变成小熊坐在他蹆上。
陆放压着呼吸,他的每个毛孔都在疯狂燃烧,隔着屏幕他什么都触摸不到,望梅只会越来越渴。
他低声说很快了,再等两个间隔,他就可以坐到了。
叶知丛趴在枕头上委屈,那不就是要等一周?
陆放低笑着哄他,说他可没有碰小熊,攒着,到时候全都给他。
“。”
好吧。叶知丛听得耳热,陆放还刻意对着耳机喘了两声。
他又勉强答应了,他发现至少这样也有用的,他正在画的这幅画已经开始进入收尾部分。
画面的暗部处理的非常漂亮,薄而透,明明是一片深沉的颜色,却并未显得沉闷。
当然,那斑斑波波的光影上的亮部,处理得就更特别了。
袁博看着叶知丛拿小刮刀疯狂往画布上戳了两天,戳得他心惊胆颤,差点以为他因为不满意要把那幅画毁掉。
明明看起来已经很完美了。
可当最后的细化工作完成,袁博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完美。
他念不出来什么上档次有内涵的古诗词,他感慨自己没文化,只能直抒胸臆发自肺腑地夸赞:“卧槽牛逼!”
Grave也跟着学:“New bee——!”
叶知丛弯了弯眉眼,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拍下一张照片。
-
陆放倚在沙发上,闭着眉眼仰头,单手掐着眉心。
手机设置的特别铃声响起,提醒他,这条信息是叶知丛发过来的。
沈枫然给他倒了杯酒,刚加好冰块,掐了片薄荷叶递给他,“怎么想起来到我这儿来了,心情不好?”
陆放没答,他看着叶知丛第一次主动给他发来的信息,哪怕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张孤零零的照片,唇角还是压不住地泛起一丝弧度。
?
沈枫然心道大半夜的见鬼了,突然笑什么。
陆放却起身,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电话拨了回去。
好恐怖,人家给你发微信,你却直接给人打电话。
沈枫然身上起了一阵恶寒,他隐约好像还听到陆放带着笑意的温柔嗓音,说了什么‘乖’之类的话。
好家伙,大半夜的陆放没见鬼,他觉得他才是见鬼了,那鬼姓陆。
陆放挂断电话折回,眉眼间的阴郁消散地快要看不见,周身的低气压也全都变成了恋爱的酸臭味。
沈枫然翻了个白眼,“你家小朋友啊?这么晚了找你干嘛?”
陆放说他刚下课,给他汇报今天的课堂内容。
??
沈枫然笑骂了一声“滚蛋,你家小朋友上幼儿园?”
陆放没压住笑,弯了下唇角,不过很快又接了一声很轻地叹息。
像是胸腔内憋闷已久的浊气自顾自地逃了出去。
沈枫然不由觉得奇怪,“怎么?婚后感情生活不顺?”
陆放轻嗤了声,“少乌鸦嘴。”
可那略显沉重与疲惫的神色还是不经意间带在了脸上,将往日一向清冷的人,染上了一层说不清也道不明的苦味。
像落在积雪上的白色杏仁,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沈枫然低声劝慰,说听闻陆氏集团最近不太平,他既然真不在意继承之位,不然就找个借口躲躲,“没道理烂摊子都给你收拾,好事儿却一个也轮不到吧?”
陆放随口“嗯”了一声,他心道陆氏是不太平,可留给他的到底是烂摊子还是好事,倒还真说不准。
“不是因为集团的事?”
陆放没答。这盘棋布局这么多年,这个时候最急不得。
沈枫然这下来了兴致,“哟,你和你家小朋友怎么了?”
陆放没好气儿地看了人一眼,问他“你谈过恋爱吗就问?”
?
“……哥们,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过分了。”
陆放好笑地瞥人,拎起外套搭在手臂上,“走了。”
“嘿——你!”
大半夜他来找他喝酒,酒还没喝自己倒先跑了。
什么人呐!
随即沈枫然立马将电话打给了范珩,范珩也一下子来了兴致,“陆哥和他小朋友怎么了?快给我讲讲!”
“呵呵,”沈枫然冷笑一声,“你谈过恋爱吗你就问?八卦!”
“卧槽?你大爷的你…”范珩气得嗷嗷直骂。
沈枫然终于吐出一口浊气,笑着挂断了电话。
-
陆放的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叶知丛给他发照片的那里,他看了一会儿,指尖上滑。
他们的聊天内容不多,文字信息就更少了,中间出了掺杂着几条视频记录,其余的,简短得像礼貌客气的陌生人。
任谁看了这些消息,都不会往他们是已婚关系上联想。
那对话仿佛就是在硬着头皮尬聊,他负责硬着头皮聊,叶知丛负责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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