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有什么!”
陆时瑜无所谓道:“等爷爷把陆氏交给我,什么样的人我要不到?以后陆家我最大,谁还能抽的了我,到时候我还怕他一个陆放吗?”
张彦明努努嘴,心里骂人装,倒是嘴上和橙绿紫一起,围着陆时瑜恭维,差点把人夸得找不到北。
临散场前,紫发男估摸着是喝高了,随口嘟囔了一句,说陆氏现在乱成这样你小叔都不回来,为陆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事,说丢下就丢下了?
粉毛张笑他,“蠢呗!放着楚家那么好的不要,拿着上不得台面的叶家当个宝,他要真喜欢,把姓叶的放外面养着都算抬举他们了,就不能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
一听到“蠢”这个形容词,倒是真骂到陆时瑜心坎儿里了,从小到大他都是被骂蠢货的那个,居然有一天听到那位陆放也会被骂蠢。
他兀自笑了半天,说“钟家真是出情种啊——哈哈,他跟他亲妈一个样!”
“谁?”
“钟馨儿。”
粉毛一时没想起来,倒是橙发男思索片刻,诧异道:“当年那个政商两道通吃的首富钟家的独女——钟馨儿?”
陆时瑜嘲讽一笑:“就是她。”
橙发男神色古怪了一瞬,没再接话。
绿粉两毛还大着舌头打听这些陈年旧事——听说钟家从云端跌落泥潭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就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也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时瑜摆摆手,没多说,只说:“他看不上楚家的还好呢,要是真和楚家的联了姻,我拿什么和他斗?”
“拿头呗哈哈哈哈哈哈……”
-
复活节假期终于到了,叶知丛怀里抱着一小匣子,是些超名贵的稀有颜料,乐乐呵呵地往他的画室运送,跟小仓鼠囤宝贝粮食似的。
叶知丛一排排码好,这些颜料各自都有自己的独立单间,和之前那些堆放在一起的显然不是一个档次,摆放好还亮晶晶地回头问:
“你是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些的呀?”
他收集这些很久了,可价格实在太昂贵,不只是负担困难的问题,主要是太过于稀有,不找到收藏这些的老艺术家,有再多钱也买不到。
他唯一的一小盒还是之前在巴黎的画展上,当时自称策展人的那个说和他有缘,留下一副他的画作为交换,送给他一小罐作为礼物。
策展人带着副金丝边眼镜,气质温文尔雅,说话也温声细语的,叶知丛秉承着礼貌原则,和人多聊了几句。
临走前那人还特意送他出馆,说期待未来可以与他合作,由他来承办他的画展,定会让他满意的。
叶知丛随手将名片装进口袋,微笑点头:“谢谢您的礼物,可我不会办画展的。”
那人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抬起递出名片的那只手放在鼻尖,轻轻嗅闻了一下。
助理跑过来,问老板,那个看起来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是谁啊?
楚明修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角,“未来的天才。”
“去,查一下他的身份,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
小助理忙晕了脑袋,到最后也没查到任何有关叶知丛的信息。
楚修明的笑容僵在脸上,挥了挥手温声说“无事”,最后在陆放的婚礼上,见到了他要找的人。
楚修明的笑脸裂开了。
-
陆放随意在那一小罐颜料上落了几眼,不经意地捏了起来,好似没什么所谓地问道:“我见你总是把它拿起来又放下,不舍得用?”
“是有一点吧,它太少了,用不了两次就没了,我想等到画作品集的时候再用。”
陆放把小罐随手往角落里一丢,“给你找来了一些,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颜色?”
叶知丛掀开木盒子,果不其然露出一丝欣喜,他弯起眉眼笑起来,说:“还得是你啊陆放,这些都很难找的!”
陆放“嗯”了一声,又看似不经意地随口一问:“那罐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不是我找到的,是有一个好心人送我的。”
“哦,好心人啊,那你还记得他是谁吗?回头我还一份礼过去。”
叶知丛摇头,“不记得了,是在一次画展上遇到的……诶?我好像有他的名片。”
陆放随着叶知丛往外走,临出门前,又朝着那一小罐颜料看了一眼,最后将它关进了画室的门中。
叶知丛盘腿坐在地上,在他保存物品的整理箱中翻翻找找,陆放在一旁陪他一起,偶尔翻找出几个奇怪的东西,问问那些有趣的来历,听叶知丛给他讲那些他不知道的故事。
故事越讲越多,找名片的速度便越来越慢,直到最后人已经被抱进了怀里,穿着睡衣却跟没穿似的被那双好看的手四处游走,裤腿都差点卷起了一半去。
叶知丛咬着唇角,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熟悉的银色卡片,刚想转头,唇角先压抑不住露出一声轻呼。
陆放指腹摁着一侧的樱果尖,另一只手空出来,接过他递来的名片。
果然是他。
“怎么认识的?”
叶知丛小声喘着气,“不算认识吧……嗯,只是在之前……啊!”
叶知丛整个人抖了一下,被突然加大力道的揉摁激得弓腰。
“之前怎么了?”
叶知丛话说不利索,却也不躲,缩在人身前止不住地哆嗦,小小一团连喘带叫的费了半天劲终于是把事情复述明白。
“他让你叫他什么?”
“好像是什么修哥、还是明哥的……呃啊!”
“……”
陆放额角猛地一跳——他干嘛要在这个问题之后逗弄人,平白在听到那个称呼之后,紧接着又听到压抑不住声响。
他终于是放过了搓大了些的小果子,平心静气地将人衣摆整理好,把坐姿已经歪七扭八的叶知丛转过来面对着他。
“以后,我不允许从你嘴里再听到你称呼任何一个人哥哥。”
叶知丛茫然点头,眼底似乎还氤氲出来了些水汽,小声问人:“袁博也不可以吗?”
陆放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拇指摁在人唇角上,似乎在反问他,你说呢?
“。”
“张嘴。”
叶知丛听话照做,随后又听到人说:伸出来。
叶知丛吐出粉嫩舌尖,随后被锋利齿尖叼了去,咬得人呜呜作痛,说不出来话也收不回去,有些晶莹的水润顺着唇角留下。
“重复一遍我之前说的话。”
“……不可以叫任何一个人哥哥。”
陆放这才将人放过,随后又听到人问,“所以,咬我是叫哥哥的惩罚吗?”
“是。”
叶知丛思考了一会儿,一开始有些没明白陆放为什么不让他喊这个称呼,想了半晌又软塌塌地贴过去,眼巴巴地问人,“那如果以后我不叫了,有没有奖励?”
陆放垂着眸子视线晦涩,语意不明道:“也是咬你。”
“?”
这算什么奖励。
陆放长腿伸展在地毯上,背沿着床边靠着,姿态随意道:“拆开读。”
拆开……?
“!”
叶知丛明显抖了一下。他原本好端端地盘腿坐在地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放的蹆垫在了下面。
见人听懂了,陆放低笑了一声,揽着人后腰将人向前挪地近了一些,拇指在人唇角摩挲不放。
他向前靠近了些。叶知丛下意识闭上眼睛,长睫轻微颤动,仿佛在乖乖等待即将要落下来的亲吻。
可是等了一会儿,想象中的亲吻没等到。
他偷偷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偷瞄陆放,只见到那张放大版的脸正含着笑看他。
陆放低声问:“要亲吗?”
叶知丛红着耳梢点头。可陆放却没凑上来,反而是懒懒向后一倚,淡笑着说让他“自己来。”
“。”
叶知丛膝盖摩挲着地毯磨磨蹭蹭往前凑,细白指尖轻轻搭在人肩侧。他短暂回忆片刻,也学着陆放的样子,闭着眼睛去找陆放带着笑意的唇瓣。
温热的触碰很轻,从唇角一啄一啄的,触碰几下似乎没得到想要的回应,叶知丛又小心翼翼探出舌尖,去舔舐干燥的唇,叼起着逐渐湿润的唇瓣轻轻磨。
鼻息交融间,叶知丛控制不住地颤抖。陆放揽着人后腰,好看的手搭在尾骨下方。
手在门外轻重打圈叩门,却没将门敲开。
叶知丛亲了一会儿,眼底的水汽更足了。
他撬不开陆放的唇齿,他哆嗦着拉开了些距离,视线里似乎带着些哀求,小声索吻。
可陆放却只说,让他自己想办法。
叶知丛想亲,又亲不够,叩门时轻时重,压得他难受。
可陆放却好似打定了主意不准备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像个十分有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想办法……还能想什么办法?
叶知丛会的实在不多。他那些贫瘠的接吻经验无一不是跟着陆放学的,可平日里他也只是没怎么动脑子的躺平接受,真到了自己上嘴的时候,青涩又稚嫩到毫无章法。
他从唇角亲到下颌,埋在人脖颈处流连了一会,又去追人耳垂。
可等他再去吻那唇瓣,却只尝到了那淡淡的笑意,其余的什么也没得到。
陆放坏心眼,叶知丛搭在人肩上的手已经搅紧揪着人衣领。
可他总是不得逞,急得眼底浸出的水光更清晰了。
他思考了很久,似乎不敢与陆放那双带着欣赏与鼓励的目光对视。
久到陆放实在心软那双求饶似的纯净目光,刚想凑上前去——
却被叶知丛的下一个动作惊得硬生生摁下所有动作。
叶知丛耷拉着脑袋,轻手轻脚地去卷自己睡衣的衣摆。
等卷上去后再直起身子,明明紧张得迎着风颤抖,却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送上门前。
还压着嗓音小声地唤了一声:“哥哥……”
“……”
陆放心说,叶知丛会的可真是太不多了。
他连“这又是谁教的”都没来得及问,就先一步品尝到了鲜甜又美味的浆果。
红透了的小果子像是散落在雪地里似的,又像是冬日里殷红的梅花骨朵。
陆放是很喜欢在这种时候逗弄人,只在门外叩敲的时候,叶知丛总能软着嗓子用那双饱含水光的眸,在羞怯时又颇为大胆的给他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好看的手也总是不一样的。
至少叶知丛此刻的神情就和平时很是不同。
他眉心不蹙,喘息不急,还乖软得跟什么似的,眯起眼睛偷偷自己瞧。
他好像很喜欢看那双好看的手,在此刻沾染上一片水光潋滟的样子。
就像陆放也很喜欢看叶知丛在这个时候很是灵动的表情,像撸了小猫下巴一样不经意间露出餍足和享受的神态。
生动地要好看到人心坎里。
可没多久,叶知丛就急了。
他被推倒在地毯上被迫做臀桥,然后慌慌张张抬手,说你不要看。
陆放上下巡视着欣赏,后而挑眉,低笑着问他,怎么只允许你自己瞧,不允许给我看?
有掌心撑着他的偠,蹆也不好收回来。
那双眼和那只手都盯着他,又钉着他。使得他在他的视角里,眼睁睁地看着感知着那份似有若无的正在被检查和亲饭的错觉。
叶知丛不会躲得,他只是急切到流泪。
在泪水的模糊中,他好像看到陆放笑着低下头,终于是肯张嘴亲他一口了。
虽然……
叶知丛猛地惊呼:“陆放!”
第42章 原来委屈
陆放只是亲吻了一下他的/嘴, 将原本就有些湿润的地方轻轻包裹起来,舌尖在前方缱绻地卷了一下。
可突如其来地温热的潮意却使得叶知丛大惊失色,他的整条脊背都紧绷成一条直线, 差点将臀桥做到了极致,随后又重重跌落下去。
湿漉漉的绵软从人胸膛处滑落下来。陆放这才将人抱起来,一节节揉搓着僵直的脊骨,温热的掌心给与安抚。
叶知丛半握着拳抵着人肩,耷拉着脑袋难为情地催人去漱口。
陆放终于是把人哄过来了劲儿,起身再回来时,叶知丛还瘫坐在地上无意识地发呆。
见到陆放衣衫齐整地在他面前落座,还好以整暇地瞧着他。
叶知丛磨蹭着贴过去,伸手去抱陆放的偠。
侧脸埋进人颈窝, 吸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 干嘛突然做这个。
陆放低笑了一声,“看着好看, 喜欢。”
叶知丛总被夸奖的,夸他好漂亮, 夸他好孩子好棒, 陆放总是对着他不管什么地方都好像爱不释手似的, 拿着捏着拎着放在掌心把玩,再用那双他总是看不明白的视线深深地注视着他。
被夸奖的多了,便总有种条件反射的肌肉记忆。
他听到那带笑的嗓音就耳热,有时温热的掌心还没触碰到他,皮肤上就好似已经被视线凭空艾抚过了一样。
更别提被人整个拥进怀里了。
叶知丛没什么力气的想,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并不只是喜欢开门见山的直入主题了。
似乎亲吻和抚.摸在某种程度上也能代替那些深入的交流,尤其是陆放还很喜欢对他又亲又抱又摸的, 从他的圆脑袋一路顺到尾骨,再从他的脚踝攀上他的蹆侧。
跟撸猫似的。
可是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地感官刺激余温还没过,他拿偏凉的鼻尖去蹭陆放颈边的动脉,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团进人怀中,语气含糊地喊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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