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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情敌为我守寡(穿越重生)——江咚咚东

时间:2025-07-07 09:17:39  作者:江咚咚东
  沈天星挠挠头:“王爷别看我,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沈彻闻没跟乐书音聊到过这么细致的话题。但小时候圣上问过他,愿不愿意替自己保护书音一辈子,沈彻闻点头了, 因此理所当然一直认为乐书音是下面的。
  其实在沈彻闻看来,如果是真心喜欢彼此,谁上谁下这种事都无所谓……但乐书音只想在上面这件事,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冲击。
  “然后呢?”沈彻闻问,“他用这种理由要退婚,陛下能愿意?”如果陛下会因为区区位置问题就放弃赐婚,那他们的婚约可能早就被退了。
  但陛下不会的。因为沈彻闻和乐书音的婚约, 并不是简简单单的长辈戏语……或许一开始的时候是, 但随着两家身份与地位的转变,这桩联姻产生了政丨治意义。
  这当中弯弯绕绕有些复杂, 简单来说就是沈家的兵权可以让冯家忌惮, 使老二与老三达成一种微妙平衡,同时令沈彻闻与太子不再是密不可分的同盟,防止太子过早拥有效忠自己的军队。
  至于皇帝后来给老三的赐婚,沈彻闻理解为是对乐书和势力的加码, 更是对乐书音的警告,警告他如果再不接受这场婚约,他将彻底失去与老三竞争的资本。
  沈彻闻讨厌这些弯弯绕绕,更不喜欢将婚姻当做筹码,因此从根本上忽略这场婚约的隐含意义,愿意把它当成长辈们情谊的象征。
  “先帝当时没表态,但事情传到了你的耳朵里。”说到这里,沈天星开始欲言又止。
  沈彻闻心里突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问道:“所以我当时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沈天星又像憋不住似的,噗嗤挤出声笑来,“你就是,吵着说陛下不想跟你成亲,不就是为了周贺丹,大不了鱼死网破,你娶不到陛下,陛下也休想娶到,所以直接冲进了宫,说你心有所属,求先帝把,把周贺丹……赐婚给你。”
  沈天星跟在沈彻闻身边这么多年,始终没想明白这件事的逻辑到哪。他甚至不能确定,当时沈彻闻着急进宫让皇帝把周贺丹赐给自己,到底是气疯了在报复,还是终于找到了个能合理娶到周贺丹的机会迫不及待了。
  沈天星的话如同一道闪电,直直劈向沈彻闻天灵盖。
  竟,竟然真是自己跑去求的赐婚……那群砸灵堂的官员们没说错,真是自己把乐书音跟周贺丹拆散了。
  拆得好。
  沈彻闻磨着后槽牙。
  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那么行动力超群。
  “陛下同意了?”
  “昂。先帝看你怪可怜,毕竟他儿子把你甩了。而且周贺丹当时对外身份是陛下府邸幕僚,而且陛下又想办法把他认成了结义兄弟,总之也没人敢提他之前的身份,你也算是,比较顺利就娶到了王妃。”
  不,不对。
  沈彻闻想。
  沈天星只看到了表象,没有察觉到皇帝松口的真正原因。
  皇帝之所以松口,是他们父子间各退了一步。皇帝同意了在二皇子与西平王借助婚姻达成同盟的前提下,不必由乐书音亲自成这个亲。乐书音也用认义弟的行为,告诉了皇帝他会努力与西平王成为坚不可摧的盟友,让沈彻闻不至于过早倒向太子。
  但是……如果自己没有主动提出要娶周贺丹这件事,乐书音该如何破局?
  “所以我跟周贺丹成亲,完全没有考虑过阿南的因素?”沈彻闻问。他当时还以为周贺丹是利用阿南逼自己对他负责呢。
  “世子他,是成亲第二天,你在王妃的嫁妆里发现的。”沈天星说。
  沈彻闻合理推论了一下新婚第二日,自己看见一个莫名其妙的小萝卜头的场面。他大概能感受到自己当时的震惊。
  以周贺丹的性格,应该不会主动告知自己阿南的身份,估计自己调查了许久,才确定这小家伙到底是谁。
  成亲后,他们应当过了一段表面相敬如宾,实则相看两厌谁也不愿意低头的日子,但一切都随着太子出事陡然改变。
  被关在王府里的一家人,在艰苦的环境里开始逐渐敞开心扉了解彼此。或许周贺丹和阿南的存在,救赎了彼时绝望又自责的自己,他们拖拽着自己走出了泥潭。
  但如果太子没有出事,圈禁王府后的事都不会发生。沈彻闻不能确定,如果没有了共患难的经历,他和周贺丹能不能再次相爱。
  但无论如何……
  “我想救书乾哥。”沈彻闻说。他想,应该相信自己,可以用更美好的记忆覆盖掉那段往事。周贺丹能爱上自己一次,就能爱上第二次。
  沈天星闻言脸色也变了,一脸认真地问道:“这件事你告诉王妃了吧?”
  沈彻闻点头。
  “那王妃是怎么说的?”
  “他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
  沈天星:“我想也是。太子活了,陛下就不是陛下了。王妃他应当,更想让现在的陛下做皇帝。”
  “但……沈天星,我也不知道,周贺丹说我蠢。他说如果我聪明,就不会救乐书音。但我救下了他,我并不后悔。我只是想救下所有人。”沈彻闻说,“可周贺丹的态度,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这样就已经很好,天下太平,朝堂一心,阿北也好好的,或许书乾哥做皇帝,做得不会有书音好。”
  “王爷,这种事,我也没办法给出什么意见。我是王爷的剑,王爷指哪里,我的剑锋就刺向哪里,我没办法替王爷判断方向。”
  沈彻闻头垂下来,或许他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愿意肯定他所作所为都值得的盟友,让他确信自己并非孤身奋战。
  “那沈天星,你知不知道荷花糕有什么含义?”
  “荷花糕?”
  “算了。”沈彻闻说。
  “王爷不如去问问康王?”
  “老四?他知道荷花糕?”沈彻闻满怀期待地看向沈天星。
  “不是。”沈天星说,“我是想,或许康王和王爷一样,都希望救下太子。”
  沈彻闻像被点醒了一般,快速让沈天星去牵马,他要去见乐书和。
  他总觉得乐书景还是曾经那个十岁小孩,下意识忽略了他也已经长大,甚至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再年长一岁。
  随着过去发生变动,乐书景忘记了他救过周贺丹的事,与沈彻闻上一次相见的记忆,还停留在乐书音生辰当天沈彻闻打了他一巴掌上。
  因此看见沈彻闻,根本没什么好脸色。
  “西平王现在勤王救驾,可是一等一的功臣。怎么无事登我这三宝殿?”乐书景阴阳怪气地问道。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想办法救书乾哥?”
  听到乐书乾的名字后,乐书景终于收起了那副谁都欠他二百两银子的尊容,沉下脸来,让下人去拿酒,指着屋顶让沈彻闻跟他上去。
  沈彻闻习武之人,拎着酒壶上屋顶也不过是两步的事,他跃上屋脊,然后看着乐书景扶着梯子吭哧吭哧爬上来。
  坐下后,乐书景一言不发,先灌了自己半坛酒。似乎是拿酒壮胆后,乐书景才看向沈彻闻问道:“说吧,你打算怎么救。”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救?”
  “需要问?书乾哥这样的人,不该是这种结局。我侄子天生聪慧,大嫂人也宽和善良,现在却沦落在不知道什么地方。还有东宫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不该因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死无葬身之地。”乐书景越说情绪越在失控的边缘,“难道你还犹豫?我大哥真是白养你一场!”
  沈彻闻把酒一饮而尽,怒气上头,砸了酒坛,指着乐书景说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乐书景早就看沈彻闻不顺眼,不惯着他,两人登时扭打作一团。
  乐书景又不会武功,沈彻闻当然不可能跟他动真格,两人跨坐在屋脊比划了几下,跟小孩子打闹似的。
  过了一阵子,乐书景精疲力尽地躺下,对着月亮问道:“你是怎么穿越来的?”
  “我?”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沈彻闻就来气,“你还好意思去问,如果不是为了给你拿荔枝,我怎么可能掉进井里?”
  乐书景沉默了一阵子,说道:“我似乎想起来了……那天我是故意把荔枝泡井里,是我派人把你推下去的。”
  沈彻闻一下直起身子,握紧了拳头想再把乐书景给殴打一顿。
  “你得谢谢我呢,没我你穿越不了,也就没机会当功臣,更不可能现在做梦救我大哥。”
  沈彻闻一想也是,登时没了脾气,指责道:“那你为什么要推我?我对你不好吗?一直把你当亲弟弟,你哭了我哄,你掉河里我救。虽说你在东宫养着的,但书乾哥处理政务忙,在我去军营前,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在带你吧?你无缘无故推我是为什么?”
  这话把乐书景也给说惭愧了。他跟着坐了起来,挠了下脸说:“我不记得了。那时候年龄小,哪记得请这么细枝末节的事?”
 
 
第46章 天授十四年
  画舫中那混乱的一夜, 两个当事人到底还是没能互相探讨出头绪。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沈彻闻也不纠结在这里,拉着周贺丹一起看月亮。
  月色如水,衬着零散星光, 沈彻闻往周贺丹那儿扫了眼, 发现周贺丹正无意识地将自己刚给他的桃核手串放在手指间摩挲, 看起来很是珍惜。
  沈彻闻心中抑制不住地欢喜。
  陡然间,纷乱陌生的记忆如狂风般朝他吹来。
  死去又活下来的次子、复活的乐书音,以及周贺丹拒绝配合的态度,这些截然不同的未来,在一瞬间涌入了沈彻闻的神识。
  他双目紧闭,指尖在鼻梁间反复揉捏, 企图去消化掉这些杂乱无章的情绪。
  “怎么了?”周贺丹素来敏锐,发现沈彻闻情绪的变化后,当即朝他询问。
  沈彻闻刚打算把未来的改变悉数告知,可开口的时候,话锋突然一转,说道:“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贺丹, 我需要问你个问题, 希望你可以如实回答。”
  未来的确遇到了棘手的事,却不是在拯救乐书音这件事上, 沈彻闻隐瞒了前因后果, 暂时不打算把乐书音已经复活一事告知周贺丹。
  “什么?”
  “二皇子是不是喜欢吃荷花糕?”
  听到“荷花糕”三个字,周贺丹非常明显地僵了一瞬,随后快速眨起眼睛,像是想要遮掩什么:“为什么会问这个?”
  “查到了一些事, 我也不能确定,但多知道点讯息,总归是好的。”沈彻闻依旧选择含糊过去。
  他与身处十年后的自己同样因无法与周贺丹继续同一战线而痛苦,但他的痛苦是加倍的,因为年轻的自己可以更坦诚,而现在的自己为了目的,必须开始欺瞒周贺丹。
  沈彻闻不想欺骗爱人,于是只能选择隐瞒。
  好在如今的周贺丹对他已十分信赖,并未对此产生怀疑,只微微摇了摇头:“二殿下不喜欢吃荷花糕,是别人喜欢。”
  “谁?”十年后的周贺丹对此三缄其口,沈彻闻并未想到眼前的周贺丹竟会给出更详细的答案。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急切,可胸膛中铿锵有力的心跳声骗不了人。
  周贺丹却沉默了,只是把手中串珠握得更紧,仰头盯着月亮。
  “他每年都会吃吗?”沈彻闻无奈换了个自己早已猜到的问题。
  周贺丹点头:“每年都会。”
  “你也会吃吗?”
  “我也会。”
  对话戛然而止,晚风吹过,传来几声虫鸣。
  沈彻闻意识到,荷花糕这件事,问乐书音的人是行不通的。周贺丹不会告诉自己,燕台意更不会。乐书音身边所有人,都被拔了舌头,不会多说一个字。
  次日一早,与沈彻闻之前预料的一样,燕台意格外关心周贺丹与西平王府的接触,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把他叫了过去,让他详细描述昨晚发生的一切。
  “昨日公子进了府中,西平王不在,还是上次那个叫沈天星的接待的。”沈彻闻开始按一早想好的说辞编造,“公子似乎是认为西平王在故意躲着他,很着急,求沈天星务必让他见王爷一面。”
  “见着了吗?”
  “王爷应当真不在府中,公子坐了半宿,也没见着人,只能回来了。”
  燕台意追问:“你知不知道周公子为什么坚持要见西平王?”
  “这……”沈彻闻做出为难神色,“公子对我不算熟识,也有所防备,个中缘由,我倒当真还未弄清。”
  燕台意说:“你可留心着。”
  沈彻闻一笑:“二殿下让我关注周公子,原来是想知道他与西平王府的接触吗?”
  燕台意“嗯”了一声:“只要跟西平王府有关的,你都事无巨细告知我。”
  “不知是为了什么?”
  燕台意摇头:“不该问的别问,你东宫做惯了事的,应当不用我来提点。”
  “是,谨遵大人教诲。”燕台意几句话,听得沈彻闻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乐书音对周贺丹与西平王府的接触并不反对,却格外在意,这说明了什么?乐书音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直以来,沈彻闻心底都有一块黑暗的禁忌。他不敢触碰,不敢直视,不敢深思。
  于是再度选择了视而不见。
  从燕台意处离开后,沈彻闻打着继续调查的幌子,在周贺丹的配合下离开了二皇子府,独自一人前往东宫。
  进到东宫已是午后,太子今日不忙,难得一人在书房里看些古卷。沈彻闻到时,太子妃刚让人送了些点心过来。
  沈彻闻半点儿不见外,比太子还快一步凑到食盒前,打趣道:“嫂子当真是贴心,怕书乾哥看书无聊,又是送点心……哟,这点心盘子底下,怎么还有小诗呢,写的什么?”
  太子抢先一步夺了折好的红笺,藏进衣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你嫂子当年可是大燕第一个女探花,诗情画意起来,你一个习武的粗人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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