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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情敌为我守寡(穿越重生)——江咚咚东

时间:2025-07-07 09:17:39  作者:江咚咚东
  不过,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有谁会去在意他去了哪儿。
 
 
第48章 天授十四年
  从前阿青与乐书音几乎算得上形影不离, 沈彻闻总与乐书音在一处,自然也认得阿青。
  但说是认得,也不尽然。
  一个太监,没人关心他姓字名谁, 怎么进的宫、家乡在哪里。沈彻闻也只是知道他叫阿青而已。
  阿青永远低垂着眉目, 温和恭敬, 讲话柔声细语。
  如今让沈彻闻回忆,他连阿青的长相也记不清。非要说的话,应当是个清秀的人,再详细一些,沈彻闻也不知道了。
  “老二身边那个太监?书乾哥怎么忽然提起他。”沈彻闻问,“难道他已经不在了?”
  “死了, 你回京前他就死了。”
  “怎么死的?”沈彻闻内心略有震动。虽说他已算得上生死见惯,但阿青到底也陪了乐书音十几年,竟然就这么突然没了。而且,自己竟也是在这次穿越后,才知晓阿青的死。
  太子摇头,似乎不太想细说这件事,只是朝沈彻闻说:“阿青也是个可怜人。”
  气氛变得越发沉重, 太子见状故作轻松地移开了话题, 招呼沈彻闻尝尝太子妃送来的点心。
  沈彻闻坐在太子对面,挑了块离自己近的点心送入口中。
  太子将自己面前的绿豆糕推到沈彻闻面前:“这是你嫂子从前家中伺候的老妈妈的拿手绝活, 不是普通的绿豆糕, 加了薄荷叶,最清凉解暑,你尝尝看。”
  沈彻闻拿起绿豆糕,随后听太子问道:“书音之后有没有成家?”
  “没有……”沈彻闻否认完, 忽然又说,“也不对,他似乎追封过一个皇后。只是当时我在边关巡视,不太清楚这些,回京后听人提起过。”
  太子长叹了口气,问道:“所以你不知道皇后身份。”
  沈彻闻点头。毕竟乐书音已经不是自己的未婚夫,他宠幸谁,追封谁……只要那人不是周贺丹,都跟沈彻闻没多少关系。
  “既然你想调查书音为什么会吃荷花糕,不如先去确定一下他重视的人都有谁,这些人当中,又有谁死了。”太子说,“阿青也好,他追封的皇后也罢,甚至还有他的亡母,照着这些人的线索查下去,说不定会有发现。”
  沈彻闻恍然大悟。
  他对乐书音实在算不上了解,他们未曾交心,总是话不投机,只是被父辈定下的婚约绑在一起,多数时候都像是沈彻闻在一头热而已。以至于他们自幼相识,又做过五载君臣,沈彻闻连乐书音心里重视的人是谁,都弄不清楚。
  或许即便没有周贺丹,自己与乐书音也很难走下去。父辈定下的这场婚约,从最开始就是错的。
  离开东宫,沈彻闻先去找了沈天星,让他调查京中卖荷花糕的铺子。
  “我的爷,你这范围也太大了。”沈天星瞪大眼睛,“这可是京城,光点心铺子都有几十间,更别说还有不计其数的小摊子。”
  “鹤云斋。”沈彻闻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来这三个字,“你去鹤云斋问一问,他们家是不是每年都给二皇子府送点心。找个靠谱的人,带回来回话。”
  吩咐过沈天星,沈彻闻便回了二皇子府。有周贺丹帮忙遮掩,不会有人发现他离开过。
  这会儿已经快到傍晚,院里没有其他人,沈彻闻以为周贺丹还在午睡,快步进了里屋。
  刚一掀里屋帘子,沈彻闻就瞧见周贺丹对着镜子照来照去。
  周贺丹只穿了件里衣,手掌虚按在小腹上,宽松的里衣顶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他蹙着眉,把里衣掀开了点,低头看了看肚子,吸了下肚子又很快放松,随后重新整理好里衣,调整了下站姿,似乎在确定怎样更不显腰身。
  沈彻闻咳了一声,周贺丹立刻转身,意识到自己刚刚做的事全被沈彻闻看见了以后,立刻慌了神一样,急切地拿起外衫就往身上披。
  沈彻闻走近他,将人圈在怀里,掌心抵住他的肚子安抚道:“别慌,还瞧不出来。”
  周贺丹眨眨眼:“我没慌,就是今天系腰带的时候,发现腰粗了很多,担心漏出马脚。”
  沈彻闻指尖顺着周贺丹肚子的弧度划了一道。仔细一算也有五个月了,周贺丹穿了外衫还是几乎发现不了什么端倪,阿南确实不算显怀。
  相比之下,怀阿北到这个月份的时候,周贺丹的肚子已经沉甸甸的,像有颗小球坠在腰间似的。
  “最近胎动厉害吗?”沈彻闻靠着周贺丹的耳边问道。他很喜欢用嘴唇贴着周贺丹的耳廓,因为每次嘴唇摩擦的时候,周贺丹的耳尖会逐渐变烫,直到整张脸颊都染上绯色。
  明明是风尘地出来的人,许多地方却纯情得厉害,令沈彻闻感到了一种别样的反差。
  “还,还好……”周贺丹红了脸,便想挣脱沈彻闻。
  沈彻闻自然不会让他如愿,紧紧把人抱着。很快周贺丹就不动了,浑身僵直,磕磕绊绊道:“又,又动了。”而且还挺闹腾。
  沈彻闻笑起来:“有什么感觉吗?会难受或者怎么样吗?”
  “没什么,就是怪。”小崽子还没什么力气,动起来跟肠胃蠕动似的。但肠胃的蠕动不会如此频繁,更不会这么有规律。
  沈彻闻手指轻戳了下周贺丹的肚皮,阿南像是被打扰到不高兴了,重新恢复了静止,一动也不再动。
  这个季节天热得厉害,不穿里衣也成,但周贺丹怀着孩子,总觉得没安全感,非得拿里衣将自己裹得彻底,才不会觉得孩子有危险。
  沈彻闻转身去拿衣架上的腰带,帮周贺丹整理好外袍。
  “不明显,别担心。”沈彻闻说,“被发现也没什么,怀了我的孩子,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以后也是西平王府的主君。”
  周贺丹摇头:“还是不想这么早就让人知道。”
  “我突然想起件事,正好请教一下你。”沈彻闻说。
  周贺丹微笑道:“什么请教不请教的,我这种出身的人,能懂多少?”
  “不要妄自菲薄。”若当真什么都不懂,未来如何能做庶安朝的太子太傅?
  “虽然我给不了什么高明的见解,但王爷若是愿意朝我说说,我也一定竭尽全力为王爷解答。”
  沈彻闻示意周贺丹坐下说:“有个大臣,家中有两个孩子。他很喜欢长子,希望对方能继承家业。但次子野心勃勃,认为长子空占了年长的位置,凭什么要将家业让给对方。
  “后来次子向我投诚,希望能借我的力量拉下长子自己做家主,我也早有意与其结交。只不过我想不到,如何能将长子拉下来,让他继承家业。”
  说话的时候,沈彻闻握着周贺丹的手,眸子落在他修剪整洁的指甲上。
  根本没有什么长子次子,有的只是太子与其他皇子。沈彻闻也说不好自己为何要拿这种事试探周贺丹,他不是在怀疑周贺丹什么,只是……只是想知道,如果是他,会怎么做。
  沈彻闻很好奇周贺丹会如何回答。
  周贺丹仔细思考起来,斟酌说道:“无外乎想办法让家主与长子离心离德。”
  “离心离德?”
  周贺丹点头:“我曾翻阅史书,见着古往今来多少储君,即便已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最终却没能继承皇位。除去那些年岁不永早逝的、被兄弟捡漏谋反的外,其余几乎都是与父君离心离德,过早失去了君王的宠信。
  “只要能让长子与家主产生隔阂,激化两人间的矛盾,之后次子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不愁拿不到继承权。”
  沈彻闻呆住。他没有预料到,自己随口试探的话,竟然能勾出周贺丹这样的长篇大论。
  同时周贺丹的话,令他感到有种说不出口的怪异。
  仔细想想,太子不也正是因追封生母一事惹恼了皇帝,两人因此开始产生龃龉,往后裂隙还未来得及修复,就被人用一封密信生生撬开,以至于到最后,皇帝连太子的话都不再相信,不由分说将其禁足东宫。
  从有心之人将太子的身世提出的那刻起,太子就彻底与皇位无缘了。
  此事归根结底还是要先弄清楚太子的身世,之后才能找到应对之策。
  “对了,贺丹,你在老二身边这么久,知不知道阿青?”
  周贺丹瞳孔猛地一缩,看向沈彻闻的眼睛,脸上持续保持的微笑看着有些许僵硬:“阿青?那是谁?”
  “阿青是……曾经老二身边的太监。陛下派我去军营历练一年多,回来后就再没在老二身边见过他,他身边的人反倒换成了你。”沈彻闻说。
  “你之前没有问过二殿下?”周贺丹说话时眼神坚定,一直盯着沈彻闻。若是胆子小点的人,或许会心底发毛。
  “一个伺候的太监,不见了,无非是做错了事,惹主子不痛快,被发配到了别处。既然老二已经厌弃了他,我又何必要多次一举询问他的去向。”主要也是太监身份卑微,又太过习以为常,如果不是太子提醒,沈彻闻几乎要忘了乐书音身边还有过这号人。
  “那如今为何突然想起了他?”
  “没有为何。”沈彻闻迅速想着借口,“只是突然记起来,多嘴问一句而已。”
  周贺丹低垂下头:“不,我不认识他,也从未听二殿下提起过。”
 
 
第49章 庶安五年
  十九岁的沈彻闻与二十岁的乐书景在康王府的屋顶上大闹了一场, 喝到最后两人都醉了个彻底,互相埋怨着,吵嚷着,把乐书乾的死怪到对方头上。
  之后说得多了, 聊起曾经在东宫的点点滴滴, 又变成抱头痛哭。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十年光阴, 似乎因为这几坛酒消弭殆尽。
  隔日沈彻闻在康王府的厢房里醒来,晕晕乎乎,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差点以为又穿越了一场。
  “我竟然在你府上过了一夜,你不派人把我送回去?”沈彻闻嫌弃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康王府伺候的人跟他家主子一样混账,直接把自己扔到厢房, 连外袍都没给脱。好好一件衣裳,弄得酒气熏天。
  “说得轻巧,喝完酒寅时都快过去了,再把你送回去,整个西平王府都得被你折腾起来。”乐书景说,“你家里头那位都快生了,把人折腾一通, 你睡醒了又要怪我送你回去, 横竖我不是人。”
  沈彻闻一想倒也真是那么回事。大半夜的把周贺丹吵醒,再怎么说他心里都过不去:“还是你想得周到。那我就先走了, 昨晚说好的事, 别忘了。”
  乐书景撇撇嘴:“那是自然,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只要是能救大哥,做什么都行。”
  沈彻闻找到了同盟, 心里的不安似乎减轻了许多,临走前朝乐书景再次嘱咐道:“我不确定自己的行动会不会受到阻碍,如果我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你一定想办法来见我。”
  乐书景朝他比了个一切交给自己的手势。
  沈彻闻回到西平王府时,周贺丹已经进了宫,于是沈彻闻认命似的暂时恢复了奉旨养伤的无所事事日子。
  无事可做就喂喂猫,逗逗阿北,看着阿南温书。阿南朝他问过小叔去了哪,沈彻闻都快忘了自己给父亲安了个莫名其妙的私生子,阿南问了才想起还有这事。
  他跟阿南解释了清楚,没有小叔,是自己假扮的,也算是还了沈老王爷的清白。
  养猫带孩子的闲余,沈彻闻就会去书房转悠几圈,看看锦盒里有没有新东西。可惜沈子鸣让他失望了好几次,直到他身上的伤都快好全了,才送来了新东西。
  是一枚玉扳指。
  玉是上品好玉,雕刻也精细非常,不是寻常人用得起见得着的。沈彻闻随手把玩了一下,把扳指套在了自己手上,漫不经心地撕开信封。
  他已经对二十九岁的自己开始失望了,甚至怀疑他这次能否给自己带来破局的办法。
  毕竟周贺丹与自己站在了两端,乐书音则更是有可能成为继续调查的阻碍,此外在这个时代里,太子已经死了太多年,当年事情几乎不剩了什么线索。沈彻闻能做的事微乎其微。
  如果沈子鸣带不来突破性的进展,那一切都是空谈。
  这次的信件内容很简短,先是简略把太子谋逆一事的更多细节告知了沈彻闻,随后让沈彻闻想办法取得奉安公的信任,弄清楚太子身世,必要时玉扳指可以作为信物出示给对方。同时查清楚乐书音当年追封的皇后叫什么。
  “有用的消息没有,要我自己干的倒是一大堆。”沈彻闻嘟哝藏起盒子,抱怨起未来的自己倒是丝毫没有心慈手软。
  这边信刚点燃烧成了灰,那边周贺丹就走进了书房。
  自从上次的不欢而散后,沈彻闻几乎没再和周贺丹单独说过什么话。
  朝廷的事很忙,周贺丹几乎每天都要很晚才回府。沈彻闻一开始担心他身子吃不消,但转念又觉得周贺丹帮乐书音做事估计很乐意,自己何必白张口这个讨没趣,于是赌着气不再多管。
  “周大人今天怎么有空想起我来了?”沈彻闻冷嘲热讽道。
  周贺丹只是笑笑:“我听说你前些天去见了康王。”
  气氛不觉间就变得剑拔弩张,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相处状态,这样很不好,沈彻闻调整了一下语气,正色道:“我心里头不舒坦,找他聊聊天。”
  周贺丹也并不傻,知道乐书景这些年也对太子的事耿耿于怀,这两人凑到一起,想做什么一目了然。他开口劝道:“别再继续调查下去了。”
  “为什么?就因为你觉得乐书音应该做皇帝?”沈彻闻不动声色地藏匿起套在拇指上的玉扳指,朝周贺丹追问。
  周贺丹扶腰坐在书房的小榻上,深吸了口气,缓慢吐出的瞬间,脸上又挂回了笑意:“如今朝中异心之人已除,一派向荣,四方臣服,你执意改变,恐怕也不会更好。”
  “你又怎么知道书乾哥不会做得更好?”
  “小王爷,我知道你把乐书乾当成亲兄长,我也不想当着你的面说他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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