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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情敌为我守寡(穿越重生)——江咚咚东

时间:2025-07-07 09:17:39  作者:江咚咚东
  就这样一夜过去, 早起时沈彻闻眼下挂起浓重的两道黑眼圈。
  “你昨晚偷偷做了什么?”周贺丹指着那青黑两道, 随口问起。
  沈彻闻搓了几下眼睛,玩笑道:“说不定是你半夜睡觉不安稳,一拳揍出来的。”
  周贺丹一时语塞,低头看了看拳头, 微笑说道:“那王爷今晚还是回自己房里睡吧,省得我再不当心。”
  沈彻闻无赖道:“那不成,你一个人晚上住这里,我也不放心。”阿南已经有五个月大,周贺丹肚子比前段时间看着更大一些,日常起居也不再那么方便。
  沈彻闻看着周贺丹明显更粗的腰身,知道他有孕的事应当瞒不了几时了
  “可以让丫鬟和小厮来上夜,府里下人有得是。”周贺丹说。
  正常而言他院里是应当有伺候的下人在,但周贺丹在楼里时一个人做事惯了,来到王府总觉得被人盯着不自在,也不喜欢他们凑到一起讲自己闲话。
  下人们很久之前就被他以喜欢清净为由散去别院,这院子也就每隔段时间有下人来洒扫清理一遍而已。
  “有我在,何必要劳动别人呢?”
  “说什么劳动别人?这院子里有何不妥的地方吗?”乐书音的声音突兀响起来。
  沈彻闻暗道不妙,立刻闪身与周贺丹拉开距离,低眉顺眼站在一旁,尽量把存在感压到最低。还好自己今日醒得早,已经洗漱整理完毕,看不出是在这屋里衣冠不整地过了一夜的样子。
  纵然现在已经知道了周贺丹与乐书音并非京中谣传的关系,但自己现在身份还不能暴露,一个太子派来的暗卫,爬上了二皇子小舅子的床,被发现也同样有理说不清。
  周贺丹倒是无比镇定,笑笑说道:“没什么,说这外头蝉声闹腾,一道正午就吵得睡不着觉,庚辰要帮我粘蝉来着。”
  “嗯,蝉声确实吵闹。”乐书音似乎是信了,没再提出疑问,顺着周贺丹的话说下去,“王府宅子大,庚辰一个人也弄不干净,还是我派些人来吧。”
  “这倒也不着急。二殿下今日怎么亲自过来了?”周贺丹问。
  乐书音这才想起来正事,说道:“哦,对。大哥生辰要到了,无论怎么说,都得去看看他。你陪我一起。”
  随后他又视线落在沈彻闻身上,说道:“庚辰也一起。”
  一行人先到的东宫,却得知一早四皇子过来,同太子一起进宫去了,于是又改道进宫。
  乐书音在御花园找到了正陪着四皇子玩的太子。
  乐书景才十岁,是个好奇心仍然旺盛精力又没有衰减的年纪,一只蝴蝶都能欢天喜地追上半天,照理说太子早过了加冠之年,跟这个弟弟很难有共同语言,但乐书景偏爱黏着他,太子又一向脾性温和,对乐书景的要求是来者不拒。
  看到四皇子,奉安公的那些话又不合时宜地灌入沈彻闻的脑海,沈彻闻跟十九岁的自己不一样,并不完全信任奉安公的话,既然今天要进宫,他打算找瑶贵人确认一下。
  沈彻闻盯着乐书景看了一会,发现他样貌确实跟太子非常相像,特别是鼻尖,有些微微翘挺,与陛下和其他皇子都不一样。
  乐书音上前同太子闲聊起来,沈彻闻找了个机会,跟燕台意谎称要上茅房。燕台意不好在太子面前明目张胆地防备他给乐书音的人,只能答应,吩咐沈彻闻别乱跑。
  沈彻闻阳奉阴违地钻去永巷,见到了瑶贵人。
  瑶贵人还在侍弄她的茉莉花。但除了养花或者养蛊,她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做。
  瑶贵人习惯了沈彻闻突然造访,淡定地调笑道:“我倒想知道你还能换多少张不一样的脸。”
  “这张脸你见过。”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用的这张脸。
  “是吗,不记得了。”瑶贵人说,“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求爷爷告奶奶的让我帮你做什么。”
  “那是自然。”沈彻闻双手合十,半是朝长辈撒娇半是讨好说道,“多亏了滕姨,帮了大忙。”
  瑶贵人笑笑:“那这次你来做什么?”
  沈彻闻来回张望了一下,瑶贵人当即明白他又有见不得人的事要自己做,摊手道:“就我一个,你说吧,别给我装模作样。”
  “那我直说了。”沈彻闻话刚出口,还觉得有点紧张,“滕姨,书景他,他真是你生下来的吗……”
  瑶贵人立刻变了脸色,神色严肃还有些慌张地反问沈彻闻:“谁让你来问的?”
  瑶贵人没有立刻否认,而是反问沈彻闻的目的,当听见这句话,沈彻闻就什么都明白了。
  奉安公没骗自己,乐书景当真不是瑶贵人的孩子。
  随后瑶贵人或许也是意识到自己给出的反应不对,立刻描补道:“没有这回事,书景当然是我的孩子,你听谁乱讲。”
  “所以陛下是怕你说漏了嘴,才让你迁宫永巷的?”沈彻闻叹气道。瑶贵人善良单纯,自己随口一问就能露出马脚,皇帝不可能放心她。
  瑶贵人摇头又点头:“也不全是,我不喜欢约束,更不想跟冯贵妃他们接触,到这里反而更自由些。”
  冯贵妃实际掌管了皇后职权,是瑶贵人的上级,但他性格本就娇纵不好相与,瞧不上瑶贵人这种“乡野”出身的人,瑶贵人在他身前讨生活想来也是不容易。
  “他们不喜欢我的蛊虫,认为我在宫中行巫蛊之术,想对陛下不利。”瑶贵人喃喃说道,“还讨厌茉莉花的气味,说弄得整个宫里都是奇怪味道。在永巷,我虽然出不去,但没有人会对我的喜好指手画脚。”
  所以她配合皇帝演了场戏,生下了出身不明的四皇子,并迁居到了永巷。
  怪不得瑶贵人虽身在冷宫,却衣食杂物不缺供给,四皇子想见她也不会受到任何阻拦。
  确定了乐书景的身世无误后,沈彻闻回到御花园,看他和太子的眼神更加五味杂陈。
  “怎么去了这么久?”燕台意还没来得及开口,周贺丹就率先询问起沈彻闻。
  沈彻闻不好意思笑笑:“不小心吃坏了肚子,耽搁了一会儿。”
  见周贺丹已经问过了,燕台意也不好意思追问沈彻闻,只凑过来说:“殿下他们从亭子出来了,咱们也快些跟上吧。”
  三人跟到乐书音身后,沈彻闻听见他朝太子问:“沈彻闻这都出去多久了,还不回来?”
  太子一笑,抱着手臂瞥了眼跟在燕台意旁边的沈彻闻,对乐书音说道:“怎么,这才出门几天,就记挂起他了?”
  “这个玩笑没意思。”乐书音不悦皱眉,“你做大哥的,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二哥,你怎么跟大哥说话呢?”四皇子不满道。
  乐书音眼神扫在四皇子身上,手指不自觉掰了下挂在手腕上的佛珠:“那你呢,你又是怎么跟你二哥说话的?”
  眼见着好容易兄友弟恭的氛围变了味,太子赶紧打起圆场:“都少说两句吧。不是要问沈彻闻什么时候回来吗,怎么眼瞧着要吵起来。”
  “还有多久。”乐书音问。
  “快了吧,中秋前多少是能回来的吧……”太子目光又不着痕迹投向沈彻闻。他隐藏身份在乐书音身边,是为了方便与周贺丹沟通救下乐书音,如今已经成功了,也没再多留的理由。
  沈彻闻瞧见太子在看自己,朝他眨了下眼,太子立刻心领神会,再次肯定了自己方才迟疑的话语,说道:“对,中秋前能回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乐书音摆手,朝太子告辞离开。
  马车刚走出皇城,乐书音开口,突然对车厢里的燕台意和沈彻闻说道:“你们两个先下去守着,我有话问周公子。”
  沈彻闻下意识看向周贺丹,周贺丹只是微笑着一言不发,燕台意笑眯眯地揽着沈彻闻下车。
  但下了马车后,燕台意没带他走远,只是站在路边等着。沈彻闻能隐隐听见马车里的交谈声。
  沈彻闻能听得见,燕台意自然也听得见,可明知道自己能听见却不走远,说明了什么?沈彻闻当然不会傻兮兮以为乐书音已经信任自己。
  他看向燕台意,燕台意冲他笑笑,口都没开。
  沈彻闻突然茅塞顿开。
  乐书音是故意的。接下来他要讲的话,不能当着自己的面说,但有意想让自己听见。
  “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随着乐书音这句话出口,马车里陷入了沉默。
 
 
第55章 天授十四年
  “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乐书音跟周贺丹说话时, 语气依然还是冷冰冰的,听不出喜怒,“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周贺丹把头低下来,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他因为紧张轻咬起下唇, 但坚持着一句话也不回答。
  乐书音眼睛在周贺丹的面容与腰腹间来回扫过, 最终伸出手放在周贺丹肚子上。
  周贺丹如同收到惊吓一般, 身体不自然地缩了一下,但发现乐书音没有恶意后,很快恢复了自然。
  “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他当年也是这样,肚子好大了,还在拼命瞒。我以为他变了心, 同他赌气很久……”乐书音的话戛然而止,只是手仍停留在周贺丹的肚子上。
  他把外衫宽松的布料压实,轻薄的蚕丝紧贴周贺丹的皮肤,露出不自然的弧度。
  乐书音注视着拼命压抑情绪的周贺丹,看着他腰间被自己揭穿的秘密,反而兀自陷入了一种类似惊慌的状态。
  他身体开始发抖,眼睛染上水汽, 为了藏匿情绪他只能把眼睛闭起来, 像溺水者抓住浮木一般抓住手腕上佛珠,一颗一颗地转动着。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乐书音才再次恢复了平静:“沈彻闻的, 对吧?”
  “对。”周贺丹终于开口。
  “你去找过他很多次,他没能给你答案。”
  周贺丹不语,他弄不清乐书音的想法,只能让自己尽量不说话。乐书音总会告诉他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想要名分吗?”乐书音不停问道, “想做西平王妃吗?”
  西平王妃是陛下给你的位置,周贺丹想。但他一个字也没说,因为清楚,这种话说出口,乐书音情绪会再次无法控制。
  哥哥去世后,乐书音变得很脆弱,自己和燕台意都在尽量不去干扰乐书音的情绪。除了寻死外,他们配合乐书音的一切想法。
  “我也不知道。”周贺丹说,“顺其自然吧,我什么都不强求。”
  车厢内又静了许久,才再次响起乐书音的声音:“你跟他很像。”
  “我只是拙劣地在模仿他,一个低劣的冒牌货。”周贺丹自嘲似的说道。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给自己戴上了名为“兄长”的假面。
  遇到痛苦、困境、不甘的时候,他总是在想,如果哥哥在会怎么做。似乎模仿周贺青,周贺青就一直陪在他身边。
  这种想法支撑着周贺丹在污秽残酷的地方活下来。
  真正温和善良好脾气的人是周贺青,自私怯懦虚伪的才是周贺丹。现在周贺青不在了,周贺丹更是紧紧握住了兄长的外皮,把自己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似乎这么做,死的那个就不是周贺青。
  乐书音再次不言语,他不能让自己的注意点最终落在周贺青身上。所有关于周贺青的回忆都是一把凌迟刀,片着他的血肉,让他发疯。
  所以他几乎不提及周贺青,因为清楚,哪怕不过只言片语,他都会产生立刻把手腕上的佛珠勒进自己脖颈的冲动。
  但他不能死,因为他死了,这世上最爱周贺青的人就会变成周贺丹,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你一直喜欢沈彻闻吧。”乐书音问。
  周贺丹微微睁大了眼。他不知道乐书音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
  乐书音说:“我知道的,你喜欢他。你喜欢和我出去,因为可以见到他。所以那天晚上,我想了个办法,让你能接近他。”
  周贺丹再掩藏不住情绪,眼中露出的不可置信的神色。
  原来画舫那晚,真不是个意外。
  “但我没想到,那晚过后,你们依然跟从前一样,还连累你怀上了孩子。”乐书音握住周贺丹的手,“我要向你道歉。”
  周贺丹摇头,斟酌着说道:“我很欢喜。”
  “你最近与那个侍卫很亲近?”乐书音又问,“府里很多人同我说发现你们举止亲密。”
  周贺丹再次惊讶起来,出了院子他与沈彻闻一直保持应有的距离,没想到还是被乐书音发现了不对劲。
  “没有这回事。”周贺丹迅速否认。
  “我也觉得是这样。”乐书音说,“我会想办法让你嫁给西平王,有这个孩子,他会愿意娶你。那个侍卫配不上你,如果他纠缠你,我会把他送回东宫,将这件事告诉乐书乾,让他跟他的主子一起颜面扫地。”
  “殿下放心,我跟他当真只是普通相交,不知道到底是谁,同你说这种闲言碎语。”
  乐书音见周贺丹对嫁入西平王府没有异议,于是放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他:“这个孩子会是女儿吗?”
  周贺丹第一反应是说不知道,可突然想起来,自己其实知道。
  “是男孩。”周贺丹又描补道,“我觉得会是男孩。两个男人很难能生出女孩。”
  乐书音再次摸向周贺丹的肚子。胎动变得很明显,这让他想起,曾经与周贺青期盼过的孩子。乐书音似乎又想流泪,只拼命眨眼让自己从情绪里抽离。
  “以后如果你生了女孩,过继给我吧。”乐书音的语气不是商量,也不是命令,准确地来说,像一种恳求。
  周贺丹没有表态,乐书音的要求让他感到茫然。
  “如果是个女孩,她一定会长得很像洄洄。”乐书音微微勾起唇角,朝周贺丹许诺,“我会好好养大她,给她我能给的一切。以后无论我是郡王、亲王……还是别的什么,她都会是我的继承人。贺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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