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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情敌为我守寡(穿越重生)——江咚咚东

时间:2025-07-07 09:17:39  作者:江咚咚东
  直到……沈彻闻不再去想,他被那段记忆凌迟,便只能强迫自己遗忘,否则连正常活下去的勇气都不再有。
  “哟,看看是谁来了。”太子还穿着朝服,朱红色,金线绣着瑞兽,“我可听说了,你小子昨日不打招呼就没了人影,可把王府上下急坏了,沈天星还想替你遮掩……”
  沈彻闻怔怔起身,乐书乾就这么走进来,门外的日光笼在他身后,像撒了柔光,也如同镀了层金。
  面对着光,沈彻闻几乎看不清太子的面孔,眨了几下眼,那眉目清晰起来,依旧是从前的模样。
  鼻子突然一酸,眼泪比声音更早出现,但他强迫着自己嘴角挂笑。他要用笑意去迎接久别重逢的兄长。
  世界如一场身临其境的梦,那么虚幻,又那么好。
  “你这是什么古怪表情,跟怎么着了似的。还哭了?天星你来说说,你家主子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
  “我没哭。”沈彻闻蹭掉眼泪,“就是风迷了眼睛。”很拙劣的借口,可他想不出来更好的。
  太子扯了下朝服的衣领:“我回偏殿换个常服,你先去昌华阁等着传午膳。”
  太子走了两步,又转身回头,盯着沈彻闻纳闷:“我怎么觉得你跟前几天感觉不太一样了?看着沉稳了不少。”
  “我能有什么变化?”沈彻闻起身,知道现在不是谈正事的时候,于是打了个马虎眼,“等殿下回来细说。”
  “啧,殿下?都不叫我书乾哥了?”太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你小子,不对劲。”
  沈彻闻笑笑:“书乾哥,快去吧。”
  太子离开后,沈彻闻也走出去,穿过花园到昌华阁。
  圣上驾崩后,沈彻闻曾偷偷来过东宫一趟,见过它最荒凉的一面,不似现在一草一木都枝繁叶茂,连朵开败了的花都没有。
  “太子会信王爷的话吗?”沈天星把昨晚的担忧又问了一遍。
  毕竟如今陛下与太子父子连心,太子志得意满,是任何人无法撼动的储君。
  这种时候沈彻闻站出来,说你会被陛下的疑心害死,很难不令人觉得刺耳。
  沈彻闻不答。他已经预先想过太子许多的反应,也想了该怎么应对。
  可转念又觉得一切到底不过是空想,干脆不再这上面耗费心力,到时兵来将挡罢了。
  但出乎预料的是,当沈彻闻把告诉周贺丹、沈天星的话重复朝太子坦白后,太子只是流露了一分释怀的笑意。
  太子的目光一直在沈彻闻身上来回打量,似乎想找出他和前几日见到的有什么不同。
  “怪不得你今日如此奇怪,我还以为是被鬼怪附身了,如果是穿越的话,倒能解释得通了。”
  沈彻闻松了一口气,现在的状况已经是预想中最好的。只要太子愿意信自己,在这个时代他想做什么都会方便许多。
  “那这个时代的你去了哪儿?”太子问。
  沈彻闻一愣,包括沈天星在内,所有人只在探寻自己所说的穿越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只有太子关心起那个不知所踪的十九岁自己。
  “去了十年后。”沈彻闻笑笑,“想来现在还不能接受这十年翻天覆地的变化。”
  午膳摆好,沈彻闻不再说话,静静坐着用完,等待太子的进一步问询。
  太子在婢女收拾妥当后才缓慢发话:“彻闻,你今天见到我的反应非常不对劲,难道说,在你来的时代……我已经不在了?”
  太子从小就是喜怒不形于色,没有人能从他的表情上揣测到他真正的情绪。
  比如现在,他看似坦然,但沈彻闻知道,任何人都不可能真正淡定地问出自己的死。太子的坦然,也不过是强撑着的表象而已。
  太子不断轻敲桌案的手指已经把他出卖了个彻底。
  沈彻闻目光定在太子指尖,将对方谋逆薨逝,二皇子登基又草草驾崩,如今坐在龙椅上的是个五岁小孩的事,都大致说了。
  因为考虑到当事人的接受度情况,沈彻闻说得很笼统。
  太子沉默许久,半晌后似乎接受了一切,随口笑问道:“所以,彻闻你现在是太后?”
  沈彻闻一时没反应过来太子的意思,但很快回过味来……太子必然以为自己和二皇子在未来成婚,才有这么一说。
  “没有,殿下想多了。我和陛……二殿下,只是普通君臣。”沈彻闻解释道。
  太子拍拍沈彻闻的肩膀,像是安慰他一样:“我其实早觉得你和书音不合适,但看着你对他情深义重,便一直没有说。时移世易,想必你也找到了心中真正在乎的人。”
  沈彻闻想到周贺丹,嘴角忍不住漾起一抹笑意。他与周贺丹虽然是先成亲后相爱,但彼此的爱意并不比寻常情投意合来得浅淡。
  只是想起周贺丹的身影,沈彻闻便心底涌出悸动。
  成亲九年,他依旧比任何时候都更爱他。
  太子托着下巴问道:“想必,那个五岁的小皇帝,是书音身边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贺丹的,生的吧?”
  沈彻闻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
  不是,没有,谢谢。
 
 
第8章 天授十四年
  沈彻闻满头黑线地打断了太子对自己和二皇子感情生活的揣测:“殿下,现在更重要的是搞清楚未来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想办法改变未来。”
  太子叹了口气,摇头说:“我当然知道什么更重要,只是,彻闻啊,你书乾哥也是人,我也很难接受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罪名还是谋逆。”
  谋逆这两个字,对历朝历代的储君而言,在没有特殊背景的前提下,都是一项莫须有的指控。
  太子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国本所在,甚至连皇帝都无法轻易更改。
  这得是多急的性子,才能等不及,把板上钉钉的位置变成场不知前路的赌博?
  尤其对乐书乾而言,得是失心疯外加被人拿刀逼着,才会想到谋逆这条路。
  原因无他,乐书乾是圣上唯一一个在起兵前生下的孩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圣上唯一的家人,父子二人同甘共苦。
  换句话说,对圣上而言,乐书乾先是儿子,后是太子,而其他皇子,先是皇子后是儿子。
  这种前提下,乐书乾无法相信自己会谋逆,更不能接受父亲竟然相信了自己谋逆。
  “我是被陷害的。”太子斩钉截铁地说,“一定是有人陷害。”
  “当然。”沈彻闻说着笑起来,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爽朗,“你谋逆没有不告诉我的道理,我不知道的事,你自然没做。”
  太子手指着沈彻闻,朝他点了点,好似要笑出声,却又摇了摇头:“沈彻闻,你小子这张嘴……”
  沈彻闻连连摆手,收起笑意正色问道:“殿下是怎么想的呢?”
  “陷害我的人,必然是有争夺皇位资格的人……当然,也可能是某位想扶持傀儡的权臣,因此,老二、老三以及年幼的老四,都有可能。”
  皇帝共四位皇子,除太子外,二皇子生母虽早逝,但舅家原是前朝大族,到本朝实力仍不容小觑。
  三皇子的爹爹冯贵妃家中富可敌国,当今陛下早期起兵的军费大半都是冯家赠与,有一门三勋爵的名号。
  而四皇子,背景简单,年幼天真,是最易掌控的傀儡。
  这三个弟弟,在不考虑个人主观情感的前提下,每一个都有充分的动机。
  “你也没有怀疑对象,不是吗?”太子问。
  沈彻闻低下头:“是我没用,白活这些年,无法为殿下报仇。”
  沈彻闻因被卷入谋逆案中,圈禁数年,错过了调查的最好时机,待恢复自由身的时候,已无法找到有用线索。
  “彻闻,你我之间,从来不说这种话。”太子出言宽慰,“你受我连累,能够自保已是不易。”
  沈彻闻眨了几下眼,把眼眶里冒出的泪花挡在视线外,强压着哽咽声说道:“但如今我来了,另一个我在十年后,我可以知道他做了什么,互相配合的话,应该能做出一些改变。”
  太子将沈彻闻的话思索了一番,豁然开朗道:“你可以和在十年后的那个自己互通消息,怎么做到?”
  “毕竟是十年前的我,我有到达未来的记……”说到这里,沈彻闻突然卡了壳。
  他脑海里凭空冒出来一个记忆片段。
  十九岁的自己喝多了酒,不顾周贺丹脸色一直说想不通为什么会和他成亲。
  啊啊啊啊啊!
  王妃生气了!绝对生气了!
  沈彻闻急得恨不得立刻跑出去找个井跳下去,立刻回到十年后把那个口无遮拦的臭小子打一顿。
  “……怎么了?”太子发现沈彻闻突然变了脸色,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沈彻闻咬咬牙,朝太子摇头:“没什么,只不过在十年后的那小子,快要把我家拆了。”
  太子笑起来:“那小子虽然折腾了点,但办事我放心。”
  中断的话题继续,太子对沈彻闻穿越的事很感兴趣,问了许多。
  但大部分的事情沈彻闻也答不出来。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过来了。时空这个东西太怪异,并不是他可以探究的。
  “既然我能突然多出十九岁的自己到十年后的记忆,说明那些还没发生的事情是可以改变的。”沈彻闻分析道。
  毕竟原本的时空里,十九岁的自己从来没进行过穿越。也就是说明,十年后的未来已经发生改变了。
  “殿下,或许我们可以试试改变一次。”
  太子示意沈彻闻继续往下说。
  “我想救二殿下。”
  太子似笑非笑:“你到底还是放不下他。”
  沈彻闻赶紧摆手:“我与二殿下,当真只是普通的兄弟之情。”还有过君臣之谊,雪中送炭之恩。
  太子像个关心弟弟心思的普通兄长一般,挑起一边眉梢,哦了一声,显然不太相信。
  “那时候年轻,也不太分得清兄弟间的感情跟爱慕的区别。”沈彻闻说着说着脸又不自觉红了起来,“总归……我心里始终就只有周贺丹一个。”
  太子听见周贺丹三个字,差点被自己一口吐沫呛死,拿着帕子咳了半天,才缓过气来,看鬼一样地看着沈彻闻。
  沈彻闻:倦了……
  要怪就怪周贺丹跟二皇子的风流韵事流传太广泛,也怪自己对周贺丹的厌恶太明显了,搞得每个人知道自己未来跟周贺丹成亲后,都是一脸惊愕。
  说到底有什么好惊讶的,该惊讶的是十九岁的自己竟然能忍得住不主动对周贺丹做什么才对。
  就应该直接跟老二撕破脸把人掳走。
  十九岁的沈彻闻真对周贺丹深恶痛绝吗?
  或许并不是这样的。
  自己那会儿就不怎么敢直视周贺丹的脸,每次见面都总是有意无意引起对方注意,如今时过境迁,回看当初,或许动机早不单纯。
  只是自己不敢坦率面对内心,不愿相信自己竟会移情别恋而已。
  “殿下别问了,反正我俩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太子笑着做了个把自己嘴巴封上的动作,示意沈彻闻继续说。
  关系太好了就是不行,说起正事来总是各种打岔。
  沈彻闻继续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我原本怀疑是有人毒害书音,但是没能找到证据就穿越到了这里。我们可以先试试能不能救下书音……毕竟书音在十年后是皇帝,有他在,或许可以更方便找到害殿下的人。”
  太子欲言又止,只说:“现在的你都找不到证据,难道年轻十岁的你可以。”
  沈彻闻点头:“有些东西,十年后找不到了,但十年前还在。请殿下赐给我一样东西。”
  --
  离了东宫,沈彻闻在沈天星的提醒下去了趟兽苑,把御赐的波斯猫给挑了。
  也算不上挑,只剩了一只。
  黑毛,黄眼睛,乍看有点神秘优雅的感觉,可凑近了看清那张大饼脸后,只有说不出的滑稽。
  十年前的沈彻闻挑了只橘黄的,可爱是挺可爱,就是性子野得很,在王府里上蹿下跳,没几天就跑丢了。
  沈彻闻瞧着这只黑猫怯生生的,人凑过去不跑也不叫,就伸手往怀里一抱。
  没想到这小东西眼睛瞪得贼大,一动也不敢动弹,吓得直哆嗦,倒把沈彻闻给逗得直乐。
  拿了猫,沈彻闻去皇帝那边谢恩。不巧御书房外头这会站了一群大臣,圣上没工夫见沈彻闻,随口让太监传了几句话,打发沈彻闻回去了。
  从宫里出来,沈彻闻把满脸惊恐的黑猫从沈天星怀里捞出来,藏进了袍子里抱着翻墙进了二皇子府。
  周贺丹对这个不速之客已经没了脾气,抬眼看了看,又继续做自己的事。
  “给你看个好东西。”沈彻闻凑到周贺丹面前,把光挡得严严实实。
  没了光源,周贺丹也没办法继续再看琴谱,合上了书,无奈地看着沈彻闻:“王爷,又有何贵干?”
  沈彻闻撩开袍子前襟,一只黑色的脑袋胆怯地探了出来。
  “这又是咱家几闺女?”周贺丹对猫猫头确实没什么抵抗力,凑过去挠了几下。
  “不知道,我刚抱来的,你起个名字吧。”沈彻闻说,“我先带回府养着,我俩一道等着你来。”毕竟是御赐的猫,凭空多一只在周贺丹这里,二皇子那边不好解释。
  再者,周贺丹现在怀着孩子,养两只猫到底劳心劳力。
  周贺丹似乎被沈彻闻的话取悦到了,掩唇笑了起来。
  他是风尘出身的人,一颦一笑都带着股浑然天成的魅气,偏又天生一双笑眼,一笑便弯下去,更是勾人。
  “就叫墨汁儿吧。”周贺丹说,“这小模样,跟掉涮笔的缸子里去了似的。”
  墨汁凑到周贺丹伸过来的指腹边,动着小鼻子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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