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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而复始(近代现代)——宇宙真美啊我操

时间:2025-07-08 07:56:58  作者:宇宙真美啊我操
  男孩儿躲了一下,周止回过神来,挠着头嘿嘿一笑:“你穿裙子还怪好看的嘛。”
  男孩儿冷声道:“这里是私人片场。”
  他下逐客令的时候表情很寻常,语气也不算强烈,但还是有股让人即刻能捕捉的厌烦。
  男孩儿说完,便不再搭理周止了,他扭过脸,红裙下两条长腿、交叠翘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男孩儿的手支在腿上,微微朝太阳升起的方向侧过去。
  燃烧的日头下,男孩儿微微皱了眉,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贴上嫣红的嘴唇轻轻地吸气,素白的脸上,睫毛很长也浓密,半透明的影在脸庞上轻轻眨动,扇动蝶的翅。
  周止的呼吸乱了一秒。
  下一刻便拍拍屁股站起身,手臂快速地朝他摆了下:“拜拜咯小弟弟。”
  男孩儿没搭理他,静静抽着烟,咳几声再抽一口,直到能够顺利地吐出薄白的雾。
  周止自讨没趣也不尴尬,甩着手臂朝来时的路走去。
  走到半路,口袋里的小灵通就响了。
  周止没在意随手接了,脚步猛然一顿:“真的吗?!好好!我马上回来!等我一分钟!”
  忽地就调转了方向,大步朝方才的片场大门走去。
  剧组的人说导演刚才看到他在门口的一晃而过,考虑之下决定再给周止一个机会。
  周止经过大门时还下意识去找那个男孩儿的身影,但没找到人,心里说不上失落还是什么,漏了漏,不过很快就眉开眼笑地朝里跑去。
  他进去的时候导演还在机器前给人说戏,周止朝四周的人笑着欠了身,靠近时脚步顿几秒,看到方才门口的男孩儿就坐在导演的小凳上,周围有两个助理在为他服务。
  一个在递给他保温杯,一个在给他补妆。
  而导演半蹲在他身旁,指了指反光的屏幕:“我看这段儿抽烟的还是不行,太不熟练了,你一会儿再来补一条。”
  男孩儿抿了口水,润润嗓子,面对导演时面孔上有不同于方才冷淡的亲昵。
  他微微弯了眼睛,整个人软绵绵的陷入户外椅中,笑得特别乖巧:“知道了,导——演。”
  导演笑着揉了他的头发,给出莫大的赞赏。
  周止缓慢地走过去,在看到他时,男孩儿的笑容就放下了,面孔冰冷地将水杯递给助理。
  “哎周止是吧!过来!”制片看到周止,朝他高高扬了下手,导演也跟着看来面色寻常。
  “导演好,制片好。”周止毕恭毕敬地朝他们点了下头,手垂在裤缝,紧张地揉搓一下,“实在不好意思,我连夜赶来路上迟了。”
  导演面色如常,没有过度纠结这个问题,也没有和周止废话的意思,低头翻了两页剧本,递过去:“我刚才看到你在门口和锦爻讲话,你来试试这段戏。”
  他说着,转头看向被称作“锦爻”的男孩儿,用商量的语气,温声道:“演得动吗?你俩搭一段儿我看看。”
  锦爻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转过脸目光淡淡扫了周止一眼,打了个哈欠,语气里有股从未想过掩饰的蛮横:“有点累——”
  “没事儿老师,”周止立刻堆上笑容,“我一个人就成,不麻烦这位小朋友。”
  导演不强求,指着被镜头框住的一间店铺,随口道:“啊,那行,你去店里坐着,我看看。”
  周止应着“好嘞”,握紧剧本,飞奔过去,从一米多的柜台撑着手一跃而过。
  机器摆着,拉进焦距时发出胶卷相机独有的声响,“咔咔”。
  导演要他试的戏并非开头,而是第四场,名为韩竞东的角色在教室给主角白菓kj后的一幕。
  周止在第一次试镜时拿过不完整的剧本,脑海中对韩竞东有了大概的想象。
  他深深呼一口气,快速记下台词,朝镜头微微地点了下头。
  那天之后,白菓一直没有来上学。
  班上很多人都说他要出国,不会参加高考。
  韩竞东再次见到白菓是第三个周日的傍晚。
  这个冬天的雪来的很快,随月光一起把街道都覆盖。好运南巷的深绿色街牌也被雪弄得斑驳了,巷子很深,也狭窄。
  好运南巷隔开鳞次栉比的商业办公高楼与待拆老城区。老城区的建筑已经很老,在涣市中心霓虹灯光下拧成一条突兀蜿蜒的虫。
  好运杂货就开在好运南巷的尾巴里。
  奶奶还在医院,韩竞东替她看店,但不算认真他盯着手里的草稿簿发呆。
  【喂。】
  有人叫他一声。
  【哑巴,啧。】
  【叫你呢。】
  他没听见。
  玻璃柜台震了震,被人冷不丁拍响,震到韩竞东手底。
  他才缓慢地抬头。
  周止酝酿好了自己一人的情绪,也对白菓做出了假想,但抬头对上男孩儿沉黑色的眼睛时,还是本能地一愣。
  就像雪夜中,对白菓短暂怔愣的韩竞东一样。
  周止没有停留很久,按照剧本演了下去。
  好运杂货铺头亮了盏灯,投下来挂在白菓身上,把他本来就白的肌肤照得更白。
  白菓留长发,但一中有规定,男生的发型至多盖住耳朵。
  但白菓不一样,人家是艺术生、未来的大画家,追求审美和时尚,跟咱普通人哪儿能一样?
  班主任堂而皇之地为白菓找了借口。
  白菓的父亲是市内上市集团的老总,今年刚给学校捐了个信息科技室,要求把成绩垫底的白菓塞进一中最好的火箭班。所以大家对白菓的特立独行都习以为常。
  关于信息科技室的由来,韩竞东不关心,也不知道。
  但他体育课时总偷偷溜进去,躲着人用里面的电脑。
  韩竞东第一次拿到白菓给的一万,也是在信息科技室。
  现在白菓出现在他面前,穿了裙子,韩竞东顺着他的身体,把视线放下去,臀下去的线条没有阻隔。
  韩竞东猜测白菓估计没穿内裤。
  再往下的地方被柜台遮住了。
  韩竞东再次把视线拿上来。
  白菓身上的裙领很低,女人穿上,胸会撑起来。但白菓胸前一片平坦,那块布也就垂下去,空出条不算窄的缝,他弯腰靠过来时,韩竞东能从缝隙里看到白菓胸前一晃而过的红色。
  白菓身上很香,不是这个年纪学生身上能闻到的、属于成熟女人的高级香水味。
  他脸上没化妆,但涂了口红。
  在雪天看起来十分刺眼,韩竞东就只盯着他在冬夜里发红的嘴唇了。
  白菓红颜丰润的嘴唇看起来很柔软,口红贴合在他唇上,有种红丝绒质地。
  嘴唇闭合了一下,露出中空的小肉缝。
  韩竞东看到他藏在里面的洁白的门牙。
  白菓没骨头似的,支着手臂随意靠上玻璃柜,他手臂被冻得苍白,浮起青紫色的青筋,韩竞东又看到他小臂上冒出很小的鸡皮疙瘩。
  最后才看着白菓的眼睛。
  白菓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黑色的眼瞳在他艳丽的面孔上很显眼,像镶嵌在柔软肉体深处的两颗玄黑宝石。
  不过白菓脾气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
  白菓转学到一中就是因为校内斗殴,被家里用钱摆平。一中是涣市最好的高中,人人都忙于学业没有惹事的心思,开学第一天就避开白菓走,像躲瘟神。
  只有韩竞东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躲着白菓。
  他听不到。
  如果他知道,也不会去问白菓借钱了。
  在那之前,韩竞东以为白菓是一颗干净的、洁白的明亮的白色钻石。
  但白菓不是,他是打落银杏的果,蚕食自己,也毒害了韩竞东。
  白菓被冻得搓了搓手臂,他不太耐烦,嫌韩竞东反应慢,动作也慢。
  白菓咋舌的时候眼睛会微一眯起,眼角垂下去,窄又小的脸冷着。
  【聋子,看够了没?】
  韩竞东看懂白菓的唇语,又平静地看了他几秒,没有搭理他。
  韩竞东重新把脸低下去,继续盯着手里的草稿簿,像是懒得多费力气与白菓纠缠。
  桌子又一震。
  白菓不依不饶,他急促又不讲道理地反叩玻璃桌。
  韩竞东正要得解,被他打断,微不可查地皱眉,打开助听器。
  白菓声音不大,抹了口红的嘴巴动了动。
  韩竞东反应还是慢一点,歪歪头侧过左脸,露出耳朵,流畅地指了指,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菓又啧一声,觉得与他沟通十分困难,放弃了。
  他抬起纤细的手臂指了下墙侧的烟柜,努努嘴,把钱拍上来,声音很大,冲着韩竞东的助听器:“拿包利群!”
  韩竞东盯着他的嘴唇,反应很慢,他垂下眼皮扫了眼桌上的钱,才沉默地扭向烟柜。
  他手臂很长,也可能是店铺不大,伸手就拿下来。
  白菓要拿走,但烟盒被韩竞东按住。
  韩竞东的手很大,指骨连着虬起的筋脉,透出隐匿的力量。他看起来没有用力,但白菓拿不走他手下的烟。
  白菓眉梢蹙起来,动了动嘴唇开口前被韩竞东打断。
  韩竞东的指腹很快地挨了下唇,用食指点了点烟盒上印刷的黑字【本公司提示 吸烟有害健康】。
  他的手又平移到玻璃柜台角落贴着的一张卷边泛黄的纸上,字是手写的,笔走龙蛇、苍劲有力——
  未成年人禁止吸烟
  白菓冷笑一声,把手里捏着的身份证拍在桌上。
  韩竞东脸上表情很少,又沉默地把眼睛从他嘴上移开,看着白菓的身份证,三个月前刚满十八岁,比他大了一岁。
  韩竞东的手就松开了。
  白菓用力地把烟盒从他手边拿走,瞪了他一眼,拆开烟盒,熟稔地拿了杂货铺公用的打火机。
  雪还下着,比先前更大了。扑簌簌地坠下,密集且大,看着要把昏沉的天也拽下来。
  好运杂货的雨棚挡住他们头顶的雪。
  韩竞东喜欢下雪天,雪天世界的声音都好像消失,他无声的世界恢复沉寂。
  白菓指间还夹着烟,他懒散地靠到桌上来,狭长漂亮的眼睛弯起来,笑眯眯地撑着脸,问他:“哑巴,你看我干嘛?”
  韩竞东碰了干涩的嘴唇,手做了个白菓看不懂但大概猜到的手势,又摇头:没看。
  “哑巴。”
  白菓眉眼还是盈着笑,又凑近他少许。
  韩竞东眼神冷下去,他抬起头,看着白菓的眼睛。
  白菓的眼睛很长,微微上挑,漂亮的很锋利,看起来多情又寡义。
  韩竞东有与他不同的眼睛,他比同龄人更加高大、瘦削,肩膀更宽阔,眉骨锋利,眼睛很黑,在雪光下发亮。
  白菓的笑容消失得很快,眉眼都垂下去,看起来狠戾,靠到他左耳戴着的助听器旁去,很轻地动了艳红色的嘴唇。
  他声音不大,很多被雪吞纳,失真地传进韩竞东耳中:“再看,就戳瞎你的眼睛,又聋又哑又瞎,就只能乖乖做一条小狗喽。”
  韩竞东沉默地看着他。
  他闻到白菓靠过来时,身上发腻的香水味,还有一点雪的气息。
  白菓不收敛,脸上笑意加深,手臂撑着玻璃柜探进半个身体。红色裙子被他蹭下去,绸缎布料看起来很薄,紧贴在他身上如透明虫翼。
  白菓单薄平坦的胸膛露出更多,几乎要裹不住他的身体。
  他狎昵地瞥了眼韩竞东遮在柜子后的下身,嘴唇翘起来,一字一句,低声问:“喂哑巴,看硬、了没?”
  韩竞东动了下手,又做了个手语。
  白菓快一步按住他挥舞的手,用力压在玻璃柜的台面上,硌得韩竞东手腕一疼,他抬起脸,沉色的眼睛盯着白菓。
  白菓捉住韩竞东的手腕。
  他盯着韩竞东片刻,唇角忽而升起玩味的笑容:“你皮肤还挺好。”
  这句话不在台词里,但周止没有停下,还是顺着把戏演下去。
  韩竞东安静地和白菓对视,没有动作。
  白菓靠得更近了,他仰起白而窄小的脸,把殷红水润、散发甜腻香味与潮热气息的嘴唇凑到韩竞东右耳的助听器上。
  他的声音压下去,用一种极具欲望与蛊惑的口吻,饱含引诱的暗示,轻轻地在他耳边吐气,轻轻地说:“操一次抵两万,怎么样?”
  这句话也不在剧本里。
  周止像本子里描述的那样,面无表情地抬头,和他对上目光。
  白菓被红裙裹着,纤柔的身躯轻盈地撑在玻璃柜上,他看着韩竞东的眼睛,黑得出奇,掬着白菓身后的雪光,里头深得可怕,看久了都要把万物吞吃。
  “咔——!年锦爻你特么又给我乱加台词!”
  导演爆出一句粗口,冷不丁从椅子上站起身,手指指着两人的方向,脸都胀红了,激动地破了音:“这个韩竞东对了对了!我就要这样的感觉!两个人有碰撞!”
  他低头去找制片:“对吧!比刚才那个好!”
  一群人说着又低头商量起来。
  年锦爻出戏很快,周止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好玩吗?”周止握紧拳头,问他。
  年锦爻的个子很高,站直身体遮住周止面前全部的光,他低下头,淡漠漂亮的面孔忽然浮现一个天真的笑,眨了眨眼,反问他:“难道不好玩吗?”
  僵持几秒。
  周止看出来年锦爻就是故意激他生气。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忽地升起笑容,挤着褶子:“好玩儿啊,导演都听你的嘛,少爷你开心就行啦。”
  年锦爻觉得没意思,看他两秒,笑容收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很快就有人拿来羽绒服披在年锦爻身上。
  年锦爻懒散地大张手臂,心安理得让人为他服务,仿佛地球都是为他一个人转动。
  周止的视线放在他身上,年锦爻斜睨的目光蔓延过来与他碰上。
  周止弯着眼睛,朝他夸张地笑了下。
  年锦爻翻了下眼皮,很快把视线挪走了。
  周止得到了导演首肯,拿到来之不易的角色,激动地握紧拳,恨不得对天发誓:“谢谢您!我会好好演的,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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