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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盐味(近代现代)——阿阮有酒

时间:2025-07-08 08:21:12  作者:阿阮有酒
  程期年差点儿气笑,自己加了齐止微信,还让他上齐止那推荐,小心思还挺多。他拿工作号加付唯,说他身份证落下了,本是想询问他地址,找同城快递送过去。
  可付唯打字比他快,没等他一句话打完,就说明天过来取,找他要公司地址。
  程期年并未太在意,公司地址打完又删了,想起来自己明天休假,他改成住址发过去。
  C:明天我休息。
  小火炖粥:谢谢,我明天早上过去,麻烦您了。
  发出去这行字,付唯垂眼看向桌面。程期年的行程表,他已经打出来了。这周每天都有安排,除了明天那栏空白。
  所以他赌,程期年明天在家休息。现在看来,是他赌对了。
  付唯唇角翘起。
  他定了个闹钟,很早就睡下了。早晨换好衣服下楼,阿姨在厨房做早餐。付唯空闲过去帮忙,被阿姨赶出去后,他去院子里逛了逛。
  刘伯架了张梯子,在修剪树枝。下来的时候没踩稳,付唯上前扶了一把,受对方后跌的冲劲,撞在后方的窗框上。
  他穿了件春款衬衫,只觉得背脊上方摩擦刺痛,当时就有血珠溢出,蹭在了白衬衫上。刘伯紧张坏了,要拉他进门处理伤。付唯一脸不在意,说先上楼换衣服。
  他回房间照镜子,见只是蹭破皮和淤青,没换衣服也没处理伤口,只往衬衫外套了件薄开衫,就趁刘伯不注意时,悄悄地出门了。
  付唯打车去程期年家,在门口核实了身份,一路跑进了小区里。最后停在电梯口,他已经热得额头冒汗,胸口起伏气息微喘了。
  程期年给他开了权限,他搭电梯到男人家门外。大门是开着的,付唯没有进去,只轻轻喘着等在门外。
  身份证放在玄关柜上,付唯只当作没有看见,等房子的主人出现。程期年在做早餐,从厨房里出来,拿身份证给他,走近后看他面红气喘,额前碎发微微汗湿,视线不免多停留一秒,“这么急?”
  付唯舔舔干燥的嘴唇,稍稍气匀后小声询问:“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男人神色微顿,退后打开鞋柜,拿一次性拖鞋,“进来喝。”
  “谢谢。”付唯眼眸轻弯,走进来弯腰换鞋。
  程期年进去拿杯子接水,付唯关上门走入客厅,背对着厨房的方向,开始解开衫扣子。脚步声出来时,付唯已经脱下开衫,抱在手中转身解释:“我有点热。”
  对方没有接话,而是看着他道:“转过去。”
  付唯眼神有些疑惑,听话地转了过去,将自己的后背露给他。
  后背的衬衫上方,蹭着一点鲜红的血迹。确认自己没看错,程期年将水杯给他,“后背衣服上有血,在哪蹭的?”
  付唯接过水没喝,先是茫然随即回忆,最后不好意思地恍然道:“早上起床的时候,后背撞在窗框上。”
  “出血了没发现?”程期年拧眉。
  “当时有点痛,但我急着出门,以为只是淤青。”付唯犹豫着答。
  “伤口最好处理一下。”原本想和他算老齐的账,眼下也都搁置在一旁,程期年去找医药箱。
  医药箱就在客厅,他打开柜子拿出来,一边转身一边开口:“衣服掀——”
  程期年视线定住,剩余的话消失在嘴边。
  付唯直接脱了衬衫。
 
 
第6章
  说脱也不完全对,他也只是解开扣子,将衬衫褪到了臂弯里。布料堆积在他腰上,腰以上的位置,毫无保留地露出来。
  客厅中采光极好,早晨的阳光透窗洒落,大概是很少见太阳,付唯的后背白到发光。一对肩胛骨微微内收,背脊中间沟壑狭窄漂亮,他的肩背薄而不瘦,覆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是收紧流畅的。
  应该是在健身房练出来的,程期年拎医药箱的手收紧,面上神情微微一变。从付唯背上收回目光,他眼底有些沉。
  付唯转过头来,对上程期年视线。
  他黑眸中盛着日光,眼底干干净净的,明媚却又沉静,什么多余的念头也没有,仿佛能一眼望到底。
  程期年心头略有迟疑,与他对视后,多了几分不确定。或许是他想多了,付唯没有其他意图,他沉默地鉴定与评判。
  “伤口应该在肩胛骨旁,这样比较方便,不是吗?”付唯轻轻歪头,眼里透着疑惑。
  程期年抓医药箱的手微松,面上有少许的不自然。直到付唯此刻提起,他才想起来,刚才一眼瞥过去,他竟丝毫没留意到,对方背上的伤口在哪里。
  他无法给出肯定回答,只能模棱两可轻点头,略作掩饰地沉声道:“你转过去。”
  付唯转了回去,后背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他这才看见,那片触目惊心的青紫,的确就在肩胛骨旁边。中间有块皮擦破了,出了一点血,但不多,所以付唯才没发现。
  他拿棉签出来消毒,手背撞在付唯背上,碰到的那小片皮肤,触感细腻而又柔软。程期年捏着棉签定定神,余光滑向付唯的脸侧。
  付唯好似没有发现,也没有任何反应,尾睫平静地垂落,唇角自然地抿起。程期年无端松了口气,从他侧脸边收回眸光,却发现他耳垂泛着粉。
  男人手上动作顿住,喉头隐隐地烫了起来。
  付唯终于有所察觉,眼睛不自然地眨动,有点语无伦次地解释:“不好意思,我有点敏感——”
  话脱口而出,意识到措辞不对,他变得更加紧张,“我的意思是说,”他没有张开整只手掌去捂,而是捏住了自己发红的耳垂,“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让人帮我处理背上的伤口……”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捏在耳垂上的那枚指尖,因为用力隐隐泛起白来。
  饱满红润的耳垂,修长葱白的指尖,烙印在程期年眼底。
  他有一瞬间的走神。
  厨房里传来“叮”声响,像同时唤回两人思绪,程期年手中动作快起来,处理完伤口后,提醒他把衣服穿好。
  付唯将衬衫扶到肩头,一粒一粒地扣好扣子,抬头向他道了声谢,“是早餐好了吗?”
  程期年简短应一声,关上柜门转过身,没有要留他的意思。
  “那我先走了,身份证的事谢谢您。”付唯说。
  他也没有要留的打算,起身朝玄关道走去。
  程期年没有送他,径直走向厨房。人已经走到厨房门边,最后还是停下步子回头,不高不低地问了句:“早餐吃了吗?”
  付唯已经拐入玄关,他想如果没听到,那也就算了。
  玄关那侧静了静,付唯果真像没听见。
  程期年吐了口气,步子抬起来,往玄关方向走。与此同时,那边也响起脚步声。拖鞋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听频率还像有些急。
  付唯快步走回客厅里,表情里带着愣意,有点仓促又有点笨拙,“……是在问我吗?”
  程期年眉梢轻扬,忽然就有些想笑,“这里还有别人吗?”
  付唯被他留下来吃早餐。
  对方早上吃得很简单,咖啡配黄油吐司煎蛋。刚才的“叮”声响动静,是两片吐司烤好了。程期年打开冰箱,问他要吃几片。
  付唯看向他的冰箱,一眼扫到黑松露和口蘑,“只吃吐司吗?我会做三明治。”
  “不赶时间?”程期年问。
  “不赶。”付唯摇头。
  “行。”程期年可有可无地点了头,“冰箱里东西随你用。”
  他去吧台后冲咖啡。
  付唯用平底锅煎口蘑滑蛋,再放上黑松露和培根。煎完后还有时间,他又做了蓝莓西多士。程期年在那边冲咖啡,问他要不要加糖。
  “不用。”付唯说。
  程期年有点意外,抬眼扫了他一眼,但也没说什么。付唯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能吃苦一点。
  他指尖细嫩柔软,面相上看起来,就像从小顺风顺水,被家里溺爱的模样。可他拿平底锅的时候,手上动作却很麻利,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意味。
  显然说自己会做早餐,并不是为博他好感撒下的谎。付家最近出什么事,他也私下了解过了。说起来付家这次的事,陈家选择袖手旁观,还跟他有那么一点儿关系。
  不过他不与陈家合作,可与付家没有丁点关系。要怪就只能怪,陈家人太过自信,在这种事上遭了冷脸,不知道反省自身原因,只一味地迁怒旁人。
  程期年心底轻嗤,陈家与程家那些人,脱了皮就是一丘之貉,是他最讨厌的那类人。
  付唯吃完早餐就走了,回去后还被刘伯念叨,不处理伤口就跑出去。付唯说已经处理过了,脱下衣服给他看,刘伯才放下心来。
  他在家陪养母,期间也联系了几位,国内家世不错的朋友,但那些人大多帮不上忙。养父为公司奔波忙碌,最近连回家的时间也少了。
  晚点经纪人联系他,给他发明天酒局地址,付唯刚回国不熟悉,上网搜了一下,发现是家酒吧。
  按照两人之前说好的,他转了一笔钱给对方,算作是他付的介绍费。转完帐以后,付唯编辑朋友圈发布。
  在程期年家做的早餐,他用手机拍了下来。三明治黄灿灿的很好看,西多士用蓝莓薄荷叶点缀,配上白色的餐盘,拍出来也很精致。
  早上的四块西多士,他只吃了一块,剩下三块是程期年吃的。他发的三张照片里,有两张都有西多士。
  朋友圈发布后,除了认识的朋友点赞,还有林娜娜求教程外,程期年两个号都没动静。这在他料想当中,付唯丝毫不着急,也不主动联系对方。
  不出他所料的是,晚上睡觉前,手机还没动静,早上睁开眼睛,程期年就找他了,用的是私人小号。
  Whiskey:西多士看起来不错,自己做的吗?
  小火炖粥:是的。
  小火炖粥:这个很简单,你可以试试。
  Whiskey:配方有吗?
  小火炖粥:有的,稍等。
  付唯掀开被子下床,穿着睡衣坐到桌前,从抽屉里拿纸和笔,手写了中文配方给他。和英文字体比起来,他的中文写得很工整,笔锋秀丽而又端庄,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他的脸。
  林娜娜说过,他的字和他的脸一样,让人难忘。
  Whiskey:原来是蜂蜜炼乳。
  付唯扬了扬唇,装作毫不知情。
  小火炖粥:怎么了?
  Whiskey:我做出来不太好吃,没放蜂蜜炼乳。
  小火炖粥:我还会做别的,下次拍给你看。
  小火炖粥:但今天可能没时间啦,我要准备晚上的面试。
  Whiskey:晚上?面试?
  Whiskey:线上吗?
  小火炖粥:不是啦,是线下。我得去挑衣服了,下次再聊。
  付唯放下手机,站起来去刷牙。
  程期年坐在办公室里,转着手机拧眉沉思。如果不是有时差的线上面试,国内有哪家正经公司,会把面试安排在晚上的?
  另外没记错的话,付唯是说过,他想进娱乐圈的吧?前后联系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事,想到付唯那张招人的脸,程期年眉毛拧得更紧了。
  他的猜测不是全无理由,晚上到组局的酒吧,除了他欠人情的朋友,还有几位投资老板。这些个娱乐圈的大金主,手里投资了不少影剧项目,在圈里素来也是玩得花的,带在身边的明星时常换,程期年是一张脸也没记住。
  他与这些人不是一路,但也少不了生意场上,偶有打交道的时候。程期年坐在沙发里,手里捏着打火机玩,就有陪酒的贴过来,轻声细语要替他点烟。
  廉价的香水味翻涌而来,程期年撑着双臂往后一仰,大剌剌地靠进真皮沙发,在对方坐上他腿以前,抬起一条腿架上另一条腿。
  陪酒女又往他身前歪,胸口布料拉得极低,包厢里灯光昏暗,程期年也没兴趣看,在她靠过来以前,冷脸按下打火机。
  火苗“刺啦”一声窜起,差点儿烧着她的胸口。女人惊叫着后退,脸上有几分惧怕。程期年看乐子似的,嘴角勾起兴味的笑,心里头早已不耐烦,眼风扫向邀自己来的人。
  陪酒的很快被请出去,这几个酒吧里养的人,都不是今天的重头戏。这种拉皮条的局,自然也会有门槛。
  包厢门打开又关上,第二次再打开时,走廊里灯光泄入,一批生面孔走了进来。这些穿得干净的年轻男女,个个是皮相顶好,身上不带一点风尘气。
  几个老板坐起来,笑眯眯地开始挑人。程期年也坐了起来,打火机“啪嗒”一声响,机盖被他用力合上了。
  他看着队伍末尾,眼神变得冷锐凌厉。站在那里的,不是付唯又是谁。
 
 
第7章
  想到前天下午在球场,付唯遮遮掩掩的模样,再想到早晨在微信上,对方言辞之间的细节,程期年心底涌起轻微怒意。
  昨天在他家吃早餐的人,今天主动出现在这里,成了别人挑选的玩物。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程期年压着眉扫视他。
  付唯看起来有点手足无措,他拘谨地站在后面,被人推着走入灯下。他甚至全程没抬头,像没有发现坐在包厢里的程期年,也没有发现来自四面八方,落在他身上估价般,虎视眈眈的眼神。
  他的面容有些僵硬,垂眼盯着自己鞋尖,手指抓住了裤缝边缘。像只落入虎口的羊,他与这里格格不入。
  程期年没有叫他,选择冷眼旁观的同时,也在审视与猜疑他。他想有没有可能,付唯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其实只是装出来的?
  将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在入夜后走进这种情欲场,才是他原本的真实面目。留学圈子本就乱,那些个出国留学的,没几个是不会玩的。
  但他什么也没看出来,只看见付唯那只葱白的手,抓长裤边缘的力道越来越大,直到布料在指尖皱成一团。
  有人殷勤地凑近来问:“程总有看上的吗?”
  这话问得看似热情,实则也就走个过场。据他对程期年的了解,男人多半是不会搭腔。他只等着程期年拒绝,却听男人口吻玩味道:“还真有。”
  目光落在付唯身上,程期年懒洋洋伸手一指。
  付唯知道程期年坐哪,也知道程期年在看他。包厢里看他的人很多,他不需要抬头也能够分辨,哪道目光属于程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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