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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盐味(近代现代)——阿阮有酒

时间:2025-07-08 08:21:12  作者:阿阮有酒
  酥酥麻麻的,像风短暂地吻上。男人有一秒的晃神。
  “你尝过含笑花的味道吗?”付唯仿佛没察觉,捏着花枝轻轻转动,“有人说是青苹果味,也有人说是香蕉味。”
  “没有。”程期年回神接话。
  “我也没有尝过,但我很想知道它的味道。”他垂着眸,眼波跟随花枝流转,最后一个字尾音落下,他眼尾上扬眼中含笑,“不如现在尝尝好了。”
  程期年心脏急跳一拍,眸光骤然凝住,看他将指尖花朵送向唇边,张开柔软红润的嘴唇要含住。
  那朵从他锁骨上捡起的含笑花。
  他总觉得,说这些话做这种事的付唯,与几分钟以前,那个茫然无措不好意思的付唯,其实是两个人。
  但看付唯漂亮的眉眼,仍有天真也有无辜,仿佛与往常一般无二。程期年停止了思考,目光控制不住地,下落在他的嘴唇上。
  看着那张嘴唇张开又合上,看着那朵含笑花的花瓣,在即将触碰到他嘴唇时,又散发着馥郁芬芳远离了。
  付唯放下了那朵花,声音穿透花香传来,局促中夹杂惋惜:“抱歉,我忘了它是从地上捡的。”
  被他的声音拽回,程期年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盯着他嘴唇看。
  男人冷静撤回视线,心中暗骂见了鬼了。
  付唯清理完地毯上的花,确认袖扣很合适后,借他的浴室洗了澡。他洗澡的速度很快,最后湿着黑发出来,穿着原来的衣服。
  水珠滴在肩头晕开,程期年主动出声提醒:“浴室有吹风机。”
  “没关系,”付唯拿干毛巾擦了擦,“已经很麻烦你了。”
  程期年打量他身高,“不用我找助理拿套干净衣服?”
  他的衣服付唯穿不了,助理身形与付唯相似,两人穿衣尺码应该差不多。
  “不用。”付唯摇头,“表哥回来了,我得走了。”
  程期年没有再问。
  付唯擦干头发离开,从程期年房间出来,他迎面遇上一行人。为首的男人年轻矜贵,一丝不苟地梳着背头,金丝眼镜下那双狭长眸,毫不掩饰地落在他身上。
  他穿着肩头洇湿的卫衣,满身水汽地迎上对方打量,回以不失礼貌的微笑。
  男人直勾勾的打量,仿佛认识他这张脸。可惜付唯不认识他,所以他很确定,对方也不认识自己。对方认识的,只可能是程期年,还有程期年住的房间号。
  所以他并没有选择视若无睹。
  这人亲眼所见,晚上十点以后,自己洗完澡湿着头发,从程期年房间里走出来,还毫不避讳地观察他。
  付唯记下了男人的脸。
  对方同样也记下了他。他与程期年争锋相对已久,因为生意场上被压一头,私下里也找人盯过程期年,从未在对方私生活上,抓到过任何把柄。也从未听旁人说过,他在身边养过什么情人。
  这可真有意思了,听到付唯脚步声走远,抬高腕表确认过时间,男人脸上挂起趣味笑意,侧过头低声吩咐:“查一查刚才那个人,他和程期年什么关系。”
 
 
第12章
  陈星粥在房间里等他。卧室中行李原封不动,走前是什么样,回来就是什么样。付唯还不知所踪,不知道跑哪偷懒了,陈星粥面上恼火,打电话叫他回来。
  付唯的确没带房卡,陈星粥过来开门,脸色阴沉要训他,他抢在前头开口:“我遇到程期年的助理了。”
  陈星粥话声卡住,憋着怒意等他下文。
  付唯关门进房间,报出程期年隔壁的房号,“这是助理的房间,程期年应该就住旁边。”
  陈星粥怒火消融,注意力果真转移,睨他一眼冷冷问:“确认过了吗?”
  “当然。”付唯弯起唇角,指着自己的湿发,“助理先生人很好,知道我出门没带房卡,不小心被关在门外了,还让我去他房间洗澡。程期年不太好接近,表哥如果很着急,可以先从他助理入手。”
  陈星粥若有所思听着,没怎么动脑子,最后高扬着下巴,采纳了他的意见。付唯随口哄过他,就进房间换衣服睡觉了。
  将行李的事忘到脑后,陈星粥忙着思考他的话,到最后也没有想起来,自己原本是打算发怒的。
  隔天的大型投资峰会,付唯作为陈星粥助理,自然也会跟随出席。付唯换上衬衫长裤,坐在客厅吃早餐。
  陈星粥打扮得光鲜亮丽出来,对于他不等自己发话,就擅自先吃这件事,脸上表露得有些不悦。
  付唯装作没看见,拿纸巾擦嘴巴。他曾经觉得,陈星粥与程万里是同一类人,现在又觉得全然不是了。
  程万里叫他出门,会给他送衣服,是想让他替自己长脸。陈星粥和他出门,从来都只顾自己,恨不能踩着他,永远拿他当陪衬。
  但总归,这两个人都不怎么聪明就是了。
  会议地址就在酒店,这是家庄园式酒店,他们搭园内车过去,因为陈星粥耽搁时间,他们最后是踩点到的。
  进会议厅的时候,陈星粥差点和人吵起来。门口迎宾不知怎的,就惹得他不高兴了,陈星粥提着嗓门骂,走在他们前面的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
  付唯面上习以为常,仿佛没听到陈星粥骂声,也没觉得有多么丢脸。他甚至没有阻拦,任由陈星粥嚣张跋扈,只一副事不关己的平静,还抽空向旁人打听,刚才回头的是谁。
  “您是问李总吗?”上司忙着劝架,身后下属小声回答,替他做背景介绍。
  李牧投过来的视线,掠过刁钻的陈星粥,落在付唯脸上。
  撞上男人的注视,付唯不避不躲,像昨晚那样,他再次扬唇微笑。与昨晚不同的是,这一次李牧气场收敛,也回以他绅士的笑容,随即转身迈下台阶。
  付唯若有所思,半晌扭过头问:“这位年轻有为的李总,和程氏集团的程总,在生意场上是死对头吗?”
  “说谁年轻有为呢?”后方嗓音懒洋洋传来,工作人员噤声不敢接话。
  付唯回头,看见了程期年。他装得很意外,有意转移话题:“你也才到?”
  程期年哼笑,看穿他的意图,没有计较,扬了扬握着的手机,“接个电话。”
  男人腕下碎芒划过,付唯视线跟随过去,在他的衬衫衣袖边,看到了自己送的袖扣。他顷刻间扬起笑容,眉眼几乎要跃动起来,“你戴了。”
  程期年眉尖轻挑,放下那只手,似笑非笑开口:“现在你再告诉我,到底是谁年轻有为?”
  “当然是程总。”付唯弯起眼睛答。
  程期年神色满意,将他笑容收入眼底,又耳提面命地强调:“顺便再提醒你,李牧他今年三十了,而我还不到三十。”
  他丢下这句话往前走,与付唯交谈的那位工作人员,这时候才敢小声感慨:“程总性格比我想象中要随和……”
  话音还未落,就看程期年收起笑,眉眼变得锋利而冷漠,朝着吵嚷的陈星粥,一脸厌烦地开口:“要吵出去吵,别在这里挡路。”
  工作人员立马闭嘴。
  付唯却笑了起来,眼也不眨地盯着看,仿佛要将这幅画面,深深烙印在心底。
  陈星粥终究是出了丑,可惜他本人没有意识到,昂扬着下巴入座时,还对旁人注视感到沾沾自喜。
  付唯会议上摸鱼,查了李牧资料。与他猜得差不多,李牧与程期年背景相似,年龄手段相当,公司业务上领域重合,少不了有商场交锋的时候。
  李牧花边新闻不断,程期年却干干净净。被程期年抢过两次项目,他视程期年为眼中钉,却在生意上被压着,屡次吃程期年的瘪,从未让程期年吃到过瘪。
  这或许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也是昨晚在酒店走廊,李牧格外留意他的原因。但他不清楚对方的打算,是将他视作程期年的把柄,还是要把他当作一柄刀,选择权都在对方手中。
  付唯现在就想看看,李牧心里的这根刺,到底扎得深不深。
  中间休息的时候,李牧起身离场,付唯也跟着离场。他走得不快不慢,远远地跟在后方。走到尽头岔路口,左边挂着卫生间标志,前方是露天阳台。
  李牧往左去了,付唯径直向前,推开露台的门。他在露台里透气,几分钟后,门再次被人推开,李牧走了进来。
  看到他的脸,对方似乎很意外,收回手里烟盒道:“抱歉,我以为这里没人。”
  付唯笑容干净,“没关系。”
  李牧在露台坐下,摘下鼻梁上镜架,姿态很放松地问:“你是陈星粥什么人?”
  付唯表现得毫无防备,“他是我表哥。”
  李牧捏着鼻尖恍然,言辞间似是很熟稔:“我记得他有个付家表弟在伦敦留学,是你吗?”
  “是我。”付唯点头。
  “我本科也在伦敦读的。”李牧仍梳着背头,但气场不似昨晚锋芒外露,咬字语气温润而平和,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你是哪所学校?”
  付唯是哪所学校,他猜李牧早就查过。但让李牧感兴趣的,并非他的人生履历,而是他与程期年的关系。
  可惜目前为止,他与程期年并无关系。
  所以无论李牧怎么查,都是不可能查得到的。昨晚在走廊见到那样的他,又实在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李牧查不到,就只能亲自来试探。
  付唯笑了一下,“I大。”
  “这么巧?我也是I大的。”李牧水到渠成地接,“这么说起来,你还算我学弟。付学弟,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学长。”
  付唯表现得受宠若惊。
  李牧笑意更深,看他面相纯良,不像是能藏得住事的,开门见山提起:“付学弟,昨晚我就有点好奇,你和程期年是什么关系?”
  付唯怔愣一秒,避开他的目光,低眸含糊其辞答:“……没有关系。”
  李牧并不追问,“Kaine是伦敦本土品牌吧,从前我留学也喜欢逛。今早程总上台发言,戴的那副眼镜蛇袖扣,我记得是Kaine联名款,并没有在国内发售。”他口吻调侃,但并不冒犯,“那对Kaine袖扣,是你送给程总的吧。”
  付唯睁大眼看他,见被他给说中了,支支吾吾地掩饰:“程总帮了我一点忙,那副袖扣只是谢礼。”
  李牧眼含深意。
  多少人给程期年送礼,也没见对方戴出来过。有一点他没有拆穿,联名款的发售时间,其实是在去年,今年已经停产了。他不认为这件礼物,是付唯今年才买的。
  话题停在了这,休息时间要结束,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进场时也挨得近,付唯没有刻意避嫌。会议继续召开,他的手机震动,程期年给他发消息。
  C:你认识李牧?
  小火炖粥:不认识。
  C:你们同时回的。
  小火炖粥:在露台上遇见,就聊了几句。
  C:聊什么了?
  小火炖粥:他说他是我学长。
  套近乎?轻屈手指敲大腿,程期年眯起眼睛来。可他不明白,李牧这种利益至上的人,一个岌岌可危的付家,还有什么利益,值得他去套。
  他放下手机,不再继续发。
  会议持续一整天,午餐安排在酒店花园。园内白色长桌铺陈,餐桌旁花团锦簇,四周种满含笑树。
  表演者长裙挽发,坐在旁边手拉提琴。绿草地上杯觥交错,商界名流衣冠华贵,举杯间谈笑风生。侍应生小心地穿梭其中,唯恐自己工作出差错。
  陈星粥忙于社交寒暄,没空盯着他。付唯低头站在桌边夹海鲜,假如这是交谊舞会,他身旁必定人满为患。但现在是商务聚餐,他反而清静起来。
  真正身边人满为患的,大概会是程期年。他捧着放满的餐盘,抬头在人群中搜寻,没有找到男人踪迹。
  但总归不差这点时间,付唯撤回目光要走,耳旁熟悉声音响起:“在找什么?”
  付唯捧着盘子回头,眼中已有笑意浮现。
  程期年站在身侧,手中握着高脚杯,不咸不淡提醒:“如果是在找李牧,那么我劝你别找他。”
  付唯扬起脸,眼露疑惑。
  “不必要的情况下,你最好少和他接触。”男人道。
  “为什么?”付唯天真地望向他。
  程期年对上他目光,故意冷下脸来恐吓:“李牧这个人,最喜欢玩漂亮大学生。”
  付唯轻轻“啊”一声,“可我不是大学生。”
  程期年眉头深深皱起,眼中含着审视探究,想看他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不懂。
  付唯却笑了。他的眉眼舒展,像夏夜含苞的昙花,笑容缓缓地绽放,那双绯丽灼人的桃花眸,心无旁骛地望着程期年。
  绯而不艳,灼而不烈。
  他看着程期年,眼里只有程期年,“所以你刚刚,是在夸我年轻漂亮,对吗?”
  程期年心神一荡,没有说话。
 
 
第13章
  付唯也不在意,余光滑向远处,发觉有人在看他。
  他抬眼追了过去,那道视线消失不见。但在视野的尽头,李牧就侧对着他,站在人群的中央。
  付唯想,这根刺扎的,还挺深。
  他找了张空桌坐下,慢条斯理地用餐。身后程期年没走,拿起盘子开始夹菜。付唯想了想,转头叫住侍应生,拿走托盘的一杯酒。
  程期年还背对着他,付唯握着酒杯站起,横穿过草地去找他。有人走了过来,付唯迎面笔直撞上去,手中杯口斜向自己,红酒泼在他的衬衫上。
  他低声道歉,对方检查一遍,见自己没有沾到,也就大度地摆摆手,越过他离开了。程期年拧眉走近,“怎么了?”
  “不小心撞到人了。”付唯解释,低头拿纸巾擦衬衫。
  红酒已经浸入布料,还有向下流淌的痕迹。衬衫上腹部的位置,洇湿后渐渐变得透明,隐约可见衣服下,他白皙收紧的腰。
  付唯放弃了去擦,犹豫着回头,望向自己餐盘,“我现在回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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