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千万次的见面(近代现代)——客兮

时间:2025-07-09 07:51:16  作者:客兮
  闻岸潮笑笑,不再说话。
  游辞猜,他大概看不出来。这样也好。
  等到家里,自然进去就开始脱衣服。但不知是否因为刚刚亲过,这次闻岸潮很自然地就吻住了他,搞得游辞呼吸急促起来。闻岸潮低头看了一下,游辞没办法挡住他的视线,只能自己闭上眼。
  “你明天早上有事吗?”突然,游辞问道。
  “嗯?”闻岸潮短暂停顿一下,显然觉得他有点想一出是一出,但还是在吻里费解地答,“可能去健身房……怎么……”
  有没有可能,抱着你睁开眼?游辞没有问出来,只是一边躲着他的吻,一边挣扎着说:“那我也去……明天是周六。”
  闻岸潮听到就笑一下:“你明天可健不了身。”
  这话什么意思,游辞立刻就领会。他艰难道:“不行……”
  闻岸潮在他脖间落下匆匆几吻,连抱带推地将人拉去床上,说:“好不容易到周末……”
  游辞喘着气道:“难道你就等着这一天?”
  “嗯。”
  不过是随意应的一声,但游辞心都颤了。
  *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
  闻岸潮洗完澡,看见游辞半坐在床上,光滑的后背挺得笔直。
  他不知在想什么,尽管头发乱糟糟的,也不妨碍他表情如此严肃。
  看见他出来,游辞只是快速瞥一眼,然后继续做思考状。
  闻岸潮擦着头发问:“还不去?”
  游辞点点头。这就是全部。他没有很快站起来,甚至动都没有再动一下。闻岸潮又看他几眼,转身离开房间,临走前把门带上。
  游辞这才松口气,拉开被子,缓缓挪下去。他刚刚的确在想事情,每次做完,心情都跌宕起伏,一会儿想好的,一会儿想坏的。
  既想和他开始,也想和他结束。但哪里有开始,又哪里能结束?
  还有就是,他到现在都无法做到在闻岸潮面前换衣服,更别提光着走来走去。至少得穿上个短裤,再简单套个T恤。
  “嘶”,衣料碰到胸前,他忍不住发出声音。
  ……太过火了吧。游辞掀开衣领往下看,好像被人打了一样。不对,是被狗咬了好几口……
  门在这个时候推开,罪魁祸首一顿,道:“你不舒服?”
  “没有。”游辞无所谓地说,“我又不是玻璃。”
  其实是想说他没那么脆弱,不知道表述到位没有。
  游辞觉得不能想太多,再怎么说大家都是男人,又上过几次床,遮遮掩掩太不大气了……
  他干脆就这么走过去,一双腿,笔直又匀称,腿肚肉多一些,明晃晃从闻岸潮眼前过去。
  闻岸潮将人捞回来,刚从后面搂住,游辞就惊道:“干嘛?”
  “你裤子呢。”闻岸潮问。
  “我是去洗澡!”游辞推他,不怎么用力的那种,“别闹了……”
  闻岸潮竟然说:“这样还不如光着。”
  游辞大多时候都话不多。这种时候也一样,从背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好像就是随便怎么他都没事的样子,但也像是生气了。闻岸潮拿不准,手上的力道稍松了些。
  稍往前面一看,才发现游辞低着头,半张脸都是红的。
  说他面子薄,真是一眼就能看到的东西。根本不需要特意观察。
  游辞快速看他两眼:“我要去洗澡了。”
  就这样闷头离开。
  回来以后,当然是又来两次。这澡算是白洗了。
  *
  这天晚上,游辞踹了三次被子。
  闻岸潮倒是不怎么怕冷,但他能感觉到旁边的人一直在轻微地哆嗦。于是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将被子抓起来,往后放去。
  深睡的时候,这些都发觉不了。直到做梦梦到自己被八爪章鱼缠住,再睁开眼,果然是游辞,从后面紧紧抱着他,身上拔凉拔凉的。
  闻岸潮用被子裹住他,连人带被子一起用手臂压严实。
  再然后,就是抱着睡了。
  天一亮,闻岸潮第一反应就是摸索一番,好在被子还在,人也乖乖的。总觉得游辞摘了眼镜和戴上眼镜是两个人,现在这样闭着眼睛、安静松懈的模样,真是十分少见。
  闻岸潮松开手臂,掀开被子确认了一番:游辞的状况还可以。他微松一口气,打算下床洗漱,刚坐起来,游辞突然向这边靠过来,抱住他的胳膊。
  闻岸潮停了一会儿,等游辞呼吸平稳,再慢慢抽出来——对方怀里一紧,他立刻不动了。
  想了想,摸摸他暖和的脑门,这次游辞肯让他走了。
  今天其实没什么事。
  昨晚游辞给他一副新牙刷,现在闻岸潮叼着牙刷在屋里溜达。地板光洁,连灰尘都见不着一粒。
  书桌上摆着整齐的文件夹和几只质感良好的笔,笔尖都朝一个方向。旁边是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是停留在昨晚打开的学术文献页面。
  桌旁的小盆栽长得郁郁葱葱,看得出是被人精心照料过的——看来他挺适应这种风格。
  闻岸潮的目光掠过整面墙的书架。书架上的书分类明确,每一类都有清晰的标签:“金融市场”、“风险管理”、“投资理论”、“国际经济”……
  他顺手拿起一本,随意翻了几页,眉头微挑,对书里的某些内容显然不陌生——毕竟生意场上打滚这些年,风险和资本是每天绕不开的话题。不过,这本书显然偏理论,文字严谨又略显枯燥,和游辞本人一样,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疏离感。
  再看一眼书架,他还注意到几本书的侧脊已经有了些许磨损,显然被主人翻阅了很多次:《金融衍生工具分析》、《行为金融学》、《投资组合管理》……
  这些显然都是游辞的常备工具书。
  除了学术类书籍,闻岸潮发现了几本显得格外突兀的东西——一套精装版的外国经典文学选集,还有几本日记本模样的笔记。
  可以看吗?
  刚要放回去,书架边缘的笔记自己倒了,摊开密密麻麻的学习笔记,每一页都被标注了日期,偶尔还夹着几张摘抄的纸条。
  甚至连窗台上那几本随手放置的书也都是财经类杂志。
  闻岸潮把它们整理好,边刷牙边转了一圈,最后回到书桌旁,靠在椅背上,随手翻看起一本书。
  很久,外面传来拖拖拉拉的脚步声。
  游辞看到他显然一愣,支支吾吾道:“我以为你走了。”
  其实他在床上乱七八糟地想了一会儿才起来。
  这次没觉得多腰酸背痛。搞不好他真的开始适应这件事了。
  闻岸潮倚在椅背上,手里拿着那本《资本市场与风险管理》。是我的书——游辞张张嘴,他还真是不客气。
  要是换个人,游辞会觉得边界感被冒犯。但现在……只希望他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不客气。
  闻岸潮看他一眼:“醒了?”
  游辞似乎不太愿意搭理他,不自在地撇开视线,从桌上拿起眼镜戴上,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你为什么看这个?”
  闻岸潮翻了一页,只说:“随便看看。”
  游辞:“看出什么来了?”
  闻岸潮:“资本市场确实不讲情面,里面说的‘风险规避’,像凡事都有路可走。实际做生意,很多时候根本没路,只有硬扛。”
  游辞:“那你觉得风险不可控?”
  闻岸潮:“风险可控,但是能控制住的人没几个。过去上课的时候,总让人觉得风险像数学题,能算得过来。”
  游辞有些坚持:“理论给的是思路,不是结果。”
  闻岸潮:“老板都比较浮躁,只要能赚钱的结果。”
  游辞抬眼看着他,沉默了几秒,忽然说:“下次来参加陈教授办的讲座吧,上次就有优秀毕业生回校讲‘从生意人的视角看风险’。”
  怎么就这么认真了?再聊下去感觉他要生气。闻岸潮笑笑:“当学生的时候听过不少,毕业后还是脑袋空空,手忙脚乱。”
  游辞语气正经得让人有点想笑:“那你就去给他们讲点实际的,别让他们毕业后和你一样。”
  闻岸潮合上书:“我怕讲的太多,他们直接放弃了。知道卷到最后,结果还是很残酷。”
  游辞盯着他,缓缓道:“那你是想眼睁睁看着他们撞墙?”
  闻岸潮撑着下巴,想了想:“看人撞墙有时候挺有意思的。”
  游辞:“……”
  聊到这里,游辞才算是真正从半梦半醒的状态脱离出来。窗外的冬日阳光懒洋洋地洒进房间,流连在闻岸潮身上。浅灰色毛衣的纹理微微起伏,袖口卷起了两道折痕,露出一截干净利落的手腕。
  他的侧脸笼在光里,眉眼间的懒散像是被阳光揉开的,温暖得不真实。
  眼睛都不会眨了。这感觉,就像置身天堂。
  闻岸潮不知道他怎么又沉默了,这么面无表情的,难道在较真?他完全没有吵架的意思,合上书问:“你还困?”
  游辞这才慢吞吞回答:“没有。你怎么没去健身?”
  早上是想过,闻岸潮看了眼时间,问他:“你想去?”
  他昨天说的真是一点没错,游辞憋了半天,只说:“我不想去了。”
  闻岸潮点点头,也没有戳穿他——不如说,这到底是谁的错?
  “那你休息,我走了。”闻岸潮站起来,他果然还有别的事。
  游辞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开了个怎样的公司,他虽然没有在自己面前从不藏着掖着,但也完全不聊这件事。
  “……嗯。”游辞应了声。
  他拿起外套就走了,每次他离开,游辞都觉得堵得慌。明明想说很多,最后却只是硬邦邦丢下一句“再见。”
  不是这样简单。但也做不到开口挽留。搞得好像多离不开他一样。
  “叮”一声,群聊“谁先脱单谁是狗”亮了。
  徐洋发了一张照片:【哥送的杯托,怎么样?】
  盛子昂:【我也有!不过我这个雕的是麋鹿。】还附上一张图。
  徐洋:【你的好看,咱俩换。】
  盛子昂:【叫声爸爸。】
  徐洋:【公主,你收到没有?】
  游辞:【有的。】
  盛子昂:【哥还真是雨露均沾啊!】
  游辞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只有他会多想。
  徐洋:【快和你爹换!@盛子昂】
  盛子昂:【你和我换没意思。得去和许阿姨换,她那套雕的兰花,简直是艺术品。前两天我去他家瞄到了。】
  徐洋:【这么牛?】
  盛子昂:【那是,他特地从南边一个木雕村背回来的,老工匠手作,每款都不一样。许阿姨那套是小叶紫檀雕的兰花,顶配款。】
  徐洋:【那我们这算普通款?@共同的哥,呜呜呜。】
  盛子昂:【咱这樱桃木雕的,也算高档,不至于拉胯。但真稀罕的,是有一款黑胡桃木的,涟漪纹配飞鸟图案,雕工更细——不过我只听他说过,没见过实物。估计之前给思语妹妹了。】
  徐洋:【他俩断了啊!估计那款留给了谁,或者还没送人吧。】
  盛子昂:【他刚回来那会儿俩人还没掰呢。】
  徐洋:【好吧!真是重色轻友。@公主,你那款雕了个啥?】
  游辞屏住呼吸,看向茶几上的杯托。
  黑胡桃木,木色深沉,独特的涡旋木纹像一圈圈水波荡开,正中间的飞鸟雕工细腻到连每根羽毛都清晰可见。
  正是盛子昂所说的“稀罕物”。
 
 
第43章 突然想到你
  闻岸潮:【你太夸张了。】
  盛子昂:【哪里夸张?你自己说说!】
  闻岸潮:【就是几块木头雕花,能有多大区别。工艺是不错,但你说得跟传家宝似的,太过了。】
  徐洋:【你把传家宝给谁了!!如实招来!!!】
  徐洋:【怎么不说话了!】
  盛子昂:【@共同的哥@共同的哥@共同的哥@共同的哥@共同的哥】
  游辞脑子一热,打开和闻岸潮的对话框,同时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什么时候送的杯托?好像是那次在他家,那会儿……还没发生这些,还没有上过床,他就送自己这个……
  但是,要说点什么呢?
  他也是最近才发现:无意中似乎已经把闻岸潮变成了一个丈量自我的标准,只有对方有所回应,才能证明他存在的意义。
  可单独拿出来说,他又拒绝接纳这个观念。
  这么想着,反而有了些冷静的余地。他将手机反扣在桌上,深吸一口气,从笔记本中抽出一本早已准备好的小册子。
  翻开扉页,干净利落的“正”字排列得一丝不苟。游辞拿起笔,在最后一个“正”字旁端正地添上一笔。
  这是今天第六次想他了。
  他扫了一眼表格旁的时间记录,再看眼墙上的时钟,认真记录下来:这次想了十四分钟——再这样下去,今天分配的一小时几乎快要用完了。
  好了,得珍惜剩下的时间,不许再想了!要不然晚上怎么办?
  深呼吸,倒数,三、二、一……
  认真工作!
  教研室内,只有他一人,沉浸在文献和数据的海洋中。
  不知过去多久,门突然被推开了。
  那人迈进来就发出爽朗的笑声:“这次没有走错地方吧,游老师!咱们见过的,记得吗?”
  刚才的专注让游辞有些反应不过来,猛地抬起头,看着这张兴高采烈的脸——刘子权。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