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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驯渣A的钓系狠A(近代现代)——康岁

时间:2025-07-11 09:58:46  作者:康岁
  人们通常会将某个人身上独有的,深沉的,令自己欲罢不能的魅力,称为性感。
  性感是一种吸引力,它本身偏于暧昧,有一瞬即发的冲动,有对美更深刻的探究,但迸在唇齿之间时,总过于柔和。
  然而当它出现在某些特定的人身上时,就变成了一种强烈的、濒于死亡的能量,一种大开大合、酣畅淋漓的张力,一种无论你如何拼命挣扎都无法逃脱掌控,轻易就被打破迷梦穿透心防的震慑感。
  当敬云安从阶梯高处一步步走下时,阎弗生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仿佛那透进窗棱,打在他身躯上的每一缕朝阳,都是为他量身定制;那擦过窗沿,撩起他额发的每一丝南风,都是为其相体裁纫。
  以至阎弗生的视线,无论如何都难以从来人的身上移开。
  那双排扣戗驳领的三件式西装马甲,紧紧包裹着精瘦有劲的腰身,随意搭在臂肘的外套,掩盖了几根突起的青筋,却在行走之间不停触碰着饱满匀称的大腿,以至衬衫夹的痕迹在薄薄的西裤之下,显得那么欲盖弥彰。
  精致的皮鞋经过时留下了几声暧昧的回响,似是引人顺着完美的小腿曲线向上探索,直到瞥见那耸动挺翘的臀,似一只蠢蠢欲动的蜻蜓,忽闪着透明却坚韧的双翅,张扬着自身的魅力,却内敛着原始的美丽。
  在窗外橡树叶唰啦啦躁动时,那股被半长发覆盖的淡香,自颈后徐徐散开,轻幽不易察觉,却又难以忽视。
  咔哒一声轻响,走到讲台前的人放下书本,打开了投影。
  在幕布缓缓降落的时间里,他轻抚过每一缕垂落得恰到好处的额发,调整过象征着一丝不苟的金丝边镜框,在投影灯打在脸上前,向着台下的每一个人,吐出那句儒雅又得体的“同学们上午好”。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呢,阎弗生忍不住盯着那人在阳光下显得浅淡而柔软的发丝,像是在欣赏一幅旧时光中的油画,再是灼目的晨晖照过去时,都是那么的朦胧,温柔,似一抹不染纤尘的美人像。
  然而他那锐利的直觉却在告诉:那精致的衣冠,完美的皮囊之下藏着的,是最不堪入目,不可告人的欲望,是一种矫心饰貌,不能擅闯的危险。
  任何人都不该轻易靠近,但阎弗生不是“任何人”。
  这会儿见到庐山真面目,阎弗生才明白,为何宋施维会那样叹气,又为何难得的上午大好时光里,如此宽敞的教室内,坐满了最该是被夜生活消磨到懒癌晚期的人们。
  “上节课的作业,大家都做了吗?”
  讲台上的人将衬衫轻轻卷在小臂,露出了手臂肌肉群上那先前被遮挡的青筋,臂起手落间,紧束的袖箍被饱满的二头肌撑开又收缩。
  此起彼伏的肯定回答,令人欣慰,“那我们就针对上节课的作业话题讨论讨论……”
  屏幕上出现了几行字,阎弗生抬头望去,是他无比熟悉的语句。
  「亲爱的萨戈多斯:我好像已经找到了传说中的爱之城。
  「亲爱的菲列德蒙:请问那里远吗?
  「亲爱的萨戈多斯:远,我走了很久的路,但也不远,因为我即将到达。
  「亲爱的菲列德蒙:那真是太好了,祝你好运。」
  “菲列德蒙到底是否寻到了爱之城。”
  话音一落,四下开始嘈杂,或赞同或否定的声音此起彼伏。
  敬云安挥手示意了安静,将赞同与否定分为两派,各选出了几名学生代表起来阐述观点。
  赞同者认为最直观的证据是菲列德蒙的信函,爱之城就在即将到达的不远方,尽管来路漫漫,但心中有信念就会到达。
  否定者无非也是从字眼中抓论点,“好像”与“传说”显然太过似是而非,连爱之城都是薛定谔的猫。
  文学从来见仁见智,敬云安无法为学生们指定一个准确的答案。
  “那教授自己心中持什么观点呢?”有学生问。
  敬云安思忖了片刻,“我初次阅读时,持否定,但再次阅读时,持赞同。”
  “为什么?”
  “爱是个庞大的命题,爱之城的存在就像我们研究数学时常会思考,数学的尽头是什么,数学又是否有尽头,尽头又该如何去定义。这些庞大的问题,我们一时无法给出解答,但我们可以不断地探索,就像我们学习高等代数,研究N元线性方程组的解法,探讨解的情况,提出系数,形成矩阵,消元,得出准则……爱与数学乍听像是风马牛不相及,然而归根结底,都是一种抽象结果。”
  “人的生命有限而知识无边,我是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就像刚才那位同学所说,前路漫长曲折,心中总得有信念。”
  “嘁。”
  那声嗤笑在话音落下后,在安静的教室内,十分刺耳。
  纵然讲台与之相隔甚远,敬云安还是一下便捕捉到,更遑论台下的学生们。
  有些人,是即便将自己没于人海,隐入尘埃,都注定被一眼瞧见的。
  阎弗生太过独特,没有人见到他时不被惊艳,敬云安也是。
  打他一进教室的门,敬云安的目光便自发投射到了对方的身上,然而眼下,他却像是才发现对方的存在一般,十分惊讶地望向这个格格不入却充满魅力的社会人士。
  “这位先生,有何见解?”
  阎弗生被对方的反应搞得忍不住笑了下,随而在几百人的目光里,十分懒散地挥了下手,“没什么高见,就是觉得你说得话像放屁。”
  “啊……”
  这话不论是在课堂上,还是对初次见面的人来说,都太过粗俗,尽管四下再惊艳于他的脸,也忍不住纷纷皱眉。
  阎弗生毫不在意地继续说:“菲列德蒙走到小溪边,将脸庞沉入水中,他看见神明的背影从水底浮现,他虔诚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背影却突然消失。无数的气泡从淤泥中腾起,破碎在他蓝色的眼睛上……”
  廖尔斯伯的《爱之城》,阎弗生读过不下五遍,都快要倒背如流。他的熟稔让刚才皱眉的学生们,再次露出惊叹。
  “廖尔斯伯的开篇与结尾,其实早已点明了,爱之城并不存在,一切都是沤浮泡影,一场空想。他在批判虚无空想主义,温水煮蛙式的反乌托邦而已。”
  敬云安闻声嘴角微抿,眼睛遥遥望向他:“萨戈多斯,我越来越感到,我的心像一片不毛之地,那里荒芜贫瘠,我的灵魂在一点点干瘪,我需要一株润泽般的启迪,哪怕只是片刻。”
  “故事的开篇与结尾很重要,甚至有时是撑起一篇文章的骨骼,然而我们不能忘了,中段同样重要,它是血与肉。文章与人一样,空有骨骼没有血肉,是活不成的。”
  他望着那个不可一世,眼神凌厉的男人,“诚然廖尔斯伯令气泡破碎,令背影消失,但首先,菲列德蒙要看到神明。这位先生,你是否想过,菲列德蒙为何在水中看见了神明的背影,而不是自己的脸?”
  话音落下,一片沉寂,偌大的教室,密集的席位,倏尔空荡的像一片坟地,只有那质问在不停地回响。
  阎弗生读过不下五遍《爱之城》,但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望着那个气度不凡,高高在上的男人,胸腔内忽然起了一股令人颤栗的躁动。
 
 
第4章 交锋
  K大的下课铃声节选了《多瑙河之波圆舞曲》,阎弗生从前还挺喜欢,然而今日听来却很烦——它响起来的太不是时候。
  周围的学生陆续离开,然而阎弗生却仍旧坐在原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讲台上被几个学生围住答疑的人。
  宋施维收拾好东西,见他还不打算起身,困惑地侧过头,却正好瞧见他若猎狼锁定目标般,直勾勾的眼神。
  那眼神,他昨晚见过,然而此刻那双眸中的光,却远比昨日汹涌百倍。
  宋施维顺之望向讲台,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脚踩空的失落与怅然。
  他并非那种不懂规矩玩不起的人,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三分钟的热乎劲儿都还没过,他这盘菜就已经凉透了。
  嘴角几番开合,还不待他说出些什么故作轻松又带有挽留的话来,那人就已经站起来,直奔着讲台走去了。
  “……好的,谢谢老师……”
  最后一个求答疑的学生离开后,阎弗生不疾不徐地走到讲桌前,双手往桌上一撑,“不经意”地按住了将要被收走的文件夹。
  “敬教授……”
  敬云安看上去毫不意外他的到来,漫不经心地掀眸撇了阎弗生一眼,手上收拾的动作未停。
  只一眼,阎弗生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变得滚烫了起来。
  他忍不住向前倾身,朝着不动声色的人靠近,深深地嗅了一口那极幽微的醇香,“嗯,DULI(杜利),我喜欢。”
  “唰”,手下文件夹被抽走时发出了一声轻响,连带着那抹淡而微凉,泛着痒意的擦痛从手心里传来。
  “敬教授等会有空吗,请你喝一杯啊~”阎弗生故意压低了声音,像是在悄声耳语一般。
  敬云安却无动于衷,“没有。”
  迅速且毫不犹豫的拒绝自唇齿间吐出,连气息都无比简短,然而阎弗生还是从中察觉到了一丝香烟的气味。
  那气味,令他无比惊喜。
  他忍不住微微舒展了下肩颈,令那特殊的气味自颈后散出,并再度朝身前之人逼近。
  在对方眉心微起波澜时,轻声问:“喜欢吗?”
  DETON(德顿)烟的价格很昂贵,因为它的味道无比独特,然而便是世间最好最贵的DETON,都不及眼前人身上的百分之一。
  敬云安终于再次掀起了眼帘,看向距离自己不到半臂之距的那张脸。
  这张脸无论怎么细看,都寻不出半点瑕疵,哪里都是精致的,便是眉宇间那傲慢又放肆的轻薄与张狂,都令人厌不起来。
  只是唯独那双眼睛,不论里面的煞气与侵略性如何强烈势不可挡,如何满到快要溢出,都掩不住深处那正疾速干涸的灵魂。
  那双眼睛,暴露了太多东西。
  敬云安唯独不喜欢,与拥有这样双眸的人打交道。
  他望着阎弗生渐渐逼近,就快要贴上来的双唇,嘴角轻轻抿起,以手中的稿纸挡在了两人之间。
  草木纸香自鼻下传来,阎弗生动作微顿,他望着敬云安较寻常人更浅的瞳色,故意露出了遗憾的神情。
  “晚上呢,敬教授不会连晚上都没空吧?”
  敬云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视线移向了教室的后方。
  “有人还在等你。”
  阎弗生知道他说的是谁,“他很快就会走的。”
  宋施维眼神里的落寞,即便隔着这么远,敬云安都瞧得一清二楚。
  “我可不喜欢横插一脚,夺人所爱。”
  “那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不过是睡过一次,哪里谈得上什么爱与不爱。
  朋友目睹了全程,忍不住扯了两次宋施维的胳膊,“走吧,别看了。”
  后者拳心紧攥,终于还是咬牙转过了身去。
  敬云安望着那背影一步步离开,视线慢慢收了回来,“我还不喜欢负心薄幸,滥情无度。”
  “那是你没见过我磐石般的心,古皇城外墙都没我的贞节牌坊高。”阎弗生说。
  敬云安盯着他,那双若琥珀一般的眼睛,似是一下便能将人洞穿,“我更不喜欢金玉其表,寡廉鲜耻。”
  阎弗生嘴角轻勾,“我是败絮其中,你是衣冠禽兽,我们分明绝配。”
  宋施维离开后,教室内变得空空荡荡,偶尔匆匆经过的脚步声,反衬得偌大的空间愈发静谧。
  而那自阎弗生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令四下霎时变得无比拥挤。
  一会儿,亦或者良久,仍旧没能逼出敬云安更深层次的信息素后,阎弗生从内口袋中摸出了一张名片。
  然后从对方的手中抽出了签字笔,在背面记下了一串数字,而后扯起敬云安二头肌上的袖箍,将其塞到了袖箍之下。
  随即暧昧地用手指勾着袖箍上的金属扣,“我是不是徒有如金似玉的表,敬教授总得试试才知道,你们文化人不是最讲实践出真知的嘛。”
  听闻此言,敬云安唇角微扬,不经意间透出了几分不屑,“有些命题从一开始就不必论证。”
  说罢,他拿回签字笔,执起书本与文件,转身离开讲桌,朝门口走去。
  直到快要出门前,才将袖箍上的卡片取下,两指微一发力,便将其弹到了门边的垃圾桶里。
  咔哒一声轻响,名片沉到了空空的垃圾桶底部。
  阎弗生从讲桌起身,跟着走到门口,环臂倚在门框上,满脸玩味地望着敬云安的背影一步步走向回廊的对面,消失在另一间教室之后。
  随即他转过头,瞥了眼之前就已经躲在拐角偷看,却还装作若无其事的三两学生,眉眼微转,朝对方走了过去。
  “Hi~”
  几个脸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大一新生,因被抓包瞬间变得无比忙碌,声音也颤颤巍巍:“哈,哈喽……”
  阎弗生并不在意他们的偷窥,脸上还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微笑,“能请你们帮个忙吗?”
  “啊?”几人本以为他来兴师问罪,有些意外,“什么忙?”
  阎弗生食指微转,“你们现在学校是不是都可以一键查询教授课表的……”
  “教授课表?教务系统上就能查啊。”
  “是吗,”阎弗生瞥向另一个人手中的笔电,“能让我借用下吗?”
  “好,好啊。”
  那男生脸蛋红红地将界面打开,输入了自己的账号密码,“你在这里搜老师的名字就可以。”
  “多谢啦。”
  阎弗生坐在他身旁,输入了敬云安的名字,没多会儿便刷出了系统表格。
  “原来是敬教授……”旁边一男一女相视而笑。
  “怎么,都喜欢敬教授?”阎弗生拿出手机拍下页面,有一搭没一搭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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