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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穿之美人如玉比花娇——四月蒹葭

时间:2016-01-04 18:38:04  作者:四月蒹葭

  好不容易打住了大嘴小六的啰嗦,温良玉总算明确了两点:
  第一,昨晚自己是独自回来的;
  第二,自己从那么高的小上清阁顶栽下来,居然还活蹦乱跳一点都木有事。
  真是见鬼了,难道昨晚是做了一个梦?温良玉又仔细回忆了下,白塔中的遭遇模模糊糊记得并不真切。抽出情殇剑来,上面墨渍仍在。掏掏怀里,还真有个玉瓶子,只是看起来很寻常,玉质也不算上等,根本没有昨夜那种又喷云雾又放灯光的魔幻气质。
  那就是真的去了小上清阁了。温良玉只觉愤慨,阁顶那位仁兄究竟是谁?躲在暗处看他被一只墨影追得到处跑也不施援手。他若早点出来分散武皇帝阴灵的注意,自己也能快些找到卷轴,不至于弄得这么狼狈。
  正思量间,客栈楼上数声响,楚桓等人已约好般的一起下来,气色很好地冲温良玉打着招呼:“早啊,良玉。怎么这样早就出来散步了?”
  他明明看出温良玉一定不是这么就早出来的,却很有默契地与左康都没问他,脸上满满地写着“我知道你又偷偷溜出去鬼混”。温良玉只得抛下冲过去朝他们吐槽昨夜奇遇的念头,只掏出那玉瓶子来:“我捡着个好玩意儿。”世子大人你见多识广,能瞧出这是什么来头不?
  “哦,很小巧。”楚桓随意点一点头:“你若喜欢,我让人给你带几十只来。”
  果然大手笔!虽然这口气还是十足的把温良玉当米虫时代看待。无奈的温米虫退而求其次去找左康:“你见过这东西么?”
  左康的神情显然比楚桓认真很多:“唔,我见过的。影都大兴寺天桥下,卖褂的王铁嘴有好多。一个叫价一钱银子,若是早晚开市,可以降到八分。”
  囧,谁让你类推得这么广泛了?老子冒着生命危险弄出来的只是个八分银子的大路货么!
  “这瓶子看着不错。”红鹫看楚桓左康说得轻松,也过来凑热闹:“小阿弟你若没用处,就给了我盛脂粉吧。”
  她是从来不搽这类东西的,哪来的脂粉可以盛。温良玉汗哒哒地:“还是我出去寻个大的给你。”一溜烟出了客栈门去——他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个很大的错误,既然这东西是白衣社旧物,这几个人能认出来才叫有鬼呢。他得去找个最可能认出来的人。
  虎跳峡,瀑布下。
  水,晶莹。人,飘逸。
  两个非常飘逸的人以一种非常仙风道骨的场面在一块大石旁,连坐姿都选用最具古风的屁屁压着脚尖的跪坐。瀑布轰鸣,流水飞溅。如果不是夏天,这样飘逸还真是蛮冷的。一只青玉瓶子端端正正摆在石头上,昭示自己正是这场品鉴的伟大主角。胡不归目光深邃,凝视着它在沉默在深思,充分显示了一位世外高人沉得住气的良好素养。于是最后还是温良玉先发话了:“胡兄,你看了它这么久,可瞧出什么来历?”
  特喵滴你有话快说。再跪下去,老子可要瘫了π_π
  “这东西以前我听说过。”胡不归把玉瓶拨弄一下,声音慢条斯理:“但又不确定真的是它。”
  呃,说了等于没说,那不和废话一个样?尽管心中吐槽满满,温良玉仍不得不担任相声捧人的角色:“此话怎讲?”
  “这玉瓶是极像传说中一件宝物的,你看看。”随着胡不归的话,一杯水倒入瓶中。玉瓶立时变亮了,仿佛里面瞬间点起了一枚小灯笼。
  没错,就是这个光。温良玉心中默默想。没想到玉瓶竟在白天也能放出那一夜小上清阁的光亮,可知当时整个墓园都是被这瓶子照亮的。光雾在瓶中流动,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最后满得几乎要溢出瓶口来。
  “胡兄,我们就让它这个样子?”温良玉有些紧张。现在可是白天,虽然四周僻静无人,但若瀑布下发生那一夜小上清阁的异变,还是太招人耳目了。胡不归置若罔闻,继续徐徐晃着玉瓶。光雾终于腾出瓶口,温良玉不由坐直了身子。
  啵的一声。
  光雾裂开了,雪一般在阳光下嘶嘶融化。整个玉瓶又恢复了平静,仿佛最不起眼的八分银子一个的石头瓶子。
  “这……”这效果就像打雷闪电了半天最终只下了一丁丁毛毛雨,温良玉大感意外:“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现在是大白天,怪力乱神的东西终究邪不胜正、一见阳光就没了么?
  胡不归却理解成别的含义:“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这瓶子的吞吐不受昼夜影响,只能说武皇帝在上面设的禁制仍在。”
  武皇帝,又是武皇帝。没想到自己的命运竟和三百年前那位君主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温良玉的心彻底沉下来,既然提到了武皇帝,不可避免就要牵扯到白衣社了。小上清阁中武皇帝的阴灵似乎就是等着白衣社的人来取这瓶子的,只是自己不知怎的犯了禁忌,才惹得那墨影大怒反水。
  “武皇帝设了什么禁制,这瓶子究竟是什么呢?”他问。
  “这瓶子是一把钥匙,尘封了三百年的宝库唯有它能打开。有了它,我们就能实现原有的光辉,也有一丝希望实现——”胡不归的神情变得激动,带着股宗,教般的狂热。虽然他立时把话止住了,温良玉已知道他“实现”两字后跟着的必是“理想”。
  他已经和白衣社纠缠在一起太深,可胡不归还提防着他、语焉不详。温良玉又沉默片刻,许久长叹一声:“等闲识得君王面,不与东风慰寂寥。”
  “胡兄,就因为我已忘却了过去的所有,就只能枉自对着东风嗟叹,无缘见君王一面吗?”
  胡不归抬起眼来。温良玉继续说道:“拿到这瓶子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原是白衣社的人。”
  他并没有问胡不归是不是。因为这组织既然是禁忌,他也不能公然把胡不归往那上面靠的。
  “可我不能确认你是不是。”过了很久胡不归才又说话:“我们的规则,除了更高一级的首领,成员彼此间不认识、也禁止互相往来的。你虽然当时发了那封信向我求援,但我并没有接到首领的密令确认你的身份。因此也就不能让你轻易触碰我们的秘密。”
  胡不归这样已经是承认了。温良玉微微一笑:“可我当初准确地找到你了,并且白衣社寻找了三百年的钥匙偏偏落入了我的手中,只有一种可能——我就是白衣社中更高一级的首领,我在白衣社中的地位远在你之上。因此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
  ”只是我后来行动不便,才一直耽搁在枸雪城。如今我已无大碍,你显然也是为了追踪我当初到桐州到使命而来,为什么不把背后隐情坦然相告,一起完结了这桩事呢?”
  这番话入情入理,胡不归陷入了沉思。温良玉又加重了语气:“曾经的理想一直在我心中,否则我不会冒险去取此物。而你要我们到吴地去,不是为了追溯我们辉煌的缘起吗?”
  早在阅读卷轴时温良玉就注意到,最后一任白衣社主人是在吴地焚锁典籍的,帝国白衣社遗迹最多的地方就是吴地。胡不归果然动容:“并非是我要成心瞒你。”
  “这只瓶子,叫做云在青天水在瓶,是文皇帝的遗物,兰翎公主从海上带出赠给他的。”胡不归终于吐露了实情:“当初文皇帝与公主虽没有夫妻之实,但名分和兄妹之情仍在。因此公主说将来文皇帝和他的传人如果遇到难处,可以凭借这瓶子和不死仙草到海上找她,海国必鼎立相助。”
  原来如此,看来文皇帝有传人入了白衣社,才把这个秘密带了进来。
  “可不死仙草不是早绝迹了吗?”
  胡不归笑了:“这就是女人的矛盾之处了。对于文皇帝,她既恋他,又怨他。又许一个大大诺言,又不肯轻易兑现。不死仙草虽在中原早已绝迹,在越地却还有遗存。只是如果一定要走向海国求助的路子,文皇帝的传人要吃不少苦头罢了。”
  所以玉公子成了个以身试药的小白鼠,进而连累到老子身上。温良玉恨不得咬个手绢嘤嘤嘤地满地打滚:“既然瓶子和蛊其实都已到手,我们回去吴地,应可以把不死仙草慢慢取出来。”
  慢慢用各种生物手段把已杂化的植物提纯,这就是白衣社这次越地探秘的目的对不对!
  “我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可有人在暗中阻拦了你。”胡不归又抛出个惊人内幕:“在枸雪城中我就发现你身上被下了禁制,很多东西你遗忘了。这次桐州相会情况更甚——你可记得当初到越地前还将此事告诉了谁?”
  还告诉了谁?温良玉蓦然想起小上清阁中的幻境。玉公子在幻境中曾与人道别,他在风雨客栈中醒来后却将对方究竟是谁忘的一干二净。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温良玉努力回想,胸中却猛然一阵剧痛。他立时抓住衣襟,脸色变得煞白。
  胡不归立即把一粒丸药填到他嘴里,叹道:“不必勉强了。那禁制把与此事有关的记忆全都锁了起来。我就是忌惮那背后给你下禁的人,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但眼下云在青天水在瓶已经到手,我们就回去吧。”
  

  ☆、第四十章 前缘旧事

  温良玉是被胡不归带回去的。虽然回去之前胡不归先用自己内息助他调理顺了呼吸,他仍是一到风雨客栈就倒回了榻上。
  没想到身上的禁制这么狠,按胡不归所说,玉公子既然是白衣社的人、甚至地位可能在他之上,那么应该多少也会些白衣社的幻术的。可依旧对这些禁制无可奈何,由此可知背后那下套子的人的厉害。好在与白衣社的纠葛终于柳暗花明,也就不枉这一路的波折了。
  温良玉在心中考虑该怎样向楚桓提出走胡不归建议的路线,忽然听见有人进来。脚步放得很轻却无武艺,除了侍琴不会有别人。他闭着眼睛,直到侍琴贴近了才忽然张开双目。侍琴猝不及防和他来了个四目相对,不由有些尴尬:“公子,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所以来瞧瞧。”
  “可我是从后门进来的,你根本没遇到我,又怎知我脸色好不好?”
  侍琴语塞,许久才嚅囁着说:“我从早晨就瞧着公子脸色不太好,好像没睡好似的……”
  说着,这孩子低下了头。和左康一尴尬就喜欢摸鼻子一样,侍琴支吾时就不敢看人,显得又害羞又怯懦。温良玉笑笑,坐起来说道:“昨晚我到小上清阁去了。”
  侍琴瞟了他一眼,目光闪烁,却没多少惊讶的神色。于是温良玉更验证了自己的判断:“我从那上面跌了下来,然后我看见了你。”
  “公子那是做梦了吧。”侍琴轻声说。
  “我本来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后来我从自己身上发现了这个。”温良玉从怀里把云在青天水在瓶掏出来给侍琴看:“这是小上清阁上的东西。于是我知道自己不是做梦,我当时是真的看到了你,侍琴——或者说,怜心?”
  这两个字仿佛惊雷,震得侍琴陡然抬头。他目中满是仓皇,转身就要走,早被温良玉一把抓住。
  “你这样避我,是因为心中还在怨我?你看,当初你给我的东西我一直都收着的。”
  手掌摊开,一枚金坠子躺在里面。温良玉说道:“我一直竟没把你认出来。直到在小上清阁……这一年多来苦了你,我为着自己私念做了很多错事。害了自己不说还连累了你……”
  他的声音温柔欲死,听得侍琴泫然欲泣。
  “公子没错,是我当时太过胆怯。若是我当时不逃掉,公子也不会这样。”侍琴哭了,温良玉一边顺势把他揽过来,一边心花怒放。哦哦,玉公子遗留的历史问题最容易拿下的果然还是侍琴啊,真是个单纯的好孩子——他当然没有真的
  想起什么来,只不过既然确认了侍琴就是怜心,少不得要从他口里探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原来一年半前玉公子把侍琴拐到白石堡,就从他手里把似花还似非花的种子拿走了。侍琴告诉玉公子,这花儿的萌生快得很,离了垂泪湖水域,它一旦散发出来对人群的危害极大,自己的金铃子也保存不了它多久。
  当时玉公子听得他这个警告,把玩着金铃子漫不经心地说——
  ——不妨事的,我和我的伙伴早已约好,他们会在这里准备好一个物件等我。那是仙人之物,一开始就是盛放这类东西的。有那物件在,这花儿就算途径千山万水,半点也不会散出来。
  “那东西是什么?”温良玉忍不住问。
  侍琴瞅瞅云在青天水在瓶:“公子说是个玉瓶子,是个什么海上的仙女带过来的。”
  就是它了。温良玉又问:“后来呢,发生了什么?”
  “公子当时嘴上虽说得轻松,其实也是小心的。”侍琴继续讲述:“可我们一直在风雨客栈等了一个月,公子要等的人和东西还是没来。倒是从枸雪城源源不断地有信送来。”
  “是世子么?”
  侍琴点点头:“是的。世子的信来得很勤,但公子每次收到都很不高兴,最后一封信来时,公子一看完就扯碎了,和小六结了帐说第二天就走。”
  温良玉赶紧问:“信里写了什么?”
  侍琴喃喃,脸上有些失落:“公子没告诉我,这些信公子都不让我看的。只是那晚上公子喝了很多酒,大醉后就在那里说什么海岛,说着你们曾一起在海上纵酒狂歌,说你千山万水的,就是为了回到那时候。”
  “我们?”温良玉心中明了:“是指楚桓和左康吗?”
  “好像还有其他人,公子没对我说,我也不太知道的。”侍琴低声说道。他其实还是有些隐瞒了温良玉的——也是从那个夜晚开始,他知道自己其实在玉公子心中不算什么的,那个人的心里有远远比他重要得多的人和事。玉公子心中有太多的梦想和光辉,之所以千方百计把他从木樨镇带走,其实不过像红鹫说的那样只是为了盗蛊吧?他和玉公子隔着千山万水,他不了解玉公子,玉公子也不要他了解。但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好奇才会被吸引。
  温良玉没察觉到侍琴情绪的变化,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玉瓶上。看来玉公子是早已预料到似花还似非花的危险的,所以才要等云在青天水在瓶。如果他顺利把瓶子拿到手,那盛着花种回去堪称完美。只是这个计划棋失一着。
  突然想起一个细节来,温良玉问:“后来回到枸雪城,左康把你劫出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晚左少侠把我劫走,身上好大酒气。”侍琴声音磕巴一下:“公子你追来把我抢过去,说他样子不太正常,要我快走。”
  “怎么不正常了?”温良玉心里也咯噔一下。
  侍琴咽口唾沫:“我不知道,公子你当初来不及说,但左少侠当时看起来像疯了一样。我吓坏了,就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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