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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时候了——啊天

时间:2016-01-27 11:15:56  作者:啊天

  正使从怀里掏出一份帛锦,道:“我有陛下手信。”
  门将仍为收回手:“兹事体大,容小的先向大司马禀告,各位稍后再入宫。”
  正使冷笑了声:“从没听过哪朝哪代,皇上行事前还得通报国舅爷的。”
  门将弯腰,好气道:“大人切莫让小的为难。”
  陈淮慎跟在旁边说风凉话:“我看你们越国改姓鹤算了,你也投奔去做鹤国年的臣子岂不是更方便?”
  众人脸色俱是一白。
  门将抽刀指向他,怒道:“不管你是谁,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污我圣朝,今日必不能放过你。”
  锦衣卫头头也是拔出刀拦住:“到底是谁大逆不道?现在陛下要见他二人,你若执意阻拦,也休怪我锦衣卫今日不放过你们。”
  附近的御林军闻声赶来,双方呈对峙局势,气氛陡然激烈起来。
  那门将不简单,毫不退缩,厉声道:“锦衣卫莫非要谋反?”
  头头冷笑了两声:“且看看是谁要谋反。”
  电石火光之间,流剑就朝他们劈来。
  陈淮慎拉着杨济往旁边一跳,惊道:“这就打起来了?”又看了一眼杨济,艾玛不该带他来的,刀剑晃眼。
  陈淮慎踌躇不定,是往里面冲呢,还是往外面冲呢?头头已经扯着他的手往里拉。
  许是被逼急了,一路上见问的就推,见拦的就砍,带着他们跑到了皇帝的寝宫。后半段路已经没了什么守卫士兵,皇帝寝宫外面也没了传侍的太监。
  头头停在门口,对二人施了个大礼,跪下道:“时间不多,我们暂且守住飞霜殿口。殿下已经到城门了,陛下就交给二位了。”
  陈淮慎的第一念头是,不对啊,越三带着兵哪有这么快来。第二念头是,什么叫陛下交给他们了?这是托孤还是要他弑君呢?还没想明白,背后已经被推了一把,扑了进去。
  越三带着兵确实走不快,于是只带了几个亲信,日夜兼程,赶到离越。
  也没想隐瞒,他只盼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在城门外便举旗高喊:“吾乃三皇子魏王,奉皇命回京述职,还不让路放行?”
  守城的将士抖了一抖,城门的百姓抖了一抖,然后一身骑装,眉目微敛,背负银枪的男子策马而来。
  不知是谁发出了第一声尖叫,随后是一片欢呼和痛哭的声音,越来越多的人奔走相告,聚集到城门口。
  守城门的将领呆愣了一刻,马上下令关上城门
  越三身后护卫怒道:“我等奉皇命回京,为何闭城门?”
  守城将领冷汗连连,扒着护墙强装镇定:“为京城局势安定,殿下请先带兵后退,待下官禀明圣上,自会开城放人。”
  护卫振臂喊道:“放狗屁,你哪儿见我们带兵来了?”
  将领眯着来回瞧了好几遍,还真是没带兵。坚持道:“也请等下官禀明圣上。”
  越三抬手喝止了身后那人,不欲与一小将多说。坑将有力的声音透过厚重的城门传进来:“我越国建朝两百余年,先祖披荆斩棘打下半壁江山,多少将士洒血沙场,多少荣辱名垂史册。先辈赤胆忠心,呕心沥血,不敢有一日怠慢,方保我大越又今日成就。现如今,奸贼不知以何手段蒙骗圣上,取尽锱铢,滥杀良将,以忠君之名行窃国之实。越三有心无力,枉负盛名,眼睁睁看着各位身陷水火。”
  越三的话掷地有声:“鹤国年之罪行,有目共睹。今日,以我越三之名起誓,必以命相博,纵是身死,也绝不退缩。只是父皇悔悟,命我火速回京,京城却已被狗贼所挟。越三仅一人,反贼两万人,百姓二十万人。越三求各位助我一臂之力,拿下反贼,重振朝纲,清君侧!”
  城内静谧一刻,随后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不知道又是谁大喊了一声:“砸!”里面便响起阵阵呐喊。
  越三勒了勒缰绳,旁边一护卫笑道:“这常小将演得挺逼真的呀,以后这活儿就给他包了。”
  越三也是笑了笑。
  城门开出了一条缝,然后熙熙攘攘地挤出了一条道。
  越三扬起鞭子,一夹马腹,抿紧嘴角向前踱去。
  传鹤国年杀令的下人到的时候,陈淮慎和杨济已经在飞霜殿里了。
  越王在内殿,发出一阵阵浪笑。陈淮慎头皮发麻,和杨济两人面面相觑,这不是让他们来看活春宫的吧?
  虽说传闻越王不大正常,为了表示礼貌,陈淮慎还是先拿起桌上的茶壶,砸到了地上。
  越王并没什么表示,还是自我吭哧中。
  陈淮慎又搬起椅子,大力地砸到地上。
  陈淮慎和杨济侧耳听了听,没了法子,对视了一眼。怎么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遂半弯着腰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轻声喊道:“陛下?越王陛下?我是使臣,真的那种。”
  隔着帷幔,陈淮慎隐约觉得不对劲,蹲下去观察了一会儿里边的影子,抬起头满脸惊悚地对杨济道:“是不是就他一个啊?”
  杨济心中疑窦丛生,上前两步,大着胆子伸出手拉开床帘,只见一个干瘦枯黄的老人在床上纵情地翻滚娇嗔。
  陈淮慎倒退了两步,哆嗦着嘴唇道:“皇家辛秘啊,知道了了不得啊!这越王也是了不得啊!”
  那越王深情恍惚,双眼白浊,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的模样,说不出的诡异。对突然出现的两人也毫无反应,自是不大正常。
  杨济犹疑了片刻,上前给他把了会脉搏,等站起来的时候,眉头紧锁,不知该如何表示。
  陈淮慎摇摇他的手臂,小心问道:“中邪了?”
  杨济认真道:“有问题。”
  陈淮慎:“什么问题?”
  杨济一本正经:“不知道。”
  陈淮慎:……
  杨济摇头:“我敢以我的直觉发誓,有问题。”
  陈淮慎跪趴着上前,扯扯他的被角,喊道:“陛下?”又推了推他的手臂,复喊了一声。见他仍旧没什么反应,索性双手上去,捏住老皇帝的脸,胡乱喊道:“阿弥陀佛,魂归来兮!”
  杨济无奈,正想拍掉他的手。老皇帝却突然出了声:“你是何人?”
  陈淮慎吓了一个踉跄,回身抱住杨济,瞪大了眼。
  越王发出了一声嘶哑的惊叹,然后撑着坐了起来。
  

  ☆、第 68 章

  陈淮慎双手合十,虔诚拜道:“小辈胡闹,有怪莫怪。”
  越王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再看他面容,稍稍有了些神彩,眼神也清明了许多,只是透出一丝无助和迷惘。
  他看向自己的双手及装扮,浑身颤抖起来,很是惊慌。末了捂着脸,一副如遭雷劈的表情:“怎会如此?”随即又痴傻一般,不知道在做什么。再看向他们的时候,稍稍回神,问道:“你们是谁?”
  陈淮慎握拳,试探道:“微臣乃启国使者?陈淮慎?”
  越王垂下眼,看着自己沧桑的手,仍是不愿接受:“怎会如此?”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是问:“你二人是谁?”
  陈淮慎:……
  杨济想了想,从袖中拿出越三的扇坠,交予越王。
  越王突然颤抖起来,双手小心地接过,喃喃道:“这是朕赠予三儿的。哦,太子呢?”
  陈淮慎:“他的太子位不是被您给废了吗?现在也被陛下您逐出离越了呀?”
  越王哆嗦着嘴唇,沉默了许久,翻来覆去将那扇坠看了几遍,陈淮慎怕他再问一次他们是谁,还好,越王说:“朕神智似乎不大清醒。”干枯的手臂抚着额头:“有些想起来了,是这样的不错。”
  沙哑地□□了一句,声音中痛苦和懊恼无法掩饰:“我儿啊,我大越江山呐。怎会如此?”
  他说了许多遍怎会如此,现下显得更是疲惫,可怜的老人往后一靠依在床背上,闭着眼睛不知想些什么。
  越三策马疾驰奔向皇宫,路边一个小兵追了上来,汇报道:“殿下。宫中的锦衣卫快顶不住了,御林军人数太多。”
  越三:“曹静仁的人马吗?”
  “已经秘密驻扎在城外,就等殿下指令。”
  “鹤国年呢?”
  “线报说他未曾离家,还在鹤府。”
  “魏统领。”
  “臣在!”
  “带领一队人马前去守住城门,生死不论,务必要截下鹤国年的党羽。”
  “是!”被称作魏统领的人迅速调转马头,又往门口跑去。
  “殿下,还有一事。曹将军去闯天牢了。”
  越三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曹将军单枪匹马前去天牢营救了。”
  越三沉吟片刻,磨牙道:“先关城门。午门鼓响之时,让所有将士全部冲进城来。”
  “是!”
  “鹤国年急,我们不急。跟着本王先去会会那老贼。”
  小兵犹豫了一会,提醒道:“陈将军还在宫里呢。”
  越三随意道:“不用管他们,他们自有办法脱困。”
  鹤国年发型凌乱,神色沧桑,已经没了最初的慌张,倒显得镇定些。
  老奴在下首不敢抬头,汇报城中情况:“大人,殿下已经冲破城门,往这边赶来了。”
  鹤国年瘫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问道:“那宫城呢?”
  老奴:“锦衣卫虽然武功高强,但人数不多。从御林军手上讨不到好处。”
  鹤国年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忽然坐正身体,激动道:“调集所有人马,全部的,去天牢。”
  老奴抬起头,惊讶地喊了声:“大人?”
  鹤国年眯着眼,阴狠道:“已是势颓,败局已定。我死,也不要他们爽快。杀,务必杀了曹静仁和他的党羽。”
  老奴愣了片刻,跪在原地。鹤国年一拂袖,怒吼道:“还不快去?”
  老奴:“先让司峰和北冥护送大人离去吧。”
  “你要我逃?哈哈,你要我逃?”鹤国年大笑起来,厉声道:“这绝不可能!何况那什么司峰北冥,徒有其名!事事不成。他们根本无心归顺于我。让他们护送,是要护送本官去那越三的营帐吧?”
  外面确实突然一阵吵闹,鹤国年只觉得头疼欲裂,当下推开门去责骂:“吵什么!”
  一丫鬟正与守卫拉拉扯扯,见他出来吓了一跳,争抢的包袱掉了出来,侍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道:“家母……家母病重,奴婢只是要回去照顾他。”
  鹤国年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扬起右手摆了摆,一如他多年的习惯,侍卫捂住丫鬟的嘴将她拉至后院。
  鹤国年摇头晃脑笑道:“我有什么好伤心?这么多人死在我前头。我已经是赢家了。哈哈,”
  不用被理会的两人现在还手足无措地站在越王寝宫里,等候老皇帝陛下说些正常的话。
  皇帝陛下有些吃力地吞了口唾沫,阖眼问道:“三儿如何了?”
  陈淮慎实在是不知,眼下不大安全的明明是他们,遂不确定道:“还好吧?”
  陛下点点头,平静道:“你叫他回来吧。”
  陈淮慎教自己呛了一口,不可置信道:“他哪是我能支使的?”
  陛下自顾自道:“鹤家。一定要杀了他们,他们毁了我大越万万百姓的生活,先祖将臣的大好江山,都让他们给败了。”
  陈淮慎决定还是得提醒他一下:“陛下,我不是越国人。我姓陈,我是启国兵。”
  陛下咳了两声:“朕就当你答应了。”
  陈淮慎:……!
  强买强卖的皇帝陛下说完几句话便要喘几口气,整个人的精气好像水一样在流走。与进门的时候比起来,又衰老了许多,一副日暮西山之像。陈淮慎盯着他,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陛下拍拍脑袋,极其懊恼地说道:“朕好像,迷糊了好多好多年了,难得又清醒一会儿。只是想不起太多。怎会如此荒唐?”抬起头忙问:“我儿呢?朕想要见见他。我要见见三儿。”
  陈淮慎舔舔嘴唇:“三殿下并不在此。”
  陛下抬起颤抖的手:“找他来,你去带他来。”
  陈淮慎为难地看了眼杨济,杨济上前小心地将这老人躺下身去,盖好了被子,试试他的额头,拿走了那个扇坠,劝道:“陛下好好休息一会儿,三殿下想必就快来了。”
  三殿下现在正赶到鹤府。
  鹤国年换了身衣服,搬了张木椅坐在门口。见来人,反而张开双臂大笑起来。
  越三解下外袍,走到他跟前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鹤国年指了指他的院落:“这些都是我打拼来的。我以前是什么人,现在是什么人,论成就,你比不过我。”
  越三一脸正气,直视他道:“这不叫成就。这些全是你的残忍,是人最不屑的罪恶。”
  鹤国年前屈身体,激动道:“可是掌控着他人的生死。”一指东方:“我掌控着多少人的生死?甚至包括那个所谓帝王。”
  越三从背后甩出银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曲线:“所以你有了今天。没有人相信你,你也不能相信任何人。只为利益所趋,枉如行尸走肉,你不明白怎么做人,你又如何能叫活着?”
  鹤国年坐正了身体,平视远方,骄傲道:“我死,我也是赢家。而你们,都得记得我。我这一声活得潇洒恣意,位极人臣,你们这些败犬,不过都是嫉妒而已。”
  “鹤国年!”
  一声怒喝,安陵君从门口冲了进来。
  鹤国年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握着拳头站了起来,看向施施然走来的司峰,怒道:“杀了他!你为什么不杀了他?杀了他!”
  司峰还是那张不知涂了几层粉的脸,摇摇手笑道:“我还答应带他去看好戏的呢,你现在没他这么有趣了。”
  安陵君随手拔了一护卫的佩刀,冲至鹤国年身前,朝他斩了下去。
  鹤国年本欲向旁边躲去,越三银枪一挑,又将人正正推到了刀下。一丝血肉分离的喷溅声,鹤国年狠狠抓住前端刀刃,一阵冰凉切如体内,让他第一次觉得难以忍受的,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心底的不甘。
  鹤国年顺着刀柄抓住安陵君的衣领,费劲力气将他扯到眼前,裂眦嚼齿:“我对你,千依百顺,我事事都由着你,只有你,只有你!”
  安陵君对着他的视线,冷笑两声:“别说得这么动听,你不是要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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