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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质为臣——药半夏

时间:2016-01-28 22:11:50  作者:药半夏

  华伏熨听着戏曲,随口问道:“第一谋士?郭奉孝?”
  “不是。”赵诩心烦又起,脾气有些收不住。
  “哦?”华伏熨追问道:“那你道是谁?”
  赵诩却不讲了,指指那处唱戏的小童,此刻正手执戏单,躬身候着他们点下一出。
  华伏熨挥退了他们,继续追问:“说说。哪位谋士当属第一?”
  “瑶台琼榭,阆苑蓬壶,景尽移此地。聊什么三国谋士,耽误这良辰美景,去瞧瞧红莲罢。”
  赵诩抬脚就走,华伏熨无奈跟着一道出了戏屋,拾阶而上。
  高阁造的是凭栏远眺的意思,台阶都在外侧,绕着高阁扶摇而上,转着沿途看风景,倒也神清气爽。
  五楼的窗台豁然开大,四周皆通透。赵诩更属意外头的风光,自上了五层,便在廊外凭栏远眺。
  蜀州高楼虽多,这么高的倒是真没有,极目所见,群居众皆匍匐,一览无余。
  楼下一池碧波湖水,硕大的碧绿荷叶覆盖了大半个湖面,菡萏红艳盛开一片,参差林立,花开正好。夏风携着荷香卷过袖角,通体燥热皆散,说不出的清新舒畅。
  华伏熨兜了一圈,最后在赵诩身旁站定,一道观赏荷花。
  “诩之罪也,一何大哉。自古兆乱,未有如此之甚。”
  这无头无脑的一句令贤王诧异不已,转头去瞧,却见赵诩狡黠一笑,说道:“我说的是贾诩,贾文和。”
  华伏熨哑然半晌才回过味来,是刚才那断了的话题又被续上了,三国贾诩正好与赵诩同名,此‘诩’非彼‘诩’,因而跟着笑问:“贾文和乃三国第一谋士?”
  “嗯,第一毒士。”
  这方话毕,楼下忽传来笛声潇潇,吹皱了一池湖水,飘入耳中似连绵雏鸟清啼,很是亮耳。
  底楼平台处,一溜儿舞娘们挥动水袖鱼贯上场,与红莲同色的纱裙娟袖,腰肢弱柳扶风,轻盈婉转,和湖中红莲相映成趣,养眼的紧。
  “扬翠袖,含风舞,轻妙处,惊鸿态……”虽是在夸楼下的舞娘,赵诩却面无表情。
  华伏熨从背后抱了人,后背贴着前胸,温热的躯体亲昵交叠,一边一同赏荷观舞。
  气氛恰好,华伏熨对着斯人耳边呢喃问道:“不开心?”
  赵诩收了收心思,从他手里挣了出来,笑了笑道:“吃酒去。”
  高阁处处摆了酒,随便入内执一壶,倒出来也是香喷的纯酿。满了两盅,递给入内的贤王一杯,轻轻碰杯道:“这一杯,谢殿下送我疗毒,一路相随。”
  一饮而尽。
  贤王殿下还不及饮,赵诩自己斟满第二杯,又轻轻一碰,道:“宝窟六成已顺利运抵簋盟,这一杯,谢殿下遵守信约。”
  再饮而尽。
  华伏熨再迟钝也觉察了不妥,抬手制止了赵诩倒酒的手:“别喝了。”
  赵诩拿手轻轻拂过华伏熨左手,那儿有排已经淡去的牙印子,华伏熨不吃痒,松了力道。
  赵诩借机挣脱,继续给自己斟满,这次轻轻一碰杯,盯着华伏熨一瞬不瞬的笑,面上已带微醺,说道:“纪礼,这一杯叫‘合卺酒’,喝不喝?”
  前次还是敬酒,这杯却换了花样,不喝也得喝了。华伏熨低头忍了忍笑,才抬手举了酒杯,道:“喝。”
  赵诩先一步勾了华伏熨的手臂,把盏一饮而尽。
  华伏熨不甘示弱,也绕过斯人手臂一饮而尽,入口却皱眉道:“这酒不对。”
  赵诩面上已酡妍渐起,眼神带了迷离之态,嬉笑道:“自然是暖情暖性的好酒了,你当总兵大人多坦荡的心思呢?”
  话落,下头莲荷舞曲停,有下人在楼梯口禀道:“两位殿下,舞娘们已在三楼备下薄酒,请贵客入席。”
  华伏熨即刻黑脸,赵诩呵呵笑个不停,摇摇晃晃的摆向了华伏熨,身体整个歪靠向贤王殿下,再把个食指游游荡荡,钻进领口,延伸抚弄对方锁骨,一边语带三分戏谑的说道:“看,自荐枕席来了。”
  华伏熨咬碎银牙:“知道有诈你还喝?!”
  赵诩却一把将人推了开去,向着下人吩咐道:“把方才领舞的那位唤过来。”
  话毕自顾坐在了蒲草团子上,等着舞娘姗姗而来。
  方才楼底的莲荷舞华伏熨未曾细瞧,这会儿见到领舞的那位,顿时如何看都觉得怪异。
  那舞娘依旧身着舞衣水袖,面上遮了轻纱,高挑消瘦,步态轻盈。来到五楼梯口盈盈拜倒:“两位殿下有何吩咐?”
  竟是男声!华伏熨心道一声怪不得,这身量哪里是姑娘家能有的?
  赵诩给华伏熨递送了个“我就说吧”的眼神,转头命令舞娘道:“过来。”
  舞娘听言跪至赵诩面前,羞却的不敢抬眼。
  赵诩抬手扯了舞娘的面纱,那小倌儿施了粉黛的尊容当真有些雌雄不辨,再伸手把舞娘的下颚抬起来些,眯着眼品评,口中“啧啧”出声,一副调戏姿态。
  那舞娘也是欢场中人,表情虽含羞带怯,却独有一番风骚体态,见着赵诩似是对自己看上了眼,冷不丁飘送一个媚眼,恰当好处的回应了调戏。
  赵诩乐的不行,问道:“叫什么名字?”
  “公子可唤奴家一声‘简秋’。”
  “简秋。”赵诩念叨了一句,看了眼华伏熨。
  贤王殿下已隐带怒意,见这边两人打的火热,危险的眯着眼却并不发作。
  “说说,你家总兵大人都准备了些什么好东西?”赵诩收回目光,继续问那舞娘。
  “公子莫怪,奴家不知。”
  “那就把你知道的说了。”
  舞娘似是有些扭捏,不知如何企口,最后瞧了眼赵诩,总算是下了决心,答道:“奴家的莲荷舞有四男四女,负责伺候两位贵客晚膳,晚膳后可夜宿此楼,任……任殿下与公子……”
  赵诩嘿笑的不停,简小倌儿不知答的对不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大了胆子去瞧另一位,却被那瘟神冷厉的眼神给吓的瑟缩不已,战战兢兢的跪在下首,听赵诩后话。
  药性在体内翻涌不停,赵诩豁然站了起来,吩咐道:“统统退下,什么人都不要!”
  “这……”楼梯口下人左右为难。
  华伏熨也不装蒜了,拿了架势训斥道:“乌烟瘴气!都退下!”
  气势大了就比较好办事,仆从纷纷往楼下跑,转眼没了影子。
  赵诩见简秋还愣愣的跪着,挑眉道:“怎么了小公子,腿软要本世子搀着才能走?”
  简秋被吓的抖抖索索爬起来,还不忘行礼告辞,方要下楼,又被一声“站住!”给定了身。
  赵诩捡起了他的面罩轻纱,递给他道:“去告诉管事的,二楼以上敢放个人,见一个杀一个!”
  简小倌儿吓的屁滚尿流往楼下跑。
  赵诩嘿嘿乐的止不住,转眼就乐极生悲了。
  腰间的束带被一抽一松,儒士袍转眼成了没腰的长衫,还不待赵诩反应,那系了三生石的绸布腰带随即蒙住了双眼。
  华伏熨抬手系紧了,从身后抱着人,贴着他耳侧轻声呢喃:“玄翎自荐枕席,本王却之不恭。”
  被蒙了眼,吐息吹拂耳廓,愈发显得敏感不自持,赵诩颤了颤,下-身一股热意上涌,即刻话也说不利索了。
  

☆、高阁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不能贴全,不算一更,反正不影响整个故事情节发展。
内容嘛,咳,都懂的拉。我扔网盘好了,嘻~
                       
  因为蒙着眼,感官被无限放大。华伏熨话落,绵绵密密的吻顺着后脖颈一直延续到了耳根,随后敏感的耳廓被温润含添起来。
  ……

☆、分道扬镳

  一夜颠沛,待两人洗浴净身,相拥而眠,已是月下西沉,破晓前夕了。
  翌日,赵诩懒睡,是被外头熙攘的人声给吵醒的。
  睁开睡眼却见旁侧床榻已凉,华伏熨不知去向。
  披了深衣来到窗口,才知这是四楼一侧厢房,见不到喧嚣来源。于是转身出了厢房,去扶廊外头瞧热闹。
  多宝高阁没多少下人,之所以这般喧嚣热闹,是因为外头涌进来许多太监宫女。下人来来去去忙着洒扫上香。一位公公在一侧和齐王耳语些什么。
  华伏堑来了。
  赵诩循着人群找华伏熨,却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杜飞鹰。
  杜飞鹰受的伤并不重,调息两日便好了,只是人被赤珠困了,来不及送信,十日一到获得自由身,他便争分夺秒的把信送了过来。
  华伏熨立杜飞鹰身侧听信,瞧不到面色如何,一身华服一丝不苟。
  赵诩扶着廊栏,有些站立不稳。
  杜飞鹰也来了。这样快。
  “子谦!哈哈哈!叫本王好找!”华伏堑一声叫喊,所有人都往上头瞧。
  赵诩眼睁睁看着华伏熨回首看来。
  四楼之上,四楼之下,夏风卷了荷香浮动袍角,四下景致俨然依旧,却有什么似被抽离了去,霜寒彻骨。
  那人面上没有表情,目光中换了读不懂的寂静和陌生。
  纸终究包不住火,揭开了遮羞布,呈现的真相如此不堪。暹流宝窟的藏金不是为了对付毕国大皇子,而是对付大耀。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骗藏金的局。
  北疆战功赫赫的贤王殿下,又怎会对此坐视不理。若有一日两国交恶,赵子谦甘做你剑下亡魂。
  仿佛尘埃落定,赵诩此刻并不觉多难过,似铁了心肠一般默然转身而去。
  公公是带了旨意来的,下人们洒扫部上香案,众人跪伏在地,山呼万岁后,听公公抑扬顿挫的念旨意,众人安安静静的听。
  旨意大意是梧州倭寇又起,请贤王殿下再次出山镇压,但这次只给了半个月的时间,可见皇帝也有些急进。
  公公念完,把明黄的旨卷递给了华伏熨,一边笑眯眯道:“有劳殿下再走一遭梧州了。”
  华伏熨和公公寒暄。整个过程不看赵诩一眼。
  齐王热络的凑到赵诩近前,说道:“子谦,你可让我好找,不是说好了在小叶宗回合吗?”
  明明是密谋,要不要这样大声的说出来,齐王殿下神经大条的不是一般般,华伏熨往这处看了一眼,转头继续跟公公说话。
  赵诩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一笑,答道:“多谢齐王应约而来。”
  华伏熨与公公寒暄完,来到近前,脸色不虞的问齐王:“七弟,怎不在京师?”
  华伏堑洋洋得意:“我是来接子谦兄回京师的。五哥你们真是会玩,好好的怎不在小叶宗待着,让本王好找,”转头,邀功似的对赵诩说道:“哎子谦,我可给你带来了一样好东西!”
  “哦?是什么?”赵诩现出好奇之心,以掩饰情绪。
  只听后头一声马啸,几乎是一声就听出了音:“赫赫?!”
  马儿通灵,见到主人后不需要人牵着,自发的往赵诩身边蹭,倒把护马的仆从牵着走了个趔趄。
  齐王殿下戏虐道:“你们两个玩出新花样,马儿也不要了,这还是我从小叶宗牵来的!怎样,我想的可还周到?”
  赵诩梳理着马鬓,联想到骑马颠簸那个销魂劲儿,只能哑巴吃黄连,讪笑道:“殿下确实周到。”
  “马途劳累,世子久病初愈,不便骑马,还是换马车吧。”华伏熨的声音。
  齐王殿下好似斗胜的公鸡,反驳道:“五哥你就别操心了,陛下既然给了旨意,你还是尽快启程去梧州吧?陛下说了,兹事体大,务必亲力亲为。护送质子回京的任务,就交给本王了。”
  “那便劳七弟递个话,请陛下放心。要务在身,不便多留,告辞。”
  华伏熨走的迅捷,一眼也没看向这处,踏雪才牵出来,三两声嘚儿嘚儿一过,人就去的远了,真真的毫不留恋。
  “子谦?怎么?舍不得么?”
  赵诩不想纠缠这些思绪,把问题绕向了他处:“殿下好能耐,某想支开贤王一段时间,你却能讨来个圣旨?”
  “嗨,不是什么大事,本王劳动梧州太守写了个贼寇猖獗的奏折,就我五哥对这最是熟悉,又途径此处,不让他去让谁去?左不过七八天就知道中计了。”话毕在侧偷笑,仿佛很是开心。
  七八天。
  这是可争取的难能可贵的一点时间。
  “离的京师久了,一路还请齐王殿下多废些口舌,与我说说情况。”
  华伏堑当然是有问必答。时间紧迫,赵诩急着赶路,也不管骑马多少艰辛,与齐王轻车从简,不过三天时间,便匆匆的入了京。
  甫入京师,连质宫都没工夫落脚,先得进宫面见皇帝。
  耀皇倒是很重视,单独接见了质子。可赵诩打了袖子做了礼匍匐在地等了好久,耀上不发一言。
  赵诩自知罪己诏泄露,少不得会被耀上猜度,此刻也只能装个鹌鹑,恭敬候着。
  这么跪了能有一个时辰,外头福公公尖着嗓门急道:“陛下,皇太后的御撵,快进芳书殿了!”
  皇太后吃斋念佛久了,一般不会出门,这时候匆匆而来,必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然而这会儿唱了名,哪里还有时间准备,赵诩就着跪姿势,直接又拜倒了行礼,连掀袍的动作都省了。
  皇帝见了礼,忙去扶着老太太:“母后今日可好,怎有兴致来我这?”
  “你,”老太太怒目道:“整日介的钻在议事厅、书芳殿,人都傻了吧!”
  “母后教训的是。”
  老太太颤巍巍的做在了左侧的软榻上,待坐安稳了,才道:“今日听说毕国质子来了宫里,我老眼昏花的看不真切,但挡不住那小妮子痴缠,就帮着她过来看看,过过眼。你,抬起头来哀家看看。”
  “……是。”赵诩略抬了抬头,垂了眼帘。
  “啧啧,难怪难怪啊。”皇太后连连点头:“生着这一副宋玉潘安之貌,只不知祸害了多少姑娘家家?你说说,家里娶了几个?生了几个?”
  耀皇深觉这话丢份,急忙制止:“母后。”
  赵诩倒是不以为然,回道:“回太后,家中只有一妻,并无妾室,还未育子女,养了几个孤儿……”想提云毓堂,一想那都查封了,立即闭嘴。
  “哦?倒是专情。专情也不好,专情多祸乱。你说说,专情好,还是多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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