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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质为臣——药半夏

时间:2016-01-28 22:11:50  作者:药半夏

  贤王被华伏鈭突然造访也有些手足无措,尴尬道:“那个,天快亮了,世子若是有何行李要去质宫取用,吩咐飞鹰带路,哦就刚才那领路的侍卫。本王,那什么,上朝去了。”说完急匆匆要走,显然也是尴尬,临走又回头道:“若是乏了,书房软榻也可以歇会儿。”
  赵诩闻言,面色黑了三分。贤王自知失言,头也不回的跑了。
  

☆、双孕

  暮寒门受雇杀人,时间都是三个月,三个月任务没完成,期限一到任务就算失败了。不过失败也没什么,暮寒门的口碑就是个金字招牌,没有人会怀疑这个组织的能力,随便问个三岁小娃儿也知道,失败?那就是钱给的不够多呗!更何况质宫失火这么大的动静,不管耀皇帝打不打算彻查,毕国主和暮寒门都脱不了干系。
  毕国主并不心疼三十万两雪花银子,而当他得知质宫大火后,还有心情隔空递话,骂耀皇护我皇儿不周,要求严正交涉。这话歪歪扭扭传递到耀国,再经过众人之口传递给华伏鈭的时候,已经是春暖花开时节了,耀皇一个表情也不曾给,慢悠悠撇茶沫子,说到:“席青城黑衣罗刹还未回京,毕国主可要与他们交涉一下?”
  黑衣罗刹早已经一战扬名,此刻搬出来秀一下,顿时吓的毕国主噤了声。
  外交暗涌扰不到京城贤王府的西院,赵诩自在的很,质宫护卫一个不少的围着这个单独僻出来的院子,里三层外三层,作为质子他又极其的本份,不拜客不接帖,每日深居简出,就算是王府的主人华伏熨,连日来未得机会拜会过,这里闭塞而安静,安全也无趣。
  王府灼华庭,虽然已经阳春三月,倒春寒的寒气还是能吹肤入骨,然而把守的宫女依然每十步立在柱侧,悄然无声。一位粉衣丫鬟急忙忙的穿过回廊,步入中殿,推门而入。
  门内依旧烧着暖炉,侧拱木门上是与书房一色的纱帘,这丫鬟也并不需要通报,直接掀帘而入,朝着卧榻一礼道,“娘娘,小穗儿回来了。”
  卧榻上侧躺着一个女人,胭脂丹蔻夺目逼人,妆容几乎遮住了原貌,但仍然可瞧出来是个美人胚子,此时秀眉紧皱道:“快扶我起来,坐的难受。”
  “娘娘这是怎么了,要小穗儿给您捏捏么?”
  “不用,去问的怎么样了?”
  “管事说这是皇上的旨意,违抗不得,平日里西院也是闭着门的,寻常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不出来,守卫森严的很。”
  “那王爷去过没?”
  “娘娘放心,王爷两月来还不曾去见过呢。”
  贤王妃心中稍定,如果那莫名其妙的质子只是借宿王府,那就不需要防着了。
  小穗儿见着贤王妃似乎是安下了心,便接着说道:“娘娘今日膳食都未曾用过一些,奴婢给您去拿些吃食吧?”
  贤王妃立即皱眉道:“吃不下,今日希芸没来请安,称病告假了,是有什么事儿么?王爷点她侍寝了?”
  小穗儿回道:“不曾,小潜儿去瞧过,希芸娘娘近日吃坏了肚子,吐的胆水儿都出来了。”
  “哦?可瞧过太医?”
  “只请了她自家的大夫,也不知她怎么想的,就是不请太医。”小穗儿也不理解这位希芸娘娘的做法。
  “她不请,那本宫去替她请个吧。”
  “娘娘,您自己还不用膳呢,不如也一起请个太医瞧瞧吧?”
  “也是,若是都看了,也好一起知晓些。你去太医院找张太医刘太医,请来了一道儿领过去,那才热闹呢。”
  小穗儿听着王妃话里有话,便道:“娘娘这是?”
  “希芸娘娘这是有了,怕我瞧出来呢。”
  “啊!那……那娘娘你……”小穗儿又惊又怕,平日喜怒无常的贤王妃,此刻怎么不如往常一般砸罐子闹脾气了呢?
  “让太医一块儿瞧瞧,一块儿有了才好呢。”贤王妃自信满满的道。
  彼时贤王正在书房,与孙太傅等文臣商议质子入侍的事宜。
  “毕质子入京四月余,得暮寒门追杀令,今上恐及世子安危,四月来不曾降旨钦点其入侍,只是质子身份非同一般,即便无刺杀令,宿卫营终究是不能入的,太过危险,本王看来,只能当个文职,不知太傅有何高见?”
  “王爷,微臣斗胆,礼部为大耀祭礼之标杆,赵诩以毕国人入侍礼部,恐怕不妥。”礼部尚书杨大人道。
  孙大人知他有意推脱,一吹胡子不屑道:“有何不妥?让毕国人来大耀礼部学而实习之,岂不妙哉?”
  “毕太子学的虽多,恐怕搅局也多吧。”杨大人不客气的回道,“且不说皇家仪仗一处也错不得,你让一个毕国小儿接手我耀国国祀,成何体统?”
  孙大人心说真是个滑油子,随口称赞道:“杨大人果然乃礼部之重臣。”还不忘把‘礼部’二字念成了重音。
  华伏熨瞧他二人旁若无人的谈的挺欢乐,接口道:“徐大人有何高见么?”
  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徐大人是翰林院学士之一,平日里就是个闷葫芦,但做事倒是挺认真,颇受皇帝看重,翰林院这个学士之名也是由华伏鈭钦点的。
  “微臣以为,翰林院虽然不大,倒是有个地方合适,只不知会不会屈才。”
  “哦?徐大人但说无妨。”华伏熨惊讶道。
  “翰林院四夷馆尚缺位编修。若是毕太子诩能就任,一来毕国经书可由他来处理,二来若是赵诩熟悉番文,做个番文翻译,倒也……”
  “不可不可。”孙大人打断道,“质子来我大耀,还没学东西呢,先读自家的书去了。这算什么事儿,不行不行。我看还是礼部更合适些。”
  
  杨大人一听,烫手山芋又被扔回来了,急忙道:“此子无礼,礼部不需要。”
  一说道“无礼”,大家伙是一致的如此认定,皇宫家宴那赵诩的一番做派可算是把孙大人从里到外得罪了个遍,不过孙大人嘴毒心善,目前看来也并没有公报私仇的意思。
  四人正胶着间,听外头太监大声嚷嚷道:“贺喜王爷!贺喜王爷!”
  贤王觉得挺疑惑,将那太监叫入书房,问道:“怎么回事?”
  太监小果儿应该是跑着来的,此刻虽然有些喘,但是面上喜色明显,道:“王妃娘娘请了太医,去希芸娘娘处诊脉,王妃娘娘也一同诊了,两位娘娘皆事喜脉!”
  “哎哟!”孙大人众皆是惊讶无比,从来不生蛋的贤王府竟然一夕间有了俩娃,这实在是太重大的好消息了,忙一同叩首祝贺道:“恭喜贤王,贺喜贤王!”
  贤王哪里还坐得住,一溜烟的去希芸宫瞧孕妇去了。
  贤王妃入府八年一朝如愿,心中畅快无比,此刻坐在希芸宫主位上,轻抚平坦的小腹,不知有多开心。
  一侧正襟而坐的女子眸色黑亮,肤色凝白,比之王妃璧铮是不一样的一种美,美的仿佛出自书卷之中,此刻面上也是浓浓喜色,但也掺杂着一丝清愁和忐忑,时不时看着座上的王妃,仿佛要从她面上看出一些嫉妒或者憎恶来,但是哪里看的出来呢?
  王妃投来了然而温和的一笑,这一笑五年来希芸都不曾见过一分,对于王妃这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希芸此刻简直受宠若惊,忙回应以嫣然一笑低头不再看她。
  “贤王到!”
  众女忙迎出前厅,“贤王吉祥。”
  贤王左右手虚扶了两个女人,王妃打前道“夫君怎这么快就到了?”
  贤王仿佛不习惯这么近距离的与王妃对视,略轻微的后退了一步,这小动作极小,几乎没人看出来,但王妃能瞧出来,她随即淡下了脸色。
  贤王不想与她计较这些小事,于是转头问道:“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来看看。太医都瞧过了吗?”
  “回王爷,都瞧过了,在下又请了太医院常事张大人又诊了一遍,是喜脉,不会差。”太医道。
  一旁的张大人也附和“回王爷,确是喜脉无疑。”
  “有劳二位大人。前儿本王从厥番处淘来两只玉壶,就送给二位太医吧,望二位,悬壶济世医道长青。”
  两位大人自然心中大喜,忙谢过而去不提。
  贤王安抚完希芸,与王妃一道步出希芸宫,王妃尚在喜悦中,面色极为柔和,少有的不再凌厉。
  贤王叹口气,知道这女人要强,却不知她如此容易满足,于是淡淡的道:“你应该多笑笑。”
  王妃哪听过自己夫君如此宠溺的口吻,一时间驻步不前,竟然有些愣住了。
  贤王突然见她不动了,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王妃简直幸福的无以复加,八年来的等待,原来如此轻易就可以得到,忙擦去微湿的眼角,笑道:“王爷怎么这么说,臣妾以前不笑吗?”
  华伏熨想了想,道“以前不笑的这么好看。”
  王妃这时咯咯咯笑了起来,听起来很是开心。心中再大的郁结,此刻都化成了一滩春水。
  

☆、四夷馆

  暮寒门追杀令已经过时了,质子院里再没甚不明身份宵小之辈。魏老将军的兵功臣身退,转眼都给撤了,宿卫营的倒是依旧留着,看来这一队人马是要跟着赵诩监视他,直到赵诩回国当政的。
  守卫少了,与外界的沟通就多了,比如贤王府的大喜事,正宫侧妃双双得子这种事情,赵诩是不会关心的,不过挡不住背后有人嚼舌根子,比如说当时捡回齐小南的机灵些的小宿卫,以及络腮胡子。经过这几个月相处,两人与小楼小齐都混的熟了,平时都大哥小弟的乱称呼,也极为好说话。
  络腮胡子名字叫何大壮,本名不叫这个,小时候跌过一跤,有些病弱,请了村里的算命先生,说染大壮】之名能给他续命。于是他便改了这个非常符合他身份的名字。
  机灵些的宿卫,叫何蒙,与大壮同村,小时候一块儿长大的,这些大壮的故事,多半是他讲给小楼小齐听,又由大壮进行补充完善,再传到赵诩耳朵里的。
  “真悬乎,贤王八年无子无女,这咋一来来俩,玄乎。以前还传他不举呢。”何蒙道。
  “说不定是王爷开窍了。终于变'举'人了!”大壮道。
  “哎哎哎,别教坏小孩子,我家小齐还在呢。”小楼道。
  “嗨,不小了,都八岁了。我八岁那会儿,都穿开裆裤跟着阿蒙互撸呢。哎哟!你打我干嘛!”
  “闭嘴!”何蒙脸都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小齐跟着他们再那儿傻乐呵。“呵呵呵呵呵呵。”
  “哦不对,那会儿我还小,是十二岁吧,还是十三岁?”大壮还在纠结。
  何蒙无奈了,拿起盘子里的花生米儿,一把往大壮嘴里塞:“就你话多,闭嘴吧!吃你的酒!”
  “你们还敢吃酒?不怕吴统领抓么?”小楼虽然这么说,还是很不客气的拿起酒坛子,与他们一道儿喝。还不忘抓一把花生米分给小齐。
  “嘿嘿,你不知道吧?咱们吴统领被贬职啦!”大壮说。
  何蒙接茬,继续道:“嗯,质宫大火他背了黑锅,听说以后不管京畿守卫了。去皇宫里当差了。”
  “哦?那这缺谁来补啊?”小楼疑惑道。
  “谁知道,反正我们是升不上去了,管他呢,有这几天闲空当,咱哥几个先吃他几天逍遥酒,以后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有我们受的呢。”何蒙道。
  “哎我听说新来的叫……叫什么来着,我前头还听大三爷唠的。”
  “瞧你那记性,要不要我再敲两下给你提个醒?”小楼乐道。
  小齐也跟着呵呵呵的笑。
  “姓秦!秦纬地!听说是从逸宝州刚调来的。”大壮震地有声的道。
  何蒙想了想,说“没听过。”
  小楼面上一惊,但立刻又恢复了表情,继续与他们吃酒。
  大壮道:“嘿,你听过就怪了,逸宝州离这儿远着呢。”
  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小榭怒气冲冲的跑来,揪着小楼的耳朵便道:“李楼!你是要作死么!快给公子磨墨去!”
  “哎哎哎我的好姐姐,疼疼疼!你松手!我去我去!”
  “公子待你不薄是瞧着你好,你这么偷懒要我怎么跟公子交代!”小榭怒吼道。
  “小榭姐姐,你别骂小楼哥哥了。”小齐也附和道。
  小榭这才松开揪着的耳朵,道“还不快去,一会儿公子等急了,打你十几板子你才高兴呢!”
  小楼哪里敢惹小榭,一溜烟的跑回小屋去了。后头大壮笑道:“大妹子,你们这公子倒是个好人,我瞧着守了那么多个月,就没见过他收拾下人。”
  小榭不爱与护卫攀谈,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只侧辑了一下,领着小齐去了。
  这边儿小楼匆匆回到书房,迫不及待的往里冲,赵诩见他如此毛躁,就道:“这是火烧哪儿了,猴急猴急的,知道的是世子书房,不知道的是南大街呢。”
  小楼也知道急了,但消息太重要,还是忍不住道“公子,太好了太好了!”
  “怎么了。”
  小楼关上了门,拿起赵诩手中的笔,就着一张废掉的字帖,写到了个“秦”字。
  赵诩见字也是一喜,道“真的”又觉得说出太多不妥当,于是只是笑。
  小楼卷起袖子,在砚台里倒上些清水,开始磨墨,口中道“否极泰来。”
  赵诩道:“有空带你去都深酒楼吃酒。”
  小楼自然是高兴的,还不忘道:“带上小齐。”
  “你都不带你妹妹吗”赵诩调侃道。
  “那女人凶死了!”赵诩摸摸自己的耳朵。刚揪的那一下,现在还发烫呢。
  秦纬地一旦上任,宿卫营这一道防守就不再是一道阻隔外界的墙,反而成为了赵诩极其重要的通讯要塞,看来师傅常居京城,已经将耀国官场的水搅混了。
  如果说小楼、都深酒楼和秦纬地是赵诩志在必得的三枚旗子,那么下一步,就该放手去搏,对于质子来说能够挥霍的时间真的不多,耀毕盟约里最多五年之限,他没有一刻不急,前四个月如此安于现状,不过是做给耀皇看的一种姿态,此刻一听说秦纬地来了,整个心都仿佛安定了一般。
  清明一过,天气就开始转暖了,耀皇帝终于下了旨意,准赵诩入翰林院四夷馆作编修,主耀文献翻译工作,平时有专人专车接送,其他待遇和普通编修一样,为期四个多月的禁足令,终于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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