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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质为臣——药半夏

时间:2016-01-28 22:11:50  作者:药半夏

  “席春院的红牌名唤楚越,有着一把好嗓子,寻常唱个小曲儿自不在话下,难得的是在床上,那叫声也是极为销魂呢。”陈罗正言辞放荡,显然对这位红牌还念念不忘。
  冯海似乎很满意这个话题,又凑近赵诩,用刚才同样的放荡眼神上下提溜着瞧,边瞧边说:“不知世子比之楚越,是否有过之而无不及?”
  “住口!冯大人,本世子要事在身,恕不奉陪!”说完,想用蛮力推开陈罗正拦着的去路。
  陈罗正哪里肯放,猿臂一展,整条狭廊就再无空隙可供穿行了。
  冯海乐呵呵的抱臂,道,“世子别恼啊,不过玩笑而已。贤王府就这般令人流连忘返么?才晌午而已,世子早早的要回去陪贤王殿下了么?”边说还不停动手动脚,这儿拍拍赵诩手臂,那儿摸摸赵诩的腰肢,动作及其猥琐。
  就算赵诩再好的脾气,此刻也被点着了,心中怒火大炽,内力已然汇于掌心,拍下去便是不死,也要重伤。
  “公子,杨大人找,在文斋等您。”小楼在门口喊道。
  杨大人便是当日带了赵诩的四夷馆馆长了,官拜少卿,平时不怎么出现,但那日接待赵诩亲力亲为,许多人看在眼里,因此小楼这一声喊,冯海与陈罗正便不好再纠缠,悻悻放人。
  出得典册楼,小楼才道:“气死个人!”
  赵诩气过了,反而觉得小楼这模样挺好笑:“早做什么去了,杨大人怎么会来?”
  “哪里来的杨大人,我讹他们呢!殿下与我势单力孤,又不能上手打人,我便自己想法子呗!”
  赵诩无奈笑道:“鬼灵精。”
  小楼觉得自己挺英明果决,因此夸夸其谈道:“这狐假虎威的法子最好,立竿见影!我见那文斋平时门都关着的,只殿下头次来馆里与杨大人进去过,应该是大人自己的书房,果不其然!”
  “小楼。”赵诩走到馆口,晌午刚过,入夏的气息渐浓,今日本打算在馆中查阅资料,可是这样被打断了,反而余出了一下午的闲暇时间,心中忽然有了个主意,“我们去逛午市如何?”
  小楼眼中随机便亮了,点头如捣蒜道“好啊!”
  暮寒门追杀令早已经撤除了,耀皇对质子的管控也松余了许多,与馆口接送的侍卫通报一声,小轿子就载着赵诩往西城而去了。
  所谓午市,其实是个农贸市集,京城城郊各绑乡邻,于鸡鸣前起身,装上新鲜蔬果活牛活羊各种手工物品,比如剪子帕子褥子鞋子袋子等等物什,要么马车要么牛车,到京城里来赶趟,一般路途远的货商,要晌午才能赶到城里来,因此晌午过后,这里才是最热闹的地方,各种小商品也是琳琅满目,瞧的人目不暇接。
  京城有东西两个午市,东市卖人卖马卖杂货,西城与东城不同的是,这儿没有兵刃马具,都是些寻常人家生活用品,当然也有卖儿卖女的为筹口粮小摊贩,只是比较少罢了。
  西市多达官贵人,东市集则鱼龙混杂,多江湖人士,为期两月的束州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了。这会儿正是尚武人士最爱谈论热门话题之一。还不到东市核心,赵诩就已经从小贩口中得知,本次武林大会夺魁的,正是前年第二的朱玉庆朱大公子了。
  这小贩看来是将东西卖的差不多了,这会儿纠集旁边众位路人听众,讲他如何观摩束州武林大会,说的唾沫横飞。
  “要不是我瞅着朱公子武功大成,保不齐也下了簋盟的注!总算是我有些眼光,没让这些个乌合之众给骗了去!”
  “簋盟既然能晋级二十名,为何却齐齐败下十名以内的争夺,说起来这也太玄乎了!”
  “难说,怕不是赌坊请来的高手,骗钱的吧?”
  小贩摇头道:“那不能,谁请的起这么多高手。我瞧着,倒像是些来玩的,瞧着武林大会好玩,这簋盟是捣乱来了。”
  “喝!狂妄小儿,你可知武林大会高手云集,哪容的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位瘦骨嶙峋但精神翟烁的小老头儿说道。
  有人接茬道:“这位侠士,不瞒您说,决出的二十位高手里边儿,簋盟占了七位,五十名高手里面,占了十一位,比赛规矩大家都省的,每个门派最多出十二位精英,又有哪个门派能有七位占据榜首二十名?我瞧着极有可能是簋盟故意藏拙。”
  众人皆点头称是,又有人问道“那簋盟到底何方来头?”
  小老头道:“在下虽然是一介蜉蝣,在江湖上倒也浸淫八年,却不曾听说有此门派。恐怕是新晋小门小派,”接着又喟叹道:“这簋盟竟有如此雄厚的实力,委实不可小觑。”
  赵诩听他们说来说去,也就这些信息,也就不再逗留,“找家茶馆子,坐着歇歇吧。”
  小楼腿脚灵活,不一会就找了家近些的,领着赵诩一行来到茶馆里边儿。
  这儿不比西市攀龙附凤,茶馆也是粗茶小凳的平房,靠窗一座,视线就与街道零距离接触了。
  赵诩的随身侍卫都训练有素,两个走了进来护卫,两个守在了门外当门神。东市小门小户,一般瞧不着官兵和大官,此刻赵诩的行装,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目。
  几家孩童在不远处结伴玩耍,此刻也被侍卫的行装吸引了目光,躲在栅木板后,偷偷的瞧,样子还挺兴奋。但见赵诩安安静静的喝茶,侍卫更是如两座雕像一般,孩子们也就渐渐的失去了好奇心,蹦蹦跳跳的玩起了游戏。
  小孩儿家的游戏赵诩不感兴趣,不过是拿着一只小型的蹴鞠,提溜着你一脚我一脚的踢,口中还念着儿歌,在稚嫩的口中宣嚷出来,听着倒也惬意非常。
  “国有质,家有妃。”
  “曾几何,战而归。”
  “焚书楼,老将慰。”
  “贤王府,眉眼飞。”
  “世子来,小窗窥。”
  “玉肌骨,雪齿贝。”
  “怎销魂,春仗辉。”
  “蟒袍褶,蛟龙配!”
  只听得“当啷!”一声,小楼的茶碗摔在了地上,气的手抖不停,豁然起身,要喝止那些孩童。却觉得手上一紧。
  赵诩拖住小楼,脸色也是不好,但还是轻声道:“莫气,我来。”
  小孩儿们瞧着尊门神跑来了,吓的又躲回栅木板后,四个孩童八双牛眼,瞧着挺无辜。
  赵诩沉住气,缓声道:“小娃娃不知唱的何物,我想学来可好?”
  

☆、圣女侍

  魏依依是魏府嫡孙,颇得其祖父魏老将军的喜爱,又有其父亲魏漠尊尊教诲,二八年华的女孩儿出落的亭亭玉立兼着知书达理。媒人自然是踏不破魏府的门槛的,但就魏德隆的眼光来看,宫中七个皇子,仿佛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这一月草长莺飞,正是烟柳满皇都初夏好景致。镜法师太闭关五年后骤然出关,就发布了一个鼓动民心的好消息——皈招魏府嫡孙魏依依为圣女侍。
  五年前栀还圣女仙逝,圣女位一直空缺至今,当精神没有寄托,民心便如浮萍,国家如何能安定,此刻镜法师太出关,在耀毕大战民心浮乱之际,皈招圣女侍真真是一件稳定民心的良策。
  镜法实际的年岁已不可得知,此刻上座蒲团闭着眉目,面上纵横纹路里镌刻着岁月洗礼后的深邃和单薄,魏依依见法师不曾睁眼,大着胆子仔细打量起来。
  “坐吧。”镜法师太不曾睁眼,只淡淡的吩咐。
  魏依依突然听到这声吩咐,有些惶恐的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左右瞧了瞧,空空的殿堂里哪里有椅子凳子,只有一个空的蒲团,魏依依只得跪到了蒲团上,然后敛目道:“镜法师太好。”
  “可学过经文?”
  “母亲曾教小女抄写过大般若经、芝兰目和静心咒。”
  镜法师太缓缓睁开了眼睛,浑浊的乌目里透着一点点慈爱和洞悉世态的悲悯,道:“大经文懂些就可以了,圣女只求静心,既入我大耀国教,以后便不可再跳脱无礼。”
  魏依依心中了然,镜法师太是在怪罪她刚才肆无忌惮的打量,果然高人都是不用眼睛视物的,于是唯唯应诺。
  “圣女侍清苦,长则三年五载,你可耐得住寂寞?”
  上一任圣女栀还,圣女位只做了三年就下嫁温王,想来镜法师太门下高徒,这样扫她师父面子,镜法师太心中也是有过节的。魏依依哪里敢随便拂逆,当即道:“依依不敢妄言轻诺,但既入师父门下,愿追随左右不离不弃。”
  镜法师太不悲不喜,接着道:“路还是要靠你自己磨砺,本座不能看透你心中所想,只送你一句谏言,世人独爱专情,专情未尝不是无情,愿你清者自清,独善其身。“法师顿了顿,又道,”你与你师姐都是还字辈,就赐你一个清字罢。”
  “谢师傅教诲。”魏依依立即起身一拜。
  自赐法名这一刻起,魏依依就不再是魏府的嫡孙了,虽然不像尼姑需要剃度出家,但是从此以后与俗世也就断了干系。专事伺候镜法师太,成为她的左右手。
  按照历来的规矩,圣女侍一般要多招收些个,教化些年月,再由前任圣女与天覆星宫尊长一同选拔下任星宫圣女,只是栀还早逝,镜法师太近几年也不问世事久矣,因此由皇帝送来个女孩儿,镜法师太是无所谓的。只要不是完全不可塑的阿斗,留着也就留着了。
  只不过镜法师太不问世事,却苦了现在改称清还的魏依依,在天覆星宫住下不过十来天,拜帖就淹过了宫门。大有见不到人誓不干休的意思。魏依依不敢擅自做主,只是闭门不见,倒是镜法师太提点了她:“事间俗务虽然繁杂,也大可不必敬而远之,天覆圣教能窥探国运,也绝不是瞧几颗星星就明白的。这些事,你要慢慢学起来。”
  “清还知道了。”魏依依道。
  镜法师太对这个新任圣女候选倒还算满意,魏依依表面有些脱跳,但心思却沉稳,因此不免多提点几句:“但你要谨记一点,你虽生在将相之家,拜入天覆圣教就是方外之人,决不可妄自尊大,那些个拉帮结派暗度陈仓的勾当,你祖父去做也就罢了,你再不可插手!你可省的?!”
  魏依依头一回看到师父如此严厉,连忙跪下,道:“谨遵师父教诲。”
  又聊了许久,镜法师太到底年纪大了,有些体力不支,魏依依扶着她躺下,又帮她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才轻手轻脚的关门而出。去耳房煎药,镜法师太睡醒了要喝的药,此时开始熬制,一个时辰后也就熬好了。
  这些下人做的事情,此刻都由魏依依一手包办了。倒不是天覆星宫真的缺人到如此地步,一来圣女侍本来也要与尊上同吃同住,二来镜法师太与清还也及其投缘,不过十来天的功夫,魏依依已经能够胜任起她的新职位了。
  天覆星宫坐落在皇城东侧,毗邻侵河背靠辉山,是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与贤王府一在城东,一在城西,东西遥遥相望,就是坐车也要两个时辰,却离温王府上极近。
  相传八年前,栀还圣女入圣女侍,温王就在路上惊鸿一瞥,成就了一段佳话。只可惜栀还命薄,还俗后入主妃位不过月余就仙逝了,令人唏嘘不已。温王华伏荥至此以后誓不再娶,其后已有六年余,可见其专情至深,也是一段孽缘。
  而此刻,贤王华伏熨纷乱的情史正如脱缰的野马奔驰在耀国皇城的街头巷尾,让“至性专情”的华伏荥忍不住调侃道:“贤弟花名在外,做哥哥的望尘莫及啊。”
  华伏熨在一旁没接话,拿着手中佩韘转着玩,嘴角的笑还带着些自嘲的意思。
  “我瞧着赵诩倒是长的真好。”华伏堑少年心性,对着两位兄长谈论别人也不吝溢美之词。
  “不若让世子住我府上吧?”华伏荥好心提议。
  “皇上金口玉言,赐贤王西小院做世子驿馆。皇兄就不要掺一脚了,免得污你一世英名。”华伏熨说道。
  华伏堑也想提议,不想被三哥抢了先,然有华伏鈭金口玉言在先,只得讪笑着闭嘴。
  华伏荥听了华伏熨的话,也不恼,笑道“你是真破罐子破摔啊?还是被你家两位爱妃给治好了?”
  华伏熨依旧不接话,只道:“走了,快开始了罢。”
  城东马场要出白虎门,因此各位王爷在此先回合,准备去观赏蹴鞠赛。难得三位王爷到齐,聊天内容也就围着他们关心的话题,左一句右一句的聊开了。
  华伏堑随着一行跨上高头大马,忽然想到:“皇兄为何不请世子一同观赛?”
  华伏熨也跨上马,还未回复,就听华伏荥调侃道:“不怕人言可畏吗,这时候带赵诩出来,便是坐实了有私情。”
  “这有什么,难不成要躲一辈子吗?身正就不怕影子歪。”华伏堑说道。
  华伏荥意味深长的笑道:“你别忘了那两位贤王爱妃。那醋劲可大着呢。”
  “啊……,对对。”
  华伏熨无奈,侧头对下人说道:“去送个信,白虎门京畿卫蹴鞠赛,午时三刻开赛,本王邀赵世子同赏。速去。”
  边上华伏堑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华伏荥也笑骂道:“登徒子!”
  

☆、赛马

  论起皇子的教学课程,每一个皇宫里的人多少都知道,那是驳杂而精深的一个教学系统。不管一个皇子先天资质如何,只要他是皇位的顺位继承人,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必须背负起沉重的学业,因此赵诩虽然不以才气著称,想必在座的各位王爷,都不认为他是个绣花枕头。
  赵诩从毕国来耀,手中没有一个随侍,却带了他心头好,那便是一匹暗红色的马儿,名唤赫赫,来耀国半年来,因为不曾有一次出门溜达的机会,赵诩牵出它的时候,这畜生迫不及待的打了个响鼻。
  马服已经换好,青玉笛子擦在腰带上,看着倒是利落。
  护送的队伍已在贤王府门口站成一排,四个骑兵持戟带刀还挺威武。赵诩轻轻一跃,跨上赫赫,转头对传话的小厮道:“劳烦带路。”
  小厮传话为图快速,也是骑了匹官驹,此刻见赵诩利落的换了马服还有此良驹,不免高看一眼,点头道:“随我来。”话毕一甩马鞭,疾驰而去。
  午时三刻开赛,这会儿已近午时半,赵诩心知赶路要紧,只得快马加鞭随之奔向白虎门。
  要说贤王邀请赵诩观赛,真没什么大的歪心思,只不过是听皇城里流言蜚语听多了,又被华伏荥一激,觉得不爽罢了。
  赵诩匆匆而来,总算是在赛尾的时候赶到了赛场,此刻赛场已经是黄土飞扬,战到最酣畅的时刻,边上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耀国兵卒和将领,在场地边嗷嗷的嚎,喝彩声口哨声,马鸣奔蹄的声音嘈杂不堪。
  赵诩没心思看比赛,先跑到前头高台拜会主客。
  “赵诩见过温王殿下,贤王殿下,小王爷,各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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