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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质为臣——药半夏

时间:2016-01-28 22:11:50  作者:药半夏

  “可算来了,世子坐我这儿吧。”华伏堑接口道,华伏堑右侧有个空座,想来是给赵诩留的,赵诩谢过他,坐了下来。
  华伏熨见他一身劲装,乐道:“观赛还着马服,赛后不如比一个如何”
  赵诩不怵,反将一句:“来耀半年,竟不知南大街还有条马道,被关在王府里憋闷的很,能得王爷赏脸相邀,赵诩却之不恭。”
  左侧有人笑道:“比马术可少不了老七,我来做判如何?”
  赵诩侧头,看到的便是那日的送过年烟火的温王殿下,正微笑着与他对视。
  华伏堑一听就来劲了,嚷到:“好啊!就比骑射,五哥尽管放马过来。三哥你也要一起。”
  温王笑道,“我不行,老骨头了,比不动。再说我做裁判不好么,在座谁还能比本王更一碗水端平的?”
  “既如此,先谢过温王殿下。”赵诩无可无不可,反正就是抱着出来散心的目的。
  转眼比赛已经结束,一群心不在焉的高台看客才不关心赛事结果,纷纷启程赶往边上的猎场。皇家猎场地方不小,分几个区域,有山上的有平地的,既然是比骑射,自然就不需要上山了。
  到达目的地,众人下马,华伏熨问道:“死靶活靶?”
  “当然是活靶,死靶有什么意思。”华伏堑不假思索。
  正如赵诩所想,毕国与耀国千年同宗,很多习俗都有相似之处,就连弓弩的设计,骑射的规则都非常相似。瞧过华伏堑一箭双雕表演了一番以后,心中也就明了这比试的步骤了。
  华伏堑虽然年纪不大,对骑射的功夫倒是有下了苦工,基本上箭无虚发,九支箭十只鸠鸽,其中两次一箭双雕,还有一箭漏发,成绩委实不易。
  待他下马收弓,脸上还有些失望,口中道:“失算,那一箭不该如此急躁。”
  华伏熨已经上场了,赵诩闲闲的瞧他发力奔向场中,鸠鸽被毫无章法的无序放生,华伏熨比之华伏堑发箭要快很多,基本也是一支一箭,忽然来了个一箭双雕,台下一众喝彩声,十只鸠鸽放完,算算成绩,竟然也是九箭十只,两次一箭双雕一箭漏发。
  华伏堑气愤的放下手中茶碗,咬牙小声道:“又输了。”
  “什么?”赵诩没明白。
  “我与我五哥比赛,回回与他成绩相同,这不是输了吗,真可恨。”
  轮到赵诩了,再无暇闲叙,出列上马,赫赫有机会撒丫子狂奔,自然跑的极为欢快,赵诩不想太给毕国丢脸,就抓着马缰先稳住赫赫,待稳住赫赫的速度,一只鸠鸽早就飞远了。拉弓已然太晚,第一支箭羽错失良机。
  一箭双雕虽然不简单,但只要臂力够,鸠鸽间飞翔的路径近,并不难完成,转眼一箭飞射,两只鸠鸽双双掉落。再如法炮制一番,最后成绩七支箭九只鸠鸽。飞走了一只鸠鸽,成绩略次于两位王爷,但胜在没有漏发。
  赫赫显然还没有跑过瘾,收缰的时候还不忘怒嗤两声表示不满,赵诩有些无奈,拍了拍马脖子,把缰绳交给了下人。
  华伏堑见到赵诩回来喊道:“你马太烈性,不听话,不如我们再比一回吧?”
  “快天黑了,下次再比不迟。”华伏荥提醒道。
  华伏堑无奈,只得约好下次再比,悻悻的打道回府了。华伏荥王府就在白虎门附近,与贤王和赵诩道别,也自去了。
  围猎场外一条蜿蜒的土路,在夕阳金黄色的余辉里潋滟异常。赵诩半年来头一回骑马放风,于是放慢了步子,东瞧瞧西看看,见到什么都好玩。胯|下赫赫还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一直发着小脾气。
  赵诩与贤王不过三步之遥,但谁也没有说话,一行人只有马蹄嘚嘚声。混着赫赫呼哧呼哧的小脾气,听着格外的搞笑。
  “你马怎么了?”贤王忍不住问道。
  赵诩拍拍马脖子作为安抚,回道“嫌走的太慢了,被关了半年了。”
  贤王没有即刻回话。
  赵诩继续欣赏沿途风景,忽然赫赫停住了脚步。收回视线一看,原来是前面贤王的队伍停了。
  贤王赵诩回头问:“比一下如何?”说完一提马缰。
  赵诩瞧瞧前头笔直的土路,了然道:“好,前头凉亭为界。”
  贤王点头,随侍即刻得儿得儿的跑去前头凉亭接应,赵诩心说王爷做派真是龟毛,提溜着赫赫,走到贤王并排。
  贤王的坐骑曾与他一同征战南北,是匹有血性的宝马,通体乌黑,四只蹄子却是白色的,因此取名踏雪,这在赵诩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有所耳闻。此刻有机会一较高下,连平时不专名利的赵诩也有些跃跃欲试。更何况已经打了鸡血的赫赫。
  一声令下,两批马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去。不愧是被憋了半年之久的赫赫,出蹄极快,几乎是压着喝令而出,甩掉踏雪挣得半个马身的优势。但是宝马良驹毕竟不是善茬,不过半途,踏雪后来居上,竟然渐有并驾齐驱之势。
  中途如何你争我夺,赵诩和贤王心中有数,只不过到达凉亭的时候,赫赫已经把爆发力消化的差不多了,最终踏雪后来居上,在凉亭处齐齐踩线,几乎无有输赢。
  赵诩缓下赫赫的势头,笑道:“踏雪果然宝马良驹。”
  “高皖马善冲刺性刚烈,良驹一匹百两黄金。想来世子这一匹也不煌多让。”
  赫赫跑完一程,果然安静了许多,赵诩很满意它现在安静的状态,又抚了抚马鬓,道“不全是高皖血。”
  贤王难得看走眼,立刻“哦?”了一声。
  “是高皖马与塔克马的混种,不算如何刚烈,就是调皮。”
  贤王对于他用‘调皮’形容一匹马有些好笑,不过马上他又笑不出了,他□□的踏雪蹬着蹄子嗤鼻,似乎在表达什么意思。
  赵诩自然看不明白,向贤王投去莫名的询问目光。
  贤王皱眉道:“有人来了。”
  此刻暮色四合,城门就要关闭,怎么会有人这时候出城,并能惊动踏雪?不出一会儿,远远就能听到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速度飞快,竟是一骑绝尘。眨眼的功夫就来到的面前,只听他一路疾驰,口中喊到:“报——!!京城急报!!皇上口谕,宣贤王殿下即刻进宫!”
  

☆、战局杀机

  耀皇朝景颇十五年,在毕耀大战后不过年逾,耀属国莽桑联结歧蒙部族突然发难,在汝州边境起兵,势如破竹,连下三城,战报十万火急的送到耀皇宫,除了魏老将军,竟然无人能当此任。华伏鈭一旨急招,把在围场狩猎的贤王火速宣召入宫,商议对策。
  魏老将军还待逞强,希望能够披挂上阵一雪前耻。贤王却推卸的一干二净不愿带兵。一时间兵权有如烫手山芋,推来搡去,好不热闹,把个皇帝的博证议事厅闹的鸡飞狗跳。
  “贤王当年英姿微臣早已耳闻,不若贤王亲领五万精兵,痛击蛮夷,给他们个下马威!”
  “莽桑小国,要亲王领兵,真是杀鸡用牛刀!”
  “魏老将军老当益壮,如何不能挥师北下,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这边争争吵吵不停,华伏熨只道大哥真是好耐力,一边揉揉太阳穴,实在是他娘的太吵了……
  温王也来了,不过他带了华伏堑一道,这倒是挺稀奇,华伏堑还未赐名,空有王爷的挂衔,按理说不该出现在议事厅里。贤王略一思索,便知其用意了。
  见众人吵闹不休,华伏堑跨前一步,拱手道:“皇兄,微臣愿披挂上阵,迎击莽桑!”
  议事厅一下子被浇了盆凉水,顿时各位大臣均偃旗息鼓。都看着圣上裁决。
  华伏鈭端着茶碗喝了一口,道:“上阵杀敌不是儿戏,你五哥当年出征也都十七了。”华伏堑方刚二八,华伏鈭怕他年轻气盛,倒也合情合理。
  华伏堑不服气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才不要困守皇宫。上阵杀敌才能建功立业,皇上让我去吧!”
  温王这时候接口道:“七弟莫急,你有志气自然好,可想过如何布阵如何迎击?”
  华伏堑倒真没想过这些,顿时“这”了半天,最后一咬牙道:“这些就由军师去想吧!我只上阵杀敌就行。”
  背后一群大臣都憋笑憋的很辛苦,又不能笑出声来,着实很痛苦。
  “既如此,朕送你个军师如何?”华伏鈭抬眼看向华伏堑,循循善诱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不过大家都低着头,抬着头的温王贤王则视而不见。
  华伏堑单细胞,反正有的上战场就一切好说:“但凭陛下做主。”
  华伏鈭转头对着魏老将军道:“魏爱卿,听说你手下军师有不少,可曾有合适的人选?荐之小七,朕也放心些。”
  魏德隆道:“微臣惶恐,兵部侍郎吴大人足智多谋又曾随老臣征战南北,是最合适的人选。”
  吴苗隶属兵部,和尚书魏德隆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也可以说是魏德隆的左右手,当即出列道:“微臣愿随七王殿下,迎击莽桑。”
  “如此甚好,老七,你也不小了,这次朕等你凯旋而归,赐你座住宅府邸,做个闲散王爷吧。”华伏鈭本意是想给的甜枣,不想说到贤王后华伏堑的表情一脸的不削,随即又明白了,这个弟弟恐怕小心思多,不屑于做劳什子闲散王爷,也不知被他那长五岁的王妃教化成了什么样子。不过到底年轻,面色外露,城府不足。
  博证议事厅的灯火一直亮到的深夜,何时出兵如何布阵,待聊的巨细靡遗之后,华伏鈭才将众人遣散,这会儿已经子夜时分了。
  华伏堑乐颠颠的回到自己小王府,虽然没有赐名,一切用度都是王爷制式,就连王妃也是皇帝亲旨赐婚,这是一个倍儿有面子的事情,再想到马上就要披挂上阵,从此扬名立万,再不用缩头缩颈的做狗屁挂职小王爷,心中不免又敞亮了三分。
  子夜一过,当空明月在乌云里忽明忽灭的,进了王府下了软轿,石头小路上宫灯照不清透,但老远就可见王府内厅灯火通明,有个手执宫灯的小丫鬟来接华伏堑,低头做下人礼,道:“王爷吉祥,王妃在浮华殿等候王爷多时了。”
  华伏堑心中一喜,脚下不由快了三分,一条抄手游廊,走的心急如焚,进到内殿,就看到一袭倩影伫立,华伏堑柔声道,“蓉儿怎的还不睡。”
  “王爷吉祥。”倩影盈盈一拜,抬头看向自个儿的夫君,眉眼弯成柔和的弧线,红唇贝齿锦衣华服,端的是风华绝代:“宫里为何急招?可吓煞臣妾了。”
  华伏堑虚扶着爱妻,一边牵着她走进内厢房,“快进屋里说,外头更深露重,怎不多穿些?”
  “臣妾给夫君做了雪耳甜水,只怕夫君赶不上用,这会儿还在炉子上热过的,夫君且尝尝。”
  “夫人有心了。”接过温热的糖水碗,粗粗尝了一口,随即又勾起唇角,笑意盈盈。
  “夫君,可是有什么喜事儿?”曹蓉与他虽然夫妻不过年许,但早就对他喜形于色的性子拿捏的分毫不差。
  华伏堑挥退众人,让下人把门关上了,才道“本王马上要披挂出征了!莽桑来犯,京城八百里急报。”
  曹蓉先是一惊,转而又是一喜,“太好了!”随后急忙拜倒道“臣妾恭喜殿下,望殿下凯旋而归,早日班师回朝!”
  华伏堑扶起曹蓉,随后又一皱眉道:“蓉儿,你说我这便出征了,世子这边……”
  曹蓉心下了然,局已经布下如此之久,眼看就要收网,如何舍得功亏一篑?于是凑到华伏堑近前,轻声到:“不若即日出手,快刀乱麻,夫君也好安心出征。”
  华伏堑一向以曹蓉为主心骨,此刻也毫不犹豫的同意了,“皇上只给了我七日时间,七日……恐怕有些紧了。”
  “怕什么,赵诩三日一卯,你只要拖住他晚些走,还怕得手不了么?”
  翌日,赵诩照常来到四夷馆应卯,由于冯海和陈罗正只在典册楼堵他,所以自从那日以后,赵诩便只遣小楼去典册楼搜罗资料,本人坐在四夷馆甄别侧馆里,与同事一块儿做些事,蹲守个一时三刻,再领些翻文补缺的活计,即刻回到王府,过着低调而无聊的质子生活。
  寻常做到巳时三刻,赵诩就该走了,这会儿正收拾文册,甄别侧馆门口忽然嘈杂起来,赵诩出门一看,见来了架拖运的木板车,两人一推一拉,哼哧哼哧的将车送到门口,再瞧那木板车上,大大小小书籍典册堆的快有一人半高,木板车前后能有一尺长,上头的书已经有些倾斜,瞧着马上要倒下来的样子,幸好有麻绳捆着,勉强维持着平衡。车子方刚停稳,那拉车的就嚷嚷到:“快快快,杵着干什么?赶紧的收拾进去,明日大人要查的,今儿在的各位辛苦些,把册子都分门别类的放到典册楼去。”
  甄别侧馆此刻一片哀鸿,都道:“怎么这么多啊!平时怎么不见送来?”
  那拉车的一脑门子汗,心中也是不爽,道:“这是宫里的吩咐,我可不知道。明日杨大人来查,你们速速开工罢!这车先留着吧,瞧好了,在下翰林院执事周寒,明日来取车,各位请留步。”说完扯着车后的那人,扬长而去。
  冯海最会撂挑子,道:“唉哟,不巧了,这会儿我娘等着我去熬药呢,各位,先走一步。”
  
  有了冯海这个先例,许多胆子大有后台的纷纷扯谎而去。这个闹肚子疼,那个娘子快生了,好不热闹。一下子殿中只剩下寥寥数人,都是些新来的。令赵诩意外的是,陈罗正竟然没走,还主动的跑去松开了车上绑着的麻绳,口中隐有怒气,对站在门口的赵诩嚷嚷到:“还愣住干嘛,都来帮忙啊!”
  赵诩本也是要走的,奈何这帮四夷馆的都是油子,能跑的都跑了,而留下的这些人和赵诩也有些薄面交情,左右也是无事,便上前一同搬起书来。
  翰林院送来的这些,都是外国番邦的著作,每过一段时间会送来些,但从没一次性给这么多过,人手力量不足,要识别外文,又要分门别类的整理出来,再放入典册馆,恐怕即使有这三四个人,也要弄上四五个时辰。
  就这样摸索着整理,眼看着斜阳西下,不一会儿已经看不清书册上的字来,众人点了油火,加班加点的继续整理。
  到亥时,那一车子书籍才堪堪整理完毕,赵诩好久不曾干重活,此刻只觉全身绵软乏力,只想着赶紧有张大床,睡他个昏天暗地。因此匆匆与众位告别,就坐上了软轿。
  亥时的更鼓敲过才不久,当空明月舒朗,这不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好时机,赵诩累的狠了,进了轿子就假寐起来。由着轿夫颠着走,渐渐的有了些睡意。
  一刀破空的声音疾呼而来,虽然不甚真切,赵诩还是立刻惊醒,却听前头轿夫一声“有刺……”呼声戛然而止,轿子剧烈的颠了一下。
  这时候才听一个轿夫如梦初醒般的呼救:“来人啊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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