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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怪癖——来喜庆

时间:2016-02-08 20:13:20  作者:来喜庆

  陈辰还是靠在围栏上,冲着沈家硕笑。
  晚上的温度还是微凉,校门口的那家粥铺一定已经关门了,沈家硕这么想。
  “我爸爸请你来我们家吃饭,新来的阿姨做的红烧鱼味道很棒!好不好阿硕。”
  沈家硕站在围栏里面,静静地看着围栏外面笑的灿烂的陈辰一会儿,低下头:“我吃过了。”
  陈辰斜开眼睛,满是不屑:“骗人,你明明下了课就坐到这里了,以为我不知道啊。”他双手抄进裤兜:“快过来啦。”
  
  听话的,沈家硕慢慢的翻过围栏,脚刚落地又被陈辰拉住了胳膊,强力的带着向前走,手中的书便不小心滑落了一地。
  前面的陈辰停下,背着身松开沈家硕,听不出什么语气:“捡吧。”
  沈家硕轻轻叹气,垂着眼睛蹲下,捡起书后轻声的退出一些距离:“我先回去了..”
  又不知是哪个字眼激怒了那人。
  陈辰转身对着他,嗤笑出声:“怎么,还惦记着那个死人?连和我吃顿饭都不行?..别太不知好歹沈家硕。”
  他后面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在沈家硕听起来波澜就小很多,他抿着嘴不说话,看不出难过或悲伤。
  气氛静了一会儿,陈辰别过眼睛,盯着远处的槐花树对沈家硕说话:“回去吧。”
  沈家硕点点头,不再看陈辰,抱着书往宿舍的方向去了。回到宿舍后,却撞见了缺课许多天的方敬勋,蹲在桌前,在林贺知的抽屉里捣鼓着。
  问了才知道是帮林贺知回来取东西,沈家硕坐在床上看着方敬勋忙活,顿了顿才说出关心。
  “他好些了么。”
  方敬勋也一顿,像是无奈笑出来的样子:“他那个病秧子,还要养一段儿时间啊..”
  沈家硕点点头,不再说话。
  将东西都塞进包里后,方敬勋坐到沈家硕旁边;“你自己,还好吧..”
  沈家硕两只手握在一起,又点了点头。
  “上铺..学校有没有安排人住进来?”
  沈家硕又摇摇头。
  有许多话想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无奈一时占在两人间,方敬勋笑着拍拍沈家硕的肩膀:“没关系,我和贺知马上就回来了啊。”
  之后他们又随意聊了几句,沈家硕也都是摇头点头的应答。等方敬勋离开后他还是一个人坐在床上。沈家硕的空闲时间很多,空闲时候他会把许多事情拿出来翻来覆去的想,最近,他发现了不得不伤感的现象。
  以前的宿舍,只缺他,现在的宿舍,只有他了。
  发霉破败的工厂地下室里,一群男女正随着音乐扭动着,接触不良的电灯滋啦滋啦的闪着,坐在角落沙发上的陈辰漠视着眼前的人群,阴着脸点起一根烟。
  “哟,辰辰,这是怎么了?又不开心了?..来姐姐陪你喝一杯。”
  不用抬眼都知道女人会是一种怎样的姿态,陈辰猛嘬一口手中的烟后狠狠暗灭在沙发扶手上,轻笑:“你最近对我是不是有点儿太上心了?”
  女人娇笑着贴过去,胸口正好抵在陈辰身侧:“你可是我弟弟啊,姐姐怎么能不上心?”
  陈辰挑起眼睛看她,暧昧又邪性:“我的好姐姐..”说着他探头在女人极低的领口前看了看:“是有点儿分量嘛..”
  看他这样女人变本加厉的卖弄起来,扭着腰肢跨起腿来,想要往陈辰身上坐时却被推开。
  陈辰站起身,睥睨着愣神的女人,不掩饰的嘲弄:“讨好我?那还是省省吧,把我哥伺候爽了才是正途。”他走上前,端了一杯酒靠在墙上,嘀咕了一句后将杯中的就一饮而尽。
  可是女人分明的听清了那句嘀咕,□□就是□□。
  方敬勋回来时林贺知已经醒了,静静的躺在床上,方敬勋进来也不动作。
  几天下来,最默契的不过为,没人提起林妈妈的去向。如果不是林贺知现在弱的像婴儿,那天在雨中的歇斯底里就好像从未发生过。
  “我回来了你好歹看一眼嘛。”
  林贺知看了方敬勋一眼。
  方敬勋扑哧笑出来,蹲在床边帮林贺知顺刘海:“晚上想吃什么?不许摇头!”
  林贺知依旧不给面子:“不想吃..”
  静了一会儿,方敬勋又说:“..真的不能和我去我家住?”
  一阵咳嗽,带着喉咙火烧般的疼,林贺知却还有时间挪揄:“那叔叔是会打死你..还是打死我?”
  方敬勋趴在床沿上,闭上眼睛笑了:“我在谁能动的了你啊。”
  听出他声音里的轻微变化,林贺知侧头看趴伏在自己枕边的人。
  这几天来回的奔波,弄得方敬勋身心俱疲,这会儿却有了想小睡一会儿的念头,只是嘴上还不停的安排:“等我趴会儿去给你熬粥..明儿早点起,不然医院人太多,等护士给你扎上针都得中午了..对了得给你带个小毯子..今天打完针手都跟冰块一样...嗯学校那边的假条我也帮你签好了...嗯...贺知啊..”
  林贺知也随着他的音调,放小了声音:“嗯?..”
  “你以后想去哪儿啊..带着我...”
  等他说完,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林贺知靠着床背起身,低头看见方敬勋的发旋,看见还挂在他身上的背包,看见他入梦还拧着的眉头。
  林贺知轻轻抱住方敬勋的脑袋,在头顶亲了一小口。亲完他就笑出来,满是汗味啊真是。累了吧。
  盯着他的头顶,林贺知喃喃的说:“那可能..风朝哪刮我就朝哪走了吧。”
  再次醒来时,天上都冒出了星星,方敬勋一边嚎着林贺知不叫醒自己一边跑回了自己家。一进门,心就一滞。
  方爸爸抱着收音机坐着,却出奇的没有打开,只是拿在手中。
  对于他俩,方爸爸的态度并不清晰,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没说过一个字,对方敬勋更是熟视无睹。
  方敬勋低头进了厨房,准备先熬粥,加水加米后又将偷偷从柜子摸出来的山参切了几片下来也一并扔进锅里,估计着味道肯定不好也没辙。
  隐约的,正厅那边传来太刻意的咳嗽声,方敬勋不自在的也咳了两声,只觉得老爷子在挖苦他。
  林贺知身体虚成这样,肺炎眼看还得加上个营养不良,奈何方敬勋还是个没收入的,整天想着法儿的给他食补好像也没什么效果,正想着。
  门外又传来方爸爸的声音:“这谁啊!谁啊!在别人家门口放东西!!有没有道德啊!!”
  方敬勋竖着耳朵听着,也不出去。等粥煮好盛好才出了厨房,发现老爷子是出门去了。
  走到门口,发现却是放了个东西,一个白色的汤煲,方敬勋脑子一转随即笑了出来。掀开汤煲的盖子,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鸽子汤,浮着葱花和枸杞。
  方敬勋咧着嘴将汤煲抱在怀里:“老爷子就是老爷子,这香~”
  一下子,觉得什么都挺值得,觉得情绪的缺陷和创伤都没白熬。
  抱着一汤煲和粥来到房间门口,首先映入眼睛的床上却没有林贺知的影子。方敬勋惊慌的迈进屋里,目光在一转,发现林贺知正站在窗前,“吹风”。
  “砰”的一声,方敬勋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响动也吓到了林贺知,刚回头就被方敬勋拽着塞回被子里。
  “窗..”
  方敬勋将窗关上后又插上插销,站在窗前看把被子盖到鼻子的人,满是苛责:“不要命了你!?”
  “它..自己开了,我去关..”
  方敬勋不答话,帮林贺知端来粥和汤。他记得很清楚,他将窗户关了个严实的。
  

☆、第五十章

  晨光微曦,早起的麻雀在树枝上跳来跳去还不停嘴,推着自行车刚在林贺知家门口停下的方敬勋恰巧碰到刚出家门的韩哲。
  一贯乐呵的人笑着跑过来,惯性的看了看方敬勋自行车的后座:“等贺知一起?”
  方敬勋靠上自行车扯着嘴角笑,抬头看向二楼的窗户:“犟着呢他,非得去学校。”
  两人等了一会儿林贺知才背着书包出来,气色看起来可算不是苍白。方敬勋跨上车,他就顺溜的坐上后座环手抱住他的腰。
  看着他俩,一旁韩哲摇着头感慨:“可真是。”
  “不要羡慕啊。”
  撂下这句话,方敬勋就驮着林贺知骑了出去,光看他在前面招摇的背影,韩哲就能想到他现在得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哼哼两声鄙夷着也跟了上去。
  压着泥土路,三人朝着日出的方向前行,吹着适宜的春夏风,林贺知不用蹬腿就负责看眼,经过晾在晨光下还矮小的麦田时。
  “喔,蝴蝶。”
  闻声,骑车的两人都随着去看,韩哲骑在后面冲林贺知说:“你也知道你在屋子里憋了多久了吧,蝴蝶都出来了。”
  前面的方敬勋笑,韩哲就继续絮叨:“你也太弱了,被感冒给拖住。”
  刚刚还只在麦田里停落的蝴蝶这时飘飘停停的却朝他们这边飞过来,轻点几下后停在韩哲手上。
  韩哲看它一眼,笑着抬手挥走:“想搭顺风车可不行,不多飞就被风吹跑啦。”
  这样,被他挥走的蝴蝶朝前飞了一会儿又落在了林贺知身上,林贺知歪头看那只只有单色的白蝴蝶:“怎么不怕人呢。”
  才几秒蝴蝶就呆腻了林贺知身边,在他周身转了转便飞走了。不知为什么,林贺知突然感慨起来,他想起半年前这片麦田的样子,清脆的车铃声回荡在空旷的田野中,大概谁都有些想那个偷韩哲车骑的小孩儿。
  伴着韩哲不在调儿的哼唱,三人将近中午才骑到学校。韩哲照例直接去了游泳馆,方敬勋拉着林贺知回宿舍,却在门口看见了陈辰,一付委屈模样垂首站在门前。
  看惯了他跋扈的模样,这样突然出现的垂头丧脑景象看起来还挺稀奇,方敬勋咳了一声。
  听到动静陈辰猛地转过头,同一时间迅速跳开,看是方敬勋后尴尬的搓了搓鼻底,还支吾起来:“那什么...我就...”无措了半天,他才意识到自己也没解释的必要,于是又硬装出强势,蹭着方敬勋的肩朝楼梯口走了。
  “他干嘛呢。”说着林贺知还垫脚去看才错开身就又变得丧气的人。
  方敬勋耸耸肩,拉着林贺知进宿舍:“谁知道,..听家硕的,离他远点儿没错。”
  两人进了宿舍,首先看见窝坐在床角的沈家硕,也是情绪低沉,看见两人进来愣了一会儿,眨眨眼从床角出来,站起来整好衣摆,刚想开口。
  “他走了,看起来挺受挫。”
  沈家硕看向说话的人,点点头慢慢笑出来:“你回来了。”
  林贺知也笑着看他:“感觉漏过了一个季度都。”说着放下书包:“颠了一路饿死了。”
  方敬勋斜他一眼:“我累着你是怎么的了,车是你骑的啊。”
  林贺知没理方敬勋的抱怨,先拉着沈家硕出门。三人在食堂吃完饭后又在学校里溜达起来消食,闲扯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和学校的新鲜情况。
  聊得再起劲,却在经过湖边时不约而同的改了方向。
  摸着吃圆的肚子,林贺知停在办公楼的建筑前:“我得去主任那销个名字吧..顺便把假条拿回来,挨着个找老师划划重点。”
  方敬勋停下,捏了捏林贺知的小指:“陪你?”
  挥开方敬勋只为逗他的手,就看到沈家硕笑着转过身,林贺知冲着方敬勋皱鼻子:“不用啦!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就回去了。”说着便挥挥手往楼梯口走。
  看着林贺知消失在办公楼,方敬勋他们才继续走着。
  “你们看起来很好。”
  方敬勋看着前方,眯着眼睛笑了。
  就如曾发生过的一样,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有任何觉得一切妥帖的想法,现下的方敬勋如果知道这样的临时分别会失去林贺知的音讯。他就不会随着林贺知一人,也不会在随后几天中不分日夜的责怪自己,逼近崩溃。
  天气增温,密封的地下室湿闷异常,处在其中的人群却不怎么在意,不大的室内遍布着酒瓶杂物,空气中埋着食物发霉的气息和呛鼻的烟味儿。
  断了腿的桌子周围围了一圈人,边吹嘘边打着牌,迷蒙的烟雾在四周萦绕,甚至分辨不出面孔。
  他们哄闹了好一会儿,旁边的暗门突然走出浓妆艳抹的女人,阴着脸着坐去了墙角的沙发。
  见人出来了,人群突地安静下来,好久才蹦出一个带着调笑的声音。
  “大姐,这下解气了不?”
  女人冷哼一声抬翘起腿:“那小子骨头贱的很呢,腿都打断了也不肯跪下求我,我倒要看看他能挺多久。”
  这次□□来的声音听起来不太笃定,带着犹疑:“大姐我看你出过气就算了吧,惹到陈辰麻烦着呢。”
  “是啊..趁他发现之前把那小子处理了吧,真被他发现..他那脾气,指不定得怎么收拾我们!”
  女人眼神凌冽的扫过说话的人:“你们要是敢乱说,别怪我不念情分,有我在你们怕什么!”
  听她这么说,心怀不轨的人也就不再掩饰:“就是怕什么!那小子弄进来的时候我可看了..那白嫩,不比小姑娘差啊!..不如咱们也像大哥那样玩玩?”
  “恶不恶心啊你..”
  一时,一圈人又哄闹起来,女人也随着他们嗤笑:“流氓坯子,去呗,这还不随你们玩儿,看他还嘴不嘴硬。”
  语毕那三两个人就嬉笑着挤进了暗屋,剩下的人又悻悻的开始牌局,而女人坐在沙发上,带着病态的笑。
  几乎立刻的,从没有关严的门缝中就传出声响,闷响伴着男人们的谩骂,屋外的人为避免尴尬,造着声势佯装打牌起兴,注意力却全在那屋内的动静上。
  忽然,无预兆的,地下室的大门被用力踹开,阴郁的陈辰站在门口。整个地下室猛地安静下来,围坐在外面的人们一时连呼吸都停住。
  陈辰走进来,恶狠狠的看向沙发上的女人,又几乎不带停顿的往暗室走。他是知情了还是碰巧到这不能确定。女人迅速的从沙发上起身,拦在陈辰身前。
  “诶诶等等辰辰..兄弟们刚找了个白嫩小妞儿,别耽误人家办事儿嘛。”
  陈辰低头看笑的谄媚的女人,也笑了:“现在让开,我不会让你死的太难看。”
  他这样说,怔住的女人就慢慢退开,面色已经变得惨白。
  陈辰的来到,惊扰到里面的几个人,分辨清来人后都逃似的窜出了屋子。
  屋子昏暗无光充斥着异味,衣衫褴褛的人毫无生气的躺在水泥地上。陈辰慢慢蹲下,握拳隐忍着心痛和怒气,他用力揉了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等稍微镇定后才敢再动作,他轻轻揽起地上的人,感受到他身上冰冷的温度后不自制的颤抖起来,他脱下外套盖在显露着伤痕的肌肤上,一个没忍住,眼泪还是大颗大颗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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