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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缘——鹅毛大雪

时间:2016-02-21 01:01:47  作者:鹅毛大雪

  这人是谁啊?这样大大咧咧的自顾张罗,还管我叫小然?我见睿王没有反对也不好说什么,郁闷的看着他喧宾夺主。话说他都不知道要自我介绍的吗?
  

☆、风云际会(四)

  睿王见他们坐定,向耶律齐介绍两人。原来那孔雀男是中书侍郎的独子越长风,暂无职衔。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游手好闲惯了的。可惜了他的名字,似乎也是认识徐然的,不过我当然是不认得,看样子他和徐然也不是很熟,爱理不理的,谢天谢地。
  林萧今日异常沉默,完全找不到初见时风流倜傥的神采,我坐在他身边也感觉有些拘谨,虽然没人说过恩断义绝的话,但已经生疏到无言以对。幸好孔雀男很聒噪,完全没有冷场的机会,耶律齐也很擅于接话茬,睿王不时的表个态,这三人为中心居然聊得热火朝天。我拿了些瓜子嗑起来,甜点吃多了有些腻,真想吃肉啊!
  这时,有伙计上来请我们换桌,我想说换个吃饭的地方好了,又不是出来泡茶馆的。话未出口,孔雀男已嚷道“就是就是,这么大个茶馆干嘛挤在这一小块儿地方。”边说着已站起身。我转头看向睿王,不知他是否看出我眼中企求之意,他伸手抚着我的头发笑道“接下来还有分茶,点茶的表演,看了再走。”语声轻柔,似哄小孩子一般,我脸一红,不自然的转开头撇嘴道“好吧……”有气无力的站起身。
  伙计带我们转到一个大屏风后,一女子穿着白底兰花的长袍,盘发上插着一根发簪,镶着镂雕银饰下带吊坠,摆动间显得素雅出尘。她跪坐在长的几案后微垂着头。案上燃着一支香,清烟渺渺,气味却几不可闻。她听得我们进来,抬头一笑,媚眼如丝。竟还是之前那个短褂的女子,只不过换了装束,收了锐气,褪了那种英气爽利,只剩柔情似水。
  晃神间竟只剩自己还呆站在一边,看了下案前的座位,只有林萧和越长风中间还有空位,只好走过去坐下。睿王大略向耶律齐讲解了一下分茶的由来和情况。其实就是茶道的一种,分外讲究烹茶,煎茶的味道和形态,且衍生出很多此过程中的条条框框,十分繁琐。
  那女子行礼问安后,开始依次介绍茶和茶具,声音温婉低缓,举止柔美而落落大方。我看着她那一双芊芊玉手翻转轻扶,眼睫半垂,腰背挺直。有条不紊的做着那些繁琐的动作,轻灵似穿花蝴蝶绝无拖泥带水。间或抬眼一笑,嘴角微抿,似有情又似无意。我目不转晴的看着她动作,在原来的时代也见过有人煮功夫茶,过程倒是大同小异,欣赏度就差得远了,美人不管做什么果然都是赏心悦目的啊。
  茶碗依次放到各人面前,我低头一看是副画,百花丛中停着一只蝴蝶,虽是寥寥勾了却也栩栩如生。看下旁边的孔雀男,水面浮的居然是只开屏的孔雀,诶,英雄所见略同嘛!我抬眼看那女子,她眉眼弯弯,端坐在那里,似乎对这恶作剧完全不知情。我转头去看林萧的杯子,他却目不斜视的端起茶杯一饮而进。我愣住,心里泛起一阵疼痛,想起他在桐城时与我的种种往事,先前虽是虚情假意,其后种种温情抚慰却也没有判若两人。此刻想起心里酸涩难当,再也回不去了,不但做不成朋友,竟已相看成厌。
  出神间听到耶律齐叫我,我深吸一口气强笑着转头说“啊?”他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对我说“让我看看你的杯里是字还是画?”我端起杯子想递过去,手一抖,那画已支离破碎,不复原貌。我强抑下翻涌的情绪,站起身托词方便走了出去。
  望着车水马龙的街市,一时茫然起来,刚刚眼睛酸涩,匆忙奔走间竟出了茶馆。游目四顾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待要转身回去,又想不起茶馆名字,况且意兴阑珊下也不想再回去强颜欢笑。回王府?那个冰冷死气沉沉的宅院也不是我的家,我这孤魂一缕该何去何从?站在闹市中只觉遗世孤立,所有声响好像都被身周的玻璃罩屏蔽着,远远地隐隐约约的,只能看着却不能触摸。我苦笑低语“果然是心远地自偏。”
  身前出现一人,躬身道“皇上请乐王进宫。”是锦衣卫叶无忧,这人真是神出鬼没,都不知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想了一下说“要先通知睿王一声,免得他不见我回去着急。”叶无忧平静无波的声音道“王爷不必担心,自会有人禀告给睿王。”我想到早上出门那些分散开的侍卫,大约早有人尾随我,叶无忧能找到我,大约也是和这些人有什么暗号联络吧。想到这儿,低叹一声说“走吧。”这种尾随是保护还是监视?无论怎样也只能接受……
  宫内一片寂静凄清,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皇上已经有段时日没招我进宫,这次找我不知所谓何事,想着昨日他喜怒难辨的脸,不禁瑟缩了一下。进入书房看到他站在窗边看着窗外一动不动,身影挺拔而孤寂,像一尊俊美的雕像却缺少人气。我躬身请安后听不到一丝回应,悄悄抬头看他仍旧维持着那个姿势,似无所觉。我提高了声音再次躬身说道“臣徐然参见皇上。”他淡淡的说了句“平身。”就没了下文,我试探着问道“皇上是否有难以决定之事?臣愿竭尽所能为皇上分忧。”即便是十分为难的事情,你肯这样犹豫再三,我也知足了。他让我坐下,自己转回身在案前坐下。他看了看我,笑道“你不用那么紧张,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我这才发觉自己只做了半边椅子,腰背挺直,身体紧绷。
  我略微放松一点儿,向后靠了靠,心里却还是绷着。他一向睿智果决,能这样犹疑不定的事情绝非易事,但我真的能胜任吗?他倒了一杯茶推给我,我摇了摇头,他毫不在意的自己端起抿了一下,放下杯子说“在桐城救了你的人是谁?”我一惊,他是什么意思?隔了这么久才问,是有了线索还是诈询?老人既可能是已被灭门的杨家幸存者,我就绝不能让朝中人知晓他的身份。虽不知能瞒多久,总不能是从我嘴里主动供认。我收拾好情绪,平静的说“微臣不知,他孤身一人不以真面目示人,也许是江湖人士。”他状似随意的噢了一声又问“当日那具尸体又是怎么回事?你是知情的吧?”虽是询问,语气却是肯定的,今天是找我来清算总账的吗?我微皱了眉说“是我的主意,因为我不是徐然总会有漏出马脚的一天。”
  他手指轻叩桌面,漫不经心的说“他为何帮你?有什么交换条件?”为何帮我?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有什么为什么的?我疑惑的说“没有交换条件,他只是心肠好,不忍拒绝吧。”他审视着我说“不忍?面对你的温言软语的确少有人能拒绝!”这话听起来怎么这样尖刻?他难道是怀疑我□□人家?我心里腾起一股火,是皇上就可以这样无端的猜忌污蔑人吗?转念又一想,他会这样说就是没有查到杨将军身上了,心里不禁松下一截。
  他起身走过来仔细观察我的表情“是什么事情让你一怒又一喜?我说过永远不要对朕说谎,你这么快就忘了?”我深吸一口气说“皇上是怀疑我的忠心吗?人不可能一句谎话都不说,若是无关紧要,无碍是非何必强求。救我的人不想透漏身份,这是我唯一能回报他的方式,皇上连这一点儿权力也要剥夺吗?”我顿了顿接着说“皇上是九五之尊,我作为臣下喜欢钦慕您不敢宣之天下,不敢争宠吃醋,不敢要求对等唯一……这样卑微渺小的心就该被您随便怀疑践踏吗?”说到最后,声音颤抖几不成句,多日来的心酸迷茫涌上心头,喉头哽住,鼻子酸胀,微仰起头眨了眨眼。只听他声音低缓略有迟疑的说“那林萧呢?”
  

☆、多事之秋(一)

  林萧?关林萧什么事?我疑惑的望定他,他眼瞳一片深谙,似平静无波又像暗藏漩涡,蓄势要将进入的一切都卷入水底。被他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有些心慌起来,一定是角度问题!我站起身说“微臣不明白。”他欺进一步说“你知道林萧是太师的人。……但是你没有告诉我。”他说到一半时,我已无言以对,待他说完,想必我脸色也不是太好。他的声音骤然一沉,冷声道“连解释都不屑了吗?”我急忙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他一路对我照顾很多,而且我本以为他无关大局……”说到最后自己也觉得强辩无理,林萧是司徒,正一品,怎会无足轻重。
  我满含哀求的看着皇上,急切的说“自从确定了立场不同也就没有再来往,我只是不能做那种出卖,背叛的事情,我不是存心隐瞒你的。”他叹口气道“不能背叛?如果你不能背叛他就等于背叛了我,在两个对立的阵营中没可能站在中间保持中立,区别只在于是你主动选择还是被动选择。”他见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缓和了语气说“你太天真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更别说是司徒这么大的官。知道的事情越少,不可预计的事件就越多,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这样纠缠于小节无视大是大非……”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我知道他想说我鼠目寸光,妇人之仁。
  我见他语气和缓,显然是消气了,嬉笑道“皇上英明,即使我什么都不说也早晚会知道。”他拍了我头一下,笑嗔道“再晚些知道,要去阴曹地府找你算账了。”我挽住他的胳膊说“皇上天命所归,自然是逢凶化吉的。”他笑意渐深,揽住我的肩拖到另一边说“真是越来越贫了。听说你今天和耶律齐在一起?”我边搬开他沉重的胳膊边说“恩,本来是睿王,我们三个一起闲逛,后来在茶楼遇到了林萧和越长风。”想到林萧今天的冷淡态度,是不是以为是我把他的身份告诉皇上的?虽然不是,也没机会辩解了……倒弄得里外不是人了。
  他胳膊落下后改揽住我的腰,我倚在他胸前听见他瓮声瓮气的声音说“嗯?越长风?他说什么了?”我抛开心事强笑道“他说的话可就多了,简直是滔滔不绝。不过这人似乎对睿王有意思,一直粘着他。”说着转回头来看他,他低垂了眼打量我“越长风是个好喜新厌旧的,越是求之不得越喜欢,他曾和徐然在一起过。”我大惊挣开他嚷道“什么?……还有谁?”说到后来完全没底气,徐然这烂人,亏得我原本一守身如玉的大姑娘跑来给他顶这堆烂桃花。皇上对我的反应感到好笑“这么说他没有和你叙旧?恩,别的人嘛,朕也不是太清楚,应该也有林萧吧。”说完一脸审视的盯着我,我坦然的面对他说“不可能,林萧很瞧不起徐然的为人,而且他是直的。”皇上一脸疑惑的问道“什么直的?”我嬉笑道“喜欢女人的男人是直的,喜欢男的呢就是弯的。”
  他笑道“男女都喜欢呢?”我一呆卡住“呃,这个……叫双性恋。”他指着我哈哈大笑起来。我拍开他的手气到“有什么好笑的,你就是。”不知不觉语气中冒出了酸气,我掩饰般转身向窗口走去,已经过了午时,说起来还没吃过饭呢。回头笑道“我饿了,什么时候开饭?”他站在原地微笑着说“随时都可以。”语声轻缓,表情柔和。罢了,拈酸吃醋本不是我性格,只要有这样的时光何必管曾经或以后。我走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膛上,语声闷闷的说“现在就传膳吧,我很饿。”他的低笑声在头顶响起“好,现在就传。”揉了揉我的头发,揽着我向书榻走去。
  吃过饭我斜倚在榻上随手拿了本书翻看,抬眼看到他坐在案前批折,阳光照进室内,一片暖融温馨,只愿时光就此停留,抛开纷攘世事,闲杂人等,只剩我们二人和这一室静谧融合……大概是想得太出神,过了段时间才意识到皇上在和我说话。我坐起身笑道“什么?对不起,没听清。”他走过来坐到我身边,仔细打量着我“小傻瓜,想什么呢,笑得一脸呆相?”我只顾着满腔的欣喜向往,完全没有注意他的用词,脱口而出“真希望我们能永远停留在这个午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打扰。”他抚我头发的手顿了一顿,低语道“会的,以后会有更美好的……”
  我见他若有所思,声音也越发的低了,一笑道“是我傻了,别说时间不会停留,人更应该向前看,只要活着,总会有更美好的事情。”他喃喃低语“只要活着……”我想他大概还是在忧心太师谋反的事情吧?想了又想还是说道“太师曾让我打探密道的事情,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你要小心啊。”他眉一扬问道“他什么时候吩咐你的?怎么从未听你说起?”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我被陈妃陷害的那次刚回府中,太师就来了。他叫我打探密道,破坏和使者的和谈,但是那时我一无所知,只想逃走,所以什么都没问,也不晓得是要破坏和哪国的和谈,后来也就慢慢忘记了……”
  他扶住我的肩注视着我的眼睛,缓缓的说“只是忘记了吗?你对我不够信任,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听我说完!其实你不相信我是信任你的吧?你把自己放在外围,什么都不参与,什么都不打探,以为这样就是为我好?你未免把我们的关系看得太轻了!”开始我还想争辩说哪有不信任他,我把自己身家性命毫不设防的交到他手中还不够信任吗?待他说完,我已无言以对,我确实担心他没有像我信任他那样信任我,但是我可以理解并接受,因为他肩负天下,因为他从小受到的帝王教育。与其在事中受怀疑,不如在事前就避开。这种想法看似明朗,实则自私,完全剥夺了对方付出信任的机会。
  我虽自知理亏,还是不甘的垂死挣扎,小声嘟囔道“我是不想自作多情嘛。给你增加负累。”他闻言要笑不笑的一挑眉“你不想自作多情,这么说是朕自作多情了?”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我顿感压力大增,肩膀被他握住,只能将头向后倾去,一边还语无伦次的解释“不是的……我错了……”直到退无可退,手已拄得发麻,只听他一声低笑,双唇覆上来,握肩的手改托住后脑,辗转反复,他身上的檀香气息整个弥漫住我的口鼻,头脑一片晕眩。
  他抬起身时,我才发觉不知何时已被他压倒在榻上。他抚着我的脸笑道“你很容易脸红,反应也总是慢半拍。”我几乎一时口快,问了徐然是怎样的,话到嘴边却没有说。他笑着说“怎么了?想问什么?”我摇了摇头,逝者已逝,何必还要知道那些,知道了又能怎样。他慢慢坐起身漫不经心的说“你觉得耶律齐这人怎样?”我奇到“他不就是个使臣吗?为什么你和睿王都问这个问题?”他一改刚刚的漫不经心,双目炯炯的盯着我说“噢?睿王也问过你?怎么说?”
  我也坐起身,盘起双腿,看着他道“也是问我对他印象如何。这人看起来豪爽不羁,功夫也不错,其他的倒不了解。有什么问题吗?”他摇摇头沉吟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耶律是齐国的国姓,所以他的真实身份可能不止是一名武官,但是齐国皇室中又没有这样一个人,所以有些拿不准他的身份和目的。”我哦了一声,想了想问到“没有埋伏在齐国的内应吗?问到这些问题应该不难吧?”“有一些暗探,但很难接触到高层□□。”这些东西我也不懂,想提供建议也无从着手,看着他微皱眉头的样子脱口而出“让我去接近耶律齐吧,也许可以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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