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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缘——鹅毛大雪

时间:2016-02-21 01:01:47  作者:鹅毛大雪

  他眼睛一亮,又迟疑道“你身为王爷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况且你这么单纯,这种事情怕是做不来。”我刚要辩解,就被他打断,“你没有受过相关训练,还是不要参与这类事情,就和他平常接触即可。只要你不触及机密,他应该不会对你怎样。”我看着他坚决的表情,心想,我暗中打探你也没办法。面上仍是故作沮丧的答是。他揉揉我的头发,像安抚小动物一样轻拍,在我一脸不忿的推开后大笑出声,好像恶作剧得逞般开心。终于他笑够了,揽过我的肩说“别生气了,乖,我带你去看好玩的。”
  

☆、多事之秋(二)

  他带我来到寝宫,掀开床头靠墙的帷幔,在墙上摸索了几下,墙向两面分开,露出一个半人高的小门。看着我一脸讶异他只是笑了笑,踩着床前的脚踏迈进墙洞,回头示意跟上他。我迟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跟在他身后走进小门。那门不知怎么自动合上了,四周一片漆黑。我听到声音刚想回身去看,脚下却踩了个空,眼睛又看不到,惊出一身冷汗。皇上托住我的身体,晃亮了火折子,我定下心神才看出这是个向下的阶梯。我真是笨啊,腰都直起来了半天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皇上向我一笑,转身向前走去。呃拿照明工具的人要走在后边才能更好的照亮吧,看了看皇上的背影我乖乖的把话咽了下去,紧赶几步跟上。这个地道修的很平整,估计耗资不菲,难得的是并没有憋闷或异味。走不多久,前面豁然开朗,有一个不小的石室。皇上走到一边点燃了壁上的油灯,向我说道“这个暗道历经两朝才修成现在的样子,功用嘛不言而喻。为了严格保守秘密,目前知道的人除了我只有你了。”我拍拍心脏的部位做出怕怕的样子说“皇上不会哪天杀我灭口吧?”他笑道“只要你一直待在朕的身边,就不会有那一天。”我迟疑了一下,这种时候都不忘说前提,真是……“若是有一天皇上喜欢了别的人,不想我待在身边呢?”他走近我说“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我哀叹“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我总有年老色衰的那天,皇上年年新人换旧人,难保哪天看个更顺眼的……”他笑嗔着一拍我脑袋“在你眼里,朕就这么贪色忘义?还是你觉得自己只是仰仗色相待在朕的身边?”我想说,徐然若不是仗着一张脸待在你身边哪有我,但何必较真,毕竟现在是我知道了密道的事儿不是徐然。我笑了笑说“只是很难想象能和皇上像普通人那般相濡以沫。”恩,这个词不吉利,皇上要混到和别人相濡以沫的地步,大概更想相忘于江湖。我忙改口说“我是说很难想象我能有幸成为那独占鳌头的一枝花,唉,我是说独冠后宫……”我都是在瞎说什么啊,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的脸皮越来越热,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当时怎么就选了理科呢。
  我绕过他,大惊小怪的说“哎,这儿怎么有三个门?”虽是为转移话题,不过也挺奇怪的,不是逃生用的暗道吗,难道是为了惑人耳目?皇上走到我身后,揽住我的腰附在我耳边低声说“这三个门只有一个是通到外面的,而且机关遍布,其他两个都是死路。”这么复杂,难怪要历经两朝的时间。我侧开头躲避他呼出的热气拉开他的手说,“我们回去吧,其实我对这个不感兴趣,知道你相信我就行了。”说着拉下他的头在唇角吻了一下。
  他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勾住我要离开的头,加深这个吻,直到我气喘嘘嘘,呼吸不畅才放开。“真的不打算看看密道究竟是通到哪里的?”我平静了下呼吸说“不用,既是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一笑说道“好吧,你什么时候想知道了,我都可以带你过来。”见我点头,他走过去熄灭壁上的油灯,晃亮火折,拉着我向回走。
  我忽然想到个问题“我们在密道里这么久,如果有内侍进来看不到人,会不会怀疑?”他没有回头淡淡的说“寝宫内没有朕的传唤无人敢进。”我心想,进了你也不知道啊。他似乎知道我的想法,哼道“孤自有办法确认这点。”难道是门缝上夹头发?我和他一起进来的,应该没有。或者是暗卫?那不是也会知道密道了。稀有的受过训的动物?恩,有可能。
  一路再无话出了密道,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昏暗的环境总使人有种压抑的感觉。神经松懈下来,睡意上涌,我站在一边看他掩好帷幔,伸手掩住哈欠半张的嘴。连日来熬夜早起的有点精神不济。他转身看见我的样子笑道“困了?就歇在这里吧,你也有日子没来了。”我看着他明显意有所指的表情,脸红了“还是算了,留在这儿更睡不成。”他斜倚在床上,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唇角一挑压低了嗓音说道“良宵苦短,莫白白蹉跎了时光。”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禁瞠目,转头要看时辰,竟没找到窗子。
  他哈哈大笑说“你那表情真是……”我见他恢复常态松了口气“皇上是拿我寻开心吗?”差点吓得我落荒而逃,他平日虽有调笑,多是逗弄别人,自己做出这种媚态勾引的还是第一次,我怕他哪天想起来觉得懊悔要杀我灭口……他正要说话,外间有人通禀,睿王求见。他站起身说到“你与朕同去还是留下休息?”我想着虽然说开了,但我毕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去凑热闹了。笑笑说“我休息吧,若有能做的事情,皇上吩咐我也是一样的。”他走到我面前细细的看我“真的不想去吗?你和睿王也不陌生。”我摇头,他轻叹一声,抚过我的眉眼说“那就好好休息,瞧你都有黑眼圈了。”
  我笑着称是,见他要走赶紧拉住他衣袖说“唉,我还是换个地方睡吧,皇上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他一弹我脑门说“别说得好像你没睡过似的!”那时候不知道密道在这儿啊。他再不理我,自顾向外走。我左右看看就这一张床能睡,再坚持推谢也未免刻意,罢了,上床睡觉。
  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我嘟囔一句翻身躲开那只手,不多时那手又抚上来,还在唇边流连不去,我一气之下张口咬住。只听啊的一声低呼,我一惊松口,想起自己咬的人十有□□是皇上,睡意顿时没了。翻过身来坐起一看,正对上符生那张哀怨的脸。他伸出食指给我看,上面一圈鲜明的牙印,似乎还有口水在上面……我压了压太阳穴,无视那根在我眼前晃的手指,说到“怎么是你?皇上呢?”他撅嘴到“这话应该是我说吧?”我无语,就身份来讲完全没错。我掀开被子打算回府补觉,无视他瞪向我的目光,刚起床时脑筋有些短路,少说少错。
  一条腿还没伸到地上,被他一把拦住。我疑惑的看向他,这张脸近距离看更加摄人魂魄,眉如远山,目似秋水,更别说那眼正含怨带嗔的望着你。我轻咳一声,眼睛转向一边艰难地说“咳,我还是,先回去了,不妨碍你在这儿等皇上。”他拉住我的衣袖说“你为何不看着我?你很讨厌我吗?”那一脸委屈脆弱让人看得揪心,我忙摆摆手说“哪有,我只是……只是……”与他靠得太近有些紧张再加上一时想不到该怎样措辞,又脸红又结巴,真是窘死了。只听得他噗的一声笑,我顿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我不再看他,麻利的下床穿鞋,拿起外衣正要套被他拉住。“你生气了?我不是在笑你,只是觉得你的样子太可爱了。”那种窘态是挺可爱的,如果是在别人脸上。
  他见我仍旧面无表情的系衣扣,放开手坐到床榻上,语声轻慢的说“你是因为我是皇上的人才不理我的吧。”语气肯定并没有询问我的意思,其实也对,他的容貌和身份都太敏感,我与他独处一室很有瓜田李下之嫌。我没有答话,匆忙系上扣子就想往外走。“如果你想独占皇上,我可以帮你。”这话听起来就像鳄鱼的眼泪。我一扬眉回头笑道“然后你独占冷宫是吗?”他立刻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手捋着一绺头发哀怨的说“只要是你的心愿,我怎样都无所谓的。”呃,这人是太爱演还是耍我玩很有趣?我站在原地木立良久却怎么也无法对着那张脸发火,长成这样真是祸国殃民……
  我正要说话,听见有人进来。回头一看是皇上,他看到符生坐在床上眉一皱,冷声说“什么时候你可以未经朕的许可到寝宫来了?”符生笑得一派花枝招展,站起身说“若不是知道乐王进了寝宫,符生怎会来此。”我自知理亏,哪有外臣睡在寝宫的道理,自己虽觉两情相悦,也挡不住悠悠众口。我微垂了头向皇上一揖说到“微臣告退。”等了一会才听到他说“好吧,回去好好休息。”我低着头说是,想了想是否要和符贵人打招呼,终因心绪起伏,头也没回径自出去了。
  

☆、多事之秋(三)

  刚出宫门就遇见睿王,他看见我笑着迎上来。我见他神清气爽心情不错,问道“你们几时散的?后来又去什么地方玩了?”他笑道“你走了没多久,司徒大人就称有事告退,后来耶律齐也说乏了改日再约,大家就都散了。”我听了顿时有些歉意,若不是我忽然闹情绪也不会害大家扫兴。看看日已西斜,也快到晚饭时间,拉住他的衣袖说“我们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吃饭吧,我请你。”说完才觉不妥,我好像没带钱在身边,不知道能不能赊账,况且这样请人吃饭也太没诚意……顿时面色有些尴尬,睿王十分善解人意的微笑到“不如去我府上吧,现在估计晚饭已经备好,改日再去酒楼。”我嘿嘿一笑说也好,只要不回府一个人呆着,怎样都好。
  看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真是食指大动,与我之前一个人生活时经常菜饭合并的DIY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睿王屏退了服侍的人拿起筷子示意我开动。我吃了一口水晶肘子,嫩滑香软入口即化,顿时笑得见眉不见眼抬头对他说“睿王,你家的厨子真不错。”“刘睿”他微笑着说,我“啊?”他慢慢的又重复一遍“叫我刘睿。”我一边吃菜一边含糊不清的唔了一声。他又接着说了一句话“徐然以前都叫我智深的。”我一愣,差点噎死,慢慢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镇定的抬头看向他。我该说我失忆了还是我不是徐然?还没等我做好心理建设,他又投来一个重磅炸弹“你既然不是徐然就叫我刘睿好了。”那种平淡的语气和神色就像在说天气很好一样。
  我拿着筷子呆愣在那儿,一时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在这时候说,为什么没有怀疑质问,是他自己发现的还是皇上示下的?他无视我的惊疑不定,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我面前的小碟中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吃青菜,但是也不能只吃肉,这个是海鱼很难弄到的,尝尝看。”我看着他波澜不惊的面孔,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原则,放下筷子,叹道“你若是不把话说清楚,恐怕我这顿饭是再也吃不下了。”他一笑也放下筷子说“你该不会以为我一直不曾发觉你不是徐然吧?”我勉强笑了笑“我比较好奇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又为何一直假装不知,为何又现在揭穿?”
  他向后靠坐在椅子上,低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的忽扇蝶翼般脆弱,我忽然觉得不知道也没什么,只要他还是那样儒雅文秀,笑得一派明媚温文。我轻咳一声说“咳,算了反正都过去了,吃饭吃饭。”说着拿起筷子夹起那块放在我碟中的鱼肉吃起来。一时只能听见我的咀嚼声,真是诡异的静啊。我既想抬头看看他在做什么,又怕他在看我而我又不知道说什么……拨着碗里的米粒,一颗颗的数,怎么还不说话?他叹了一声气,夹给我一块带皮的肘子直接放在我的碗里。我像得了大赦一样惊喜交加的看向他,他果然还是笑得一派温文,带着包容和无奈。于是我心满意足的继续大吃,虽然菜有些冷了还是不错的。
  饭后他带我去书房,我看着成排的书柜和满墙的字画咂舌,他笑道“怎么样?指点品评一下。”我摆摆手说“岂敢在睿王面前班门弄斧,笑掉人家大牙。”他说“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写给皇上的那首诗我看过,写得很好。”恩?我什么时候给皇上写过诗?“你既不是徐然,叫你逸轩也不太合适?你的本名是什么?”我正一脸问号的想是哪首诗,忽然想起一首歌《为你写诗》冒出一身鸡皮疙瘩……茫然的转向刘睿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问我名字,董倩这个名字一听就是女孩的,改个什么好?董存瑞?真没创意,瑞和睿又重音,我看着他探询的目光,一急说“董青,青天白日的青。”真是懒到家了,我暗暗鄙视自己。他笑了笑“倒也清爽,字呢?”我……“颜之”反正和颜色有关。他点点头说“好名字,言而有信,言之有物,不错。”我想了想没有纠正他,是颜色的颜不是语言的言,反正都是编的,是哪个都无所谓。
  他拉着我去看墙上的字画,停在一副菊花图前,说是菊花,画的却不是全盛时那艳丽富贵的花朵,黑白的水墨画勾勒一副深秋花寥落的场景,看后顿有好花不常开人生苦短的怅惘之感。题字为“零落黄金蕊,虽枯不改香。深丛隐孤芳,犹得车轻觞。”看落款是枚闲章,不知是谁所做。睿王站在一边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见我看完,迫不及待的说“这副字画怎么样?”我暗暗叫苦,他这么郑重其事的问我,我若说看不懂岂不是很扫兴?但我若是瞎说,可能完全不对路,那就不止扫兴还丢人……我这纠结,几次想说不知道看着他那张充满期待的脸都咽了回去,只好说“这画在绘法上另辟蹊径再配上这诗和字,看得出此人极有风骨不媚俗,难得的是也不愤世嫉俗。”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攥的紧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心里一凉,难道是拍到马腿上了?他拍拍我的肩说“知我者言之也!”我松口气的同时,心里暗道人家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多么诗情画意。到我这儿,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吗?但貌似该感慨的是刘睿而不是我这死耗子……还没感慨完,他就拉着我走到桌边,要我写首诗给他。我正要推辞解释,他止住我未出口的话说“我知道你要说你不会作诗,写的都是别人的诗,没关系,谁的都好,还是写菊花。”
  我无语,别人的也记不住啊……冥思苦想在纸上写到“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他拿起我写的那张纸,边读边叹,十分赞赏,说气度不凡,非池中之物。我在一边缩了缩脖子,幸好没写那个满城尽带黄金甲的诗,岂止是不凡还谋反呢。刘睿看完仍旧意犹未尽,问我是不是还有其他关于菊花的诗,我哭丧着脸说记不清了。他又提起像我这样胸怀大志的人,整日无所事事太可惜,纵然不为报效我皇和国家,能一展所长,得偿所愿也算不枉此生。
  我被他说得苦笑连连,我什么时候胸怀大志了,又哪里有所长可展。一时起了捉弄之心。在纸上写到“育微微之陋质,羌采采而自修。不识晦朔,无意春秋。取足一日,尚有何求?戏渟淹而委余,何必江湖而是游。”放下笔指着它说“此乃我心声。”他微皱眉头说道“这也没什么冲突,连一只朝生暮死的虫子都知取足一日自修其身,何况是人。”我哀叹,重点是不识晦朔,无意春秋,何必江湖而是游好吧?“可惜力有不逮,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总要量力而为。”懂些诗句就能入朝为官了?恐怕是误国误民,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一言不发,我站在那里顿觉如芒在背,十分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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